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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乾将军,你一定带着那圣旨吧?拿来让我看看。”
接过李正乾递来的小布包,岳震打开结结实实裹了好几层的布包,打开了那个明黄‘色’的卷轴。
奉天运,大夏皇帝诏:乌兰王,震。在大夏国难关头,不计安危,神勇除逆。止危澜于即倒,功在大夏千秋社稷,朕亦感‘激’涕零。特令,西南宣化军司,瓜州铁鹞子大队千夫长李正乾,及其麾下部曲,代朕追随乌兰震王左右,以报震王对大夏之不世功勋。钦此。
岳震嘴角含笑的重新把圣旨包好,却没有递还给李正乾,反而揣进自己怀里。
“师叔,这是···”
摆摆手,岳震看着愕然以对的李正乾,笑着说:“别忙,等正乾将军答过我的问题,我觉得满意了,圣旨自会还你。”
“李正乾将军,我问你,你们愿意留在乌兰吗?”
………………………………
战争动员·磨砺
第二百八十八节
篝火旁,除去知道原因的三人,就连小姑娘布赤也为阿哥的话感到震惊,更别说巴雅特、沐兰枫和扎比尔了。
千人队的铁鹞子骑兵要留下来!扎比尔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是满眼的惊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见到岳震一脸凝重,根本就是郑重其事。他们被火光映照的脸庞,一起涌上了‘激’动地‘潮’红。
巴雅特深知岳震的处事风格,若是铁板钉钉的事,小羊倌是决不会这样问的。他赶忙一边摇头,一边眨眼,示意两位伙伴静下心来,认真倾听。
李正乾给岳震答复很干脆,也很正式。“军人唯王命是从,无所谓···”
“停!”岳震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也收起了笑容。“正乾将军,你忘了我们在兴庆皇城曾经并肩作战,共同面对生死,我还把妻子的安危托付给你们兄弟二人!我不管军人的使命,我只要听心里话。”
望着小师叔严厉的面容,李正乾的表情和内心的挣扎一样复杂。
他自己最明白,师叔夫妻在战斗中几乎与无敌的英姿,是他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武者,能够追随师叔天下,他会觉得非常荣耀。
但是他也明白,他是军人,千人骑兵的指挥官,一手掌握着弟兄们的未来。皇帝陛下一道圣谕,他只能无条件的遵从,可是跪接圣旨的那一刻起,他就陷入了一种‘混’‘乱’复杂的状态。他想的最多是,怎么向部下的兄弟们‘交’代这件事。
如果有兄弟问,我们还算西夏军人吗?他不知该如何作答;如果有兄弟问,我们在战斗中阵亡了,算不算为国捐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跳动的火焰,‘迷’茫的眼睛,火焰在眼睛里忽忽闪闪,就好似‘胸’膛里不安的心脏,无法宁静。
“好了,我替你回答吧。”岳震脸上的线条恢复柔和,视线没有投向这位年长于自己的师侄,话语大家却听得清清楚楚。“军人也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是金银财物,更不是牛马牲畜,可以送来送去。正乾你放心,待会我就在圣旨的背后写几个字,你拿回去,我保证你们的皇帝不会责怪你抗旨不尊。”
“师叔···”李正乾猛然抬头,嘴角‘抽’搐着‘欲’言又止。
岳震摆摆手笑容更盛。“你是军人,我出身军人之家,可是你们的皇帝不明白军人,也不明白军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是一片好意,想让你们在保卫乌兰的战斗中,尽一份力。可是他却忘了,养活一千人的骑兵大队,相当于养活五千人的步兵部队,我们乌兰不是不想要你们,而是有个最直接最现实的问题,我们养活不起你们。”
李正乾信服的点点头,低声道:“我们是职业军人,我们从很小就被训练着怎么骑马打仗,别的什么也不会。”
“是吧,只有咱们这些整天泡在军营里的人才明白,什么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军人的生活出了打仗就是训练,吃喝拉撒睡,自然有人去管。但是我们一个部族不行,我们不可能养活职业军人,在敌人来犯时,我们的羊倌,农夫,车夫,猎手···每一个都是战士,等打跑了敌人,我们依旧各司其职,自己养活自己。”
以拓跋月为首的乌兰少年们,都安静的看着头人,安静的聆听。虽然大家都明白他的话也不尽然,但是没有人‘插’话,更没有反对。
“师叔,我明白了。可是就这样回去,就算皇帝看在师叔的面子上,不责怪,正乾自己也会觉得过意不去,这···”
“呵呵,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岳震拉着阿妹的手,笑着站起来。“行了,我也明白。你们今夜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呢,回去再好好想一想,如何这件事办得妥当,还要顾及到你们小皇帝的面子。正乾将军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见。”
岳震一声令下,大家纷纷起身,各自向施礼李正乾道别。
离开铁鹞子的军营,回去的路上,年轻人们都很安静。就连平日最喜欢‘插’科打诨的巴雅特,也眯着小眼睛若有所思。
远远看见屋前红彤彤的火塘,青稞饼的香味扑鼻而来,大家这才欢呼着跑过去。冲到近前,看到等候在火塘边的拓拔硕风、古斯大叔和老人家们,让岳震夫妻俩顿觉回家的温暖。大家打打闹闹的抢食中,气氛再次热闹起来。
填饱了肚皮,拓跋月带着阿妹回房收拾,男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坐火塘,不免说起了驻扎在不远处的铁鹞子。
鞑靼族长诺尔盖大叔忍不住好奇的问到:“咱们的新家水草丰足,今年又新开垦很多的粮田,养活他们这支队伍应该不算吃力,震头人为何不让他们留下呢?”
几位老人的视线也随着问题一起转到岳震这边,他抚‘摸’着圆鼓鼓的肚皮,惬意的眯着眼睛笑道:“呵呵,不瞒诸位,刚刚我乍听到的时候,也有点动心了。可是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就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为了保卫咱们的家园,让人家不相干的人的流血牺牲,从情理上说不过去。”
“再者说,如果真让他们留下来,咱乌兰欠西夏这个人情,未免太大了点。我们汉人有句话说得好,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乌兰人的家园,要用我们自己的鲜血来浇灌,这样我们才能在这片土地上‘挺’起脊梁!”
拓拔硕风带头,老一辈的族长们一起击掌喝彩。“好!有志气!”
岳震坐直了身体,伸出双手示意大家静一静。“今天凑巧老少爷们都在这里,我也正好有话和大家说。”
环视着安静下来的老老少少,他沉声道:“种种迹象表明,情形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乌兰部将要面对的是一场战争。因为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不再满足于掠夺牛羊粮食,他们会把乌兰人赶尽杀绝,然后霸占我们的家园。”
“让他们来!”札比尔挥舞着粗壮的臂膀道:“为了乌兰的子孙后代,我们不会吝惜鲜血和生命!我们也和头人一样,不会畏惧任何敌人!”
“呵呵,好,有信心我们就赢了一半。”岳震咧开嘴笑着说:“要想再赢另一半,就要看我们如何准备了。”
“我宣布,从明天开始,乌兰各部族都要进入备战状态。首先就是要分成两部分,三十岁以上的叔叔大爷,老爷爷,老‘奶’‘奶’们,由各位老族长带领,您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保证各个地方仍旧正常的农耕,放牧。这对您们来讲并不容易,因为我要‘抽’调所有的年轻人,尽快组成一支部队。”
察罕图老人和诺尔盖异口同声的说道:“没问题!我们保证不拖你们的后‘腿’!”
古斯大叔却不满的翻着眼睛喊说:“为什么只要三十岁以下的,这样不公平!别看大叔我年纪大了,照样能打趴像札比尔这样的‘毛’头小子!”
“老爹···”
“怎地?不服气啊,要不要现在就试试?”
哄笑声中,札比尔缩缩脖子,好像见到猫的小老鼠一样,不敢顶嘴了。
岳震强忍着笑意摆手说:“大叔放心,现在只是最初的训练阶段,等到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怎能少得了您这样经验丰富的老战士呢?”
安抚了不爽的鞑靼老族长,他接着道:“大方向是这样,但是各部族都还有各自具体的工作。鞑靼要从带出来的粮食里分出一些,炒熟做成行军干粮;野利大婶您要带着族人出去走一走,采购‘药’材盐巴,也不必走得太远,沐大嫂那边就能解决很大一部分。察罕图爷爷你们敕勒人,就是要抓紧时间套马,驯马,我们很快就会需要最强壮的驭马了。”
拓拔硕风趁他停下来的空隙,**来说:“小震,现在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就是打造战车,需要大批的工匠,光靠鲁师傅他们三个是肯定不行的。”
“呵呵,不需要,爷爷您放心,我们年轻人保证能做好的。”看肩朔风老人对自己的话将信将疑,岳震掰着手指头道:“您想,鞑靼人天生就会建屋造房,那些的下料取材的重体力,难不倒他们。敕勒人祖祖辈辈都和勒勒车打‘交’道,拓跋箭手个个心灵手巧,我们还需要工匠吗?我就是想让他们亲手打造自己的战车,并且熟悉战车的每一个部件。”
察罕图老人掳着胡须点头说:“好,这样就能随时随地的解决车辆上的小‘毛’病。”
“正是这个道理!”岳震把视线转向几位年轻的伙伴,眼睛里燃起来热切。“飞驰的战车上,有最强壮的鞑靼勇士,有箭不虚发的拓跋‘射’手,有经验丰富的敕勒车倌。这就是一个小的战斗堡垒,几百个这样的堡垒组成的战车军团,还有什么能让我们畏惧!”
“没有!”巴雅特和札比尔同样的一脸狂热,跃跃‘欲’试。
沐兰枫的眼睛里却闪过一阵失落,岳震的计划里,到现在还对雪风只字未提,他当然不会甘心。“那我们呢?咱们回纥雪风该做些什么?你不但是乌兰部的头人,也还是雪风的最高首领。”
岳震当让听得出兄弟的怨气,却也忍不住要拿他开开玩笑。“是啊,兰枫你不说我还真就疏忽了。要是打起仗来,我和雪风不在一处怎么办?我现在就认命你沐兰枫为雪风的指挥官,明天就回布哈峻。”
“我不干!”气急败坏的沐兰枫刚刚跳起来,实在憋不住的岳震已是捧腹狂笑,他这才知道又被耍了。
小兄弟们看到沐兰枫被捉‘弄’,立刻前仰后合的笑作一团。老一辈们已经领会了岳震的意图,拓拔硕风带着大家纷纷回去休息了。
长辈们离去,四个兄弟更是无所顾忌的东倒西歪的靠在一起,岳震继续着刚刚的话题。“兰枫,你还真的回布哈峻,不过稍等两天咱们一起走,我要去见一见达布拉结活佛,你的任务路上再细说。”
听到任务这两个字,沐兰枫立刻来了‘精’神,盘‘腿’坐起来纠缠道:“干吗要等到路上才说,现在就讲,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和札比尔头顶着头,躺在地上的岳震想想也对,也就坐起来靠到他身边。“兰枫,首先我要让你明白,我们乌兰战车军团的成与败,有一大半都系在你身上。”
“哇,这么严重···”巴雅特和札比尔也收起散漫的神‘色’,凑了过去。
“一点都不夸张,因为在我的计划里,兰枫带领的回纥轻骑,将是咱们战车军团的第一个敌人。如果把战车部队比作一把刀,那回纥雪风就是一块磨刀石,负责把这把刀打磨锋利。兰枫你明白我的意思?”
沐兰枫恍然大悟,又不禁一脸‘激’动的拍‘腿’叫绝。“太绝了!雪风不但是草原上速度最快的骑兵,而且我们还要不少人曾和沙漠人‘交’过手。把我们当作假想敌,才能让战车军有充分的实战经验。”
“说得好,就是实战!”岳震也振奋道:“所以我要求你们,必须不分时间地点的折磨这些菜鸟战车兵,目的就是让他们熟悉每一块草地,熟悉每一道沟坡,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能在草原上驾车飞驰战斗。只要不闹出人命和重伤,随你们怎么折腾!”
“哈哈哈···”沐兰枫立刻开心的仰天狂笑,笑到爽快之极才低下头,不怀好意的上下瞄着巴雅特和札比尔,又爆出是一串‘阴’阳怪气的笑声。
“嗬,嗬嗬嗬。你们这两个家伙就等着吧,我保证把你们伺候的舒舒服服。”
他的怪笑把屋里的拓跋月都引了出来,出来就看到恶形恶状的沐兰枫,还有一对苦瓜脸的札比尔、巴雅特,她看着有趣,也就走过来坐到丈夫身边。
“不要怕他!札比尔,咱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