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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第7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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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夜话·英雄路

    篝火闪亮,‘肉’香四溢,有篝火,有烤‘肉’的地方,肯定也少不了敕勒人的马头琴和歌声。

    岳震很不舍得的把两坛酒贡献出来,可是人太多怎么喝呢?拓跋月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把酒涂到香喷喷的烤羊上,没想到权宜之举却带来了意外的效果,香嫩焦脆的烤羊‘肉’又多了一种别样的风味。

    烤‘肉’虽香,但是大多卫队官兵都吃不惯羊‘肉’的膻气,他们留在火堆旁,很多人都是为了看异族的少年们载歌载舞,这样热情奔放的大聚餐,他们平时是难得一见的。岳震故意把札比尔、巴雅特与父亲分开,小火堆旁只有他们一家人。

    拓跋月、小布赤手脚麻利的烤羊、取‘肉’,岳家三父子的木盘里,‘肉’片从开始也就没有断过。

    岳帅虽然也是微蹙眉头,但是却吃下不少,一边吃,还一边和孩子们说起大溃败的那些岁月。朝廷崩溃,军队给养根本没有着落,那时候为了填饱肚皮,一起患难的弟兄们,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吃过。

    看着津津有味的老爸,岳震想起自己刚来时的情景,不禁汗颜又伤心。老爸为了理想和信念,付出了旁人难以想象的艰辛,最后却落得一场空。

    “呵呵,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哪怕最困难的时候,我岳飞的部下宁愿啃树皮,咽草根,也没有抢过老百姓一粒粮食。也算是这些年来,为父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

    不知为什么,岳震的心头突然涌过一阵烦躁和愤慨,嘴巴也好像不受控制一样,随口说道:“老爸您想过没有,您的军队疼惜百姓,后面跟来的金军会吗?其它的宋军也会像您一样吗?您的将士,有多少因为吃不到一顿饱饭而力战殉国呢?”

    话音落下,岳帅拿着‘肉’片的手停在了嘴边,又微微颤抖着将羊‘肉’放回盘子。拓跋月搞不懂丈夫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可是不该说也已经说了,她只好担心的看看丈夫,再看看公爹,不知该如何转圜。

    其实岳震自己更后悔,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明知老爸痴心不改,又何必说这些残酷的现实,气他老人家呢?

    “老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惹您···”

    “好了,为父知道。”岳帅摆摆手,站起来说:“吃饱了,月亮、布赤你们两个也赶紧趁热吃吧,我们几个男人要去遛遛食了,呵呵,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父亲在前,岳震,岳雷两兄弟跟着漫步山坡。越走越高,越走越暗,满心懊恼的岳震这才发觉,父亲已经登上他们曾经坚守的大平台,而且老爸还没有停步的意思,一直带着他们哥俩向空地中央,那个黑乎乎的高台走去。

    来到高台的山石阶梯下,岳震赶忙上前一步,搀住父亲的臂膀。“老爸小心,黑咕隆咚看着点脚下。”

    “呵呵,你老子虽说眼睛有点小‘毛’病,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呢。”岳帅轻轻拨开儿子的手臂,大踏步的拾阶而上。

    岳雷坏笑着指指小弟,然后快步跟上去,吃了瘪的岳震一边上台阶,一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以他对父亲的了解,老爸并没有因为自己刚刚话而生气,老爸生气时最常见的只有两种表现,要么雷霆震怒,要么不言不语。

    父子三人登上高台,也都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岳震好奇打量着光秃秃的台子,暗自揣测老爸一定有话要说。

    “小二你可知道,这个高台以前是做什么用的吗?”

    岳震环顾四周仔细观察,这里居高临下一览无余。可以清楚的看到,坡下篝火丛丛人影绰绰,悠扬的琴声,歌声,还有兄弟们的欢笑也随风阵阵飘来。视线从乌兰人的营地移到卫队那边,最醒目的莫过于,迎风飘扬的大旗。

    他心中一动,回答父亲道:“这里可能是一座点将台吧,是集合军队,誓师出征的地方。”

    “算你小子有些眼光,不是可能,根本就是点将台。三国时期的名将姜维,姜伯约曾在这里‘操’练兵马,也经常从这里誓师出征,所以这里叫,姜维墩。”

    “姜维···”岳震不免有些吃惊,更为自己浅薄的历史知识而汗颜。在他印象当中,这个名震后世的蜀国大将,应该在巴蜀什么地方活动才对。“哇,千古名将,老爸,传说中被人剖腹取胆,胆竟然比‘鸡’蛋还大的,就是他吧?”

    负手而立的岳帅微微一笑,摇头说:“呵呵,民间传说,大多是由后人添油加醋的杜撰而来。但是史书明记此人曾经九次攻魏,企图恢复汉室江山,也肯定被魏人恨之入骨,或许因此才有了剖腹挖胆的传说故事。”

    “九次!”岳震赞了一声,也叹了一声。赞他百折不挠,矢志不渝真丈夫,叹他生不逢时,空留一腔遗憾在人间。

    岳帅收回远眺的目光,一双眼睛炯炯的看着儿子问道:“小二,在你眼中,像姜维这种人,算是聪明人,还是蠢人呢?”

    岳震定定的和父亲对视着,想了又想,才小心翼翼的回答说:“那些名垂千古的卓越人物,是没把法用这些简单的词汇来概括的。他们的所作所为,有很多也是我们后人无法理解的。以儿子看来,他不算聪明,也绝不蠢,如果非要用一两个字解说的话,我觉得他太执著了。”

    “大丈夫立于世,言必信,行必果。不执著,又怎能成事?”

    “呵呵,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执著不好,儿子是想说,不要总是执著的认为自己是对的。为什么要连续失败九次呢?如果换做我,连续失败两次,我就会马上总结出来,一定是方法不对。失败九次也只能留下悲壮,用一种方法不停的失败,这样有意义吗?为什么不换个思路,去换取一次,或许并不辉煌的成功呢。”

    听罢儿子这番颇为怪异,又同样很有说服力的理论,岳帅低头陷入了思考。小二话里话外显然是在暗示父亲,执著北伐收复山河没有错,可是方法不对!

    父亲从来都没有小看过这个儿子,现在更不能。他可以把一群农夫、牧民捏合成一支彪悍之师,在宋人眼里强大不可战胜的铁蹄金军,在他面前不过是一撮弱者,谁有资格说他的想法和做法纯属无稽呢?

    思索良久,岳帅才又直视着儿子,轻声道:“小二,这里没有外人,咱们父子大可毫无顾忌的畅所‘欲’言。以你之见,为父这两年为何总是磕磕绊绊,诸多不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看着夜‘色’中,老爸亮晶晶的眼睛,岳震有些心虚的闪躲开了。他不知道,是父亲真的看不到危机,还是看到了,不愿意直面而已。

    “我是您的至亲骨‘肉’,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既然您问起来,小二就和老爸唠叨几句。难道您真的看不出来吗?您的诸多牵绊和困扰,全部都是来自后方。岳家军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军心士气都已无可挑剔,完全可以支持您打一场酣畅淋漓的北伐。可是后方呢?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岳家军命运的朝廷里,有人毫不保留的支持您吗?”

    “很显然,我们没有坚定的支持者。张太尉没有出事前,算是您的半个支持者,只要我们不去损害太尉的利益,他还是能够支持您的。”

    “老爸,我说的没错吧?现在呢,韩世忠,秦桧位列武将文臣之首,谁还可以,或者说谁还愿意支持您?没有了!韩世忠不过是朝廷拿来制约您的工具,只有旗帜分明的跟您唱对台戏,才能保住太尉的宝座。至于秦桧,哼哼···秦桧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主和派,皇帝这个时候,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小二认为根本就是一个信号。”

    岳帅频频点头,他知道小二就算远在吐蕃,也一直关注着大宋的风云变化,儿子远在千里之外仍然心系父亲的处境,又怎能不让岳帅满怀欣慰。

    “你说的状况确实存在,为父也略有察觉。找到根源,咱们就想办法解决它,小二,依你看来,该怎样改善这种现象?你也知道,为父条件不高,只要没有人拖后‘腿’,使绊子,你老爹就烧高香了。”

    岳震叹着摇头道:“唉,很难。淮西兵变前后,大宋局势天壤之别,就算是那些中下层的官吏,也不敢再与军方扯上瓜葛,生怕那一天不明不白的被连累。”

    “唉···”父亲的叹息比儿子还要沉重,空有一腔抱负却难以放开手脚施展,如果换做意志薄弱之人,恐怕早就已经放弃了。

    “这也怪为父,从不愿刻意结‘交’权臣,导致朝中,连替我说一句话的人都没有。就说这次荒谬的临洮之战,如果朝廷有一位重臣肯据理力争,为父早已直扑汴梁。唉!千载难逢的战机就这样样白白错过,真是徒呼奈何啊!”

    看到父亲流‘露’出这种罕见的颓废和沮丧,岳震心里塞满了不忍与难过。“老爸您一心北伐大业,哪有时间去巴结达官贵人?呵呵,再说了,真正的忠贞之士,也必定会被您的‘精’神感召,自愿的站在您这边。那些附炎趋势的墙头草,就算您放下尊严,关键时刻他们还是会背弃您的。”

    “不错,小二你这样一说,为父心里舒服多了。只可惜,朝野上下真正尽忠报国,念念不忘国土离散的人,太少了。而那些仰权贵鼻息,争名逐利的人,又太多了。”

    听着父亲的感慨,岳震无言以对。英雄之所以是英雄,那是因为他们身上有太多不平凡之处,也正是这些不平凡,让他们不容于世,不容于平庸俗流。

    人人仰望英雄,指点英雄,嫉妒英雄。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选择,有多少人愿意成为孤军奋战的英雄。又有多少人甘愿随‘波’逐流,只做红尘俗世中一个毫不起眼的普通人。答案显而易见,英雄受人敬仰,因为英雄之路,注定是一条孤独寂寞的艰辛之路。

    岳帅瞥了一眼神游天外的儿子,怅然道:“一个小小的部族,人口不过万余,却能团结一心,一步步从绝境走出来,落地生根。我们汉人数以千万计,何时才能万众一心,重铸泱泱大族之威仪。”

    岳震心头轻轻一颤,父亲话里有话,有明显的引带之意,自己该怎样接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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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似无·理还乱

    第三百四十三节

    “正是因为部族的力量弱小,他们才更懂得团结。弱小结盟,守望相助,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也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人丁稀少,所以部族中的每一个男子,也更明白自己的责任。”

    想起两年来的日日夜夜,岳震很容易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看不到天地的飞沙走石,看不到日月的漫天暴雪,我们不能有丝毫的畏缩,因为风沙中、雪地里还有我们等待救援的族人。面对比豺狼还要凶狠的强盗,我们也不能有半点的怯懦,身后是家园和族人,我们要用鲜血和生命守护。”

    岳震不知不觉的用上了‘我们’这个词,从同情,到敬佩,再到息息相关,他自己或许都没有感觉到,他与乌兰已经是无法割离的了。

    儿子的眼神里,释放出很多很浓烈的情感,父亲也不觉为之动容。两年来,出身江南水乡的翩翩少年,变成荒蛮之地的一方雄霸,其中的心路与蜕变,也必定是一个极其痛苦而艰难的历程。

    拍拍儿子宽厚的肩头,岳帅轻声道:“好了,你们的付出和努力,都得到了回报,苦难都已经过去。商队常年来往两地,什么时候想他们,回去看看就是了。”

    父亲手掌上有力的震‘荡’,把岳震拉回到大山的高台上。他喟然笑笑对父亲说:“可能这两年的生活,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短时间还很难‘抽’离。也不知道回家后,平平淡淡的日子,我能不能过习惯。”

    “会习惯的,过些日子就会习惯的···”

    岳帅说着,转头看向山坡下,篝火已然暗淡,人们也正在慢慢的散去。“不早了,回去接着睡觉,明天还要赶回临洮。”

    “啊,不说了?”岳震微微松了口气,也有些错愕的看着转身要走的父亲,挠头道:“老爸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好像还没说到正题呢。”

    “不说了,明白你和乌兰人的感情,为父就改变主意了。”摆摆手,岳帅迈步向下台的石阶那边走去。岳震,岳雷哥俩赶忙跟上去,陪着父亲原路返回,岳震暗自揣测,父亲想说却未说的话,可能与乌兰武装有关。改变初衷,不说的原因,多半也是不想让儿子为难。

    父子分手,各自安歇,岳震回到战车那边时,拓跋月和布赤已经相拥着香甜的睡去,想必是这两天累坏了。

    给妻子和阿妹盖好,岳震想找巴雅特和扎比尔说说话,谁知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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