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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震少何须感慨,封侯拜相对你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完颜雍大笑着进‘门’,拓跋月将一脸不情愿的丈夫从炕上拽起来。
进到屋里,完颜雍不理岳震,却对着拓跋月抚‘胸’弯腰。“震少夫人的情谊,我们兄妹铭记于心。大恩不敢言谢,今后倘若夫人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只需一句话,我们兄妹定当尽心竭力。”
岳震立刻眉开眼笑的拍手道:“好啊,好啊,难得这小子放话,月亮,你就狠狠的敲他一记竹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赏了丈夫一记白眼,拓跋月微微弯腰淡然说:“南王不必如此计较,你是我男人的兄弟,而且我们也对郡主略有愧疚,尽一份薄力也是应该的。你们聊吧,我去看看五爷和侯大哥那边是否妥当。”
看着拓跋月出‘门’,完颜雍一屁股坐上炕头,连连摇头道:“啧啧,震少真是好福气,大丈夫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得了吧你,别扯这些没用的,又有什么事说吧。”岳震伸着懒腰打起了哈欠。
“我已派人给完颜亮送信,说小灵儿不慎走失,让他赶紧把夏金吾的丧事办了。不过小灵儿跟在我身边也不是办法,来往于两地的官员和将领,很多人都认识她。我想派人把小灵儿送到你那里,让她先在吐蕃住上一年半载。”
又一个,岳震不由暗暗苦笑,无奈点头说:“只要你能说服郡主动身去,我没问题,写封信不过是举手之劳。正好你的人也能与五爷他们相伴,大家有个照应。”
“那就多谢震少了,还有···早上说及开封局势,让我想了整日还是一头雾水,震少可否明示一二?”
不小心说走嘴的岳震早就后悔不迭,听他又来纠缠,顿时没好气翻着白眼道:“你的问题还真多哎,非要问那么清楚干嘛?回去踏踏实实做你的雍南王就得了,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
听他一口坚决堵死,完颜雍只好无可奈何的作罢,两人又闲聊一阵,拓跋月回来后,完颜雍起身告辞回去睡觉。
有雍南王卫队一路护送,几日后他们顺利的到达大定府。岳震也没有细问完颜雍用的什么说辞打动了灵秀郡主,反正护卫小队已然组建,那些被雍南王委以重任的军士,都换上了便装,郡主的一行车马随时可以出发。
地方官从中介绍,他们也很快就找到了一支西去的大商队,分手的时候到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看商队在视线中慢慢走远,完颜雍策马转身笑道:“哈哈,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走吧二位,该去做咱们自己的事情了。”
是啊,该去迎接自己宿命了!岳震暗自叹息着催马之间,微微一愣,他猛然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月亮,你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疑‘惑’的拓跋月和完颜雍愕然当中,他已经打马而去,看样子是要追赶远去的商队。
还沉浸在离别愁绪中柔福,也仿佛心有所感,一把撩开了车帘,也正好看到岳震风驰电掣的追上来。
“爹爹,你们先走,我随后就赶上来。”柔福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而复返,猜到他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看见柔福跳下车迎上来,翻身下马的岳震,脑子里不禁又有些‘混’‘乱’,一时间想不起该从何说起。
该怎么说?如果柔福追问,又该怎么解释?
见他脸‘色’变幻着‘欲’言又止,柔福暗自瞎猜却也没有催他,只是和他一起站在那,看着商队的人马车辆从面前缓缓而过。
“柔福,此一别,再相见时就是在临安了。”岳震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是,怎么啦?噢,我明白。如果震哥不想回临安,我也能到襄阳看你们啊。”
“呼···”他用力吸了一口气,抬起双手抓住柔福的肩头。“柔福,我是想对你说,临安再见时,不管我的处境怎样,也不管我们的关系变成什么样,请你一定帮我照顾月亮,只有你能照顾她,把她托付给你,我也最放心。”
柔福的脸‘色’立刻变了,也抬手抓住他的一双小臂厉声道:“震哥你说什么胡话!你好好的说什么托付!”
“柔福你别急,我只是说万一,毕竟世事难料,谁也说不好以后会怎样。就像咱们未到辽东之前,能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吗?风平‘浪’静当然最好,但是如果我有什么事无暇旁顾,就请你帮忙照顾月亮。”
听他这么说,柔福的脸‘色’慢慢舒缓,眼泪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今世,我无缘伴震哥一生,更没有福气为你生下一个孩子,但是柔福的这颗心,永远都是你的。我会像照顾自己那样,照顾月亮,她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道出真情流‘露’的承诺,她轻轻推开他的手臂,转身飞奔而去,留下那个男人,望着她的背影痴痴**。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岳震与妻子和完颜雍回到大定城后,听说专递军报的信使已经赶到,完颜雍打个招呼匆匆去了。让夫妻俩没想到的是,片刻的功夫,完颜雍就脸‘色’怪异的回来了。
“怎么了?雍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完颜雍怔怔的盯着岳震,好像是要从他脸上找出一个答案,看了好一阵子,他才沉声说道:“前线来报,东路韩世忠部全线后撤,已经退回淮水南岸。刘子羽的西路军刚刚强渡黄河登岸,还未与我大金军队接触,便又诡异的渡河回撤。如今齐头并进的三路宋军,只剩下中原的岳家军,震少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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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退反进·谣言起
第三百九十三节
岳震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完颜雍的疑问,但是脸‘色’不停变幻的他知道,这不过是刚刚开始,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完颜雍自认对军事一知半解,尽管如此,形势在他心中也已经很明朗了。两翼宋军悉数回撤,只留下中原的一支孤军,如果岳家军一意向前攻打朱仙镇和开封,必将陷入金齐联军的重围。
宋人这是什么意图,冒着岳家军被全歼的风险,将金齐联军吸引到中原,然后来一记回马枪吗?不对,这是僵持阶段险中求胜的打法,如今岳家军节节胜利,高歌猛进,只需三路呼应,稳扎稳打,就可一点点的蚕食大金疆土,没有必要这般大费周折。
一番考量,完颜雍轻轻摇头,这个时侯他才终于相信岳震说过的话,岳飞到不了开封城下,岳家军只有快速回撤,才能摆脱全军覆没的命运。
各有牵挂,各自琢磨,低头沉思的岳震则陷入了困顿。怎么办?怎么做才能阻止事态按照历史的轨迹发展下去?
思前想后,他得出了一个遍体生寒的结论,那就是无知!父亲和岳家的命运就好似一个炸‘药’桶,随时都将爆炸,但最要命的是,他找不到那根导火索。仅有的哪一点历史知识不能给他任何帮助,他仿佛已经听到噩运‘逼’近的脚步,可是他身陷‘迷’雾无所适从。
拓跋月明显感觉到了丈夫的慌张,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过去的日子里,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他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异常。
“夫君,在这边瞎想也没用,咱们尽早动身赶过去,或许还能帮上忙。”
岳震无语点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只有亲历整个事情的经过,才有可能找到翻盘的契机。
完颜雍更加迫切的想知道前线战事,所以他们并无分歧的加快了速度,因为沿途经过城镇的规模越来越大,各地官员接待南王的规格自然也是越来越高,连篇累牍的宴会应酬终于让完颜雍不胜其烦,动起了甩开卫队轻装前进的念头。
还是岳震的一番言辞让他放弃了这个举措,他们现在最需要的还是前方的消息,如果脱离卫队,就很难在第一时间获悉最新战报。
拖拖拉拉赶到中都时,正好是一个傍晚,也还像以往一样,岳震夫妻躲进官驿休息,完颜雍去出席地方官员的接风宴会。
有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夫妻两个灯前独处,看在焦躁不安在地上走来走去的丈夫,拓跋月轻皱眉头,觉得应该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因为丈夫‘波’动的情绪已经感染了她,让她也体会到了莫名的恐惧。
“夫君,累了一天了,坐下歇歇吧,完颜雍的那些应酬,一时半会完不了。”
点点头,勉强回到桌旁坐下,岳震又摆出这几天最常用的一个姿势,抱臂低头沉思。
“夫君,能告诉月亮你在担心什么吗?”看到丈夫这个样子,拓跋月好生不忍,却又不能不问,她太想为他分担一些,太想让他解开眉头上的疙瘩。
“唉···”叹气摇头,岳震没办法解释将要发生的事情,只能模棱两可的说道:“不知怎么搞的,这阵子总是感觉要大难临头了。可又想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唉,父亲孤军深入左右无援,真是让人担忧。”
丈夫低头作答,不敢和她对视,拓跋月焉能不知他有所隐瞒?虽然不明白丈夫有什么话不能和做妻子的说,但她还是聪明的选择了不去‘逼’问。
“谁说不是呢?可是我觉得公爹统兵多年从无败绩,进退之间的火候把握,应该已是炉火纯青,暂时不撤也必有全盘的打算,你在这里着急也是枉然。再说了,公爹所部都是朝廷‘精’锐之师,朝廷和皇帝能眼看着他们被‘女’真人一口吃掉?我想这个损失谁也承担不起。”
岳震默默点头也暗暗感动,妻子一番苦心他怎能不知?可是他又何尝不苦,也正应了那句俗话,哑巴吃黄连,甘苦自知。
夫妻间的气氛又渐沉闷,想给丈夫宽心的拓跋月笑笑岔开了话题。“也不知布赤那妮子现在怎么样了,咱们这次直接回临安去看她好不?呵呵,临安,天朝国都,一定是繁华似锦车水马龙,真想早点回去游览一番呢。”
“月亮,跟你商量个事。”说起阿妹,说到临安,岳震的眉头拧得更紧,抬头小心的试探说:“我想让你留在襄阳,等我回临安后,马上就派人把布赤给你送过去,你们姐俩先在襄阳住一阵子怎么样?”
“为什么?你呢?”
“我···我是怕···”岳震躲闪着妻子的目光,支吾道:“我是怕因为这次父亲不肯撤军,朝廷那边万一有些责难变数,你怀着身孕又要跟着担惊受怕。襄阳那边有咱汇丰号的那些老部下,有他们照应你们姐俩,我也好专心应付朝廷的事。”
拓跋月‘迷’‘惑’的看着反常的丈夫,还在想是否应该同意的时候,听到屋外有人咳嗽,紧跟着完颜雍推‘门’进来。夫妻二人急忙去,看到了他脸上格外凝重的表情。
起身让座,拓跋月转过桌子和丈夫挤在一张椅子上,岳震更是不等完颜雍坐下就马上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新消息?”
“有,但是这些消息,实在古怪又蹊跷。”完颜雍肃然点头说:“就在咱们离开大定府的第二天,归德的岳家军突然向朱仙镇发起进攻,而且与当日下午就攻克了朱仙镇,战报上说,宋军的旗号显示,是你父亲岳帅亲自领兵。”
“咝···”岳震吸了一口凉气,又抢着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老爸攻陷朱仙镇后还在继续前进吗?”
“应该是五天前的事,岳家军的动向还要等两天才能知道,不过许州的岳家军另一支部队,没有跟着你父亲一起攻击。明显是要保护侧翼,有人据此推断,岳帅摆出这样的阵势,分明是没有撤军的意思,很可能是要一前一后的继续北上。”
看岳震‘揉’着太阳‘穴’,一脸愁容,完颜雍手指叩击着桌面沉‘吟’说:“岳家军不退反进,还不是最怪的。最让我想不通的是,南王府文案主簿也赶到中都,禀报说···说大宋已经派来使臣,宋皇帝要和我们大金议和。”
“什么!”岳震火烧屁股一样腾的站起来,惊骇的盯着完颜雍。“议和!前线打得水深火热,他们竟要议和?”
完颜雍摆摆手说:“震少别急,战争不过是手段,不是最终目的,一边打一边议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据大宋使臣透‘露’,好像···”
听他话说半句又咽回去,拓跋月也不禁面带愠‘色’道:“南王有话请直说,不必这样吞吞吐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男人的‘性’子。”
“是是,震少夫人见谅。不过事关重大,我想听震少一句实话。”完颜雍赔笑点头,转眼看着岳震问:“震少,我是想问,你们岳家父子是否真有什么秘密的计划?譬如说,不再听从大宋的号令,拥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