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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豪赌!
相互都说对方是叛乱,嘴炮是分不出胜负来的,所谓成王败寇,只要拿到何执中罪证,就能证明何执中犯法在先,那么他后续因此而出具的东南兵马戒严令就不是枢密院军政,是他个人为掩盖其猫腻的持续犯罪行为!
于是东南房的戒严令无效。
那么实际上江阴水军是江阴县的平级机构、并受到常州知州魏清华管辖,于是魏清华见证下、江阴出具的抓捕文书就是有效的。
只要这个点盘活就都活了,张子文就不存在重大违规,最多算是办案手段激进、不恰当。
这个节骨眼上眼看马继脱离包围圈跑路,张子文真急切的下达了击杀命令。
“啊——”
想时迟那时快,只见身在空中的马继虽跳的又高又远,却是海军的战力真的碉堡,有约莫五口神臂弩齐射,并全中!
于是看到身在空中的马继被一小波箭雨穿透,其后是一大波血雨落下来。
噗——
最终马继像块大肉一样的落在地上,已经是一具尸体,武功再高又咋地,被五只神臂弩穿透不论是谁都立死!
同时张子文的心又悬了起来,周灵的判断是投名状马继贴身携带,可惜形势危急下海军太猛了,相当于用火箭筒轰了马继一下,也不知道那封信有没有被箭雨撕碎,如果是,就真的麻烦了。
就此,张子文迟迟没勇气过去查看……
第238章 我原谅你了
周围军士瞪大了眼睛,想不害怕都不行。
在这之前他们想过种种可能,却真想不到会是这结局?素来霸道一言九鼎的马继将军,竟是就这样被他们冲进军营来、轻易就给干了!
大头兵们患得患失又不明觉厉,但大多数军官,包括副将徐忠在内则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不知道怎么办那就该什么也不办,继续怀着小心翼翼的心情,观测着他们抓捕组的人是否会伤及无辜,是否有迫害其余军官的举动?
张子文很会处理这种形式,环视了他们一大圈后道:“各位,这些都不关你们的事。我说了,我是来抓捕牛案嫌疑人的,除非你们涉及了这事,否则不需要瞎马自惊。”
“这个场面的确闹的不小,但也不要害怕,这事是我做的,我自会负责。不存在得罪谁与否,将来走程序调查时,你们就把今夜所看到听到的如实呈报就行。至于现在,你们维持现场,封闭军营。”
张子文最后道。
大多数军官继续面面相视中。
水军副将徐忠倒是松了一口气。原本他觉得最难的在于马继倒了后,会被这些人逼着做假证。这虽然等于抱张子文的大腿,但是万一整不倒何执中,那就又等于战队失败,注定药丸。
现在看虎文真不是盖的,算得敢作敢当了,于是徐忠又迟疑了三个呼吸左右,对几个比较熟悉的军官微微点头。
就此开始,这些军官带着自己队伍的军士,直接把兵器扔在地上。
这不算缴械,只代表不和抓捕组对抗,不和马继同流合污。
不出意外的话马继最终要被定大罪,而这些都是马继带的兵,在这现场扔了兵器就代表和马继撇清了。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一但开始后,越来越多的人扔了兵器,然后站到了旁边。最终整个水军营区的千人,全部都让开了路,不在拦着张子文一行。
张子文悬着一颗心,等待着许志先“勘查现场”,实际上没什么好勘查的,主要是找到马继身上的信,或者找到信的线索。
不用多久周智肯定会来接管现场,倘若真有那封投名状在,绝对不能落在周智手里。
否则别看现在和周家是同盟,这类事的立场转换起来很快,他若有整到张子文的机会应该是不会留手的,看他对待他爹和他大哥的态度,一言不合就反手把马继卖了的风格就知道:可能发生这些。
“你闯了进来,却不是救我?”
就在张子文悬着心的当口,一个无比委屈的女声传来。
是躲在旁边观测许久的周灵走过来了。
她完好无损,没被马继伤害也没被限制自有,此点倒是比较意外。
不过考虑到她责问的事比较尴尬,张子文一时也回答不出来,干脆不出声。
周灵始终注视着他,“我观测好一阵子了,控制住形势后,你就只是站在这里发呆,而没有急着找我?”
“我……”
张子文有点脸黑,强撑着道,“我知道你会吉人天相的。”
周灵道,“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张子文继续黑着脸,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女人的心思么,其实不会管大事但就爱抓这类小细节。事实上也的确尴尬,控制住形式的第一时间,张子文还真的选择性把她遗忘了,只关注着是否能拿到那封投名状。
“好在你只狡辩了一句就不强撑着了,看模样,你自己也觉得自己理亏吧?”周灵一副委屈又苦涩的样子。
“不存在,事有轻重缓急,我不觉得理亏。”张子文道。
常态下他这样便能逗笑周灵,但是现在,周灵真没心思笑,她自己也很纠结,下意识不知道希望他什么态度。
若是一脸关心的寒暄问暖,事实上这事大多数男人都会,譬如何志就会。但是他恰好没有虎头文“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霸气,于是他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刚刚那种场面下,二哥周智都不可能。
爹爹和大哥倒是会,可惜若真的形式如此,他们打不赢这样的战,他们没有虎头文的算无遗策。
周灵没说出来的是,刚刚亲眼目睹了局座的得意技虎豹雷音战法,看着他孤军深入并逐步扭转,而控制形势,说天神下凡是夸张了,但也真的是每个女子的梦想:身披金甲脚踏云彩来救人了。
真的看得人又崇拜又激动。
可惜周小娘子猜中了前面没猜中后面……人们管他叫魔王是有原因的,他亲手把一段美谈玷污了不,这看起来只是他整个生涯蓝图中的一环,一个小插曲,在当时,他甚至来不及对属下说一句“快去看看周姑娘”。
并不需要做的太多,只需他问这一句就是完美,可惜他是头魔王……
就这样,周灵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他,越想越是凌乱。
面对她的眼神,张子文也有些扛不住了,岔开说:“周小娘子这模样,像是你要一辈子记我的仇了吧?”
周灵委屈自嘲的笑笑,“哪敢,记仇又有什么用,你仇家这么多了,我也不是最狠的。注定了我作为仇家都不能被你记住,我好失败啊。”
张子文难免有些惊悚,考虑到一些小说中的情节便寻思:她不会强势咬我一口,又在我伤口处下毒导致溃烂,然后才能铭记一辈子吧?
“啊!”
这次张子文栽了,都已经隐约想到了会发生什么,却慢了一步,被她冲过来抱着手臂猛咬一口,手臂就直接流血了。
介于徐宁刘光世正在忙着检查马继尸体,所以没人能及时拉住周灵,被她得逞了。
不过那声所谓的“惊叫”只发生在心里,实际上张子文是强撑着没喊出来。因为作为一只铁军的统帅,绝对不能已经打赢了的情况下这么干的。
于是尽管很疼,手臂持续在流血,张子文也没去管伤口,装作漠然的样子道:“其实这样也好,这除了能抒发姑娘的怨气,也能让我心里好受些。”
因这句话,走上来试图拘捕周灵的两个军士退后了。
就此江阴县的王班头,以及周家的护卫头子周丹这才松了一口气。暗暗在心里感激张大人“以大局为重”。
绷紧了神经,准备承担后果的周灵不禁有些意外,喜欢这人的同时也觉得更加不爽。觉得他这样强撑着不示弱,就更让姑娘我没位置了。
于是周灵恶向胆边生……注视着张子文流血的手臂少倾道:“小女子冲动无脑伤了大人,考虑到我略通医术,还请大人跟我回去,我亲手给你包扎上药?”
这导致张子文惊悚了起来,想都不用去想,她绝壁要用能让伤口进一步溃烂的毒药。
于是摆手道:“不存在,你伤不了我……这伤口是我攻打马继、为国出阵而留下的,不关你什么事。”
“是是是,的确是这样。”
王班头和周护卫更加松一口气,心情大好的配合着道:“良家小女子什么也不懂,大人勇猛如斯,怎是你区区女子伤得了的?这分明是捉拿判将马继而留下的功勋!”
所谓的官场现形记么其实周灵看的也多了。
但这却是最不能接受的一次,这尼玛是一群昏官昏兵,为了渲染忠勇连节操都不要。导致周灵的脸有些黑了下来!
之所以这么大怨气,是因为她真的精通医理,想用一种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草药,加速张子文手臂伤口的溃烂,留下永久疤痕。却想不到,因为他们抹黑马继,为权贵女子开拓并渲染忠勇的需要,硬把这黑锅扔在了马继头上。
周灵还将信将疑的看了张子文一眼,考虑到他算无遗策,周灵隐约觉得,怕是大魔王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进而所做的部署?
“你……”周灵迟疑着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而不敢让我治疗?”
张子文摆手:“不存在你说的这些。我不想治疗是我想主动留下伤口疤痕,以便让我记住我做了些什么,伤害过哪些人。现在我不会想这些,但是将来我退休养老时,有大把时间来思考人生,思考这些岁月中我欠了谁,又做错过哪些事。然后又把这些名知儿女不会听的道理,像我老爹现在那样的反复说给子女听,进而遭遇他们白眼,又进入下个循环。人生就这样,不管你接受还是不接受。”
周灵再次有些凌乱,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好好听,好感动啊。
想着,周灵没有当面说出来,却深深的看了张子文一眼,在心里说:“我原谅你了。”
第239章 最后一击
“找到了!”
张子文正感觉和周小娘子没话说时,许志先带着一封书信走过来递给张子文。
这封信贴身藏在马继的衣服夹层中,现在大多数被血染红,并且被当时的其中一只箭伤了个角落。
迅速打开查看,被血印染了导致不影响。至于受箭只影响的地方,虽因是折起的信,损失了约莫四五个字,但通读下来,并不影响到何执中这封手谕的全文用意。
至少来说,相爷们有心针对他的时候,这封信足够他扑街了。
就此张子文连一个呼吸都没迟疑,把这封信交给徐宁,凑近低声道:“昼夜兼程赶往京城,亲手把这封信、交给大宋枢密使张康国,一定不能出事。”
徐宁迟疑着:“相公还需另写一封私信对老张相爷陈述。”
张子文摇头,“没时间了,你马上走,看到这封信我爹一定知道我的意思。必须在何志前赶到京城把信给我爹,此点尤其重要!也就是说必须先入为主,让蔡京知道何执中要凉的形式,那么形成了老蔡思维中的‘抗性’后,何志到达后,蔡京就不会太在意。”
“否则蔡京在不知道状况下,何志的弹劾先到,一但蔡攸把我卖了宣布悔婚,老蔡提前站在了何执中的立场上针对我,那么这封有少许瑕疵的信的效果就会大减,形式又会纠结。”
张子文最后道。
徐宁皱眉道:“这水军营中就有笔墨,写封家书不耽搁时间吧?”
张子文却直接把他推出去,“不,我没估计错的话周智快来了。这里是他的地盘他的治权,这信绝对不能落在他手里。”
徐宁也这才想到这一层,不敢迟疑,在江阴县以及周家的那些护卫反应过来前,急急忙忙离开了营区,就连张子文自身也不知道他走哪条路……
“大人……见过知县相公……”
徐宁刚走这才没有一刻钟,果然周智来了。包括这水军营区,许多人哪怕不归他管也认识他,纷纷见礼。
周智却谁也不理会,火急火燎的走过来看张子文一眼,再看了马继的尸体一眼,又看看周灵完好无损,松了一口气。
跟着,他不和谁说话,拉着周灵走过一边低声道:“那封信呢?是你拿到了还是张子文拿到了?”
周灵想抬手捂脸,觉得二哥太腹黑太猥琐,却只有道:“兄长明见,马继一早就识破了我,我根本就没机会染指那封信。”
周智皱眉道:“真有那封传说中的信吗?”
“有的,被张子文拿走了。”
周灵之前没注意到虎文把信给徐宁,不知他们密谋些什么,便这样说了。
随即发觉二兄神色不对,又赶紧道:“好叫兄长知道,此番我全得张子文搭救……”
周智却是一副“这我不关心”的模样走开,到张子文身边神色难明的道:“信呢?”
张子文模仿着周灵刚刚的态度和委屈道,“好啊,我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