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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您必须知道。”张子文道。
刘逵险些一口水喷出来,猛摇头,“你不要说,我也不听,不听不听,我就是不想这个时候听你说话。”
才管他呢,张子文照样道,“不说就是阴谋,说了是阳谋!您懂的,我只搞阳谋不搞阴谋。于是我想卖开矿设备给萧静媛媛,只是不知道这违法吗?”
刘逵惊悚了起来,“你真是我大宋太学生?”
张子文有些尴尬,“额,这些学生的确知道的不多,还没来得及补习。”
“废话它当然是犯法的!至少现在蔡相公在针对你,就不行。这需要礼部和户部双重审批。你可别说你和这两部门是兄弟?事实上最想把你吊死的就是这两堂口,本州以为你知道这事的?”刘逵已经不对他抱有希望了。
“辣么,政策上有木有挪动余地?”张子文道。
刘逵微微一愣,“宰相都能换,它有哪个政策是不能挪动的。问题是……”
言下之意,凭啥为你个已经凉了的小屁孩挪动?
张子文也懒得迂回,直接将军:“刘大人明见,如果你不帮下官把这事挪动了、把出口批文搞下来,我就果断捅出苏州蒙蔽朝廷谎报铜矿的事。这的确整不死你,但你这前脚上殿装逼,后脚我就捅出铜矿实际出自海军而非苏州的事来,你猜那个时候你的脸是什么颜色?”
刘逵左右看看后,真想把这小子掐死在这里……这简直是个强盗,而不是个懂得分寸的官员。
可惜当时为了名声什么都不顾,譬如王黼自掏财政刷单,说亩产三千斤。譬如张子文烧钱瞎搞,说他的一坨铁等于价值不菲的三十头骏马。
所以刘逵花溢价买下了“铜矿的名声”进行刷单,自也不会觉得害羞。这简直是不要太正常的操作。
可惜的是,合作对象乃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
若是之前,这事要是捅出来,他张子文自己、包括他爹也会无地自容。然而现在这孙子已经站在水中彻底凉了,不在乎面子了。于是他就又开始炒冷饭做无赖。
“你这辈子就不会像个正常人一样的讲道理了对吧?”很意外刘逵没直接拒绝,只是脸有点黑。
“讲道理是不可能讲了,就算我最终要离开海军,也想最后做成这件事,让我亲手生出来的海军设备厂盈利。”张子文道。
刘逵皱着眉头:“但你这等于卖刀给敌人,辽国铁矿石多起来后,你知道后遗症的对吧?以前说商人不可信,会卖刀给能杀死自己的仇人我还不信呢,现在看,你们果然这尿性,妈的奸商可恶。”
“你别逗了好吧,谋取自己利益的时候,还哪顾得上将来国朝的洪水滔天?”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
刘逵无比尴尬:“是倒是大多数人都这么做的,这是实际存在的,不止你张子文一个,也不多你一个。但话却不能这么说,这很不好。”
张子文道:“额,其实是和相公开个玩笑。放心,我虎文话摆这里,如果真养了白眼狼、他日辽国这头白眼狼兵临城下时,我养的狼我去收场,我第一个去宋辽前线顶着。”
这货也就这点好处了,刘逵真信他会这么做的。不过仍旧不看好的摇头:“还是不行。”
张子文道:“你信我这次,这一定是对大宋有利的,你不能害怕他铁多。事实上他们的煤铁这两项命脉,原本就比我们多,只是暂时开发不出来,但技术会进步的,思维会变化的。”
“燕云是辽国最大生产力集中地,以汉人为主。而我海军的发展真的开启后,必然带动世界的发展。譬如说当有人发明并成熟使用了铁器后,不论你怎么技术封锁,其他国度和族群,用上铁器一定只是时间问题,相差不会太久,顶多只是质量的差距,但质量差的铁器难道就捅不死人?”
张子文接着道:“于是我不怕他们有,只怕他们自己造!我们自己的技术跃进势在必行,于是现在真到了灌输他们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时候。假设事务规律决定了、他们最终会锚定时代的发展而发展,拥有高质量高技术设备,那我宁愿是我卖给他们的。让他们依赖我们的重要设备和技术同时,我们自己壮大挣钱。这咋就叫卖国了呢?”
刘逵不禁楞了楞,很好奇的打量着,像是要重新评估这货。
张子文又道:“诚然,一个事件是好还是不好,关键看人怎么说。譬如我的《肥猫传说》,它可以是无可比拟的人气小说,也可以是某些人嘴巴里基本逻辑都没有的垃圾。这些短时间无法验证,所以就成了争议。但既然如此相公又何必怕?说到扯犊子您怕过谁来着,夹在老蔡老赵间搞事您都敢,还怕个啥?”
事实上就是不讲后面这些道理,刘逵也会答应,因为上殿述职之际真不能捅出幺蛾子来。过后么,倒也不是很重要,人家王祖道现在不是好好的?
就此刘逵没办法的样子指着他的鼻子:“行行行,最后这次,你这个卖国批文老子进京后会帮你搞下来。但本堂可也把你记好了,这是最最最后一次还你人情。以后任何时候,你再敢炒冷饭拿同一个筹码来反复讹诈勒索,我不管你爹是谁,我就和你拼了。”
张子文笑道:“小子记住了,会感激相公此番的提携,将来海军做大做强后,荣耀版上会有您的一席之地。另外就是海军设备厂的公关费用中,会划拨一部分感激相公此番为民族利益老沉谋国,这都要过年了,相公辛苦了。”
言罢一个红包塞过去。
然而却不是什么设备厂的公关经费,乃是张子文从萧静媛媛饭局领来的红包。
刘逵容色稍微,高兴的同时也有点尴尬,收红包是正常事,不过收虎头文的红包就很不正常,他向来都是凭本事威胁抢的,何曾送过红包?他会送的话,又怎么能混成今日这鸟样?
也好,不论如何红包自来是好东西,刘逵笑而不语、一副慢走不送的态度看着张子文离开。
人离开后,刘逵迫不及待的打开红包观看有多少?
看了一下便不高兴,区区一百贯,他却是弄的像是什么世纪大交易似的?相比他提及的“卖国”要求,说起来这红包真的太小了。
不过想想也好,红包不大就和谋划的政策无关,这真的只算过年之际的心意,这样一来在技术上说,能让刘逵谋划这政策时心里压力小的多。
毕竟虽然张子文说的真有道理,但这种事的确算是敏感,玩得动的人也不多……
第259章 再次聚会
张子文仍旧没回开发区,就住在了苏州。
写了一封亲笔信给徐宁,让他送去给李晓兰。
徐宁尴尬的道:“这都深夜了,去打扰姑娘家不好吧。”
张子文道:“所以我不能去,只能你去啊。”
尽管如此徐宁仍旧不看好,这仍旧存在把母老虎引来苏州的可能性。
是的虎文的未婚妻蔡文姬,现在的绰号是母老虎。并且苏州地区的一些局座粉丝爱说“局座是个完美的人,无奈家有恶妻,这恐怕会是他一生的遗憾,等将来人老珠黄的蔡文姬没了颜值身材加成,还因为更年期脾气更大的时候,局座怕是废了,肯定和他爹一般下场”。
送信给李晓兰,是让她想办法再安排一次和萧静媛媛的见面。
但是次日却一直没有消息回应,直至等到第三日的傍晚,才再次接到了牛在生送来的帖子:让参加饭局。
当然,这次就不以清客的身份了,而以萧静媛媛的潜在客户身份参加……
再次进入包间的时候很热闹,其余饭圈清客的阵容比上次还要豪华,莺歌燕舞的态势,两浙路最红的歌姬就来了三个,另外来自各界的凶悍文青,气质杠精,更是不少。
东道主萧静媛媛再次以大佬身份,亲切的和各界名人招呼,表达礼仪的同时为她自己脸上贴金。
若不知内幕哪怕许志先和刘逵来此也要被她给唬住,感觉上各行各业的风云人物都是她朋友。
气场恐怖如斯,有点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萧静乃是双面贴金,和大牌清客们招呼的同时,又分别指着张子文介绍:“这乃是我在南朝的好朋友张局座,他父亲就是你们南朝如雷贯耳的宰相张康国。”
其后指着也来参会的慕容萧华介绍,“这位是我好友兼合作伙伴慕容先生,乃南朝五大银号之一的掌舵者,其实力之雄厚不用多说。”
然后指着李晓兰介绍:“这位是我好友李晓兰,出身南朝三大药商之一的李家,现为东南分号掌柜,还是个著名美人哦。”
最后指着牛在生道:“这位是我良师益友,首席谋士,他乃是我大辽南府枢密使牛舒温之堂侄,牛在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最是熟悉你们南朝之文化。”
“失敬失敬……久仰久仰……”
接下来寒暄的寒暄,应景作词的有,给大家画画(拍照)的有,另外装清高和真冷艳的也有。
不会和谐,但是很自然。
这不,仅仅开席不到一刻钟,杠精文青愤青就已经乱战做了一团,大抵争论的在于:南朝和北朝(大宋与辽国)谁强谁弱。
愤青的观点是:大宋分分钟碾压辽国。
文青小资的观点是:辽国的每一坨屎都是香的。或者虽然臭但是臭的有艺术。
杠精别在两派的基础上咬文嚼字。
哪怕参会的三个名姬,也因各自音律流派的不同,存在各种针锋相对。
前日那个林秀才被拉黑了,所以没来。
但今日来了个名气比林秀才大的多的公知,叫吴世杰,口若悬河的总结出了:大宋恐成最大输家。
当然他比后世湾湾名嘴强的在于没说大宋吃不起榨菜,论点上也的确有点干货,陈述了些大宋确实存在的弊端。但抹黑也很严重,核心基本还是大宋原罪论。
如此,萧静媛媛和慕容萧华十分高兴,做出注意倾听的样子频频点头。
李晓兰凑近张子文耳语道:“应该是萧静媛媛或牛在生,或慕容萧华刻意让他这么说的,你没必要介入争吵。”
张子文微微点头道,“也正常,人家要恰饭的。肯定说服不了别人的,明显等着拿我碰瓷,我还真没兴趣对这些人讲道理。”
又贴着她的耳朵吹气道,“另外肯定和前阵子林摅在辽国装逼,惹毛了辽国有关。萧静媛媛没面子,就像一定程度挽回一下,而慕容萧华和她有厉害关系,就配合一下。”
李晓兰被弄的耳朵很痒,白他一眼,又反过来贴着张子文的耳朵道,“还真是,昨日萧静媛媛和慕容商谈了整整一日。你肯定不知道她们谈什么的。”
张子文低声道:“我知道,她要大量的铁。而姑苏银号的船队做这些是老司机,只要价格合适,姑苏银号一定上。”
李晓兰不禁疑神疑鬼的表情注视着他,这家伙真是……有他不知道的事吗?人家还等着卖关子呢。
又低声道:“你不会想蛊惑许志先签字,让海军打击他们的走私吧?银矿利益这么大,他老许都不敢打,走私铁的事肯定更不会答应你的。”
张子文低声道,“我没时间打击他们走私。事实上越打击,越会把我大宋钱币政策拖入死路。我要釜底抽薪。”
这次没等李晓兰回应,萧静媛媛指着笑道:“好啊捉到你们两个了,公众场合窃窃私语不地道,两个一起,罚酒三杯。”
就此李晓兰还好,张子文喝了个眼冒金星!
既然主家首次发话了,那些各路圈客也就都静了下来。
萧静媛媛又微笑道:“小张公子,你对刚刚他们的话题、你们南朝的实际状况有什么说辞吗?”
张子文摆手道:“并没有什么看法,谁家没些问题,我哪有时间说这些,有许多事等着做呢,空谈误国。”
“好个空谈误国,其实张公子这么说的时候,也就等于空谈。”
名嘴吴世杰及时逮着小张碰瓷,“谈及治国么,小张公子哪怕身份特殊,但终究年纪尚幼,地位不够。且事实上你已经因不当执政而被免职,现在只挂个闲职观察,请问小张公子,现在还能有什么事等着你做呢?更新肥猫吗?”
张子文看也不看他,只看着萧静媛媛和牛在生道:“这些话题,想必都是前阵子林摅出使惹怒了辽国朝廷而起的,我不是当事人也不了解具体,所以哪怕注意到了少许,也不会有更多看法或意见。简单说这不关我事,谈点其他吧。”
吴世杰继续追着张子文问:“怎么小张公子只会左右腾挪,不敢正面回答在下?”
张子文仍旧没理会他,看着萧静媛媛。
萧静媛媛迟疑了少倾笑了笑:“那小张公子所指的实干,你具体想怎么个实干法?”
她这个态度也就等于让吴世杰闭嘴了。果然连续讨了几个没趣,主家又这么说后,吴世杰只得闷闷不乐的开始喝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