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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
张子文懒得理会他,拿了个豆子喂猫。
“喵~”
少倾却是被灰头小宝把豆子吐了,它表示我又不爱吃豆子。
“我最后再原谅你这次,不和你这心智不全的人计较。”
等了许久也没什么搞头,无所事事的许志先只得自己找台阶下,又坐过来了。
张子文这才道,“你来有什么事了?”
“你什么态度?本官此来是考虑到你最近比较乖,想结束你的禁足。”许志先道。
张子文一副信你才怪的样子,“少来。当时你因当心我不受控制、执行‘卖国’政策把我软禁了。但现在这门生意合法化了不是吗。所以你还有什么理由?”
许志先老脸微红,“这……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事的,朝廷为何会这时候陪着你胡闹?”
张子文道:“我不敢说我的政策一定好。但也没法证明这是卖国不是吗,因为我不是为了卖而卖,而是持有道理和逻辑的。那么这事最多只是争议你觉得呢?”
“这……”老许也只得点头。
张子文道:“那么在此情况下,挟功劳荣升吏部尚书的新贵刘逵、持有我的理论加入了这场争论,在当今前三排谁的屁股里都有屎的情况下,以刘逵的能说会道左右逢源能力,你觉得他说服礼部和户部很难?毕竟这不是真的卖国只是争议。秀才都能说话,他吏部天官刘逵就不能表达观点吗?”
“额这……”
许志先想了想拍桌子道,“还是很难相信蔡相公会在这事上让步,对辽事务中,老蔡相公是持有强硬立场的。”
张子文道:“这不假,但有许多变量你没考虑进去。”
接着道,“第一蔡京只是态度强硬,但脑壳没坏,不会想真的和辽国起边境摩擦,尤其是和西夏开战的现在。他是成熟政客,知道打一嘴巴表达了强硬后,一定要给个糖果的道理。所以秘密授权林摅惹毛了辽国后,他会对辽国首相老萧解释‘这乃下属不懂事,双方风俗之差异化,得罪了贵国’。于是,又反手给点甜头让辽国拿到。那么在萧的里抵也不想找麻烦的情况下,这事其实就过去了。”
“其二赵挺之才凉。面对蔡京亲手竖起来的新贵刘逵,新官上任三把火,假设你是蔡京,你所看好的小年轻刘逵进京后,持有观点和主见的要做些事,只要不是重大的核心利益冲突,你哪怕心有不满,也会暂时让他一步,看他做的效果。何况蔡京可以顺水推舟拉拢刘逵,让刘逵高兴,又算是对辽国交代了上次的外交摩擦?于是蔡京有什么大理由抵触?”
“说法仅仅是个说法,说出口之后哪怕你自己不怎么信,也会人云亦云的反复证明你的说辞是对的。但蔡京何等人物,什么风浪没见过?他真会信卖几套设备,大宋就被辽国给压倒的观点?他和别人不同的在于:他知道这只是个说法,现在需要往左边说,就说左边。若环境变了,就又往右边说,其实道理都是通的。”
听到这里,许志先楞了许久。
张子文道:“还有第三点,不能彻底打死的情况下,蔡京那样的人很难把人得罪到底。在我爹仍旧是大宋枢密使情况下,上次他老蔡破脸,不经和我爹沟通就把我凉拌了,而现在就和他辽国政策一样,只要不是把我复职,那么让我的提议获得通过,也算是一种因蔡文姬而做出的缓和。”
“四,既然最大敌人赵挺之走人了,他老蔡就必须收紧对叶梦得的管制,这一定程度上就等于对我解冻的先兆。江暖鸭先知,我可警告你许志先,我的时代恐怕又要来临了,你还不赶紧的把我放去辽国出差,推销设备。那么我心情一好,得势的时候我就不咬你,还让你有口饭吃。否则哼哼……”
一直都听的好好的,但是到此许志先又不高兴了,说道,“你又威胁我!”
“好吧不威胁,商量,你我谁跟谁啊,哪来的隔夜仇,相信我没错的。拨点经费,让我去燕京旅游一趟爽爽,我必然带回对海军设备厂非常重要的订单?”张子文嘿嘿笑道。
许志先还在迟疑,“真的要信你啊?会不会……”
“不会。”张子文果断说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除我虎文之外,你很难再遇到这种不要销售提成、自带饭盒的推销员了。”
许志先最终一咬牙就决定了,指着张子文的鼻子道:“放你出境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因为你铁定会搞事,若在那边闯祸导致你被人拖去乱葬岗打死,那时你母亲来找我,我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就算要去,也让别人去吧,你就留在这里搞生产。”
至此,关于出口拉动经济的谈判算是告了一个小段落。
二月二,仍在政治冷藏中的张子文不算复出,却再次以工头身份、被第二任海军领路人许志先私下“返聘”,主持生产相关的工作。这就是所谓的外聘临时工,因为局限于海军而言,张子文已经不在册了。
还真所谓江暖鸭先知,现在一些比较有见识的人私下都觉得,既然局座推动的设备出口最终获得了通过,那么实际上,也就预示着局座距离复出怕是已经不远了。
不论如何,大家觉得蔡京只是想立威、想让张子文面壁思过一段时间,等冷静下来,学乖了,终究还是要放出来的,就算不看张康国的面子也要看蔡文姬的情分……
第264章 海军的临时工
也算说服了许志先,定调了关于对辽出口设备的事宜。
但是派谁去和萧静媛媛那个辽国买办大资本对接,这是个问题。许志先决计不让张子文去,是真的担心只会拉仇恨的张子文被人在辽国干掉。
于是经过了两日的思考和讨论,感觉上去的人规格不能太低,便打算派海军秘书长(县丞)陈实前往。
但这只是许志先的意思,人家陈实还没答应,需要张子文去说服。
陈家庄。
非工作时间的陈实,很惬意的坐在开春后的阳光下掏耳朵。
一边挠痒一边爽,听完了张子文的说辞后,他想都不想的就摇手拒绝了,“不去,我可不想去辽国那样的鬼地方,事实上没人想去,只有你想。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所以你拒绝出差有没有理由?”张子文的脸有些黑。
陈实不立即回答,继续很舒服的掏完了耳朵后,又招手,接过美女小妾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言之凿凿,“我朝惯例,不论在职还是退休官员,都需要申报境外关系的。”
“然后呢?”张子文道。
陈实道:“所以这种事你别来找我,就算是我理解你吧,知道你不是给辽国蛮子带路,而是持有观点。但终究说不好你这观点是对是错,我认为将来这事迟早要闹出幺蛾子,倘若真的因和萧静媛媛的这门生意导致将来边境出了事。和她对接,就果断成为了我陈实的成分关系、申报朝廷记录在案。那么时隔多年,你们这些当初促成这事的老奸巨猾之人,散的散走的走,甚至死的死凉的凉。必须有人背锅的情况下,我陈家岂不是废了?什么都说不清,就算朝廷不处理,但全家被昆山的暴民捉去挂城墙都是可能的。”
“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
张子文有点懵逼,的确有类似这些规矩,但尼玛出差一次谈点生意,怎么的也算不上成分关系的吧?
“和你们这些老奸巨猾之辈斗智斗勇,如何能不想多。”陈实始终摇手道,“总之这事你和许志先自己想办法,谁批准的,你找谁去。总之我是决计不会去燕京那鬼地方的,换季节时候着了凉,我这已经在告病了,你们不知道吗?”
“这乃海军的重大政务工作安排,告病作不得准。”张子文道。
“拉倒吧你们。”
陈实有恃无恐的样子摆手,“你张子文没病没痛的,但这半年来你报道了几次,有几次考勤?乃是月数的见不到人,你还敢来对我说什么工作安排?怎么,你能撂挑子,我陈实就不能因病告假?”
“不去算,你这种官僚么病死算球,有种你永远别回来考勤,那我肯定昆山就真的清净了。”
张子文毫无耐心的喷了一句,只得离开了……
许志先也是不会去燕京的,他最近在装逼——扩军!
扩军当然是要扩军的,所以只要财政允许,这倒也是张子文的最终思路。
皆因蔡京叶梦得的前期政策,现在仍旧没缓过来,地区的失业人群还是很多。所以招募一些人进来吃军粮,实际上也是一种变相的缓解。
在朝廷层面,海军毕竟有两个军、五千人的军事编制规模,长期维持一个营这种事,是许志先最不能接受的,觉得实在太丧心病狂了。
这辈子许志先从未想过要和谁打仗,在内心里,他就只想按部就班的做事,那么朝廷既然给了五千军士编制,那么他就招募这么多人,又把朝廷给的经费转手给他们,然后完事。许志先就这目的。
前期没扩招,是因为那时期太勇猛精进,昆山一定程度上出现了暂短的用工慌。机器成熟度又远远不到商用的层面,始终处于实验室PPT状态。
加上造船厂项目没上,海军没船,暂时无法执行海上训练。于是那时候还有职务和能力的张子文,就顶着坚决不让老许扩军。
但现在大多数环境都在变异,技术上张子文暂时只是海军“临时工”了,于是许志先把这个事重新提起来,那就上。
关于前阵子征用的李晓兰家的船,许志先被委任第二任海军大臣后,就基于不想惹事的心思,把船还给李家了,还给了一笔为数不小的补偿。这笔针对海军的“负绩效”,当然是被他于多种场合算在张子文头上的,被批为“瞎胡搞”。
从朱家走私航队抢来的船,也被许志先基于不想惹事的心思,在各种官僚熟人来说情后还给了银号。象征性的开具了一张罚单,好像是罚了一百贯还是两百贯的样子。
导致当时张子文破口大骂,这尼玛连罚酒三杯都不算。但无力吐槽的在于哪怕后世这种事也不少,譬如某位老板恶意操作坑了投资者几个亿后,证监会开张30万的罚单并说“我处理他了,你们还要怎么样嘛”。
所以这些日子来,海军都处于没有船的陆战队状态。包括张子文当初定调的重要工作——观测洋流,绘制海图,积累航海经验等等,也处于停滞状态。
当时刘光世软对抗的几次找老许说“对海军而言,没船就没法打仗了”。
许志先拍桌子说“那是你和大魔王的问题,不是我的,我又不喜欢打仗,也不喜欢海图洋流什么的,搞这些有个卵用”。
这一拖延,所有的事就拖到了现在。
包括计划中一月该上马的海军造船厂项目,但因张子文凉了,到现在二月天了还是没影。
其实最早时候老许都被忽悠的一度妥协了,答应等设备厂盈利再好看些,焦炭也正式盈利,且蒸汽机亏损下降的时候就上造船厂项目。
这些本来在计划中不难实现,可惜因梦得老仙的短期货币政策而鸡飞蛋打。
好吧那就现在扩军,暂时无法进行海事训练,至少要在陆地上把队伍训练得遵纪守法,形成一个相对不错的整体。这才是重点。
涉及到意识形态以及作风等问题,当前练军才是大事,这些事张子文必须亲自亲自抓。而陈实也不愿意去辽国,许志先虽然勉强同意了出口,但并不热心,自始至终持有保留意见。
这样一来又因扩军,接洽萧静媛媛的事暂时因怪异的形式而搁置了。这就是现实,变数太多,做事太难……
第265章 旗帜的逐步完善
训练军队其实也没什么大秘诀,大抵上把后世比较成熟的的新兵训练营模式照搬就行。
除此外并不需要张子文做的更多,监督就行。军事上张子文并不会比刘光世做的更好,关键还在于政治感染力。
简单类比就是后世天南地北的学生聚集到一起后,仅仅只需一周的军训,基本上就能让他们从相互陌生、担忧、甚至见不惯的状态,逐步通过特定的集体生活,而产生“一体化”意识概念。
暂时做不到一个整体,但规矩是有了。
反复敲打在冶金方面叫做锻造。在人的方面也同样堪比锻造。所以只要有氛围和环境助推,有半年甚至是更久时间,就能形成对人的“锻造”。
做到上述,就过了新兵阶段,成为了一只合格能用的部队。
剩下的当然就只有依靠时间去慢慢沉淀,依靠环境氛围慢慢的熏陶。
那么这些过程中最关键的还是“旗帜崇拜”理念,只需把环境维持在特定良性下,人们总会随大流去靠拢环境。
并不存在糟糕的军士和错误的立场,只存在军人的环境和养猪的环境。环境就能锻造人。
事实证明依靠着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