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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宰相儿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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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固子门附近看到人山人海。
  汴京是这个年景地球上最繁华最大的城市,世界文化贸易中心。现在又是大宋巅峰,所以车水马龙拥堵的厉害。哪怕十六个城门出口也不够用。
  杭州苏州或许能看到有画舫在小雨中巡游,如果船头上站着几个类似许仙白娘子的人,那会更有时代情调。
  但是汴京没有这些,大商号进出全走水路,只见两个水门河道上船只扎堆,装载着货物。犹如后世高峰期塞车一样密密麻麻,船老大们赛龙舟,见缝插针,但凡见一点空就加塞进去。
  如此导致四处叫骂。看来路怒症不止现代才有,汴京提前有了。
  听四九说走水路的一般是帮派或大商队,比较凶险,随时能因加塞发生摩擦,然后就是群体斗殴。
  陆路多是散客小商,进出要排队检查。这是由税收方式决定的,带着商品货物就需要上税。这也不稀奇,后世许多国家也有类似的消费税,只是收取模式不同。
  论及风雅的气息这附近真没有。四九说,可能相国寺附近会有,那边经常会出现摇头晃脑的秀才吟诗,烘托着姑娘们的步履。他们中间有的会成为街头巷尾的佳话,但有的会被当做登徒子暴打……
  闲逛着总感觉看不够。
  一转眼夜色笼罩下来,还又下起了小雨。但大都市的气氛却更加浓厚,并不是什么节庆诗会,汴京城里却也到处亮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在东京读书人云集的文峰楼下仰着头看,建筑很有特色,再过些年这地方应该会被某理学大师题字改名为状元楼。
  考虑到来都来了,于是带在着四九进去瞻仰一下。
  在全是读书人的茶舍中找地方坐下,四九看看周围便觉有些尴尬,“衙内,别人的笼里有鸟,咱们的没有。他们都以轻视的目光看着咱们。”
  “玩鸟的最高境界是无鸟胜有鸟。你可以自己想象出一只完美的鸟,甚至是想象你自己变成鸟在笼里,那时你就是智商最高的鸟,自此后天下无鸟,你看其他鸟都觉得一文不值了。”
  张子文不是灌水,真是培养他的想象力。其实智力也是一种能力,但凡能力就可以通过训练提高。
  四九最听话了,闭着眼开始脑补,少顷惊喜的道:“真的耶,其他鸟不会说话但我会说,我这辈子就聪明了这一回,其他鸟都惊奇的看着我,还有的鸟在骂我。”
  “自信和想象力是你人生中最需要训练的,继续听我引导,排除杂念,深呼吸……”
  张子文道,“你感觉,其他的怪异目光和嘲笑已经不能影响你,因为你优秀,其他鸟才嫉妒你。”
  正在这时,旁边桌子那老头大皱眉看过来,哼了一声,“两个傻子,一个比一个傻。”
  还引起了不少低声嘲笑扩散开去。
  张子文看着老头眨了眨眼,又注意倾听了一下旁边议论声,这相当儒雅的老头似乎就是大名鼎鼎的周邦彦?
  他最早以前在太学做博士,后来失意了一阵子,现在居于今上胸无大志但文艺兴趣浓厚的事实,又启用周邦彦回京提举大晟府(皇家音艺院院长)。


第5章 风波

  周邦彦这样的人哪怕老了也算偶像级,譬如现在,台上那气质惊人的大腕名姬一边唱,也总是略暧昧的偷看周邦彦两眼。
  周邦彦笑看那名姬一眼,又好为人师的模样对张子文道:“你似是官宦人家?”
  张子文微微点头,“还真是。”
  “听过老夫名头吗?读过老夫的词几许?”周邦彦高高在上的神态。
  “读过些,但没感觉有啥值得关注的。”张子文微微摇头。
  周邦彦当即就不高兴,眯起眼睛盯着张子文。
  周围窃窃私笑声更多了,惊叹于这带着空鸟笼的家伙,连大博士周邦彦的词都记不住还有脸在这混?难道不知上面那位惊艳美人专唱周邦彦吗?
  名姬一曲唱毕后也注意着这边,见这年轻人和周邦彦争吵顿时有些气不过,想看看周邦彦会怎么教训这家伙。
  周邦彦又有些鄙夷神态,“既是官宦人家应知书达理,也不知你家父亲怎么调教你的?不但没礼貌还心思多,年轻人不要整天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把自己想做一只鸟来获得优越感,亏你想得出来!”
  “以你的智慧……我很难和你解释这事的。”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
  周邦彦觉得这应该是个才进京的外地土包子。虽是官宦人家,但顶了天也就某些边远贫困地区的土豪小官宦家族。他身上看不到任何京城惯有的言行举止和素养。
  这时代的东京人,把东京外的看做乡下土包子,京官,自然也把外面的土豪看做乡下乡保长。
  台上那名姬感觉很惊讶,这小子明知周先生是谁还敢这德行?像是狂妄到没边了。
  周邦彦又不高兴的道,“你父母养育你怎是容易?也不知道你启蒙老师怎么教的,让你心性如此浮躁?如此重要的京城之行,阅历启蒙,你拿着父母盘缠如此草率行事,甚至白日做梦觉得自己是鸟,老夫要是你爷爷得气死,真让人大失所望。”
  “你……脑子有些问题吧。”
  张子文道,“我是给了你什么希望,你才能大失所望?周老师一肚子学问却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知。你得有多寂寞无聊,才会对陌生小年轻报以希望?”
  周邦彦无比恼怒了,却一时又觉语塞。
  台上那名姬想讨好周邦彦,却也有些愣住,一时不知从何帮腔,感觉这小子说话很会抓重点。干脆岔开道,“你这小子好没有礼貌,竟是这般和长者说话,还不快给周先生道歉?”
  张子文当做没听到。
  纯从人情世故上讲,人越老脾气越大,越玻璃心,这和修养阅历没多少关系。周邦彦这样的人在宫里有些关系,初来乍到,许多情况都还没弄清楚,似乎也没必要为小事和这类人闹太僵。
  见他小子这般坐派,更让周邦彦有些下不来台,但无奈的是这里是公众场合,人太多太杂,恰好就是周邦彦这种爱面子的公众人物兼官员身份,不太方便发作。
  由此始终冷着脸,时而朝张子文瞅过去一眼。
  原则上这样的场合暂时变为了是非之地,张子文有点想走了,却忽听旁边的八卦众们议论起了西北事务:
  “一月前我宋三路大路大军西征。童贯自熙州出。”
  “大将高永年自兰州出,沿京玉关一线逼近西宁州。”
  “刘仲武大将军自宁川堡一线逼近湟水,却引而不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啊,如火如荼的西北兵事展开有些时候了,但迟迟没有进入决战部署,只怕不是纯军事问题,应该是朝廷内部几大相公的利益谈不拢啊,尤其康国相爷的动向,于此时候最是举足轻重,他的思路,几乎就决定了咱们大宋西北国门的命运!”
  他们议论的许多话题,基本能和老爹书房里的那些凌乱手记对上号。到此也有了些兴趣,打算留着再听听。
  周邦彦略显得意的介入道:“行了行了,这些事务岂是你等可以张口就来的。事关康国相爷以及蔡相公,以及几大军系的平衡问题,纵使是老夫每日皇城行走,也未必知晓其中奥妙。”
  又瞅了张子文一眼,“你喜欢白日做梦,最是不该听这些。赶紧回去踏踏实实从蒙学读物念起吧,另外多学点礼仪,要是有机会,老夫真相当面问问你父亲,是怎么行的教育之道。”
  “你应该不会想当面和他说这事的。”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
  “油嘴滑舌之辈,既不喜欢老夫的词就赶紧离开,莫要惊扰大家鉴赏。今日整晚,弹唱的都是老夫的辞你不知道吗?”
  周邦彦极端不耐烦的模样摆手。
  张子文迟疑了一下起身道,“四九我们走吧。”
  台上那名姬注视着张子文单薄的背影,还是觉得这人胆子太大了些,敢在这里公然得罪周邦彦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往后恐怕有他受的……
  回家的时候专门看了一下,老爹的书房亮着微弱的灯光。
  张子文便故意推门进去了。目的是故意听他几句牢骚和叫骂,其实被骂是好事,能尽快的适应了把“父子关系正常化”。
  晚间能遇到这家伙来请安,倒也让老张头满意,便也懒得多骂了,只随意唠叨了两句便摆手道:“好啦好啦,此番算你小子机灵,老夫便少骂你两句。”
  嗯,果然是个不错的开始。
  正在这时,外面有管家的声音:“老爷,唐恪大人求见?”
  张子文便躬身道:“爹爹既有事,儿子先告退。”
  老张却哼了一声,“反正你又没事,那便留下。你恪叔多智多谋,从江东转运判官任上刚进京,述职完毕又要离京,你既有学习心思,便多找他请教,对你终身有益。”
  说话间,进来个三十多的儒雅文士,见礼道:“拜见恩相。”
  绝对没跑了,老张头真的就是大宋枢密使,位极人臣的张康国。
  关于唐恪,历史上这人是个多智多才也相对正派的人,靖康后做到了宰臣。但官小时能出众,不代表就能做好宰相。就像刘邦说的,有些人带兵越多越好,而有些人摊子大到一定时就凌乱。所以唐恪最终没什么大作为。
  却是真没想到,他是康国老爸的门生?
  “见过恪叔。”
  “衙内客气了。”
  唐恪微笑着,但反应一般,像是应付一个不看好的败家子。
  这也无所谓,他毕竟不是一般的白身幕僚,乃是正统的哲宗朝进士。现在从江南东路转运司判官任上回京述职,再放出去的时候就近乎封疆大吏了。
  这应该就是他抱张康国大腿的缘故,蔡京系太复杂,吃相太难看,类似他这种洁身自好的人看不上。又必须朝中有人才好做官。
  江东转运司是“副省级”机构,宋代判官一般是某部门做主的人,所以他是转运司里的部门领导(副厅级)。再放出去一般转运副使起步,正使也有得谈。
  就看他对张康国有多重要。要拿到正使位置不会简单,因为对蔡京没好处他凭什么松手?必然需要张康国在军政上也为蔡京开后门,这叫博弈和妥协。
  如果只想拿到副职则只需脸皮厚些就行,张康国带着他去蔡京府上吃顿饭就能搞定了,副使分量低些,蔡京现在又反对者众多,所以老蔡八成不会为这点小事剥了张枢密面子。
  他们又怎知道,某败家子这一瞬间已经把两人的心思、前世今生,甚至是将来想了个明明白白。


第6章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眼下西北兵事如火如荼,恩相该是操心大了。”
  唐恪开门见山提及了这事。
  张康国叹息了一声:“确是如此,你一向多智,就等着你回京问问你意见,西北这一摊子事如何可解?”
  唐恪却比较迟疑的样子,像是在揣测张相爷的真实想法。
  这时张子文却忽然嘀咕了句:“西北问题明显在高永年。”
  唐恪眼内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猛然转身,开始重新打量衙内。
  张康国则没多想,惯性思维道,“你小子懂啥,大人说话小屁孩别插嘴,听就是了。”
  唐恪想想却道:“不怕恩相见笑,学生还真想听听公子的看法。”
  “这小子能有什么看法?”
  张康国说这么说,却也看向张子文泄气的道:“哎呀我说你小子别转悠了,过来说两句话,让恪叔指点你。”
  张子文便走过来指着墙上的大地图,“我宋三路大路大军西征。童贯自熙州出。”
  又指着北上方,“大将高永年沿京玉关一线,理论上可最快逼近西宁州,但难点在于大通河阻隔,强渡容易被对手骑兵抓住漏洞。倘若外交形势有变,西夏一但决定出兵援助青塘,那时高永年部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因湟水阻隔,童贯和刘仲武部无法及时北上驰援,高永年就很容易被人包饺子。”
  这些话他嘴里说出来,有些词虽怪,但足以让唐恪和张康国懵圈了,不禁睁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张子文接着道:“刘仲武部最低调,逼近湟水却引而不发。但这不代表刘仲武将军没能力过湟水打通潢。而是他知道此战大局在哪。”
  唐恪忍不住道:“大局何在?”
  张子文在地图上划了一圈:“西北事务不是军事问题,而是童贯和高永年的督帅之争。童贯建议高永年不过大通河、陈兵京玉关一线转为防守,以做到切断西夏对青塘的援助。”
  “奈何童贯只是名誉总管,战区没有宣抚使,则陕西西路都统制高永年可根据自身情况用兵。而高永年认为:阉人童贯这么部署是为了独享功劳,由此,便出现了这节骨眼上的督帅之争。”
  听到这里,张康国冷哼道,“高永年的弹劾没错,童贯那阉人分明就是想出风头,想抢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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