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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此事……”
唐老六不禁色变,“宋子铭我不关心。张小国尸体上有什么痕迹?”
属下低声道:“唐爷恕罪!卑职因心理慌张又着急,现场人太多,担心挤进去会耽搁不少时间,所以未有观察到。”
“马上带我去看,这很重要。”
唐老六急的跺脚,张小国这个曾经的盟友死于谁的手里不重要。但张小国握有重大秘密的人,神臂弓的事就那么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张小国是其中之一,他是禁军方面的经办人。
若张小国的尸体上有严刑拷问的痕迹,那就必须有准备,评估为“神臂弓事件存在泄露可能”,进而采取相应的措施。
就此,唐老六一行人快速赶向城东……
张子文快速赶向城西。
红叶观在西边,和城东官市相反的方向。这些细节,在最早以前决定打这一战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
基于特殊情况下无法有效传达作战命令的担忧,张子文提前把行动步骤写在床下的锦囊中,是否用得上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必须有这“协议”存在,关键时候启动,别人照章执行就能获得及格分。
张子文告诉四九有两封信,第一封是给拿锦囊的人。内容很简单,就是张小国等人的尸体挂在作战地点完全相反的地方,扰乱视听,声东击西。
第二封信,是张子文给冲锋队的投名状,最大用意是张子文是宰相儿子,让他们有一份“书面授权”拿在手里就是投名状,是士气凝聚力的体现。表达:作为老大我是不会缩的。
不过现在,张子文既然能赶去现场,还是要去的。这份协议应对的情况,只是用于兼容极端情况张子文无法指挥,能去亲自指挥当然最好……
第98章 徐如林
极端情况下拉扯起来的冲锋队,包括张叔夜鲁达在内共九十七人,处于距离不远的街市口。
没有武装,而是穿着各式各样的民服。
这是因为计划没有变化快,原已经获得的执法权被收回,刘光世小队连装备都带不进汴京城,只能散开以民的身份分批进入。就这也都很显眼,运气好的是今日值守的军士中,分别在两个城门有富安的熟人,花了点钱这才进来的。
并且冲锋队的兵器只有匕首,尽管这样也是富安发挥了作用,临时找了一伙往前认识的流氓,弄到的匕首。
最早所设想的突击场面是夜间,大抵就是不会误伤上香百姓的那种,但一切太仓促,忽然接到张子文的行动指令时处于青天白日,人实在太多,那么最早所考虑的那些战术就不适用了,现在张叔夜和刘光世临时决定,以香客身份混杂在百姓人群中,散播于红叶观内先观察。
这冒有一定风险,但客观的说,也有这战术自身的优势。
但也没有时间进行更成熟的战术推演了,又见张子文走来了。
就此一来,鲁达刘光世和其部下也兴奋了起来,原本略懒散的队伍也变得整齐。
他们是张叔夜的属下,但默认是张公子的人。能在这最关键时候看到老大驾临,是一种士气提振。
张叔夜看着走来的张子文微微点头,意思是“本官准备好了,如果嘴痒,你就来补充两句”。
“各位无需这样,放松就行。”
张子文走过来后表达了稍息的意思,看了他们每人一眼后道,“注意事项叔夜大人应该已经三令五申,我就不重复,从使命感上讲几句重点,以便让你们更加明确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该做什么。”
刘光世等人等候训导的模样。
张子文道,“长久以来,汴京被这群捕鸟蜘蛛盘踞,时间紧迫,他们沾染的血泪我没功夫细说。战时状态下我只说一个结论:他们对国朝,对汴京城,对民众的威胁,被我评估为顶级!”
刘光世等人面色凝重了起来,用词虽怪但不难理解,大概意思这伙人的作为已经临界于谋反!
张子文道:“综合多番因素,我认为再也没有有效的正常治疗手段。他们胆大妄为,手眼通天到了能从司法层面否定我等行动的地步。我们唯一能做的,是采用非常规手段刮骨疗毒,切除盘踞汴京的毒瘤。”
“事实上,目前为止我仍旧没评估出这么做的后遗症。所以我不会告诉你们这次战斗打下去的结局是什么。但我承诺不论输赢,不论代价,我和叔夜大人都会保护大宋真正的战士。我们的责任在上面扛事,你们的使命是打赢这场战争!”
“要强调的是,你们是即将开赴战场的战士,一但进入,面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环境。即将面对的形势和敌人,是一言不合就能让汴京血流成河的群体,他们是可以捕鸟的虫子!而你们是保护民众,保护朝廷,保护皇帝的第一防线,我认为也是汴京城现在唯一的一道有效防线!”
听到这里的时候,泥腿子们虽然有些云里雾里,但也有些热血,感觉牛逼又责任重大,不觉中便纷纷把腰挺得笔直了些。
张子文最后道,“我不会欺骗战士,现在我们这只队伍没有了开封府授权,已经不具备执法权。但居于谨慎保守的评估,我认为有些事不能说但可以做。事后虽然有我和叔夜大人顶在前面扛事,但你们作为现在唯一的一道有效防线,保护民众保护国朝的事迹,却未必能够得到明面上的宣传。受到你们保护的民众以及权贵,兴许不知道你们牺牲过什么。”
刘光世最是机灵,率先军礼跪地道,“卑职从军第一天就知道,大多数战士生于无名死于无名。好歹有公子和叔夜大人知道我们做过什么,如此足矣!”
“如此足矣!”
其余人纷纷跟随小刘将军。
张叔夜有些吃惊,首次见过这样的誓师?这小子做事像是一切都是反着来的,但效果竟是也不差?
张叔夜是懂军的人,战士情绪是什么,什么战士和队伍能拉到前线,对这些是有真实感应的。这下就放心了,在这之前老张对刘光世等人的评估是:用是能用的,扛事也肯定能扛事,唯一就是感觉差少了些什么,又说不出来。
现在经过张子文那自带的天赋感染,张叔夜有感觉,这群丘八至少暂时携带了使命感。
所谓本性难移,任何一种情感的培养都需要长时间熏陶,但是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在相互鼓舞又相互监督的氛围下,临时誓师后立即开赴战场有效果。
如果是新兵蛋子,就能携带着这种情绪打顺风战,但遇到变故也还是会兵败如山倒。
不过刘光世这些家伙是精锐老兵,控场能力和战场容错率强得多,一块铁烧红后会有些余热散发,在这些余热有效时间内,配合他们是有战争技术的人,就能真正变成一只可以扛硬战的队伍。
这就是张子文这场临时誓师的真实目的。
“出阵!”
就此分别涌向红叶观……
这个时间红叶观人流络绎。来自天南地北的外地游人,以及无数的汴京本地上香人士,一波又一波的进出,相互都是擦着肩的态势。
对于开赴战场的战士来说,红叶观门槛就是阴阳界,这样的道观在这时期是汴京的三不管地带。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等待着自己,兴许是混战,兴许是把他们一锅端,又兴许是被他们一锅端。
但走到这步对于谁都没有退路,张子文漠然站在远些的地方,看着刘光世的人分批、跟随人流群众进入红叶观。
张子文和张叔夜作为压轴存在会最后进入。
鲁达徐宁因为太过显眼,也会留到最后跟着张子文等人一起进入。
“差不多了,我们进去。”
最后时刻张子文带着徐宁和鲁达张叔夜,公开走入了红叶观。
到处是人,密度比张子文预估的更多,是个麻烦事。
“也不知道,这时期道观的香火怎能旺到这个地步。”
张子文边走边皱着眉头。
张叔夜在身边有些神色黯淡,“就以礼部某些人挺道学的尿性,加之京畿吏治如此,许多人哪是信,是被逼得除了用这些麻痹自己外没事做了。”
事到如今都已经谋划进来干他们了,所以这些已经不是重点,关注当下战术更重要。
“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充满了怨气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张子文停下脚步看去,是最早见过的狠人燕九,竟是也在这里。
“九哥最近好吗?”
张子文神色古怪的模样看着燕九。
燕九脸色阴沉了下来,“你来此到底欲作什么?”
第99章 侵略如火
因张子文和燕九对持,引起了红叶观内唐老六系的人关注,顿时附近的人直接围拢了过来,而远一些的人则注意观察着。
刘光世是个机灵的战场老油条,抓住了这张子文拉仇恨换来的契机,开始观察各处加以辨认:哪些人是唐老六麾下的人?
也算是第一时间默默的看了个大概,现在聚集在前院的人比预想的要多,这是出乎意料的地方。不过好在,目前为止看,战术推进到此仍在有心算无心的范畴。
唯一麻烦的地方在于:到底会误伤几许无辜百姓?
迟疑少顷,刘光世低声对副官下令:“采取盯人战术两人一组,盯住对方一人,等待本将的最终突击命令。但动手清除前,必须最后加以确认是有威胁、有杀伤能力的狠人!”
“这恐怕会把我方军士至于危险境地?”副官低声耳语。
刘光世一副小枭雄态度,“你得看是跟着谁办差,此番为难也没办法。大道理现在就不说了,简单点概括:怕危险就别当兵,军士若战死杀场名誉好听,容易处理。但若牵连了无辜百姓,又是跟着张叔夜办差,是否摊上大事不好说,但绝对影响老子们整队人的前途和名声。把脑袋放在腰间办差,不就图个前途和名声。传令下去,谁砸我小刘的锅我就砸谁的碗。哪怕他从此番战斗中活了下来,我也让他全家后悔做人。”
“明白。”
副手就此低调的游走在人群间,尽量传达此番的交战规则:必须确认是有杀伤能力的狠人才能清除。
这样的传达冒有风险的,好在有惊无险,有张子文在中央处和燕九对持,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由此吸引了红叶观方面很大的注意。方便刘光世方面进行最后的布控和评估。
“你此到要作什么!”
燕九盯着张子文,语气已经很不耐烦。
张子文微微摇头,“来上香。九哥连这也要管?”
燕九感觉不好,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但看看左右,张叔夜穿着官袍站在他身边,除了大内高手徐宁外,还有铁塔似的鲁达好整以暇的盯着。
加之大庭广众下人太多,有张叔夜在场的情况下闹起来,基本就等于直接宣布谋反。
这么想着,燕九的情绪又慢慢平复下去,淡淡的道:“上香自是可以,只能请公子好自为之,不要影响其余香客。”
言罢不等张子文应答,朝身边属下一使眼色,带着两个大汉离开。
走过一边,身边属下冷冷道:“九爷,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人,要我看不该忍了!”
燕九自是恨的咬牙切齿,却也不急:“急着做事肯定要吃亏的,现在也暂时没到公然造反的地步。这小子应该活不久了,且不管师尊怎么想,总之经过我长久怂恿,唐老六越来越认可他是不稳定因素。只等唐老六做最后的决定,就干了这小子。”
听这小子已经快死,两个属下又得意了起来,回头朝张子文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过燕九也皱着眉头低估了一句,“问题在于唐老六这厮也昏招频出,节外生枝,竟是把卖猫粮的小姑娘扣到了这红叶观中,这有隐患,难说张子文这杂种就是因这事被招来的。形势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可惜唐老六偏偏不在,他的人则未必听我的话。不管了,跟我去后院,看是不是能让唐老六的人有所警惕。”
燕九这句不经意的低语,恰好被人群中的“便衣突击队员”听在了耳里……
张子文在开始漫不经心的走动,于边角一些位置看到两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姑娘踢毽子,两人一般大小,乃是双胞胎姐妹模样,约莫六岁。
“娃娃,谁带你们来的?”张子文停下脚步道。
“娘带我们来的,她去烧香了。”两个小姑娘同声回答。
张子文皱着眉头四处看看,已经顾不上太多,便临时问张叔夜借了几个铜钱交给两小姑娘:“我想吃城西米粉,就是挂正宗锦州米粉的那家,去帮我买,剩下的钱算你们的,这笔生意使得否?”
两小姑娘一看,剩下的钱够买四个糖人,便一跳一跳的拍手笑道:“使得使得。”
这时代的小屁孩就这德行,也不会想娘找不到女儿是否会着急的问题,便一起跑着去了。
张叔夜等人也很无奈,也只能这样了,汴京城很大,城东到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