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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兰好奇的看了他很久道:“真出锡矿的话,介入我没兴趣,但贷款可以。我只是奇怪,就算盈利也是赚辛苦钱,你为什么急着再启一座明知赚不到钱的铁矿?”
“我想他们有个工作。”张子文道。
李晓兰道:“若你是昆山知县那便算了。你又没权利收税,他们有工作后对你的意义在哪?”
张子文歪着脑壳想想,“你不是和朱勔说了,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算账?”
“好吧。”
李晓兰终于点头,“若你真出锡矿,我就借你五万贯。”
“利息太高我借不起。”张子文道。
李晓兰恢复了女强人的造型道:“无息贷款。但我要你张子文亲口对我承诺,假设我李晓兰在东南遭遇冤屈,海事局会不惜代价救我。”
张子文道:“你信我的承诺吗?”
“你承诺我就信你。”李晓兰对此倒是很肯定。
张子文起身欲要离开时道,“你是大宋的纳税大户,皇帝的优质商民。皇家海军承诺会为你一路保驾护航,结下善缘后,若将来你愿意出海做生意,海军也为你阻挡大洋上的暴风骤雨。”
考虑到他在京城平乱时候相当凶猛,这听起来真带感,导致李晓兰险些心一软就想马上借给他十万贯,好在总归理性占据了上风,忍住了。
另外就是这纨绔子弟蹭了一顿酒肉,在这即将天黑该入房娱乐的时候,居然又匆匆忙忙的走了,白痴啊。
好在,这种类型的蠢蛋才最容易取得别人信任,这叫鱼和熊掌有没有……
“轰隆!”
一阵摇晃后,矿井口冒出沙尘和浓烟。
前一刻钟刚唱完振奋歌曲的矿工们,纷纷用布捂着口鼻冲进去,迫不及待的看爆破成果。
这是大宋牛逼的地方,可以用火药对矿床进行一定程度的爆破,大幅提高开矿效率。
边军不是嫡子却也算亲儿子,所以有火药指标。张子文把这份能在黑市卖大钱、皇帝给海事局执法用的火药用来挖矿了。
其实黑火药威力有限,不过相反也是好事,这样一来在矿井爆破就不需要太专业的结构和爆破知识。
乃是在张子文临时钻研的结构工程学基础上摸着石头过河,一切处于尝试和积累阶段。
说起来张子文虽然是穿越者,但也真不知道黑火药的全部,冒险尝试过了,依照着后世比较模糊的记忆,自配的火药,哪怕配比比兵部军造监的更好,但试验下来,威力就是不如兵部。
没办法,人家真有积累。问题出在工艺上,每一个原料的处理环节,哪怕火药工人的素质,汗渍、头皮屑啥啥的应该都有影响。这些没有足够的时间积累,肯定不行,否则印度阿三的核潜艇就不会永远窝爬了。
火药的摸索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吃饭。要最快的出矿,和老酒鬼商议后,张子文选择了方向进行爆破,期望获得大量铁矿石的同时,最快挖到锡矿矿脉上。
出锡矿李晓兰就会借钱给海事局,就能再开一个矿井。
不久后,爆破后的第一批矿石背出来了,老酒鬼走过去观察了很久没说话。
“出锡矿了吗?”张子文激动的问。
相反被老酒鬼鄙视,意思是这么容易的话,还轮得到你来接手?
“方向呢,对不对?”张子文道。
酒鬼想了想道:“仍旧无法判断,不过矿石品相变化不大,便也不够理由说我提供的方向错误,否则不公平,不……”
“哎呀行行,那就继续挖,先用铁矿石换钱,蚂蚱也是肉。”
张子文很不高兴,分别给予他们脸色后,闷闷不乐的回办公室了。
坐下来计算了一下钱粮,不论怎么算前景都不乐观。
直至下午时候,进城送矿石的徐宁回来脸色不太好,“大人,今日的铁矿石牌价再次下跌。”
“黑市价格呢?”张子文道。
徐宁有些尴尬,“咱们是官府机构,不方便走黑市吧?”
“不走黑市,但黑市价格通常代表需求,如果差别太大就叫背离,多半就是盐铁司想逼迫我们关门。”张子文道。
这东西在大宋是专营,由盐铁司指导牌价。官价和市价肯定会出入,但绝对不能太大。
徐宁道:“黑市不熟悉。但送矿石进城时,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过来答话,想要我们的矿石,给的价格比官价高三成,卑职不知道这差价算不算大?”
张子文一口茶水喷出来,这些官僚逆天了!
虽然含了税,但这种大宗品这么大差价,说明被他们垄断扭曲后,背离已经相当严重。
官府基本收不到矿石的同时,民间需求会被严重压制,阻碍冶炼行业发展,也会导致各种器物工具价格大涨。
得利的是上游这群有采矿权的人。
原理上和美国佬当年的禁酒令差不多,民间仍旧到处是酒没人管,但是价格涨了五倍,肥了酿酒卖酒的、以及国税局的禁酒执法者。
“仅仅这个价格,哪怕挖铁矿石也大有可为的。”
张子文喃喃道,“这坐实了李晓兰的话,她没匡我。他们采用官价和市价双轨制,把官价定在小矿不赚钱的鸡肋线上,把黑市价格维持在高位赚大钱的位置上。”
“这样一来,小矿主你是走黑市还是官市?走官市亏损关门,走黑市,就面他们的临定向逃税打击。”
张子文这样一总结,徐宁也就明白了关键地方。
至于大的矿产扛风险能力强,就需要朱家财团的“银行家”上阵操作,兼并掉。
最终采矿权控制在一系人手上后,工人就真的失业了,大宋的开矿产业会越来越落后。
他们整合了那些矿井只会关闭,而不会开采。
这叫控制供给,和牛奶倒河里的意思相近,但是更严重。
因为这个年景矿产资源是有限的,上市的多,价格就低,工价还会提高,矿脉会挖空。
把矿井全部关闭后捏在手里,留着慢慢挖,失业的人越多工价就越低,矿石价格会越高,仅仅倒卖采矿权的“权证”,他们就能富可敌国。
在张子文眼睛里,最有可能进行工业革命的大宋之所以没进入,恐怕瓶颈之一就在这里。
“若官价继续走低,咱们维持不到见锡矿的。大人需要抉择了,是否走黑市?”徐宁道。
这个事让张子文很难抉择。
事件来的有点太巧合!
张子文皱着眉头走来走去,“兴许又要打仗……如果真如我设想的那样,会专门有人盯着咱们,一但走黑市,在我不掌握喉舌,没有司法治权的情况下要吃大亏。”
这事未必是蔡京专门盯着张子文。但老蔡的门生狐假虎威整出这些事来后,蔡京也会利用的。
“再等我想想,这不是小问题。”
张子文坐下来……
“末将刘光世,参见相公。”
总算来了,黎明前张子文被叫醒,出来审视这群从西北赶来支援建设的丘八。
除了刘光世的一个嫡系营算海军编制,其他的都是民籍雇员,来自西北各方面的能工巧匠。
张子文纷纷接见,并当众发表了讲话。
换人见到这里的条件,在张子文洗脑生效前恐怕就卷铺盖跑路了。不过好处是他们来自西北,便也不太讲究。
“大抵就这样,其他的往后慢慢体味。在你们来之前,我已把你们的棚子整理好,暂时条件比较艰苦,但我承诺会慢慢改善。”
也没太多说的,就此解散了。
四九带刘光世去安置时,小刘将军险些哭晕在厕所,作为将军竟是没有单间,卧槽睡大通铺?
不过考虑到张子文也不算单间,自是不能再有其他要求了。
接见西北丘八的事刚处理完,忽听哨子声吹响,从水边方向跑来个戴袖套的小姑娘,气喘吁吁的道:“回,回来了,出海捕鱼的人回来了,有好多小船,他们没被大鱼吃掉。”
就此,始终对此事担心的张子文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张子文说着带队去水边装逼去了。
这些人带回来的鱼,必须忽悠了让他们交租四成,有皇帝的圣旨为证:整个大海都是张子文管辖的。
这批鱼会是海军非常重要的战略储备,会有大用。另外,这些渔民所自带的近海的海况经验和见闻,也对刚刚起步的皇家海军至关重要……
第149章 公费吃喝
日出时候,矿井上的钟一敲响,一切都开始运转。
刘光世进账来,神神秘秘的样子塞了一万贯京城信誉商号的票子在张子文手里。
“你打算对我放高利贷?”张子文愕然。
刘光世嘿嘿笑起来,“相公有所不知,这原本是我上缴给陶节夫相公的,但他又还给我了?”
张子文道:“他在为银州战役做准备,以他的尿性,除非你进行让利,否则他不会这么干?”
刘光世道:“关于咱们海军的战马我让他留着,他一高兴就说‘反正你也不在这边了,钱就拿走吧’。”
“这样倒是可以。”张子文舔舔嘴皮。
海军现在对战马的需求不大,养起来还要花费比较多的成本。
话说大宋所有指标都是可以卖钱的。既然是一个军编制,又是张康国儿子的嫡系,所以根本不用理论,枢密院西北局给的骑兵比例肯定较高。
但这不表示朝廷会调集这批军马,当然是强制陶节夫划拨出来。不愿意也得画。
然而银州即将开战,又是和游牧周旋,陶节夫军马肯定不够用,所以相当于这批军马的指标就被海军卖给永兴军路了。
作为爱马人士,听着的徐宁一脸黑线……海军真的已经不要脸也不要命的节奏了。
并不仅仅如此,刘光世又笑道:“另外陶节夫相公承诺了,关于那批军马的粮票仍然算海军的,他不要。”
“可以的。”张子文道,“这样一来,海军可以用这批皇粮多养些猪,养马其实很白痴的,养猪才是王道。将来你们就懂这个道理了。”
徐宁抬手捂着脸,作为一个军人,在这样一只军队中服役,感觉很怪异。
刘光世相当鄙视徐宁,却也不方便说。
职级上刘光世高一级,但徐宁的理论职务是海事局保卫科长,实际上就是警卫班的贴身近臣,也是不方便得罪的。
喝了一口白水,刘光世又道:“听说咱们开矿搞绩效遇到了难题,有需要末将的吗?”
“不用,海军军部立即进入全训状态,除非有我批准,不参与任何常规事务。兴许还要打仗,要确保关键时刻拉得出来。必须依照我编修的绝地武士启蒙严格执行,军事要过硬,政治更要过硬。”
说完,张子文从怀中掏出一本类似秘籍的东西,交给刘光世,只不过上面的字是不是九阴真经,而是《绝地武士训练流程》。
张子文又兴奋的看看那张一万的票子,“有这笔钱就稳了,可以支撑许久。如果这个期间见不到锡矿,老酒鬼你死定了。”
靠在一边昏昏欲睡的酒鬼醒了过来道,“这不公平,不儒雅。”
刘光世有些见不惯这人,凑近道:“要末将把他拖出去打死吗?”
“不用,我镇得住他的。”
张子文摇头……
今年的第一场雪已经开始下,但还不是最冷的时候。
不过之前准备充足,加上不缺粮食,所以领地内问题不大,相反还有点其乐融融苦中作乐。
口碑也是有。
最早以前的州级行政命令是不许昆山的人出去,但没有禁止外面的人进来。所以面对饥寒交迫,外面陆陆续续大约来了一百多人投奔。
看得让人心酸,也不知道他们被谁吓成那样。
天寒地冻的有人进办公室告诉张子文,领地边缘跪着一群人,祈求行行好,让他们有个避难的地方。
张子文急忙的去到领地边缘,只见是昆山县赵班头亲自在这里拦住,不许他们进来。
难民也就没敢乱走,有些小孩子缩在难民的怀里不会说话,只眼泪汪汪的看着海军这边几个看热闹的小孩子手里的年糕。
海军条件也很差,但节前还是制作了一批年糕,基本上人手都分了些。
“老赵你吃饱撑了?”张子文看着赵班头。
赵班头也尴尬,走过来低声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是县老爷亲自吩咐过来帮维稳。听说你们也在困难时期,老爷害怕你这边压力一大,撂挑子跑了,你这几千人一但进苏州散步,就大家都尴尬了。”
“许志先是个白痴,但是好吧,他也算好意。”
张子文的总结更叫赵队长尴尬,也不知该不该回应。
“别说了,都进来吧。”
张子文对难民招手,又不怀好意的看着赵班头,“你呢,进来喝杯水吗?”
老赵顿时猛摇头,话说要不是维稳任务,还有人赶着请他去吃酒席呢,谁有空吃海军的粗茶淡饭。
就此,赵班头带着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