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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完,张子文挥手冷冷道:“射马!”
刘光世手一滑就扣动神臂弓,近距离一箭就射翻了朱勔的战马,战马锤死挣扎的动静导致朱勔落马跌落,颇为狼狈。
紧跟着朱勔怒不可泄的样子起身,猛的把手放在腰刀上道:“你竟敢引战!”
张子文道:“然而我觉得你在一派胡言,引战的是你不是我。”
就此形势更加紧张!
朱勔把军刀出鞘两寸,又走近一步道,“你公然破坏规矩,动我重大利益,你以为我朱勔真的怕你!你以为我不敢战?”
张子文道:“我没说你不敢战,但你敢战我更敢战,来人,从朱勔现在的位置划线,越线一步者立即纳入交战对象,我现场授权海军无需请示,处决一切交战对象!”
这是军令也不容质疑,徐宁立即上前,硬着头皮用长枪顺着朱勔的脚画了一条线延伸出去。
朱勔铁青着脸,一动不动。但他身后的禁军却有一半左右,下意识微微后挪了半步。
看到这形势后张子文略松了一口气,没唬住朱勔,但这下意识动作代表唬住了不少禁军。
朱勔脸颊微微抽搐,恶向胆边生,真有打算趁机干了他们。
关注到朱勔细微的肢体语言后,张子文也感觉有些药丸,这又是一头捕鸟蜘蛛,不怕事的那种。
到了这步怂是不可能怂的,张子文又硬着头皮道,“一但发生交战,皇家海军不接受任何投鼠忌器原则,也就是说本官授权你们无需顾忌我死活,依据擒贼先王法则,第一时间射杀叛将朱勔,第二目的,尽力歼灭海军的全部敌人,保护隶属于海军的佃户撤退。”
这命令一下达后双方都感觉有些药丸,不得已下,海军唯一的一个弩箭都,五十口神臂弓一起锁定了站在前面的朱勔!
契机开始扭转。
之前在颤抖的预备役部队也怀着悲壮的心情,进入了保卫家园情绪中,因为张子文的命令是不能退,这其实就是在保护这些预备役的家小。
众所周知,这种近乎于王道的指令效率一向很高。
与之对应的,朱勔进入了两难境地。
看起来张子文是个疯子,但朱勔怕死啊。
哪怕就是真想顺手干了他们,当也得先保证自身安全,才能引发擦枪走火。等消耗了海军的一波神臂弓后,有了足够的仇恨值和契机,才能“身先士卒”冲锋干仗。
问题现在处于心理对持阶段。刚刚警戒线一画,交战规则设立后,禁军下意识退了半步,对于经验丰富的指挥官朱勔而言,这感觉很不好。
而现在的对持形势和站位,朱勔不可能后退到安全位置才引发交战。
一退,必然影响到麾下士气。
想来想去朱勔也汗湿了背脊,非常紧张,不想认输但隐约间知道,这战就算打得赢,然而自己会先死。
最终朱勔不敢赌,但走到了这一步已经相互锁定,动也无法动。朱勔更知道也不能怂,一但这次怂了,整系人都会落下阴影,会影响到往后全盘利益。
就此现场越来越静,风越来越冷……
天黑时不许进城了。
“这不公平,不儒雅!还不果断放老娘进去,老娘乃是第一任海军大臣的内务副总管!”
酒鬼婆娘站在城下对军士叫骂。
“快滚!你个傻逼!”
考虑到天气冷,上面的士兵实在没兴趣下来揍他。
一计不成婆娘又生一计,开始谈钱。
这就比较有效了,墨迹了许久那小军头同意了,开门放酒鬼婆娘进城……
来到知州衙门外面,见有两个带刀差人在值守,这下酒鬼婆娘有些懵逼了,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鉴于脸皮后,她就低着头往里闯。
“怎么着,你以为你是谁,卧槽闷头就往里闯?”
结果就被两个差人拖了回来。
“我有急事求见老爷。”婆娘道。
“我特么也有急事还想求见皇帝呢!走走走,哪来的滚哪去。”
“出征”时候张子文是给过婆娘一笔钱的,就为了对应类似这样的相关情况,用于贿赂。但无奈婆娘谈判技巧太差,把城门的人惹毛,贿赂城门口的时候就花光了全部钱。
“这不公平,不儒雅,我真的有事要禀报老爷!”酒鬼婆娘道。
“滚犊子!”
两个差人不耐烦的摆手。
婆娘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盯着摆放在州衙外的大鼓以及上面的锤子,正在思考。
两差人发现她神态后心里叫声“乖乖”,指着她鼻子道:“你你……老子们警告你,你要是敢去拿那把锤子,定叫你好看。进入冬季后老爷有过严令,但凡昆山的人不能敲鼓。现在时间已晚,老爷若是被惊扰,连老子们也没好果子吃!”
大道理婆娘也不怎么懂,甚至有点蠢。不过看他们如此担心觉得怕是稳了,记得老爷常说做事反着来,他们不想你做的越做。
“你敢!”
婆娘开始冲锋的时候,两差人吓得跳了起来,急忙拦截。却因这婆娘量级大,哎吆我去,竟是两男人被撞倒在地。
两个差人也相对机灵的猛一伸手,从后面抓住了婆娘的脚。
噗——
婆娘便犹如一头大笨熊的倒下了。
摔的不轻,不过介于她力气大,继续匍匐前行,拖着两差人一起前行。
“不能!你想死啊!”
两个差人迅速起身,一个死命的拖着脚。一个过去不停的用脚猛踩婆娘腰部。
婆娘继续爬行!
越打越重,某个时候婆娘开始口鼻出血,爬的很慢。
两差人也手握着刀柄,刀出鞘了一寸。
却是最终他们也迟疑了,不论如何,面对头铁到这一步的人他们已经怕了,也有点不忍心。
从大宋律来说,抽刀拦截来击鼓的人是大罪,若由此死了人那明显有一群人要掉脑袋。相比来说,没执行好刘知州的维稳命令,惊扰到他休息,也最多丢了饭碗而已。
考虑到这些,两个差人叹息一声,没再拦截了。
甚至看她有些困难后,两个差人还把她搀扶了起来,又把锤子拿给她握着。
鼓终于响了起来……
第165章 老奸巨猾的刘逵
刘逵怀着极端不耐烦的心情,出来接见了酒鬼婆娘。
见面后也不禁吓一跳,见她面部有血迹像是伤的不轻,不禁瞪了两个差人一眼。
但也不提及,抬起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道:“你为何如此慌张,面见本官要称述什么事?”
“大人,我乃是海军的佃户,带来了我家老爷的求助信。”一边说,婆娘把张子文的亲笔信掏了出来。
陈上去后,刘逵迟疑了少顷也不急于看,随手放在了旁边开始责问:“果然是刁民,这根本不是冤屈刑案,你何故敢敲响我苏州法鼓?”
“这……”
婆娘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老,请老爷救救海军,有一千多禁军去水边了,想把咱们全部杀死!”
刘逵吓得险些跳了起来!
但又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注视着婆娘道:“你分明在危言耸听,夸大其词,苏州不存在如此严重的事件……”
婆娘急叫道:“这不公平,不儒雅,这是真的,若是晚了,恐怕会发生大事!”
刘逵一拍惊堂木喝道:“刁民,诋毁苏州,造谣生事,于公堂打断老爷说话。违规击鼓,来啊,给本官掌嘴!”
好在是那两个有些愧疚感的差人来执行,打的不算重,一边打一边使眼色让婆娘不要再说。
又迟疑了一下,刘逵摆手道:“不存在,苏州不存在你这说的这事,念在你是草民不会说话,又穷苦,本官从轻发落,拖去关起来。”
就此没办法,婆娘被拖走关号子里了。
静下来后,心腹谋士道:“怕是……真的出事了。”
“我知道。”
刘逵说着拿起张子文的信打开观看。其后铁青着脸不言不语,把文书凑在烛火上烧了。
过了少顷,才紧缩着眉头道:“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他张子文也不知道哪来消息,把姑苏银号的两船银矿扣下了!”
谋士一听猛的起身:“这还真是雷霆事件!以朱家的性格和手段真可能要出大事。”
刘逵无比为难的叹息:“我懂,朱勔是财狼,他张子文是虎豹,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被人安排了一起凑在我苏州,注定了这任期无比艰难。但正因为如此,现在如何能去?”
谋士知道老爷的意思了,不敢去!
基于两个都是火爆的铁头娃,又涉及到如此重大的利益,那是随时随地进入人为财死模式、真可能发生兵变性质的重特大事件。
问题不大的时候是可以去调解的,但面临这种随时可能开战的形势,刘逵觉得书生去了也白搭,一但乱起来就会死在水边。
“要去只能明早,如果到明早他们没打起来,应该就是相互有顾忌,冷静下来了。”
刘逵淡淡的道,“传令戒严城门,这个期间没有本州批准,不论任何机构任何人都不准开启城门!”
……
“张子文,动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真不知道这事吗!”
即将入夜的现在对持仍旧在持续。
张子文自古以来都知道这事的。刘逵因何而没来张子文也不知道,但到了现在没出事,也就不太重要了。
最危险的时候算过去了,且形势正在朝对海军有利的方面倾斜。
实力大幅占优的时候朱勔因被唬住长时间不敢动手,天气又冷,肚子又饿,所以每过一个呼吸禁军士气都在下降。仅仅看他们的表情就看得出来。
与之对应的,处于背水一战不利境地的海军,眼见张子文没怂,士气则越来越高。
不少禁军已经开始后悔跟来,后悔跟着朱勔这么一个人。这场对持导致了朱勔在军士心中的形象大跌。
朱勔对军士的情绪也真有感应,不禁心里越来越急。但现在受到契机牵引,相互都在投鼠忌器,谁也不敢动手谁也不敢退。
夜间的天气又越来越冷,都在强撑着,不知什么时候是尽头。
讲到士气耐受力,海军包括预备役在内比苏州禁军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但不利的在于张子文身体弱,而朱勔狼性重。两个主将的对持中,张子文越来越受不住寒冷,越来越感觉撑不住。
说是说要早晨才来,其实刘逵也已经到了附近,只是不敢露面而已,很猥琐的躲在暗中观察着这场财狼和虎豹间的耐受力比拼。
这些个跳梁小丑全尼玛是吃相难看又极端不安分的存在。他们相互的底线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于是不知道会以什么结局谢幕,刘逵就暂时不敢露面。
要说急,其实刘逵比谁都急。
纯粹从奸商心态考虑的话,倒是希望他们两方火拼起来,最终两方一起死光了最干脆。
但刘逵毕竟是苏州首席行政长官,任期下若真在苏州发生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基本上进京就别想了,唯一的结局恐怕只有降级前往永兴军路的前线去执政。一但和西夏真的开战,就等于一生完蛋了。九死一生并不是说说而已。
又躲着观察了一阵子,距离天亮还早,心腹谋士凑近刘逵耳语道:“老爷容禀,若要劝架现在差不多了,看形势应该战不起来了。”
然而刘逵胆子小,猛摇头,“再等等,必须等他们双方进一步冷静,士气体力进一步消磨,才够安全,否则乱了起来你去平乱啊?”
好吧在等等。
随时间推移,张子文预感越来越不支。
考虑到自己晕倒后会有很不确定的风险,陷入群虎无首境地,许多事不可控。
于是张子文豁出去了,下达了补充命令,“一但本官不支倒地,那多半生死难料。那时不用救我不用管我,那意味着大宋枢密使的儿子、皇家海军知军已被黑恶势力迫害而死,不用试图挽回。我授权海军在我倒地第一时间,不再守交战规则,立即射杀贼首朱勔,其后以歼灭苏州驻泊司为作战目的。”
也冷的够呛的朱勔险些吓的跳起来,表面却强撑着冷静,傲然冷笑,“你以为本将是吓大的,就海军这点实力?”
但气势是有的,哪怕朱勔一动不动,本就支撑不住又士气低落的禁军、下意识又退了半步。
“射朱勔脚!”
守候了半夜的张子文在即将冻僵之际又等到了这契机,果断下令后,刘光世精准的射出了神臂弓,一箭飙血,直接把朱勔的腿射对穿了。
朱勔一个站立不稳倒在雪地上,腿上全是血,好在因为冻僵了流速不大。
因士气低落,并没就此引发擦枪走火,而是只有朱勔在前面倒地惨叫着,禁军们则肝胆欲裂,拖着僵硬的步伐连续退后了两步!
张子文松了一口气,到此一来这战赢了。长远看他们会留下阴影面积,不再敢轻易来招惹。
于是张子文乘胜追击下达命令,“进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