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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不是危言耸听,海军的难关仍旧没过去,还处于黑暗时期。”
“能否走出黑暗看见曙光?我认为是有可能的。”
“认输是不可能认输的,我一认输,我一走,这里再次沦陷在朱家手里,底层民众看不到任何光明,往后看不到任何希望。”
“基于朝廷赋予的责任,皇家海军誓不离开苏州,不会关闭矿井。年复一年,斗争不会结束,直至信我的人看到黎明。”
考虑到持续斗争的需要,张子文加大了精神文明建设力度,一言不合就聚众誓师,导致整个领地的军民都持续处于暴走状态。
与此同时两手准备。
李晓兰的人来催促说要收回船只,但张子文拒绝归还,扬言战争没有结束,海军仍需持续部署。
这尼玛妥妥的老赖!
听他不拒绝归还李家从别处借来的船,李晓兰的心腹护卫险些昏厥,在海事局衙门道,“大人你……这真的好吗?”
“有啥不好的,要理由就给你。”
张子文果断写了两份公文递给他道,“这两份文书,你自己挑选一份带回去交差。”
护卫一看,险些昏厥。
文书一写着:大宋皇家海事局因公需要,依《海军条例》之相关规定,征用李家三艘船用于部署作战。
文书二写着:依《海事局条例》之相关规定,李家的三艘船不符合航海安全规范,被海军暂时扣,进行为期三月的安全检查,后续会提出整改意见。
护卫一脸黑线,“大人你认真的?”
张子文道,“认真的。海军条例就是我亲手起草,我比谁都知道怎么运用。两份公文你自己挑选一份带给李晓兰,当然了,从感情上考虑到你我双方关系,我建议你选择一,这是军民鱼水情,既然是征用,我海事局也出具了公文,战后会依照规定给予补偿。”
护卫只得携带着死了爹的表情,把文书二还给张子文,收下了文书一。
张子文又道:“从感情上说,李晓兰不会来给我添乱。我知道你此来的用意,是你们李家老爷让你瞒着她来的。”
护卫有些尴尬。
张子文道:“不用难为情,李家老爷这么做不算错。只属于眼界不够,他若真的爱做生意,最大的利益在海外。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和海军结下善缘有多么的重要。”
护卫楞了楞,因为关于海外的生意李晓兰也是个先知先觉的人,现在她就有了些计划和展望,并呈交了家族审议。只是说因放张商英鸽子缘故,导致了她现在在家族话语权比较小。
当然没有意外,战争不结束他们船是拿不回去了。
另一边,张子文很快又进入了思考模式,开始了第二次出海部署的思考阶段。
是的如果他们觉得不够疼,那就再给他们一下。
基于脑壳结构清奇、算力惊人,算法先进。于是海军的第二次部署其实难度不大,还可以就此验证张子文的决策模型,又积累海军的经验和技术。
但众所周知打仗要钱,张子文说海军的黑暗时期没过不是危言耸听。
现在,整个海军都面临破产风险,出海部署的物资真的抓瞎了,为了把航海病风险控制住,部署期间的营养和相关药材不能缺乏。但海军储备的鱼干已经不够,果蔬和药材的采购也两眼一抹黑。
好在有人,人心也在。
张子文现在的号召力真的嚣张,仅仅一次演讲后,领地的暴走民众开始动手从雪地里挖草根,用于制作海军部署的“青饲料”,另外但凡有点积累的都把留着过年的鱼干拿了送来算是捐赠。
这样一来张子文放心了,有几层的支持,战争就不可能会输。就此全身心投入了第二轮作战部署中……
第168章 又被请喝茶了
距离年关还有五天,最冷的时候算是过去了。
清早起来张子文有些懵逼,只见昆山来的赵班头带着几个人候在工棚外面,神情尴尬。
“卑职无意冒犯,但您被……许老爷传唤过堂了。”
听完后,正在用盐水漱口的张子文一口水喷在赵都头脸上。
赵大队长只得急忙用袖子擦了水,继续赔笑着。
自此后张子文一句话不说,直至在理慧子伺候下吃了早饭,又喝了几口茶缓神,这才点头,“文书拿来我看?”
老赵如履薄冰递过来。
看了一下的确是许志先签发的提堂文书。因为众所周知:张子文欠着朱勔八百贯的医药费没给。
“老赵,就你所知,昆山县有权利把龙图阁出身的人提堂?我读书少你不要蒙我。”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
赵班头猛摇手,“没有没有,昆山没这权利,连苏州都没有。除非是两浙路提刑司有足够理由,又找刑部报备后才行。”
又陪着笑脸道:“但许大人交代了,这不是提堂,就是让您去调解,朱家也不是好惹的,始终在追究这事。当时州老爷调解下既然达成了赔偿协议,您怕……也要履行一下,这真的是民事方面的调解。”
“行吧……你我两方谁跟谁呢,这便跟你去瞧瞧。”
张子文知道这是朱家在逼迫海军破产,所以把县衙公权当枪使了。
“小的们,跟老爷我去过堂。”
稀里哗啦——
一番整理后,徐宁纠结了一伙陆战队流氓约莫二十人,抬着神臂弓跟着老爷去过堂。
就此赵班头一脸黑线了……
老许很奸诈的,去看了下真不算过堂,处于后堂非公开状态,大抵真的类似于后世法院的调解。
朱勔当然不会露面,是他的一个堂妹、号称石榴姐的一个样貌还可以的年轻女人,在许法官面前哭的稀里哗啦。
大抵就是为国出征归来,被权贵子弟迫害,险些弄至残废,这大冬天的等着买药,还被人家权贵方拖着不给医药费。
“哎呀行了行了,本县知道这事了,你少说些。”许志先无比头疼的对石榴姐摆手。
石榴姐又言之凿凿,“难道老爷腐了?之前来人两次都被你避开不见。乃是我石榴亲自来闹才处理?”
“本县这不已经在帮你办了吗?”许志先不耐烦的道。
“咦……”
看到张子文进来的时候,石榴姐眼里闪过一抹亮色,大抵是女软脚虾看见俊男的意味。
她没理会许志先了,不怀好意的盯着张子文好久才道:“你就是小张大人?”
“我就是。”张子文坐了下来。
石榴姐稍微有点脸红,微微低着头,偷看张子文一眼,又低着头,少顷,又偷看一眼,再低着头。
许志先着急的拍腿道:“他不是来了吗,这家伙可难请了,你不是说你朱家被迫害么,和他说啊,看什么看,没见过还是怎么的?”
石榴姐这才道:“也没很严重啦,就是来问问,小张大人如果手头方便,就把当初那八百贯支付一下?”
“手头不方便。”张子文直接摇头。
“幺幺,小张大人真会说话,真有趣。”石榴姐笑道。
许志先一脸黑线的寻思,这叫会说话?这尼玛叫老赖好吧?他小子闯的祸却躲着不见人,于是所有人就只会来欺负我老许,这笔账又怎么算?
石榴姐又道:“倒是听说了小张大人有难处,但既是知州出面调解的,还是要想办法尝还的。”
张子文看向了许志先。
许志先为难的样子,“本县不想威胁人,但这事赖不过去,本县会强制执行的。”
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你要对我强制执行?”
许志先道,“你不要动不动就这幅语气威胁人,本县身为昆山主政,迫于形势只有执行。你若不还,就是意图进一步激化矛盾。实在没办法的话,本县只能查封你的矿井,用所产出的矿石直至付清。”
石榴姐道:“大人总体是公正的,妾身感激。”
言罢,又一起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点头道:“行,大人公正就行。昆山县的逻辑很正常,欠债必须还钱。”
许志先笑道:“小张大人懂道理就好,这真不是本县和海军过不去,而是大家都有难处。”
张子文打住道,“且慢。既然这样,我也有待收账款始终没拿到。既然许知县公正,铁腕执法,我就放心了。偿付朱家赔偿前,我需要收回陈家庄欠理慧子的医药费。为避免说海军讹人,那就……赔偿金也定为八百贯。陈主簿呢,在县衙没有?”
石榴姐楞了楞,显然不太明白这一出是怎么个内幕?
心口疼!
许志先脸黑了下来,觉得迟早会死在这个地方的,那陈家岂是好惹的。也不知道张子文是故意刁难,还是真穷到了拿不出八百贯的地步?
但既然摆出了公正态度,不惜要查封海军矿井强制执行,那么张子文所要求的理慧子赔偿也就在情理中,同样在强制执行范围。
就此没办法,只有去隔壁办公室叫人。
年纪轻轻的陈主簿进来时阴阴的看了张子文一眼,又对许志先拱手道:“唤来下官什么事?”
许志先也直接,“陈家无辜扣押海军佃户理慧子之事,当时说了给赔偿,现在小张大人索要八百贯,你怎么说?”
陈主簿眼里闪过嘲讽之色,却正色摇头道,“下官并未听说这事。”
言下之意又要打太极。
无奈老许真的已经被逼急了,颇有些一辈子忍让、但一朝爆发就有些收不住的样子,摆手喝道,“少和本县来这套。扯犊子是不可能扯犊子的,这个事海军有不少人证,包括本县都是证人。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本县只说结论:现在本县判决你陈家赔偿理慧子八百贯,你是现在掏钱还是要本县强制执行?”
陈主簿看了张子文一眼,又察言观色的看了许志先一眼,继续低着头。
八百贯对于他太少了。也就相当于这种地方性黑恶土豪惹了不该惹的事,扔个约等于后世的几十万出来摆平。其实这点钱只够摆平个交通意外。
“怎么仅仅这点钱陈大财主也要考虑?”张子文第一次开声。
陈主簿仅仅看了张子文一眼,没回应。
这倒是很聪明的应对方式,倒也让张子文有点没办法。
第169章 你吓唬谁呢
许志先此番的做事逻辑既然喊着公正,这就决定了路线,毫无退后的余地,便又道:“老陈你这都要考虑,像是忽视了本县判决?那我可真要开始查封你陈家的产业了。就在刚刚本县还威胁要查封海军矿井,怎么他海事局的资产封得,你陈家的就封不得?”
陈主簿心理暗恨,表面故意皱眉道,“可这不公平,张子文面临赔偿是因为他们乱惹事,把苏州将军给险些弄至残废。但理慧子有错在先,多次在我陈家盗猎,逼得急了家丁处事失当情有可原,若实在无法平气……这锅我陈家不背,谁弄伤的理慧子你们找谁去。”
“我陈家可以配合县尊,把做事失当、动用私刑的家丁开除并交给县衙,这样公正了吗?”陈主簿最后总结道,“另外就是理慧子乃是异国贱人,赔偿金额如何能和朱将军一样?”
“你……”许志先险些被气死。
“喔,原来是临时工干的,开除临时工的确是好办法,可以通用一千年。”张子文道。
“承让。”陈主簿眼带不屑的拱手。
“然而。”
张子文话锋一转,“既然你进入了这样的模式,那我也就不要脸了。陈大人的儿子总归不是临时工了吧?”
陈主簿迟疑少顷道:“小张大人的意思是什么,下官不明白?”
张子文道:“你儿子放养恶犬,涉嫌危害公众安全,关于这事的刑责昆山县知否公诉我不管。但他吓到我了,证人是许志先,又根据你陈主簿的理论,赔偿金额多少,主要依据是否尊贵对吧?那我这个皇帝钦点的龙图阁制侍,大宋枢密使张康国的嫡子,被你那四流子弟都不算的傻儿吓到,我要求一千贯精神赔偿,陈主簿觉得多吗?”
陈主簿倒也没有满地打滚,只是铁青着脸不言不语。
张子文再道:“或者就是,你要推翻赔偿金额根据身份贵贱的算法,那么实际上理慧子伤的比朱勔重,受到的委屈也更重。现在,我要求把她的赔偿定为一千六百贯。”
言罢看向许志先抱拳道:“这是我的要求,请许大人裁决。”
陈主簿有些好笑的样子,“大人这脸……变的真快,就像猴子的那啥一样。之前八百贯,转眼就变成一千六了?”
张子文淡淡的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自来规矩。若陈大人不知道这规矩,这官就白做了。八百贯是第一次开价,但你毫无认错态度,扯什么临时工干的?导致我很不高兴,简单点说如果这轮谈不拢,进入下一轮那就是另外一个价了。”
最后,张子文再道:“为了证明不是讹人,关于你儿子吓到我的民事赔偿,以及理慧子的伤害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