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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依然被大量海盗追捕,你最终死在了海上。”
黎久看完这些,有些无言。
他的计划已经相当完善了,也想到了每一步。
可惜,命运干扰装置还是出了问题,纳索总督府居然派出了五阶唤星术师来追杀他们。
这就是,纳索的权威吗?
黎久长久地沉默。
他甚至有一瞬间,想到了,要不算了。
其实,他和丝芮也没什么关系。
完全谈不上认识。
也就是帮无光鱼送送东西罢了。
真的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连命都搭上吧?
可,真的好不爽啊。
凭什么,纳索总督府的人就可以这样随便杀人,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他们出于义愤,帮忙报仇,却要被杀死在大海上。
还是; 太弱小了啊。
如果够强,强到不用惧怕纳索; 强到第五阶的唤星术师都根本不是对手; 那就根本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可惜,不行啊。
太弱了啊!
那一刻,黎久真的痛恨自己的弱小,他真的前所未有地想要变得更强。
如果,能更强一点就好了。
就不会想替一个可怜的女人出头都做不到了。
黎久看了一眼正坐在自己面前,喝着一杯朗姆酒,在微微出神的阿瑟·罗耶,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阿瑟……”
“恩?”阿瑟·罗耶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明所以。
“恩……”黎久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他知道,哪怕他真的说自己不干了,阿瑟·罗耶也不会怪他,甚至连一些失望的情绪都不会流露出来。
阿瑟·罗耶就是那种真正的,放在以前会被黎久骂的英雄人物,很蠢的那种。
可真的接触了以后,他也难免被感染了。
那种为了自己的兄弟奔波十年,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同僚的女人,就要赌上自己的后半生,来一片荒海奋战。
这样的情怀,热血。
他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开了口,会鄙视自己。
哪怕一切都合情合理,没有人不怕死,他还有自己的家族,自己的领地,手下,他得对那些负责。
但他会觉得自己很卑劣。
再做一次模拟吧,再做一次,一定有办法的。
踏马的,他就不信自己做不到。
他可是有系统的男人啊,怎么就被这些东西给吓到了?
如果连现在这些东西都解决不了,以后,又如何去更广阔的海洋奋战呢?
黎久向来是一个足够理智的人,可是在这一刻,今夜,他被面前的这个沉默着喝酒的沧桑男人给影响了。
又或许是被无光鱼给影响了。
很多年以后,再想起这个夜晚,也许他会后悔,又也许不会?
但,谁知道呢?
反正,现在,黎久准备开始新的模拟。
结果,这时,他想起还有一个模拟奖励没有查看。
“模拟结束,此次模拟有一个随机奖励产生,奖励物品为:一份审判庭的案件卷宗。”
一份审判庭的案件卷宗?
恩?
这……
黎久打开看了一眼,这份卷宗记录的是30年前的一件案子,编辑人是一个叫做保罗·卢西乌斯的。
而案件之中记录的是保罗·卢西乌斯对于一个绰号叫做邪恶之眼阿克的追捕记录。
最终,保罗抓住了阿克,还把他送到了审判庭的最高议事会进行了最终判决。
这份审判庭的卷宗,乍一看是完全和现在没有任何关系的东西。
可黎久自然清楚,系统给的东西绝对不会没用。
更何况他面前坐着的就是审判庭的高级执刑官。
所以在阿瑟·罗耶再次开口前,黎久马上问道:“你对邪恶之眼阿克有印象吗?”
“邪恶之眼?”阿瑟·罗耶愣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他似乎是陷入了一些沉思。
过了好一会,才说道:“这是一个曾经审判序列上的人,后来被大审判官保罗·卢西乌斯给抓获了,送到了最高议事会进行审判,只是好像在路上出了问题,被这个人跑了,后来再没有他的消息了,你问这个干嘛?”
“那有没有可能,这个人,跑到了西海呢?”黎久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快要接近答案了。
Chapter169 【阿瑟的画】
黎久觉得,邪恶之眼阿克,就是内森·菲力安。
他的脑中快速转动着信息,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应对他的办法。
“你能拿到阿克的资料吗?”
对于黎久所说的,邪恶之眼阿克已经逃到了西海这个说法,阿瑟·罗耶还是不明所以,但他很清楚黎久拥有某些极其特殊的能力; 似乎能洞见未来。
所以他并没有多问,反而是回忆起了关于阿克的信息。
这就是黎久愿意和阿瑟·罗耶交朋友的原因了,当他觉得你是朋友的时候,他几乎是无条件信任你,而不会管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
阿瑟·罗耶的记性实在是很好,别看他一副酒喝多了的老酒鬼模样; 到底是能做到审判庭高级执刑官的人,当然; 也有可能是占星者魔药帮助他提升了记忆力。
总之,他不仅背出了三十多年前的审判序列上邪恶之眼阿克的信息,甚至还徒手用鹅毛笔在莎草纸上画出了这个人当年在审判序列上的通缉图像。
完全的栩栩如生。
看的黎久是一愣一愣的。
这要成为审判庭的优秀成员,要会的技能也太多了。
这个邪恶之眼阿克的长相有些奇特,眼睛最特别,是完全深黑的,几乎没有眼白,看起来就非常的邪异。
这也应该是他邪恶之眼这个绰号的由来。
除了长相奇特,他的爱好也是非常奇怪,他酷爱玩弄小男孩,当年他之所以成为审判序列上的通缉犯,起因就是他在当某位贵族的家庭教师的时候,直接虐杀了他十三岁的儿子。
之后他越发猖獗,不断流窜各地,专门猎杀贵族家的小男孩,终于引起了南海地区所有贵族的恐慌和愤怒。
然后,他就被抓了。
“说到这个,其实; 我和保罗大人也算是有些关系的,当年我才进审判庭的时候,就是在他手下干活,我想起来,有次喝多了酒,保罗大人和我们说起对付那些狡猾的犯人,就应该用对方最熟悉的犯罪手法来震慑他们,他说他有次抓到一个喜欢玩弄小男孩的犯人,直接用棍子捅烂了那家伙的下体,让那家伙一辈子做噩梦都会梦见他,现在想想,可能就是邪恶之眼阿克。”随着记忆的不断复苏,阿瑟·罗耶想起了更多的东西。
黎久听了以后,想了想,说:“那你能把保罗·卢西乌斯的样子画下来吗?”
“当然可以,我虽然说不上保罗大人的嫡系,但也算是他带出来的人; 今年年初我还见过他; 这一次我要是想在西海做事; 也得倚仗他。”阿瑟·罗耶说着,开始了第二次的动笔。
“你是不是还想知道,保罗大人平时都有什么神态和语气?还有小动作?”
他一边画着,一边像是猜到了黎久要做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黎久倒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阿瑟·罗耶已经完成了保罗·卢西乌斯的画像。
这一次,他画的更像了,毕竟是今年才见过真人的,单就阿瑟·罗耶的画技来讲,他就已经不比黎久前世见过的那些素描顶级高手的水平差了,跟照相机照出来似的,再上个色就几乎差不多了。
黎久完全可以靠着这幅画,用无面者之歌来进行直接的变化。
至于说保罗·卢西乌斯的那些语气,神态,阿瑟·罗耶毕竟是跟过保罗很久的人,模仿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这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到天色发白的时候,黎久已经基本掌握了保罗·卢西乌斯这个人的情况。
他让阿瑟·罗耶等待了一会,自己到船长室外面戴上了无面者之歌。
一分钟以后,一个头上有些银丝的魁梧老者,走进了船长室,那种引而不发的气势,锐利中又带着沉稳的眼神。
要不是阿瑟·罗耶完全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是真的差点以为是保罗·卢西乌斯亲至了。
像,真的太像了。
“阿瑟,好久不见了。”接着,他又听到面前的保罗笑着跟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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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情,姿势。
“差不多了,再这样我真要以为你是保罗大人了,你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做到这么像?”阿瑟·罗耶摇着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说道。
“我不就是保罗·卢西乌斯吗?”黎久笑骂了一声。
阿瑟·罗耶得承认,连这句骂,也尽得真味。
天彻底大亮以后,黎久就下令让黄金圣杯号和古瑞德号一起向洛伊特赫进发。
不管怎么样,得先让自己手下的船离开才行。
哪怕之后的事情是自己亲身参与,但他也得和自身的身份,势力,撇开关系。
从黄金圣杯号和古瑞德号离开起,他就将化身无光鱼。
至于说因斯·福克,他早就开船去洛伊特赫了。
他的船员们自然是都遵从他的命令办事的,就是托尔勒有些抗拒。
他觉得自己之前就没跟着黎久出海,结果害的黎久在海上差点被黑胡子给结果了。
这一次显然黎久是又要在纳索干票大的,这次他不能再让少爷一个人身陷险境了。
但这次的事情,黎久就是要和自己撇清关系的,而且,行动起来,人越少越好。
所以他只能劝托尔勒,跟托尔勒说,到了洛伊特赫,有他发挥的地方。
托尔勒也不是什么固执的人,马上就想通了。
然后就是苏菲了。
苏菲自然是舍不得黎久的,毕竟黎久才说要娶她呢。
颇有些才结婚,丈夫就被抓壮丁的感觉。
嗯……奇怪的比喻。
总之,她就是眼睛红红的要哭,毕竟丝芮的尸体是她们处理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却大概猜到肯定不小。
这时候,反倒是之前被苏菲安慰的塔丽娜站了出来,她那天喝了粥发泄后,好像真的好了,又变成了理智的女冒险家了。
她对苏菲说:“因斯先生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相信他吧,不会有事的。”
就这样,黎久挥别了自己的船员,朋友们,准女朋友,不带们。
然后转身走入了还有些雾气的纳索。
Chapter170 【愕然】
深夜。
纳索。
虽然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吹起了寒风,气温下降的有些厉害,临近傍晚的时候又下了小雨,整个天气已经朝着冬天滑去。
可依然浇灭不了纳索不夜城的热情。
人们依然在这座城市里寻欢作乐。
但不是所有人都在寻欢作乐。
此刻,正有人在挨骂。
纳索总督府里。
属于内卫首领的屋子里。
纳索总督府的内卫首领,拥有明显黄金海岸血统的黑人孟菲斯正在大声斥骂着两个手下:“你们两个蠢货,为什么随便杀人?直接把人给吓跑了,知道我今天被管家大人骂的有多惨吗?”
“大人……不是您说的,尽量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其中一个手下有些不忿地说了一句。
“蠢货,老子也没说让你把人杀了啊!”孟菲斯血压在升高。
“大人,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也只是想把事情办好,想着那也就是一个老女支女罢了,杀了也没人敢追究我们的……”另一个手下稍微圆滑一点,说着软话。
“蠢货,是一个女支女的问题吗?一个女支女,别说是老的,就算是销金窟里的红人,杀了也就杀了,平时你们也没少干这些事,但这件事你们以为和平常一样吗?你们知道……”孟菲斯越说越生气,差点说漏了什么。
最终他停了下来,冷眼看着两个手下,说:“无缘无故杀那个女人,不会吧?”
“不愧是首领大人,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那个圆滑一点的手下听到这话,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递了上去,说,“大人,一点小意思,您拿去喝酒。”
孟菲斯接过了袋子,掂了掂,立刻就有金币晃动声响起:“行了,虽然你们很蠢,但到底跟了我这么久,我帮你们说了话了,没事了,下去吧。”
“多谢首领大人。”圆滑的手下谢过孟菲斯,拉着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