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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自打见了萧惜遇,花溶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原本就对郑夫人没有防备,再加上正值心神不属的时候,羹汤里被她放了无色无味的迷/药,简直是防不胜防地就着了道。懒
为了确保能安然无恙地将花溶押送到华山去,花子礼特意挑选了武功最高的两个暗卫,一个负责驾车,另一个,负责在花溶即将清醒时,点他的昏睡穴。
——当然,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就只好让他们同花溶交一交手了。
花子礼已经给华山派掌门修书一封,让他老人家亲自下山接应,并特意嘱咐,无论如何,绝对不要放花溶再下山来。
他自认为,自己做得万无一失。所以十分惬意地,等在府里。等着那景阳的皇帝。
他要和他谈一场,极大的生意。
**********
萧惜遇按图索骥地来到花子礼的书房时,他正立在窗畔等他。
听到外间轻微落地动静,花子礼从里向外推开窗子,朝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却并没有朝他打招呼,而是问了句,“来接花期?”
萧惜遇抿唇,“她在哪里?”虫
“祠堂。”花子礼很主动,很友善,他从桌案后面绕出来,十分积极地提议道,“我可以带陛下去看。”
到了祠堂,花期在那里。却是偎在蒲团之上,脑袋抵着桌案,睡着了的。
花子礼望了一眼,女孩子脸孔苍白,神情憔悴,分明是受了些苦头的。他微笑,眸中满意,“昨个夜里,这丫头怕是直直跪了一夜,这会儿子累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探手向前,作势要将花期唤醒,却被萧惜遇出言拦住。
“不必。”
花子礼抬脸,故作愕然,”陛下不是要带她走吗?”
萧惜遇漠然望他,懒得同他客套,“要带她走,总得得到宰辅同意才是。”
花子礼笑容一点一点收住,敛到没有了,突然又绽开一抹更加愉悦的,“陛下快人快语,我也就不再绕圈子。”
萧惜遇“嗯”了声。
抬眼,看了一下沉睡的女孩子那瘦美的脸庞。瞳孔些微收缩,却并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
花子礼伸出一只手,将他往门外让,“此地不是说话的场所,还请陛下随我——”
话未说完,被白衣男子截住,清冷冷的语气。
“此地甚好。”
花子礼愕得不轻,“可是花期……”
花子礼确实有顾虑。
虽然两个人没有将话挑明到那么直白露骨的地步,可是二人心底该也都明白,既然是要探讨如何达成共识将花期从花家带走的事,被花期听到了……总是不大好的吧?
更何况……
花子礼抬眼,望了望前方几步桌案上,那上好的木材雕制出的牌位,心中不由有些讪然之意。
四弟临终之时,拖着他的手哀求,求他日后帮衬着花期,他如何好在他灵位之前,就同外人商议将花期从花家带走的事?
花子礼正窘然,忽又想到——他哪里是外人?他连孩子都和花期生了!
这么一想,不由地有了底气,他抬眼再望望牌位,心中想着:四弟啊四弟,若是你泉下当真有知,可莫要怪我。
我是将花期交给了她的心上人,可不是随便就将她给丢了出去。
更何况,她做出的那些事,着实是有辱门楣的,我不罚她,已经是在看你的面子!
这么一想,花子礼就不内疚了,他撩了一眼倚着桌角沉沉睡着的女孩子,沉声说,“也罢。就在这里说吧。”
萧惜遇没应声。他早已寻了个椅子,坐下了。那个小娃娃缩在旁边椅子里,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什么都没说,咬着一颗糖果,正大眼睛滴溜溜转着,望着睡着了的花期。
眼见萧惜遇面无表情,花子礼开口,想要调剂一下气氛。他说,“这里是祠堂,小娃娃在这里……”
他没把话给说齐全了,话里的意思却已是明白至极——他是在朝萧惜遇示好,他是想说,这里是祠堂,怕吓着小孩子。
无奈萧惜遇并不领情,他连眉眼都未曾动,只轻轻吐出三个字,“不妨事。”
花子礼献殷勤未遂,脸皮一热。
萧惜遇抬眼,催他,“开始谈正事吧。”
**********
正事其实也不难谈,尤其是在两个人都开门见山的大背景之下。
为了避免花子礼再兜兜绕绕,萧惜遇毫无修饰地直接说,“你想接任清远镖局,我想带走花期,事情就是这样。很简单。”
花子礼点点头,嘴上补充,“你既要娶花期,总该对我承诺,会一辈子对她好才是。”
萧惜遇抬眼,笑,“我几时说过,要娶她了?”
花子礼猝不及防,一呆,眼睛看看萧惜遇,然后迅速看向乖乖呆在椅子里的小孩子,“那你……”
萧惜遇勾起唇角,眼神却坚定至极,“我早有爱妻。”
一听这话,花子礼脸色惊诧,再是着恼,总之是瞬间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拍案而起的冲动,嗓音里却是盈满了浓郁的不悦,“也就是说,昨日白天的事,是陛下在消遣我们花家了?”
昨天明明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说他和花期有亲密关系的!
他,他竟是在开玩笑不成?!
花子礼很激动,萧惜遇却是极淡定,他闲闲撩了脸色青白的花子礼一眼,不疾不徐地说,“我只是说夜入她的闺房,我只是说与她同榻而眠,并未说要娶她为妻。”
花子礼气得险些爆炸,“你还说她同你生了孩子!”
萧惜遇蹙了眉尖,无辜地笑,“昨夜才睡,第二日便生子,花宰辅真的没有听出,我是在开玩笑么?”
花子礼简直要气疯了,他霍地从座位上起了身,一掌拍在了身旁的几子上,“岂有此理!”
这一掌的动静,着实有些大,惊得萌宝瞬间身子一缩的同时,连带着偎着桌角沉睡的花期,都微微动了一下,似有醒过来的迹象。
花期要醒,萧惜遇翘唇微笑,并不怕。只是花子礼就没这么无所畏惧了。
他抬起手腕,指尖一弹,一个珠子射出,花期“唔”了一声,再次沉沉睡去。
安抚好了花期,花子礼黑着那张脸,眸瞳喷火地望着萧惜遇,“你既有爱妻,何必要来沾染花期?”
“说过了。”萧惜遇淡淡,“我要带她去西祁。”
花子礼冷笑一声,“我若是不允呢?”
该死!原本以为这景阳的皇帝是对花期情深意重,那样的话,和他谈这桩生意,既能将达到将花期从总镖头的位置上弄走的目的,又能借机要挟他一把,却不承想……
萧惜遇微笑,“你会允的。”
花子礼冷笑望他,“陛下莫不是要拿你景阳国君的地位,来压制我东楚花家?”
有意提及他是景阳国君,再有意提及他们是东楚花家。花子礼的用意,自然是在提醒萧惜遇注意自己的身份,莫要逾矩。
萧惜遇似乎不曾听懂似的,依旧是笑,他伸出手去,替自己儿子拭去唇角沾着的糖渍。随着这柔软呵护的动作,连带着声音都变得有几分温和了。
他语气淡淡地说,“不必拿权势压你,你也会允的。”
花子礼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要,你们府上,还有花期。”
花子礼被踩到了痛脚,顿时反驳,“我哪里有那么不能容人!”
萧惜遇笑,抬起眼睫,眉眼深深,“不是你不能忍,是你怕花溶——”
说到这里,他点到为止。
花子礼气得胸膛直耸动,急促喘息。
萧惜遇伸手,抱过儿子,揽在怀里。他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花宰辅可以慢慢想,我等你一炷香的时间。”
**********
一炷香的时间里,没有人知道,花子礼经过了怎样的思想挣扎。知道的,唯有他自己。
他想到了花子义临终的嘱咐,又想到了花溶艺成归来,那不可估量的前途,他紧紧蹙着眉,斟酌了半晌,最终喟叹了一句。
“依你。”
萧惜遇笑,并不惊诧,也不惊喜,而是早在预料之中似的。
他随口问,“花宰辅想要什么谢礼?”
花子礼有些意外,没料到他俨然是一副霸道的强盗模样了,居然还要给谢礼。他想了一想,开口,“在景阳,给花家辟出一座城池。”
这些年来,他结党营私,为的就是那炙手可热的权势。如今好容易有了个机会,总该为自己寻个后路才是。
萧惜遇不曾犹豫,“依你。”
“还有……”
萧惜遇起身,笑,“适可而止。”
那一句,那时的眼神,竟像是有魔力……不,准确来说的话,竟像是,带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
花子礼被他的四个字,说得不由就将到了唇边的要求,给咽了下去。
萧惜遇看了一眼花子礼,“一言为定?”
花子礼沉声,“驷马难追。”
萧惜遇点点头,朝花期走过去,他俯下身,手指几乎要碰到她的肩头了,忽地顿住。
他转了脸,对怀中娃娃说,“把她唤醒。”将娃娃放下,自己直了身子。他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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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祠堂里才跪了一夜,花期就被花子礼放了出来,这一点,让她有些诧异。
更让她诧异的是,她一醒过来,见到的,居然不是别人,而是萌宝,和萧惜遇。
更更让她惊诧的是,她方得到花子礼允许她离开祠堂的准许,就得到了另一道好消息——不仅镖局里的诸人,就连花子礼都允了,让花期亲自护送萧家父子前往西祁。
出镖那日,花期欢喜得很,清远镖局在易主之后,终于接到了第一桩生意。
还是那么价钱昂贵的一桩生意。
她是真的欢喜,禁不住扯了扯萧惜遇的袖子,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意。却被萧惜遇不着痕迹地,避了开去。
萌宝探过小脑袋,笑得卖萌兮兮,“娘亲别理我爹爹,尽管碰萌宝就是!”
花期笑得明媚一如艳阳。
她相信,接下来的旅途,必然是愉快的。
那时候,她不会知道,无论是东楚,还是花家,她都不会再回来了。
那时候,她不会知道,等待着她的,不是幸福,不是愉快……是死去。
这也正是,萧惜遇将她带回西祁去的,目的。
**********
镖队出东楚,一路极其顺利,到了东楚与大魏交界的雁城时,却遇到了阻碍。
前去探路的丁三回报说,魏国太子莅临雁城巡视,镖队要从雁城通过,怕是要耽搁一日。
花期听到这话,并没有什么不悦,倒是抱着萌宝的萧惜遇,隐约蹙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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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终于再遇
雁城,是东楚和大魏的交界城池,更是从东楚去往西祁的必经要道。
大魏和陈国经常小打小闹,可是东楚和大魏的关系,却是还不错的。从东楚去西祁,必须经过这个城池,既然人家太子殿下在这里例行巡视,且不说东楚国路过的商队镖局什么的了,就是雁城本地的居民,也是要一切以太子殿下的意愿为先行的。懒
耽搁一日,就耽搁一日,反正雇主萧公子一路上也没有催着快马加鞭去西祁,所以花期觉得是没关系的。
要耽搁,花期没办法,丁一也是没办法的。作为副镖头里头最当家的一位,丁一在征求了花期以及雇主萧惜遇的意见之后,命令全队减速行进,并在雁城内安排了客栈,所有人当夜就住了进去。
晚饭,自然是在客栈一楼一起用的。用饭时,花期注意到,萧惜遇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他依旧俊美无双,依旧揽着萌宝,手里在给萌宝剥桔子,可是眼神,却有些飘忽。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很明显的心不在焉。
见他那副情状,花期很想问,可又不敢。
花期觉得,萧惜遇在看向自己时,眼神很奇怪——是那种很复杂的眼神,不是敌对,可也不是友好,该怎么说呢……是那种明明在看着她的脸,却像是透过了她,在看向别人似的。
花期觉得,萧惜遇对自己,看似关切,其实很是疏远。虫
她害怕他。
不错,害怕。
这么一害怕,自然是不敢问的了。
刚刚吃过晚饭,几个人围着桌子坐着,在商议明日之后的行进事宜,一时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