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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要走,最不开心的,当属萌宝,小家伙缩在瑶华的怀里,搂着瑶华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问她什么时候再来。
瑶华本就疼宠萌宝,离别在即,心情自然不会好,她朝我和萧惜遇打了个招呼,带着几名侍卫,抱着萌宝就上街去给小家伙采买离别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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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国内的雨,一直在下,即便有停的时候,也很短暂,根本就没有彻底雨过天晴的时候,雨一直在下,天色雾昭昭的,搅得人的心情怎么也好不了。
更何况,我还有心事搁在心底,不由地更加觉得烦躁。
有好几次,我欲言又止地问萧惜遇,宋小宝和萌妞去了哪里。
我这一句,像是带着淬了毒的刀,立刻就刺到了萧惜遇。
他原本不管正在做什么,立刻就浑身一僵,俊美的脸孔之上瞬间彻底被浓郁至极的愧疚之色笼罩。
一看他这表情,我纵是再愚钝,也明白他只知道他们两个丢了,并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去。
“……对不起。”
他白着一张俊脸,沉默良久,终于抬起眼来,极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我走上前,抬手拥住他身子,将脸埋在他颈间,蹭了蹭,低声。
“不怪你。”
不怪他的。
我坠落悬崖之前,两个孩子就沉沉昏迷了多日,而我坠落悬崖,我前世的记忆被唤起,我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女绯色,这件事,让他分/身乏术,只得放下两个孩子,追着我的脚步。
不能怪他的。
祁清殇同我说的那句话,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对萧惜遇说,于是我搂着他的脖子,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句,“景阳什么时候能醒?”
“就这两日。”
我抿了抿唇。
那就再等等吧。
等他醒了,我问他几句话,然后再对萧惜遇说,萌妞在西祁的事。
不错。即便是回西祁,我也会,和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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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离开那日,我和萧惜遇撑了伞,亲自去送她。
直直送到了景阳国都的南门,实在不能再送了,我才顿住步子。
瑶华恋恋不舍地亲了亲萌宝的小脸,倾低身子,将他放下地,“乖一点,听你娘亲和爹爹的话,不许淘气。”
萌宝点头,很乖觉地说,“萌宝会想姑姑的。”
瑶华抬手拍拍他的小脑袋,眼神宽慰又宠溺,“没白疼你。”
然后朝我走过来,展开手臂抱了抱我的身子。
“路上照顾好自己。”
我其实发自内心地挺喜欢这个大姑子。
她笑,“我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龙凤胎连说话都是一样的。
我笑,“后会有期。”
瑶华走到萧惜遇面前,笑吟吟地张开手,想要抱他,却被萧惜遇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蹙眉动作,弄得顿了住。
瑶华撇脸,连撒娇带笑嗔地对我说,“你看看,避讳成这个样子。”
这句话,瑶华说者无心,萧惜遇却是听者有意,当即脸色就沉了沉,有些尴尬,还有些无措地朝我看了过来。
我明白他在想什么,他是又想起了景璎珞做的那件事。
我装作没看到,翘着唇角朝瑶华笑,“你抓紧时间成婚,还愁没人为你避讳?”
“坏丫头!”瑶华顿时热了一整张脸,抬手推上我的肩,“取笑你姐姐!”
我笑。
一旁,萧惜遇垂了眼,无措之色徐徐褪去,明显松了一口气。
又随便说了几句,瑶华要走了,临钻进马车里面时,她朝萧惜遇笑了笑,“你嘱咐的事,我记着的。”
萧惜遇点头,“别误了。”
瑶华正色,“自然。”
**********
马车辚辚,瑶华走了,萌宝说要吃糖葫芦,街边的商铺里有卖,萧惜遇转了身,去给他买。
小家伙抬手扯我衣摆,“娘亲,抱。”
我弯腰,抱他起身。
起身时,眼角无意中扫到,就在街衢的一角,还有一辆精美气度的马车停着。
马车帘幕低垂,就连窗帘都不曾被掀开,整个被锦缎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车外站了几个护卫模样的男人,明明一副整装待发的架势了,却兀自停在那里,不肯走。
我蹙了蹙眉,莫名其妙觉得那马车无缘无故停在这里,不会只是巧合,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萌宝注意到我的踟蹰,扭过小脸朝那里也看了看,见只是一辆马车,并没什么新奇好玩的,不由撅起小嘴催我。
“娘亲,爹爹在等呢。”
我这才回了神,一手搂紧他身子,另一只撑好伞,最后往那辆马车那里看了一眼,有些狐疑,却也只得压着疑惑,举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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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所以我没看到,就在我离开之后,纪远从街角拐了过来,走近马车,弯腰低声道。
“殿下,事办妥了。”
马车内沉默了好久,才传来低低一声,“嗯。”
“这就启程?”纪远试探着。
马车内默了默,然后才说,“等一下。”
纪远动了动唇,欲言又止,恰在这时,旁边逸出不甚客气的一句。
“等什么?”
众人转脸,就看到,一抹嫩黄色身影从一旁胭脂铺里闪出,女子恰好听到这句,不由脆声问道。
众护卫连带着纪远纷纷垂首,“侧妃。”
嫩黄色衣衫女子俏脸姣好,脸色却不怎么好,她探手,似乎是想要掀开马车帘子,却被纪远伸手,一脸恭敬地拦了住。
“殿下想独处静静。”
嫩黄衣衫女子扬眉,恨恨瞪了纪远一眼,明显不悦,与此同时,眼风却是扫向了那条被雨淋湿了的青石街道,瞥见一抹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哼道,“躲在这里,为了看人背影吗?”
女子话语直白,且带着征讨之意,纪远与诸人纷纷面色尴尬。
所有侧妃中,就属面前这位最最不好打发,只说这次景阳之行吧,其他几位倒也是追来了,但太子殿下一句“回去”,那几位即便委屈,却也乖乖就回去了,唯独眼前这位,身为当朝宰相的女儿,自小被宠上了天,性子一直刁蛮泼辣,有时竟是连太子殿下的话都不放在眼里的。
女子不敢掀开马车的帘子,却敢质问,“你还对她不死心?”
马车内再次沉寂,又不说话了。
纪远回头,望了望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生怕眼前这位侧妃做出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让场面更加不好控制,于是索性顺着她的话叹了句,“殿下,不如启程吧?”声音压低,“她……已经走远了。”
车内还是沉默。
女子顿时就恼了,她狠狠瞪了那彻底融入烟雨中的背影一眼,恼怒至极地道,“那日殿下醉成那样,她都能丢下不管,如今既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做什么再来勾/引我们殿下?!”
纪远脸色一变,眼睛瞥了马车内一眼,生怕她惹到里头那位,赶紧劝道,“侧妃误会了,那人并没过来——”
“没过来?”
嫩黄女子的怒气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平息的,她的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盯着马车,嘴角噙着又嫉妒又羞恼的冷笑,“人不过来,却在那边搔首弄姿,好一个不知羞耻的——”
话没说完,马车帘子突然被人从里面挑起,一只修长苍白的手伸了出来,干脆利落地甩上了她的脸。
“闭嘴。”
冷冷的声音。
嫩黄色衣衫的女子愣了愣,似乎万没料到他会打她似的,好半晌都回不过神。
纪远伸手,要扶她,“侧妃——”
女子突然发飙,“滚!”
纪远的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了。
女子眼中明明蕴着泪,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都要狠,“好,好,好,你打我!你,你自己在外勾三搭四,竟还敢打我?”
她铁了一颗心要撒泼,完全不管自己堂堂侧妃的身份了,直接就躺倒在了地上,“我,我不走了!”
纪远无奈,“殿下——”
车内声音冷漠,“启程。”
纪远无奈,女子慌张,一张嘴,却是厉声,“魏凌辞,今日你不亲自来扶我,我,我真就不走了!”
马车内传来低沉的笑,“随你。”
苍白的手收回,寒声,“走。”
景阳的雨一直在下。
一直没有停。
**********
回到客栈,景阳居然醒了。
萧惜遇听了,只是淡淡“嗯”了声,抱着正吃糖葫芦的萌宝就进房间了。
我还没来得及喊他进去看一眼,他就先发制人地走了,我无奈,在原地站着苦笑。
景阳在屋内咳嗽了两声,我听到了,抬起手摸摸鼻子,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我进了房间,景阳撩起眼,看到我了,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朝他床边走过去,在他床前站定,默了片刻,才说出一句,“好些了?”
景阳垂着眼,没看我,脸色病弱苍白,半晌后,才答了句,“嗯。”
我搓了搓手,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椅子那里坐下。
两个人对视,终归是尴尬,于是我没看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小口小口抿着,一边说了句,“瑶华走了。”
景阳沉默。
我笑,装作并不是朝他解释似的,漫不经心,“陈国皇帝下了旨意,说是她母妃病了,所以就急着走了。”
景阳抿唇,还是没说话。
我喝了一口水,淡淡地,“你对瑶华的心思,我看得出的。”
景阳终于抬眼,似乎有些诧异,脸色明显更加白了。
他看着我,沉默了好久好久,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对不起。”
我笑,“对不起什么?”
他沉默片刻,才说,“……你知道的。”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绕圈子了,我开门见山地说,“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句话。”
他看着我。
我咬了咬嘴唇,喃喃,“你……是故意帮着她?”
景阳脸色白了白,沉默半晌,才低低地说。
“璎珞是我妹妹。”
我睫毛剧烈地颤了颤,然后努力笑了一下,“所以……你就帮着你妹妹,往我心尖上扎?”
景阳看着我,眼神有愧疚,不再说话。
我用手指摩挲着手中的杯盏,眼睫毛垂着,有些自嘲地说,“说出来,也许你不会信的。”
“我没哥哥,你以前朝我自称哥时……我还真的当真了。”
他低声,“我……”
我将杯盏搁下,起了身,压下眼底的涩意,朝他笑了笑,“我们还有事,恐怕要离开景阳了。”
“你好生养着,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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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一对萧惜遇说萌妞的事,他就坐不住了。
他抱起萌宝,拉起我,“走。”
我无奈地笑,“连夜?”
他面容苍白,“我女儿在祁清殇手里,我不放心。”
我看了看眼皮耷拉着、小脸倦倦的萌宝,仰脸看萧惜遇,为难,“儿子困了。”
起身,从他怀里接过萌宝,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身子,我轻声说,“他养了她足足一年之久,若是想害她,不必等到今日的。”
萧惜遇自然明白我说的他和她是指谁,他抿着嘴唇,神色不定,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着急,仰脸,朝他温柔地笑了一下,“明早启程,成吗?”
萧惜遇看了看我怀里乖乖偎着的萌宝,沉默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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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料到,就在我们险些连夜离开的那一夜里,景阳国都发生了一件
大事。
景阳最受荣宠的公主殿下,被人剥光了衣裳,挂在了城楼之上。
【晚点还会有更哦。我码出来就更~另外,明天可能澈澈歇一天,初一嘛。大家过年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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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我的小小鱼,她凭什么摸
【新年快乐亲爱的们!】
堂堂一国公主,却被人扒光了衣裳,而且在守城士兵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被挂在了城楼之上,这件事着实在景阳国都之内,掀起了轩然大波。
景阳刚刚醒过来,就遭遇了这么一件事,心情自然不能好了,他也不缠绵病榻了,从床榻上起了身,门口有侍卫接应,黑着一张脸上了马车,便急急回皇宫去了。懒
我和萧惜遇站在客栈里头,看着他匆匆远去,两人对视一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吃早饭时,一楼大厅内有不少人都在说这件事。
一个说,是守城的士兵今日一早巡城时,突然发现一赤身**的女子被挂在城楼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