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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惜遇脸孔阴鸷,“滚。”
景璎珞不滚,她的身子越来欺得越近,嫣红的唇几乎要吻到萧惜遇的脸上去。
一旁西祁兵士看着这架势,又惊又诧,早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将脸撇了开去。
景璎珞吃吃地笑。
萧惜遇抬手,这一次,不再是银针,而是一把清亮的匕首,他一抬腕,直接就将景璎珞的半条手臂削了去。
鲜血喷涌,断臂跌落,与此同时,他扬起手,狠狠一甩,“滚!”
景璎珞身子似断了线的纸鸢,狠狠跌上几米开外坚硬的土地。
萧惜遇揽紧孩子,冷冷拂袖,翻身上了马背,御马而去。
我还没彻底好起来,宋小宝回来了,只可惜,他似乎是病了,一直昏迷不醒,小脸苍白不说,连手脚都是冰凉冰凉的。
见到宋小宝那架势,我顿时就着了火,掀了锦被就从床榻上翻身爬起。
萧惜遇脸色微白,伸手按住了我,“杀了她也不济事。”
我不依,“好歹解解我的气!”
那一日,萧惜遇死命抱住我,我才没冲出去,我要杀了景璎珞,我一定要杀了她,那一刻,我的脑子里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个。
宋小宝中了浮生劫,这个名字对我而言陌生得很,却着实让萧惜遇几乎拧断了眉。
接下来的连续五日里,他寸步不出,一直守在宋小宝的身边想法子。
他亲手炼制解药,一碗一碗的熬出来,先喂给与宋小宝症状相同的小兔子,却一次一次都没见到有效果。
萧惜遇眉尖越蹙越紧。
我看得到萧惜遇的凝眉苦思,我也看得到宋小宝的毫无生机,趁着萧惜遇不防,我拎着阳春雪就冲了出去。
我要杀了那贱女人。
我策马狂奔,目标明确地往景璎珞所在的城楼疾奔,身后有人追上来,我猜也知道,是李越。
我不想被他追上,因而狠狠扬鞭,速度越来越快,一鼓作气地赶到城楼之下,我根本就没顾忌城楼上那群执着弓箭防守的景阳士兵,直接就驭了真气朝城楼上掠了上去。
景璎珞还在那里偎着,还是那副要死不死的丧气模样,见到我陡然杀了上来,她并不惊诧,甚至撩眼瞥了我一下。
她在笑,阴测测的。
我不怕。身后那群虎视眈眈、跃跃欲试要拿剑刺我的景阳兵士我不怕,眼前这个古怪至极、浑身冒着死气的黑衣女人,我同样不怕。
我扬起手,削铁如泥的阳春雪干脆利落地就刺入了景璎珞的胸膛里,我狠狠咬牙,“早该杀了你这贱人!”
身后士兵哗然,一柄柄剑扎入我的背脊。
我连躲都没有躲,只是在手上愈发地加力,我要放干景璎珞的血,我要她死。
我的目光几乎将她灼出一个洞,景璎珞却是极镇定,她撩眼看我,“杀了我?”
笑容阴冷诡异。
我不说话,狠狠抽出剑来,正要再刺一刀,她却是低笑一声,抬手朝胸口一抹,那个碗大般的伤口,顿时就消泯殆尽。
我惊得愕住。
“要我死?”景璎珞起身,诡异地笑,她的指尖泛出恐怖绿光,朝我胸口探来,“该死的是你!”
我躲不及,我吓呆了,我眼睁睁看她阴笑着,要生生将我心脏抓去。
就在这时,身后凭空多出一只手,将我扯了开去,与此同时,是一抹低低的笑。带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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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大结局(4)(必看,1万+)
来救我的那个人,是鬼君夕郁。(。。):。。。
他一身玄衣,立在我的身后,一只手臂稳稳地抓着我将我往后带了带,另一只修长莹润的手掌却是捏了一张古怪的符,毫不迟疑地朝景璎珞的额头上印去。
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夕郁在笑。懒
他的唇角翘着,眼神却很冷,冰雪似的。
他盯着眼前那个古怪的黑衣女子,语气讥诮又嫌弃,“敢碰我的小绯色?你这怪物!”
符印险些贴上脸,景璎珞面色一变,先前面对我的时候那阴狠而又歹毒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浓郁至极的恐惧。
她紧盯着夕郁的脸孔,嘴唇翕动,步步后退,与此同时,声音颤抖得像是见了鬼,“你……你是?”
夕郁咧唇一笑,“你祖宗。”
话音落定,他指尖一挑,无数张符印恍若箭簇,齐齐朝景璎珞射去。
景璎珞勃然变色,黑袍一动,立刻闪身躲避。
一张张符印射出去,看似毫无杀伤力,可在触及到景璎珞的黑袍时,却会发出金石相撞般砰然有声的响动,我看得又愕又惊,怔愣着不能再动。
几番闪躲,景璎珞已然避开了好远的距离去,夕郁眯眼瞧了瞧她,冷冷地笑,“今次暂且饶了你。”
话音落定,他手腕一动,扯住我,飞身而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与景璎珞同在城楼之上的那群兵士根本就没来得及搞清楚方才那个贵气邪魅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已经不见踪影。虫
御风而行,夕郁一口气将我扯到了上次我和李越被袭击的那片蒲苇丛里。
二人站定,他根本就等不及松开我,就嘻嘻地笑了,“找景璎珞拼命?”
我原本对他挺感激,如今看他一脸昭然若揭的幸灾乐祸表情,不由噎了一噎。
我看他一眼,闷闷地说,“嗯。”
他笑意更深,“你打不过她的。”
我张了张嘴,原本想要说话,可又一想,干吗说得这么直接啊?
心中恼他这么长别人志气,灭我的威风,我不由地沉默。
玄衣男子倒是没心没肺似的,探手过来捏捏我脸,“你不信?”
我偏了偏头,躲开他的手,仍是不肯吭声。
“嘁。”他笑,随手扯过一根蒲苇,叼在嘴中,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模样,很是没个正经,“我来之前,她不是把你逼到绝路了么?”
我身子一震。
想起那时那刻那险象环生的情景,不由心中一动,我颤着眼睫抬头看他,懊恼的神色渐渐消融。
他自然注意得到我的表情变化,不由得意轻哼,“不是本君来得早,你怕是早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说到这里,他朝我逼近一步,“怎么,救命之恩,你不打算偿还不成?”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是生动,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神情。
我自知蒙了他的恩情,叹了口气,福了身子,很是认命,“多谢鬼君大人救命之恩。”
这话明显他爱听,可下一秒,他又皱眉,似乎不满,好看的眼角微微上挑,他朝我邪笑,“就一声感谢鬼君?”
我愣了愣,“不然……”
他摊开一双形状优美的手,表情肃然,“不然……你以身相许也成。”
我嘴角一抽。
他绷着那张俊美无匹的脸孔,神色很是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架势,“怎么?”
生怕我忘了,他微扬下巴,再次提醒,“本君方才才救了你命,别装忘了。”
“我没忘。”我看他一眼,嘴角抽得几乎要痉/挛,我强压自己的崩溃之情,也努力提醒他,“可我是有夫之妇,不能许给鬼君。”
他修长手掌一挥,一副大度形容,“区区夫妻之名,本君不会放在心上。”
我又是嘴角一抽。
他抬眼催我,“定了?”
我咬着牙根,“没正经!”
他乐,指尖摸我脸颊,眼神柔软,语气却暧昧,“恼了?”
我摔落他的手,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几乎就在我转身那一刻,有无数把刀剑从一旁的蒲苇丛中嗖嗖探出,每一把都直直指向我的身子。
惊鸿一瞥的那瞬间,我只来得及看到——在那片蒲苇丛中,有一双又一双阴狠放光的眼睛。
是景璎珞设置的伏兵!
危险迫近,我只来得及惊叫一声,身子便下意识地往后退,耳畔有人邪笑,“你是鬼君看上的丫头,这就慌了可不成。”
说这话的同时,他手臂一伸,揽住了我的腰。紧紧。
我脸腾地一热,又占我便宜!
我又羞又恼,想骂他,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他黑色的袍袖若无其事地挥了一挥,我眼前原本安安静静的蒲苇丛中场景,顿时变得飞沙走石起来。
厉风呼啸,似有鬼哭,玄衣男子以衣袖遮住我的脸,可我依旧瞥得到脚底那令人震撼的狂风肆虐的场景。
只不过是区区一副衣袖,可衣袖之外,是狂风呼啸,衣袖之内,则是淡香盈盈。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信了,这男人,确实是翻手为云覆手雨的鬼君。
那么……
他……
可否能解浮生劫?
如果能,他应该会帮我的……吧?
扯紧他的衣袖,我垂下了眼睫。
耳畔,他似乎察觉到我情绪的震动,低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衣袖敛起,风停石住,一切恢复此前安安静静万籁无声的样子。
只是少了那几个黑衣执刀、面目不善的人。
我并未回神,依旧唏嘘,神情怔怔。
玄衣男子撤了衣袖,邪笑睨我,“很吃惊?”
我默了一会儿,抬脸,困惑地问,“他们……到哪儿去了?”
夕郁冷哼,“我打哪儿来的,自然送他们去哪儿。”
“地府?”我吃惊。
他振了振衣袖,掸去并不存在的灰尘,瞥我一眼,不答反问,“你有事求我?”
我愣了愣,脱口而出,“你怎知道?”
他哼,“早说过,凡间的事,没有能瞒得过我鬼君。”
我抿了抿嘴唇。
他看了看我,转身就走,“不说罢了。”
我着急,伸手扯住他衣袖,“你……你可会解浮生劫?”
他转脸看我,唇角微挑,似笑非笑,“救你儿子?”
有门儿?我赶紧点头,“对。”
他冷哼转身,“不会。”
“哎——”我扯紧他的胳膊,不肯松。
他偏过脸来,笑得魅惑,“我若救他,什么好处?”
我怔了一怔。
他一本正经,俊美无双的面容摆成一副生意人的脸孔,“天下没有不付酬金的生意。你给我什么好处?”
我拧起了眉毛。
他又是冷哼,又要转身。
我真是急了,紧紧扯住他,“你要什么!”
他立刻回头,微笑,“你跟我走。”
“去哪儿?”我愣。
“地府啊。”
他理所当然地扬了扬眉,“我是地府的鬼君,你随我走,不去那里去何处?”
我沉默,拧眉。
他不给我犹豫的时间,转身就走,“浮生劫至多能撑半月,而凡间根本无人能解,不怕你儿子死的话,你大可以继续考虑。”
话音落定,他再不停留,撒了我的手,大步流星地朝远方走。
眼看他身影越来越稀薄,似乎是要隐去身形,我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他的腿消失了,腰消失了,身子彻底消失了,只剩一张脸时,我终于忍不住,闭眼出声。
“好……”
“我答应!”
我答应。(。。)
只要能救宋小宝一命,让我付出再大的代价都无所谓,只是去地府一趟,我不怕的。
萧惜遇他……
他会懂的。
我亏欠了儿子太多,我不能再不顾他的命。
原谅我没同你商量。
原谅我,再一次任性。
夕郁说到做到,我答应之后,他立刻带我一起去救宋小宝的命。
西祁营帐内,夕郁的身形是透明的,我的也被他施以术法,变成透明。
眼看着宋小宝近在咫尺,我却不能触摸,我心头难过,眼圈儿禁不住有些红。等到瞧见那个撩开帘子走进来的俊美男子时,我更是情动,忍不住便朝他奔过去一步。
手腕却被夕郁扯住。
他正将一只手掌悬在宋小宝的脸上施法,眼角余光在向我警告着,“别给本君添乱。”
我怔怔望着萧惜遇那张依旧俊美,却明显苍白憔悴的脸孔,不由得心中悲痛。
夕郁见我不再乱动,哼了一声,收回目光。
萧惜遇看不到我们,自然也看不到夕郁正在做的事情,他蹙着眉头走过来,在我跟前擦过,根本就没有察觉。
我闭了闭眼睛。
等他在榻前坐定,刚刚拾起宋小宝的小手握住,帐外有人沉声,“萧驸马?”
萧惜遇眸子微亮,似有光彩泛过,“进来。”
进得帐子来的,是李越。
李越绷着那张脸,走进来,在萧惜遇面前三步外站定,面孔很是严肃,“公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