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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不知道房公此次前来,是为了何事?”
“帝师,二郎一直都念着你回去……”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那便不用多说了。”
房玄龄沉眉做冥思状,才又说道:“既然帝师不想谈这件事,那就作罢,实不相瞒,此次前来叨扰帝师,是来寻求帝师解惑的,还望帝师不吝赐教。”
“房公,我已经归隐,不问朝政了。”秦天朗轻抿茶水,看着杯中翠绿晶莹的茶水,神色怡然。
“帝师,我深知二郎寒了你的心,但大唐的百姓是无辜的,他们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恳请帝师,念在百姓之苦的份上,指点一下玄龄吧!”
房玄龄说的情真意切,语气悲恳,是真正的情意流淌。
他这次来,除了暗中告诫程胖子,让他不要泄露计谋之外,更是为了寻求帝师的良策,以解决大唐如今面临的僵局。
这三年来,他和克明尽心尽力地辅佐二郎治理江山,却依旧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想到帝师尚在的时候,秦王府上下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的场景,就不禁生出无限感慨,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帝师回朝。
第18章 不知帝师有何良策?
秦天朗独自饮茶,眼光落在窗户外的美景,虽然没有明说,但跟秦天朗相处两年的房玄龄能读出这番举动的意味。
其脸上露出一抹喜色,站起身行了大礼,郑重道:“玄龄替万千百姓谢过帝师。”
随后,他组织了一番语言,开始将心中的忧虑说出:“自从帝师隐退之后,北方的梁师道就自立为王,几日前更有急报传来,说梁师都已和突厥勾结,共同对抗大唐。”
“哎,如今大唐百废待兴,正是应该休养生息之际,如果西梁携突厥大军一举南下的话,我大唐势必会重新陷入战乱之中。”
“再加上连年天灾,百姓民不聊生,惶惶之下极易发生起兵之事,不过有了帝师的杂交水稻,这大旱倒是不足为虑了。”
“如今我最担忧的,便是那西梁和突厥,万一突厥真的狠下决心要与我大唐交战的话,大唐将陷入危险之境啊。”
“不知帝师面对这等局势,有何良策?”
秦天朗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神色平淡地宛如再说一件家常:“梁师都不足为虑,房公只需专心处理内政即可。”
秦天朗作为穿越而来的人,虽然不是历史学家,但对于大唐的历史还是比较了解的,这梁师都只不过是冢中枯骨,蹦跶不了几天了。
但他的话落在房玄龄的耳中,意思就有些变化了。
房玄龄眨巴眨巴眼,以为是自己解释得还不够清楚,便补充道:“帝师有所不知,这西梁气数未尽,大唐曾多次派出大军前去剿灭,却都以失败告终。”
“如果任由西梁坐大的话,势必会危及大唐北方,如今更是与突厥勾结,不得不提起重视啊。”
秦天朗目视房玄龄,说道:“既然房公依旧心存忧虑,那我索性跟你说的更详细一些。”
“这梁师都在十日之内,必定会被其手下之人斩杀,将头颅献给大唐,祸起萧墙。”
房玄龄是越听越懵逼,怎么……帝师越说越离谱呢。
他不禁苦笑道:“帝师,这西梁乃是隋末遗留下来的一方诸侯,兵强马壮,不容小觑。那梁师都手下的将领都是其家族子弟,拥有血脉之亲,怎会背叛梁师都?”
秦天朗一口将杯中铁观音饮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远处的长亭眺望首阳山风景。
“房公啊,处变之法我已经说了,至于其中缘由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否则的话,那李世民又要以为我有回朝心思了。”
房玄龄苦笑一声,又叹息一声,虽然是满腹疑问,但也没有继续多问。
既然帝师不愿说明,那他继续问下去也无济于事了。
他来到秦天朗身旁,眺望远处风景,银月高挂之下,首阳山中松柏林立,层层叠叠之下散发着幽光,更有千丝万缕的夜雾飘荡,宛如上天的手,正在和万千松柏嬉戏一般。
“首阳山风景秀丽,宛如仙境,是隐居的好去处,但帝师当真决定在此隐居一世吗?”
秦天朗深吸一口气,眼神清明,幽幽叹息一声:“房公,你也很清楚,我回不去了。李世民坐上帝王之位后,不管他愿意与否,都会有帝王心,我功高震主,一声令下就能调集百万大军,他如何能不忧虑。”
“帝师所言差异,陛下跟其他帝王不一样,能从善如流、虚心纳谏,先前之所以猜忌帝师,只是因为迫于崔氏的威势,不得已才做出的决定罢了。”房玄龄说道。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我为大唐做的已经足够,有房公、克明和玄成,足以开创大唐盛世。”
不等房玄龄继续劝说,秦天朗一挥手,往山寨走去:“好了房公,时候不早了,今晚就在寨中休息吧,明日再回长安。”
房玄龄望着秦天朗消失的背影,眼中有光芒涌现。
这一次,他定要劝回帝师……
随后,房玄龄起身来到程咬金的住所,望着正在药浴的程咬金,气不打一处来,不由责问道:
“知节,你怎么不知会我们一声,就独自来到首阳山呢?”
程咬金嘿嘿一笑:“嘿嘿,我可不关心秦帅回不回朝,秦帅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看在这山上多好,吃喝不愁,还有美景,最关键的是有一帮老弟兄,那我干嘛还要跟你们一起设计谋害秦帅。”
房玄龄脸色一沉,斥道:“这哪里是谋害!满朝文武都希望帝师回朝,帝师回朝,乃是国家之幸事,百姓之福祉,知节你到底懂不懂?”
“俺是大老粗,不懂这些家国大事,我只知道你就是要设计谋害秦帅,等下我药浴完毕之后,我就要亲自跟秦帅说起这事。”
房玄龄脸上青筋直跳,平和的心境消失得无影无踪,恨不得暴揍这程胖子一顿,但最后还是隐忍下来,叹道:
“好了,知节你要我如何做,才肯不跟帝师说起这事。”
程咬金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我啥都不要,就想看看房公你吃瘪的样子,一看到你们这个样子,我心里就非常的舒爽啊。”
房玄龄气得有些哆嗦,这程胖子端的是气煞人也!
“哈哈哈!”程咬金大笑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秦帅被罢黜的时候,你们就应该想到今日的场景!”
“知节,三年前的事很复杂,当时国祚初定,陛下刚刚登基,各种势力暗流涌动,容不得半分的差错的,他也很难做啊。”
“你千说万说,也改变不了罢黜秦帅的事实,这个你总不能否认。”
“是,陛下和我,都对不起秦帅,秦帅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到头来却被罢黜,我,我……心中有愧啊!”
说到这里,房玄龄也有些声音颤抖,这次前来看到帝师,让他感慨良多,之前不过是一直在强撑着罢了。
程咬金冷哼一声:“哼,行了行了,娘娘唧唧的,我不会把你们的计谋告知秦帅的,我也想让秦帅回朝。”
“那北方的突厥,西端的吐蕃、吐谷浑,我都还没有杀够呢!秦帅之前所说的,要让大唐铁骑踏上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阳光普照之地皆是大唐国土的话,我也没有忘记!”
“我……时刻都等着秦帅重新披挂上阵,带我征战四方……”
“知节,谢谢你。”房玄龄郑重谢道。
“虽然房公你手无缚鸡之力,但治理国家这方面你比我强多了,用秦帅的话来说叫……叫什么来着?”
“术业有专攻。”房玄龄善意提醒。
“哦对!术业有专攻,术业有专攻!”
随后,两人又密聊了几句,房玄龄便离开了房间。
第19章 这见解怎么看都不靠谱啊
皇宫之内,太极宫。
李世民一脸心切,问道:“房公,帝师当真是这么说的?”
房玄龄点头道:“没错,帝师确实是这么说的。”
李世民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有关于西梁的各种兵法、地势、局势等信息。
他是皇帝,也是骁将,在闲暇之际,喜欢研究各种用兵之法,尤其是西梁附近的地势,更是他的研究重点。
他从各种方向都研究过该如何攻打西梁,进行过各种假设,试图找出一条绝妙的用兵之法。
但他研究了那么久,始终没有研究出任何一条能称得上绝妙的兵法。
如今的西梁气势正盛,加之勾结了突厥,实力与日俱增,绝对没有到气数败尽的时候。
甚至因为前几次的失败,他李世民已经有了亲征的想法。
但如今,房玄龄带回了帝师对于西梁的见解,原本他满怀期待,希望能从帝师的见解中获得启迪,找到彻底解决叛梁的计策,到最后却发现,帝师的见解有跟没有一样。
老实说,可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对于帝师的计策向来是无条件信任的,而在以前他还是秦王的时候,帝师的计策也没有令他失望,算无遗策,计谋超绝,被誉为绝代天师。
“帝师还是不肯原谅朕啊。”李世民满脸失望,每当提及帝师的时候,他便不是一国之君,而是孤苦无助的学生。
房玄龄宽慰道:“陛下不要太过伤心,说不定帝师的计策另有玄妙,只是我们暂时没有领悟。”
“帝师除了这个计策,就没有再说其他的吗?”李世民不死心的问道。
房玄龄眼中露出一抹愕然,道:“帝师倒是说了一些其他的,不过……”
“帝师还说了什么?房公啊,你为何要隐瞒帝师的话,万一帝师想要对朕说什么,却因你的疏忽而错过了,这该是多么大的损失?”李世民责怪道。
房玄龄脸色有些赧然,支支吾吾道:“陛下……帝师所说的话,我有些不忍说给陛下听。”
“但说无妨!”
房玄龄见李世民心意已决,心中叹息一声,说道:“当时,我与陛下一般,不理解帝师为何会得出这样的见解,待我欲要进一步询问之时,帝师说……
不可说明为何得出这些见解,免得,……免得陛下生出其他心思,认为帝师有心回朝。”
李世民怔在原地,良久后摇头苦笑一声,道:“朕知道了,房卿去忙吧,规劝帝师回朝的事就拜托你了。”
“臣会竭尽全力,臣告退了。”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脑海中又回想起了帝师的见解,鬼使神差的竟然有些相信,但随后又猛地摇摇头,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掐灭。
西梁正值鼎盛时期,还未显颓败之势,十日之内想要覆灭,而且还是祸起萧墙,这几无可能。
帝师为何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咳咳咳!
咳嗽声响起,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内常侍张万脸色一变,双手奉上锦帛。
李世民接过锦帛,一擦嘴,便是殷红的鲜血在锦帛上氤氲开来,宛如一朵朵绽放的血梅。
“陛下,要注重龙体啊。”
李世民摆摆手:“无碍,陈年旧疾了。”
最近几个月来,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以往纵横驰骋的强健体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
首阳山,亭台楼榭掩映在古松青竹之下,宛如仙境。
嘿!
吼!
哈!
一大清早,石板铺就的练武场上就传来了雄壮有力的练武声。
程咬金站在中央,双手双脚绑缚着一石重的沙袋,扎着马步,一拳又一拳地往前挥动,在其周围,围着一众镇国军精锐。
“来来来,还有谁要挑战,快点快点!本将军已经好久没有那么痛快过了!”
“哈哈哈!真不愧是镇国军精锐啊,个个彪悍得跟小老虎似的,要不是本将底子还在,还真打不过你们!”
这时,程咬金看到了从远处走来的秦天朗,眼前一亮,看着秦天朗说道:“秦帅,我一大早就起来练武了,可是没有忘记秦帅的吩咐,绝对要在十日之内把肥膘减下来!”
秦天朗点点头,看到地上堆成小山的银两,眼睛微眯,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啊?”
“哈哈哈。这个啊,是俺老程赢来的,秦帅手下的镇国军还真不是吃素的,个顶个的精悍,要不是俺老程底子还在,估计底裤都得输个精光,哈哈哈!”程咬金一边大笑,一边说道。
秦天朗的目光扫过周围的镇国军精锐,凡是与他对视的士兵都羞愧地低下头,感觉没脸见秦帅了。
不过秦天朗倒是没有过多怪罪他们,程咬金的实力他很清楚,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顶流了,那一身蛮力足以力搏虎熊,要是他那八卦宣花斧还在的话,战力更是直线提升。
不过……
“既然知节你那么有兴致,那我也陪你练练如何?”
“啊?”程咬金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把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俺老程不跟秦帅打,昨天的伤都还没好哩。”
秦天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