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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之间利益盘结,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把世家连根拔起,必须要从长计议才行。
“难道众爱卿的家中真就没有半点余粮了吗?”李世民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心中已经开始涌现怒气。
如果他都这么说了,这些代表各大世家的“爱卿”们依旧装傻充愣的话,那今日少不得就要抓出一两个世家,做一回杀鸡儆猴的把戏了。
如今的大唐还姓李呢,世家虽然势大,但最好给我收敛点!
第70章 旱灾的影响
朝堂之上,长孙无忌站了出来,手持圭臬,说道:“陛下,臣听闻关中之地饿殍千里、民不聊生,心中也是悲痛万分,恨不得将自身血肉割下来,给天下万民食用,也愿倾尽家财拿出粮食,赈济灾民,奈何家中人口众多,余粮实在是所剩无几啊,还望陛下恕罪!”
“臣愿拿出一百石粮食,赈济灾民。”
有了长孙无忌的开头,其余官员也陆陆续续站出来说话,这个说家道中落,那个说家丁众多,纷纷诉苦,各展才能,一时间竟然成了比惨大会。
比惨之后,众官员自然也表达了心意,或是五十石,或是七十石,一百石的也有,但不多。
李世民看的冷笑连连,这些世家多则占地千万亩,少则也有几十数百亩,怎么可能只有那么点粮食,摆明了就是不愿意拿出来。
但他又能做什么呢,就算知道事实又如何,他要把这些官员都杀了吗?
全都杀了,他是解气了,但谁来治理大唐?
“哎……”李世民心中叹息一声,再一次感受到了治理国家的难度,这可比上马杀敌要难太多了。
几十石的粮食零零总总地加在一起,最后也才堪堪达到一千石左右,别看一千石挺多,但面对数十万的流民而言,也不过是杯盏车薪。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吧。”李世民挥挥手道。
“臣告退。”众大臣齐齐离去,最后只剩下戴胄、房玄龄和杜如晦三人。
“戴公,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李世民看着戴胄,问道。
戴胄脸色有些赧然,道:“回陛下,臣……这些时日已将家中粮食用来救济流民,已经……没有多余的粮食了。”
李世民感叹道:“要是像戴公这样的大臣能多一些的话,这次的旱灾就迎刃而解了啊。”
戴胄行了一礼,不说话,这个时候,话不能乱说。
李世民也只是微微感叹一番,很快就收起心绪,看向房玄龄,问道:“房公面对这次灾情可有什么良策?”
房玄龄抱拳道:“禀陛下,微臣家中还有五百石粮食,愿尽数拿出赈济灾民。”
杜如晦也说道:“臣家中也有四百石粮食,也愿一并拿出来赈济灾民。”
面对这样的天灾,房杜二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应对了,只能是拿出家中的粮食,尽全力将这次天灾的损失降到最低。
“也只能如此了。”李世民说着,望向殿外,那是首阳山的方向。
事到如今,只能开国库赈济灾民了,不过大唐国库中的粮食乃是重中之重,要首先保证行军粮草的,如果开库放粮的话,影响甚大。
如果帝师还在的话,不知道会如何面对这样的难题。或许……帝师会有出乎意料的妙计。
紧接着李世民又想到首阳山上的一幕幕,摇摇头,将再次登山拜访的念头掐断。
他了解帝师的性子,上一次拜访已经让帝师不喜了,如果再次拜访的话,说不定帝师就会烦不胜烦,从而选择离开首阳山,重新选择隐居地。
到那时,再一次失去帝师的消息的话,对于李世民而言是难以接受的损失。
……
首阳山上。
“哈哈哈!”一阵大笑声传来。
“敬德啊,三年未见,你可还好?”程咬金大笑着走出大门,走向等候多时的尉迟恭。
尉迟恭左看右看,在没有看到秦帅的身影之后,眼中的光芒逐渐平静下来,看着程咬金说道:
“离开了秦帅,哪里有好的道理,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秦帅。”
程咬金点点头,深以为然道:“是极是极,俺老程也是一样,三年来可是对秦帅朝思暮想,比想小娘子还要想。”
“哈哈哈,今日见到敬德,我心里那个高兴呐,必须得通宵畅饮、不醉不归!吃它十来头荣昌猪才是!”
一旁的秦琼面无表情:“喝酒可以,吃荣昌猪不行,除非秦帅亲口答应。”
“嘿!你这厮!”程咬金吹胡子瞪眼,道:“今日好不容易与敬德相遇,吃几头猪又怎的了!”
尉迟恭有些懵,不禁问道:“知节,这猪肉又腥又膻,不及羊肉万分,有什么好吃的。”
程咬金一脸神秘加向往,说道:“敬德你是有所不知啊,秦帅的荣昌猪可不是寻常的猪,那猪肉的味道,嗞嗞嗞,你是没吃过啊,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
尉迟恭眼中闪过惊讶,随后有些敬佩道:“秦帅手段高强,竟然连改良猪种都不在话下。”
“敬德此次前来,莫非也是想劝秦帅回朝?”李靖问道。
尉迟恭摇摇头,道:“并非如此,我知道秦帅的性子,秦帅不想回朝的话,谁都劝不动。我这次来,只因想念秦帅已久,不为其他,且见到你们都留在了首阳山,我也有留下的意愿。”
“可你身负官职,乃是冀州都督,岂可擅离职守?”李靖皱着眉说道。
尉迟恭大手一挥,笑哈哈道:“这有什么,与秦帅相比,区区一个冀州都督又算得了什么!”
“敬德此言差矣。”秦琼也是皱眉说道:“冀州乃是军事重镇,敬德你此番行为有所不妥,你可想过万一冀州有什么闪失,你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尉迟恭眼里闪过不喜,大手一挥,说道:“我哪管那么多,能够继续为他李世民效力就已经很好了,三年前的事我早已经寒心,如果不是念在李世民对我有重恩的份上,早就不干了!
不过,至少我没有像你们这般直接解甲归田,你们又有什么理由说我。”
秦琼一听,暴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斥责道:“我卸甲归田乃是因为得了重病,已经无力下床了,而药师则是被陛下猜忌,不得已才隐居终南山的。”
“我们何曾像你这般,身体没有一点伤痛,又不被陛下猜忌,却只因为一时冲动而置冀州于不顾!”
尉迟恭本来脾气就火爆,本来即将见到秦帅心里是很高兴的,可秦帅没见到,到反让秦琼一顿贬斥,他如何能受得了,当即就是火冒三丈,喊道:
“气煞我也!秦琼,你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他奶奶的,一见面你就给我一顿挑刺!”
秦琼脸色不变,平静道:“我所说的都是事实,用秦帅的话来说便是对事不对人。如今天灾未过,你擅自离开冀州,导致冀州无主,这不是渎职是什么。”
尉迟恭神色一怔,觉得秦琼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想让他承认错误那是不可能的,当即大手一挥,道:
“冀州身处大唐腹地,能有什么闪失,天大地大,秦帅最大!老子就想见秦帅,怎么了?
你这厮还敢管老子不成?!来来来,你要是看不惯本都督的话,咱们就来打上一场,别说那么多废话!”
第71章 哇呀呀呀,气煞我也
“如果你一定要见面就开打的话,我秦琼乐意奉陪。”秦琼一脸平静,眼中闪过一抹战意。
他能成为大唐的大将军,自然不是靠别的,靠的就是一身的武力,要说大唐之内能稳胜过他的,除了秦帅还没有第二个人。
尉迟恭暴怒如雷,他最看不惯秦琼这副嘴脸,明明都是秦帅麾下的大将,却摆出一副能够指挥他的嘴脸,如果是一两次也就算了,关键是几年来都如此,这让他如何能忍。
尉迟恭本来就性子暴躁质朴,情绪从来不会藏在心里,向来都是写在脸上,有仇有冤当场就给报了,绝不拖沓。
本来今日尉迟恭来到首阳山,即将见到秦帅,心情是非常的好的,且和秦琼已经三年未见,以前的那些小恩小怨也打算一笔勾销了。
结果秦琼倒好,一上来就戳中了他的痛点,而且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哇呀呀呀!气煞我也!秦琼,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奉陪到底。”秦琼一脸平静。
他体内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卧病在床三年已经把他憋坏了,也正好想好好打上一场,来活动活动筋骨。
周围,越来越多的镇国军围了上来,一副看戏的模样。
这样的场景以前也出现过,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而是隔三差五就有,只不过自从秦帅隐居之后,这样的场景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了。
一时间,许多镇国军都露出了缅怀的神色,倒是觉得这样的场景格外的亲切。
秦将军和尉迟将军每次都吵得不可开交,每次都要动手打上一场,但结局大多以平手告终,就算一方赢了,下一次另一方也会赢回来。
这样来来回回之下,倒是平分秋色、难分伯仲了。
“敬德,好样的!俺老程在背后支持你!”程咬金笑呵呵地说道,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叔宝,当真要打?”李靖有些无奈地说道。
“尉迟恭既然想打,我自然奉陪到底。”秦琼脸色如常,与暴怒的尉迟恭有着鲜明的对比。
“看拳!”
尉迟恭一声怒喝,直接扬起砂锅大的拳头朝着秦琼的门面砸来,速度极快,那魁梧的身子化作黑影,掀起阵阵煞风。
尉迟恭不愧是万夫莫当的大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看的周围的镇国军一阵心驰神往。
秦琼眼神一闪,正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身影,心中顿时大惊,念头闪动之下,又按捺住了出手的冲动。
嘭!!
一声巨响传来,尉迟恭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双腿成弓形,宛如一头扑食的猛虎,脚下的石板都被踩踏出道道裂缝,足以见到尉迟恭的力量之大。
在尉迟恭的身前,秦天朗的身影矗立,左手背负身后,右手横在胸前,正好接住尉迟恭的拳头。
“闹够了没有?”轻描淡写的声音,从秦天朗嘴里发出。
尉迟恭脸色一变,连忙收拳,抱拳行礼一气呵成:“秦帅!!”
看戏的程咬金露出郁闷的神情,本来还想看到尉迟恭暴揍秦琼的场景的,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李靖则是露出一抹钦佩,秦帅的速度依旧那么的神出鬼没,就连他都没有发现,秦帅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秦帅!”一众镇国军单膝跪在地上,齐声问好。
秦天朗摇摇头,说道:“敬德,你的脾气依旧那么暴躁,不是已经叫你收敛一些。”
尉迟恭低下头,说道:“敬德三年来一直有铭记秦帅的嘱托,从未意气用事,只是今日这秦琼太过可恶,一时间气愤不过,就……”
秦天朗摇摇头,转身往山庄内走去。
尉迟恭瞪了秦琼一眼,连忙跟上秦天朗的步伐,眼眶有些发红,望着秦天朗的背影,内心感慨连连。
三年未见,秦帅依旧是那么的风度翩翩,如果他是女儿身的话,绝对非秦帅不嫁。
李靖等人也跟在秦天朗的身后,进了山庄之后,阵阵凉风吹来,裹挟着一缕缕虚无缥缈的白雾。
程咬金眼睛猛地一亮,在空中一顿猛嗅之后,出声道:“是猪肉的味道!”
不用程咬金说,其余人也闻到了远处飘来的香气,一时间已是喉结滚动,腹内咕咕作响了。
这香气……端的是诱人无比!
尉迟恭虽然性子鲁莽,但并不傻,稍微一想就想通了这股香味是为何而来。
这是秦帅见他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特意命厨子宰猪设宴,以此来款待他了。
对此,尉迟恭闷声说道:“秦帅有心了,其实敬德只要能见到秦帅就够了,其他的不做他想。”
“来者是客,老朋友相见,好酒好肉必须管够。”秦天朗笑着说道。
李靖和秦琼则是低头沉思,眼中带着一抹愁云,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天朗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李靖和秦琼,不做声色,带着众人来到大院之中,聊天畅饮。
尉迟恭见到了秦天朗,早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不快,不断地跟秦天朗诉说着三年来的遭遇,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愁眉不展,时而又感慨连连。
不知不觉间,已是黄昏,等待了许久的全猪宴也终于陆陆续续地端上来。
有了美味的猪肉,众人自然是吃的更加欢畅淋漓,一直饮宴到深夜,火热的氛围才逐渐平息下来。
尉迟恭满脸通红,浑身酒气弥漫,仰头又灌了一口陈年米酒之后,闷声道:“秦帅,我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哎……想我尉迟恭一生征战,只认为早已经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