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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令这个老古董对于现代的社会环境不是很理解,在得知了林阳的遭遇后依然没有弄清楚状况,于是接连问了一串让林阳头上爬满黑线的问题。
其实林阳又何尝不知道手铐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摆设,但他一旦强行将手铐破坏掉,不但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秘密,甚至还会给自己带来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从而引发更为严重的后果。作为现在的他来说,如果真的和国家机器对抗起来,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种不明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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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峰回路转
费了半天的劲儿,终于跟混沌令解释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才得到了对方给出的一个确切的答复。林阳心念一动,瞬间在讯问室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副掉落在桌面的手铐在哗哗作响。
片刻之后林阳再次出现在讯问室,不过此时他的双手已经没有了手铐的束缚,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就拨通了一个早已想好的号码。
“林阳?”随着电话的接通,听筒里传出了欧阳凌婧带着些许讶异的声音,似乎她没有想到林阳会突然给她打电话。
“是我,你爷爷在不在你旁边?我有点事想麻烦他。”林阳听出了对方的讶异,但却没有深究,开门见山的提出想找欧阳正新。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方在听到林阳的话以后,语气忽然变得很淡,似是跟谁在怄气一样,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稍等,我把电话递给他。”
林阳自然是感觉出了对方态度的变化,但是这会他心里有事,并没有放在心上,等到欧阳正新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
“南湖市老城区派出所,好,我知道了,你在那安心等着,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听完林阳的描述,欧阳正新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见事情总算是有了着落,林阳整个人也随之轻松了下来。
欧阳正新果然没有让林阳久等,和对方通话以后不到半小时,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天安酒店老板王彪,就在一个身材略显有些发福的中年人陪同下站在了林阳面前,在他们后面还陆陆续续跟进来四五个神色慌张的派出所民警。
见林阳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甚至连手铐都没有戴,王彪面带笑容的上前跟林阳寒暄了起来,而陪他一起过来的那个中年人,却是一脸严肃地对身后的一群派出所民警呵斥道:“哼!身为人民的公仆,你们怎么能随便抓人扣人?简直是胡闹,就不怕组织上扒了你们身上的这身警皮!”
林阳扫视了一眼在对方呵斥下噤若寒蝉的那几个民警,发现他们的警衔都不小,估计应该是这个派出所的所长副所长等人,他们平日里都是趾高气昂一副派头十足的样子,可是在这个中年人的训斥下,却像是一群斗败的公鸡,一个个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与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让林阳直接怀疑起他们莫非都是从电影学院表演系毕业的高材生?
等中年人好好的把那群民警训了个狗血淋头以后,这才意犹未尽得换了一副表情,满脸堆笑地上前,热情地握住林阳的手自我介绍起来:“老弟一定就是林阳吧?我是咱们南湖市公安局的局长徐才华,早就听说过老弟你的大名了,没想到咱们第一次见面却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林老弟可千万不要怪罪做哥哥的才好!”
“哪里哪里,徐局长多虑了,其实我也是久仰徐局长的大名很长时间了,今天咱们能在这里认识也算是一种缘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明知对方是看在王彪和他背后的欧阳正新面子上,才装出对自己的这份热情,但当面却不便点破,林阳只好也跟装模作样的跟对方客套一番,心里却暗道: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倒是真的,你要是听说过我的名字恐怕才是出鬼了呢!
见林阳如此上道,再加上他在来时的路上听王彪提过对方好像和京城欧阳家的老爷子关系不错,徐才华就动了心思,有意想结交林阳:“既然林老弟和我这么投缘,不如中午就由我做东,到王老弟那一起吃顿便饭,算是给老弟你压惊洗尘,不知林老弟意下如何?”
林阳本来不想答应对方的邀请,但他脸上刚一露出犹豫的表情,对方就先行提出,如果不去就是看不起对方,话已至此,林阳也不好再出言拒绝,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三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讯问室,没有对旁边低着头的那几个派出所领导再看一眼。
待他们三人走远,讯问室里的众人才渐渐恢复了常态。先前给林阳扣上犯罪嫌疑人帽子的那个中年警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脸不可思议地对众人里职务最高的那个说道:“刘所,不是听说这小子没什么背景吗,怎么把市局的徐局给招来了?这下咱们怎么办?胡公子那边怕是也不好交代啊!”
“交代个屁,要不是看在他老子胡忠和的面子上,我他妈才懒得理他!还好刚才那个林阳没有要求追究下去,不然我恐怕就得提前退休了!”听到那个中年警察提出的问题,刘所长一改刚才在徐才华面前噤若寒蝉的样子,大声朝对方咆哮了一通。
很快林阳连同等在派出所外的任飘雨一行四人就来到了天安酒店,再次踏入这家酒店大门,林阳已经从一个普通的高中毕业生变成了一个传说中的修真者,这种天差地别的巨大变化,让故地重游的他有了一种如梦似幻般的感觉。
林阳跟着王彪和徐才华三人,直接上了酒店八楼的贵宾区,由于他的心态较之原来有了很大的转变,这次再进到这家本地最大的五星级酒店,再没有了一丝的紧张和拘谨,反而有了一种淡漠一切的上位者的气质,让一直在暗暗观察他的王彪也有所动容。
由于几人的身份都有些特殊,酒店方面自然是特别照顾,一桌子菜很快就已经上了个七七八八,在上菜的过程中,林阳抽空给任飘雨打了电话报了声平安。
就在几人等待上菜的过程中,市内一所高档公寓内,胡海洋正拿着电话,对着另一头和他通话的人大发雷霆:“妈的,平常你们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倒是一个比一个痛快!今天就只是让你们办一点小事都他妈办不好,什么徐才华亲自出面,统统都是你们的借口,那小子一没钱二没背景,他要是认识徐才华,我胡海洋还认识一号首长呢,哼!”
“啪”
随着胡海洋一声冷哼,手中的电话也被他狠狠砸在地板上,瞬间就被摔得四分五裂,他却连看也没看这些碎片,而是把头转向窗外,脸上的阴霾更重了几分……
天安酒店的贵宾区内,林阳面对着桌上经由高级厨师烹制而成,以前从未吃过的山珍海味,却提不起一点食欲,在他眼里看来,这一桌子的美食,都比不上任飘雨做的家常菜味美。不过酒宴既然已经开始,林阳自然也不好薄了徐才华的面子,更何况旁边还坐着曾经帮过自己的王彪,一时间餐桌上的气氛倒也算热烈。
酒过三巡之后,三人的话匣子也都纷纷打开,东一句西一句的聊起了天。因为这顿饭是徐才华以林阳被派出所非法扣留,要替林阳压惊洗尘为由而组织的,所以聊天的话题自然而然就扯到了使林阳遭到陷害的始作俑者胡海洋身上,徐才华当即就把胸脯拍的咚咚作响,表示一定会彻查此事,并向林阳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不然一定要让胡海洋好看。
对于徐才华的话,林阳并没有放在心上,不是他不相信对方有这个能力,只是是他清楚,徐才华这种人的眼里只有金钱和权力,而缺乏真情和信义,所以他的保证和失足妇女的裤腰带一样,没有任何的约束力可言。
一顿充斥着虚伪套话的饭局,终于在看似热烈的气氛中中结束了,林阳谢绝了王彪派车送他们的提议,和任飘雨一起自行打车离开了酒店。
本来一大早出门,就是为了给好朋友何晟准备生日礼物,结果反而是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这会儿都已经到了下午三点,需要准备的礼物还没有落实下来,于是林阳还是决定要到步行街去一趟,想到这里他直接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开到了步行街路口。
再次步入步行街,林阳不禁想到上午所发生在这里的事,以及后来在派出所经历的黑白颠倒的遭遇,都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够所致。如果拥有能压倒一切的绝对实力,所有的阴谋诡计和明枪暗箭都不过是个笑话,至此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追求更为强大力量的决心。
虽然心情不是很好,不过林阳还是为好朋友何晟,精挑细选出了一件他觉得很有意义的生日礼物。准备好礼物以后,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林阳拉起任飘雨的小手直接赶往了何晟生日聚会的地点——冯氏炖菜馆。
何晟所选订的包间内已有几个同学先行抵达,见到林阳和任飘雨手牵着手一起到场,免不了又是一番调侃。林阳面对他们的调侃,反而是一把搂住了任飘雨的纤腰,大方的承认了两人的关系,倒是惹得任飘雨小脸一阵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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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开辟气海
很快所有来参加聚会的同学就已经悉数到场,作为这次聚会的焦点,何晟首先发表了一篇慷慨激昂的开场致辞,紧接着所有到场的同学纷纷送上自己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何晟对同学们送上的礼物和祝福自然是开心的笑纳,并不会去计较礼物本身的价值高低,但他坐在一旁的女朋友赵思雅却不这么想,特别是当她看到林阳送的那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篮球时,更是带着鄙夷的目光小声嘀咕道:“亏了还是何晟最好的朋友,就送这么一个破篮球给他。”
虽然包间里人声鼎沸,赵思雅的声音又小,但她的话还是被林阳听在了耳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碍于何晟的面子并没有理会。不过离她较近的何晟却是听得真切,同时也发现了林阳皱眉的表情,不免有些面子上挂不住:“思雅,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了?”赵思雅见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的何晟,居然敢当众斥责她,顿时也不再顾忌什么,大声嚷嚷了起来。
赵思雅扯着嗓子的一声,马上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让何晟一时有些下不来台,索性继续说道:“在场的都是我的好朋友,今天他们能来这里就是看得起我何晟,送不送礼物都无所谓,你刚才怎么能那么说林阳呢?”
“切……好朋友过生日连个像样的礼物都送不出,这样的人有什么好交往的,我就是要说,怎么了?有本事你跟着他过日子啊?”赵思雅没想到因为林阳,何晟居然一反常态地跟她唱起了反调,话也变得难听起来。
“思雅,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家都是不错的朋友……”
“就是,赵思雅,何晟和林阳平时关系最好,而且都爱打篮球,送个篮球作为生日礼物多有意义啊!”
“……”
一旁的其他同学也都纷纷指责起赵思雅的不是,让她更感光火,抓起自己的挎包就朝门口走去,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逼视着何晟说道:“你是准备跟我一起走,还是留下来陪这帮屌丝?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何晟瞬间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看看赵思雅又看看众人,沉默了半响后,最终艰难地用行动表达了他的决定,不再理会站在门口的赵思雅,继续招呼起众位在场的同学来。
“何晟,你会后悔的,以后不要哭着喊着来找老娘!哼!”扔下一句狠话,赵思雅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聚会的过程中,众人的兴致都很高,只有何晟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见他这副样子,林阳便起身换到了他的旁边坐下,想要劝劝对方,没想到何晟却告诉林阳,他并不是因为赵思雅的先行离开而郁闷,而是另有其事。
原来何晟和赵思雅在一起不久后,发现赵思雅竟然怀孕了,本来他们全家还为此而高兴的不得了,可不久前有一次,他无意中听到赵思雅躲在走廊里悄悄打电话,虽然不知道她是打给谁,但却听到她说自己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而他们三个月前却还没有在一起。
作为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事是很难接受的,但是他又对赵思雅有着很深的爱意,不知该如何取舍的他,又不能找人倾诉这件事,最近几天以来他一直都倍感煎熬。听到何晟的话,林阳这才清楚的知道了对方心里的想法,正好他也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何晟,那天他在西餐厅里看到的一幕,于是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调出那天的录音递给了对方。
听完录音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