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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耕种,粮食物资没有人运输,还要放弃扬州以北的广大区域,这简直是在配合叛军的进攻!这不是要反击叛军,这是要投降叛军!”
李磷没想到刘展会当面反对自己的计利,而且还是这样的言词尖锐。当然下不了台,怒声说道:“刘展,不要以为你才会打仗,我的计划。不需要你来指点!”
刘展长身而起,“既然不需要我来指点,殿下请我来做什么?我呸!浪费口舌!告辞!”
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磷和李白几乎被气得当场昏厥过去。
这个刘展,眼里还有皇室。还有朝廷的存在吗?
李白立刻咬牙切齿的说道:“殿下。这个刘展,实在是太猖徽了,属下建议殿下立刻下令,将其关押起来。斩示众!”
李磷冷冷的说道:“你带人去抓他吧!”
李白顿时一愣,急忙说道:“殿下,这个”恐怕需要都督府的协助才可以啊!”
李磷说道:“那你就去找都督府吧!”
李白就是一个吹水的,喊口号声嘶力竭,真正要做事,就缩头乌龟了。对于刘展这样的武夫,李白不是不知道厉害,下命令抓人容易。但是要真正将人抓到,就困难了。李磷带来扬州的护卫,其实只有几百人。可是刘展的身边,同样有几百人。两边打起来,胜算实在难料。他立复说道:“殿下,都督府的人,都是太子的手下,这个刘展。和太子关系良好,属下建议还是从长计议。”
李磷点头说道:“也好。”
李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刘展刚刚回到白园,又接到有人来访,赫然是吴王李祗。
这位贪财的皇子殿下,施施然的带着几个护卫,好像是游山玩水的贵公子,悠哉游哉的,一点都不像是主管河南道战事的皇子。看到刘展,他就像是债主见到了躲债的,笑眯眯的说道:“刘展,别来无恙?”
刘展心情不爽,懒得理他,随口说道:“吴王殿下怎么也到扬州来了?”
李祗随口说道:“老七叫我来的。我不敢不来。”
刘展点点头。
老七就是永王李磷。
李磷将李祗叫到扬州来,当然是不安好心。
李祗真的是一点架子都没有,自顾自的坐下来,意味深长的说道:“江南要变天了。”
刘展不以为然的说道:“变什么天?”
李祗头也不抬的说道:“组建五十万的新军,那不是要变天吗?”
刘展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五十万新军,就是李磷准备组建的新部队,虽然现在影子都还没有半个,可是,扬州的很多官员,都已经探听到风声。李祗既然来到了扬州。当然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对于永王李磷的这个动作,各方面的反应,可就值得寻味了。
其实,只要是有心人,都能够清楚的看出,刮练新军是个幌子,打着练新军的名义,裁撤江南的官员,才是李磷的真正日的。毕竟。有些事情,是需要富丽堂皇的幌子,才能进行的。虽然现在还没有着手进行,不过,只要这个新军的名义打出去,相信就会有大量的官员要被更换掉。
江南本来是太子李亨的地盘,这里的大多数官员,都和太子李亨有密切的联系,就算是没有联系的,因为李亨是太子的缘故,按照正统的效忠观念,他们都走向李亨效忠的。除非是皇帝改立太子,他们的效忠对象,才会生变化。
这恰恰是李磷要整治江南的根本原因。
他要将整个江南,都换上自己的人,成为历史上的又一个“东晋”
李祗端着茶杯,慢悠悠的说道:“可惜啊,现在太子哥哥又不敢动。只好看着李磷大闹天宫了。”
刘展漠然的说道:“太子为什么不敢动?”
李祗喝了一口茶,依然是慢悠悠的说道:“最近寿王上蹿下跳,积极得很,有消息说,父皇准备让太子哥哥到潢关去坐镇,甚至是带兵反击洛阳。你说,这是多么高明的计划啊!这种借刀杀人的本领,大概只有杨国忠才能想出来。”
他在刘展的面前,还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一点都不忌讳。他继续说道:“现在杨玉环都成了皇后了。李瑁是跟着水涨船高啊,只要太子哥哥死在了潢关外面,他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就大大的提升了。”
刘展心情有些不爽,很不客气的说道:“难道皇上死了,李瑁又将杨玉环娶回去了?”
李祗说道:“有何不可?”
刘展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李祗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草原上的人不就是这样干的吗?有些草原人还娶自己的亲生母亲做老婆呢。何况只是名义上的母亲?再说,别人以前就是夫妻,只不过是暂时被分离了而已,说不定,以后还小别胜似新婚呢!”
刘展说道:“你父皇能接受得了?”
李祗很不负责任的说的:“这你就不要问我了,我娘死得早 从缺乏教育,我不知道。或许父皇觉得,要是自己死了,将杨玉环交给自己的儿子,她能够善始善终,也算是一种关照呗。”
召唤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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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下马威
刘展心情越的不爽,直接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事。你到扬州来,有什么立场?”
李祗也是直截了当的说道:“组***新军!都是幌子!想要将老子的人员和物资都扣住才是真的,我当然不干!他们这样做,是要害死我啊!”
对于李祗的心直口快,刘展还是很欣赏的,毫不掩饰的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跟他们摊牌了。”
李祗点头说道:“行!就摊牌!我先去摸摸他们的底细,如果不行的话,我会叫人来找你!”
当天晚上,李磷就召集貌王李巨、吴王李祗等人谈事,地点就在
苑。
结果,刘展很快就接到了请帖。
以他对永王李磷的顶撞,当然不可能受到李磷的邀请,他是被吴王李祗请去的。来人告诉刘展,永王李磷对于刘展的到来,显得相当的抵触。一度明确表示,不要刘展参与今晚的会议。不过,由于吴王李祗的坚持,他才不得不答应让刘展到场。因此,刘展要做好思想准备,在商妥事情的时候,可能会遭受到李磷等人的打压。
“笑话?”
“打压我?”
刘展对此毫不在意,带着虎豹骑和狐狼骑离开了白园。
来到雍苑,刘展现,今晚前来参加会议的人还真不少。当中的不少人,对于刘展的到来,都显得有些惊讶。同时有很识趣的保持了距离。在这些人当中,还有几个人的眼神,有相当的敌意。看来,李磷对自己白天的态度是很不满的。所以请了好几个人,准备给他一点下马威。
刘展对此视若无睹,径直走了进去。
吴王李祗微微一笑,什么脸色都没有,好像叫刘展到来,和他本人完全无关。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伪装起来的时候。还真的是人模人样,一点都看不出内心的龌龊来。
有自知之明的人,生活的总是要比别人更加的舒服。
刘展目光再次扫扫四周,现来自江南地区的官员,还真的不少。其中官衔最大的,有吴郡太守兼江南东道采访使李希言、广陵长史兼淮冉道采访使李成式、丹徒郡太守阎敬之、江陵长史李境等。根据刘展掌握的情报,这些人,都不是李磷的派系。李磷将这些人请来,有什么阴谋,简直用脚后跟都能够想象出来。
在这些人里面,并没有看到扬州都督窦华的身影,显然。他是不受欢迎的人。
这样一来,李磷这次会议的风向,就更加的明确了。
太子李亨目前的局势,处于非常微妙的境地。李隆基不是舍得放权的人,对于任何想要谋取他的权力的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都毫不手软。所以,李亭不敢有丝毫过分的动作,生怕引起老爸的怀疑,给杨国忠他们攻击自己的借口。他生活的非常的憋屈,这些江南的官员,自然也跟着憋屈了。
永王李磷到来江南,对于江南的官员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事实上,从私人关系来说,李亨和李磷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李磷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一直都是李亨的母亲在抚养他,按理说,两人又这么亲密的关系,李磷应该是想办法报恩的,只可惜,他内心并不是这么想的。他更想得到李亨拥有的一切。他到了江南以后,就有些忘乎所以了。想要和李亭平起平坐,甚至是抢夺李亨的太子位置了。
李磷要在江南建立势力,先就要整顿江南的官场,而在场的这些江南官员,就是太子李亨的铁杆派,尤其是李希言和李成式两人,是太子的心腹,在外人看来,等于是在额头上凿了字太子两个字的人。如果这两个人态度强硬的话,李磷是无法对江南官场下手的,但是,以李磷目前的权势,想要强硬的将两人拉下马。显然也是有点风险的。
毕竟,现在朝廷的所有要务,都是围绕着潢关进行的,要是李磷在江南大闹,结果造成江南的人员和物资,无法顺利的运输到关中的话,李隆基同样会毫不犹豫的砍掉他的脑袋。要是能够通过砍几个儿子保住潢关,相信李隆基会毫不客气的砍掉自己的全部儿子。
为此,李磷在今天的会议上。也出动了不少自己的私人,以便太子党的官员进行打压。其中就有李磷自己的谋士薛廖。还有李磷的儿子。襄城王李汤。这一文一武,就是李磷的左右手,是他最基本的实力。
刘展刚才从门口进来,襄城王李汤的目光,就很不友好的盯着他。
李磷的这个,儿子。在李唐宗室里面,还是比较有名的。他武功高强。又有野心,一直渴望带领攻城掠的。成为分裂天下的诸侯。李磷之所以如此积极的组建新军,和李汤的强烈要求,还有谋士薛廖的怂恿是分不开的。
李汤直接在雍苑的门口就拦住了刘展,双目炯炯的瞪着刘展,很不友好的叫道:“你就是刘展?”
刘展说道:“末将正是刘展,不知道小王爷有什么赐教?”
李汤说道:“听说你的功夫不错,我倒要看着是不是真的。这年头。吹捧出来的人物,实在是太多了。”
刘展看看四周,现谋士薛廖正在和永王李磷悄悄的打眼色,就明白李汤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在场的江南官员,大部分邸几汉忠太子李亭的。而刘展本人,因为李月蒙的关系,在瞬出团来,同样是李亨的人。永王李磷想要整饬江南官场,先就要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那么,这个下马威从哪里来呢?当然是从刘展身上来。只要狠狠的教刮刘展一顿,这些官员就不得不收敛了。
果然,李希言和李成式等人,听到襄城王直接向刘展挑战,眉头都是悄悄一皱,然后互相对望一眼,又快的移开眼光。
他们和刘展并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由于太子李亨的关系,他们和刘展,可谓是在同一条船上。
要是刘展被襄城王打败,他们想要抗拒永王李磷的压力,就更加的困难了。
当然,要是刘展赢了,他们的底气,就更加的充足了。
“请指教。”刘展不动声色的说道。
“看枪!”李汤拿起一把长枪,直接向刘展刺过来。
此人倒也是一个悍将,既然大家挑破的脸面,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
思。
刘展随手抓起一根刮练用的木棍,向前一送,将李汤的长枪挡开。
李汤冷冷的说道:“刘展,拿武器!本王不占你的便宜!”
刘展淡淡的说道:“谢谢小王爷关心,末将用这个就好。”
李汤毫不客气的说道:“既然如此。本王要是伤了你,你可不要后悔!”
刘展神色平淡的说道:“小王爷要是能够伤得了末将,那是末将咎由自取,怎么会责怪小王爷呢?再说,在场的人,又有谁能够责怪王爷呢?”
李汤眼神里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意。冷声说道:“好!看枪!”
将手中的长枪一扫,再次向刘展刺过来。
他的功夫的确不凡,一看就知道接受过名师的指点,枪势又快又急。
但是,由于缺乏真正的战斗锻炼。他的枪势,看起来的确吓人,可是在细微之处,却依然还是花架子多了一些。虽然仅仅是一点点的花架子,可是对刘展这样的人来说。任何的花架子都是小孩子的玩具。在战场上,这样的枪势,只能吓人。不能杀人。
当然,这一点,对于养尊处优的小王爷来说,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只有那些反复接受过生死考验的人,才会明白。
刘展随手展开木棍,将长枪接下来。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