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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她还不想惹太大的是非。
花药挑了挑眉,眉眼含着笑意,盛着几分不怀好意。
“怎么才算是得到你?”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映玉公子撂狠话说道:“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花药无所谓的笑笑,本来她也没想得到他,因为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被得到的人,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的跟他这般相处。
见花药迟迟不作声,柴映玉以为自己把话说重了,愧疚涌上心头。
“你也别气馁,你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虽然你长得不是太好,但是你有才华,保不齐哪天就能遇到那个看重你才华的人。”
他还真是,任性的口无遮拦,心地却意外的善良。
花药被柴映玉这种认真的态度逗得发笑,不知为何,她想怄一怄他。
“谢谢你的祝福,不过,我已经遇到过了,很多。”
遇到过,还很多?
这句话无异于一记轰雷打在了头顶,愧疚什么的果然是他想多了,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情绪的阴云密布,映玉公子心里的小蚂蚁又爬了起来,又酥又痒,难受极了。
“小爷真是吃饱了撑的。”
气得柴映玉抱着小枕头就背过身去,完全不想搭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
第18章 和好了吧
柴映玉因为那一个“遇到很多”整整一夜没搭理花药。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反正他的情绪就很容易被花药影响到。他现在就仿佛是挣扎在一个微妙的边界上,踏出去一步就是未知的方向,而未知所带来的恐惧让他犹豫在边界的这一边拒绝迈出去那一步。
柴映玉猜测南宫榷那一行人到了药王谷发现花药不在,肯定会掉头追来,便让队伍加快了速度前进,防止被追上。
坐马车是个折磨人的苦差事,比干活还要累。
花药也有些挺不住。
天光开亮的时候,花药贴着车壁打起了瞌睡,因为柴映玉还在跟她闹别扭,她只能离柴映玉远远的,活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柴映玉心里有事,一直也没睡着,听到那边传来舒缓绵长的呼吸声,转头一看,发现花药睡着了。花药的身高在女性当中是中等偏上,很瘦,站着的时候很苗条,可蜷缩在一角只有小小的一团,很是纤弱。
“纤弱”这个词在柴映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立刻被他给否决了,想什么呢?她才不纤弱。
如今已经过了九月,天凉风清,车内虽然做了保暖,但是睡着的时候还是有些冷,睡梦中的花药越睡越冷,蜷缩的更紧了。
柴映玉几乎是下意识的扯起来毛毯就盖在花药身上,盖完之后他又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跌份,明明在跟她闹别扭,却偷偷给她盖被子,完全不像是他高高在上映玉公子的所作所为。
想到此处,他又扯了扯毯子把它弄乱,伪装成一副是花药自己抢过去的样子。
“小爷可真善良。”
自恋的映玉公子沉浸在自己伟大无私的善良之中美滋滋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天际破晓,晨光熹微。
与此同时,南宫榷一行人也已经到了药王谷谷外。
南宫榷一行人先去的许氏医馆,只看到一院子昏倒在地的人,确定过身份之后,发现都是漕帮的人。
“不好,她果然是在那辆马车上。”南宫榷惊呼。
漕帮的人如此狼狈,只可能是花药动的手,动手却没杀人,肯定是避开这些人,花药肯定是出谷了。再一联想到昨夜的车队,南宫榷瞬间确定那车里坐着的女人就是花药。
派出下属去打探,果然花药已经不在谷中。
南宫榷一双桃花眼危险的眯起,她明明就在马车上,也知道他奔药王谷而来,却不叫住他,就那么不想见到他吗?
南宫榷本来想立刻起身去追,可是转念一想,不能便宜了漕帮的人,敢来药王谷捣乱,他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看里面有没有漕帮的帮主和他女儿。”
随从得令,立刻去里面搜寻了一番,自然没找到金镇海和金宝宝的踪迹。
金镇海是个老江湖,昨夜他闻到迷。药的香味立刻就施展了闭气功,这才没有中毒,打退紫电之后,他害怕花药他们会再杀回来,赶紧背着自己昏迷不醒的女儿躲了起来,到现在也没露面。
“便宜他们了。”南宫榷冷笑一声,视线在昏倒在地的漕帮帮众身上一扫而过,冷声道:“既然都已经躺在了地上,那就送他们一程吧。”
因为没找到金镇海和金宝宝,南宫榷迁怒,屠戮了许氏医馆内所有的漕帮帮众。如此性情,倒是对得起他“玉面修罗”的称号,菩萨的面、修罗的心。
做完这些,南宫榷带着一行人转头就去追花药。
此事暂且不提。
花药一觉醒来已经将近中午,马车还在颠簸,她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车里,浑身都暖烘烘的,低头一看,原来是盖了一个驼绒毯子,再看毯子乱七八糟的样子,她想应该是自己睡着的时候抢过来的。
柴映玉凉凉的说道:“醒了?”
花药“嗯”了一声,有些尴尬,她还是第一次睡醒之后看到一个大男人在眼前,而且脸上的人皮。面具戴了一夜很不舒服。
柴映玉见花药只是看了一眼毯子,并没有问,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真是别扭的心思,既想让她知道是他好心好意给她盖的毯子,又害怕被她知道。花药懵了一会儿,脑袋才有几分清醒。
今天是个艳阳天,中午正是阳光明媚的时候,晴空万里,秋天特有的味道随风飘散,掀开车帘,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清爽宜人。
花药转身从随身带的小药箱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来一颗绯红色的丹药含在嘴里。
柴映玉探头,好奇道:“你吃什么呢?”
“张嘴。”
柴映玉想都没想就张开了嘴,花药又倒出来一颗药丸送到了他嘴里。
一股清香瞬间从口中蔓延开来,穿透力极强,就仿佛是能渗透到了浑身各个毛孔里,通体顺畅,头脑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柴映玉觉得新奇,他总能在花药这里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什么呀?这是。”
“凝露香丸。”
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圣药,也是花药的零食。
柴映玉黑眼珠一转,打起了小算盘。
“这个小丸子,你还有多少?”
“除了那个小瓶子,还有一小坛。”
说着话,花药从药箱里端出来一个跟捣药罐差不多的一个小坛子,打开盖子,一阵清香扑面而来。
柴映玉点点头,却之不恭的接过了坛子。
“这个有点意思,给小爷吧,全当你赔罪。”
花药惊呆,他是强盗吗?怎么什么都抢。
“我有什么罪?”
柴小公子凉飕飕的说道:“看来你是不想跟小爷和好了?”
思索一整夜外加一上午,映玉公子决定给花药一个台阶下。虽然他依旧很生气花药这个丑女人亲了他不说,还有一大把过去,但是大丈夫宽宏大量,怎么可以为了这些小事情不依不饶?
当然,要别人东西算是给她台阶这种诡异的想法也只有清奇的映玉公子才会有。
虽然威胁很幼稚,可架不住管用,花药立刻就蔫了,毕竟马车里就他们两个人,冷战简直是自虐。
虽然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但是花药还是识相的进行了妥协。
“你让我把这个小瓶装满,其余的都给你行吧。”
柴映玉大发慈悲的点点头:“准了,就当是小爷赏你的。”
花药腹诽,拿她的东西赏她,他可真大方。然而深知映玉公子吃软不吃硬性格的花药才不会跟他正面刚,自然连声称是。
不过只要他不生气,要点东西也不是大事。
说起来也很奇怪,花药上次被他坑了一块飞花令,如今又坑了一坛子凝露香丸,竟然没有不舍得,要知道她跟别人可从来都是亲兄弟明算账的。
想一想,大约是因为柴映玉娇气傲娇又诡异的天真的性格,无论他跟人讨要什么,都更容易获得。
“你省着点吃,这些我原本打算吃一年的。”花药忍不住唠叨。
“小爷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都是小爷的。”柴映玉哼了一声,拈起一粒娘凝露香丸,就像抛花生米一样,仰头抛入口中,十足的挑衅。
花药叹了口气,别过脸去,眼不见为净,送都送了。
柴映玉心里舒畅不少,他就是喜欢欺压她,就喜欢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就连弥漫一夜的阴霾心情也一扫而光。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
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映玉公子已然忘记昨夜气得恨不得咬死花药的事情,只觉得秋风飒飒,天高云阔,一路阳光明媚。
花药有些不明白映玉公子这个人怎么会情绪会变幻如此之快,不过见他不生气,也松了口气。
说起来花药这个人,其实也是个奇葩。不同于药王谷其他的师兄弟姐妹,她是孤儿,她的父母因为一次武林仇杀而丧命,之后她就成了上一任药王谷谷主的关门弟子,此后就一直生活在药王谷当中。
这样的人生经历注定她的性格不完整。
虽然跟师兄师姐在一起也很快乐,可总归是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让她缺少一些正常的情感。
她表面看上去跟别人没什么大区别,可事实上,根本感知不到别人的情绪,没有同理心。就像现在,她只知道柴映玉生气,可她完全没办法感同身受,也没法理解他为何会生气。
完全不像柴映玉,柴映玉是从小幸福着长大的孩子,喜怒哀乐从不掩藏,嬉笑怒骂恣意妄为,却保持着最质朴的善意,对待别人,也会站在对方的角度想问题,那是一笔无比宝贵的财富。
大约也正是因为柴映玉身上拥有她所缺少的那种幸福滋养出来的善良,才会让花药觉得跟柴映玉在一起很放松,虽然很多时候她并不表现出来。
花药其实是不想惹柴映玉生气的,她喜欢看柴映玉整天傻兮兮的自恋,又傻又可爱。
当然,这些她也不会说出来。
被一坛凝露香丸安抚的柴映玉再没找花药的麻烦,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天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
因为害怕被南宫榷他们追上,柴映玉这一行人一路马不停蹄,吃饭也只是稍作停顿,只一天一夜就行驶了五百多里路。
当天晚上,他们来到了一个较大的城镇,清平镇。
柴映玉一行人包下了清平镇上最大的客栈,客栈名曰仙客来,临街的二层楼,装修很上档次,也很招眼。
辛苦一天的众人进了酒楼,要了几桌上好的酒菜。
然而刚一坐下,柴映玉又出事了。他嘎嘣脆当糖豆一样嚼了二十几颗凝露香丸之后,终于鼻子开始狂喷血,大补的药,哪禁得住他这种吃法。
花药一边帮他堵鼻血,一边有些幸灾乐祸。
“都说了不让你吃那么多,你偏不听,看看。”
“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吃多了会流鼻血,你也不告诉小爷。”
柴映玉堵着鼻孔,说话瓮声瓮气的,整个人看上去滑稽又可怜。花药瞄了一眼,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这位映玉公子整天标榜自己什么兰芳荃桂,却总是干出来一些蠢事,莫名的喜感。
“你还笑?有那么好笑吗?”
“不好意思,我只是,嗯,没有那么好笑。”
言不由衷,柴映玉送给她一个白眼。
如今映玉公子脸上的痕迹渐渐消了下来,只是新长出来的嫩肉有些显眼,除此之外,已经基本修复,再加上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冷眼一看,竟是俊美无俦。
纵使这幅容貌是花药本人修复的,但是真的修好之后再看,依旧感叹真的是一副好皮囊。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补上昨天的。
第19章 夜黑风高
舟车劳顿,众人吃过晚饭都歇息了。
躺在床上,花药迟迟没睡着。她心里盘算着南宫榷这会儿应该已经回过神了,此刻大约就在追赶他们的路上,估摸着明天就能追上。
看来与南宫榷重逢在所难免。
只是,四年未见,也不知道南宫榷有没有打消掉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看这千里奔骑的架势,八成还是没打消。
头疼。
南宫榷那个人向来会伪装,表面一副温文尔雅和气到不行的样子,其实心思比谁都毒,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岭南南宫世家真正的掌舵人,杀伐手段也不是四年前的时候可以比的,再与他相见,她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