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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赶紧整理仪容去开门,虽然是掩耳盗铃,花药还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南宫榷一定不知道刚刚屋内发生了什么,一定。
“吱哟”一声房门打开。
门外,等待许久的南宫榷一双眼睛幽深的仿佛寒潭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花药稳住心神,问道:“南宫公子这么晚了过来,找我有事?”
南宫榷的视线掠过花药的肩膀,正看到屋子正中傻站着的柴映玉。
此时屋内的映玉公子这才后知后觉的羞涩了起来,除了羞涩,还有一丝丝担忧。如果丑女人质问他是不是喜欢她该怎么办?
虽然做好了献身准备,但是映玉公子依旧不打算承认自己喜欢花药,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至于献身,这只是为了留住丑女人而不得不做出的小妥协,他坚定的认为对方即便是得到他的身也得不到他的心。
南宫榷视线从花药带着水光的唇上扫过,神色更冷了几分。
“我见他过来,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
南宫榷冷哼一声,转而冲着屋内冷声道:“江湖人都说映玉公子自视甚高,没想到竟然也做起了这般不知羞耻之事。”
这话无疑是戳了柴映玉的软肋,他刚刚确实干了不太知道羞耻的事情。
眼瞅着又是一场唇枪舌战。
花药站在两个人之间,两个男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的隔空对立,场面极度危险,一个两个的,他们都不睡觉的吗?
趁他们对呛之前,她先开了口。
“如果二位没什么别的事,都请回吧。”
柴映玉一听到花药下了驱逐令,恨得牙根都疼,小白脸就知道坏他的好事。
南宫榷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想出了七八十条毒计,本来他认为自己已经解决掉了柴映玉,看来,显然不是。
干掉柴映玉,刻不容缓。
花药见柴映玉还不动弹,转身回去就把他拉了出来,一把推出门外,柴映玉挣扎了两下,也并没起到什么作用。
“二位慢走不送。”
“咣当”一声,两扇门关在了一起,房门紧闭,空留柴映玉和南宫榷面面相觑。
柴映玉被凉风吹得打了个冷颤,然而小爷的气场怎么可以输?
他扬着下巴“哼”的一声,明明跟南宫榷差不多的身高,却用睥睨的眼神,生生演绎出高人一头的傲慢来。
柴映玉半个字都不说,转身就走。
夜风吹的他丝绸的衣裳纷飞,枝头的落叶不经意被风吹下,不经意的自他肩头滑落。
他姿态优雅的从容离去。
骄傲、冷漠。
南宫榷伫立在原地,望着柴映玉的身影半天,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方才转过头,望了一眼花药映在门窗上的身影。
“你竟然如此中意他。”他喃喃自语,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戾。
屋内的花药赶走二人以后,靠在门上好半天。
今儿晚上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柴映玉可是别人多瞅他一眼,他都怀疑人家觊觎他美貌的自恋货,如今竟然送上门让她亲?最后还主动亲了她。
臭不要脸的想一下,柴映玉是不是喜欢她?
毕竟,柴映玉可是把他自己的冰清玉洁看的胜于一切的男人,肯给她亲,还肯亲他,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花药一时间心烦意乱。
如果柴映玉真的喜欢她,而不喜欢他表妹,那她是否可以争取一下?毕竟订亲这事儿柴映玉本人毫不知情。
可她如果去争取,那就意味着是在毁人家婚约,太卑劣了吧。
烦躁。
眼前的场景,其实以前就上演过相似的。
当年李蔓枝和楚天青相恋,情正浓时,楚天青家里给他订了门亲事,迫于无奈,楚天青便要跟李蔓枝彻底决裂,李蔓枝死抓不放,最后没能阻止楚天青娶别人不说,还把自己给气疯了。
花药对这位师姐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她当时就想,天下的男人千千万,为什么就非得是楚天青,他背信弃义,你换一个人喜欢不就是,干嘛非得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从来站着说话不腰疼,针没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到疼。
如今她遇到相同的局面,竟然也无法做到干净利落。
花药自信眼光不会错,柴映玉绝不是楚天青那种忘恩负义之辈,只是,她去横插一刀,对柴映玉的未婚妻又是何其不公?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想到这些,头都快炸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刚亮,花药就起了床。
出门在外,很难贪睡。
她这边刚刚收拾完毕,紫电就找上了门,是请她过去给他家公子看病的。
原来昨天柴映玉为了凸显自己贵公子的绝代风华,穿着单薄的丝绸衣裳,耍了一顿风度翩翩之后,差点没给冻傻了。
一夜过去,竟然发起了高烧。
花药心里虽然别扭,但是本职工作不可能不做。
今天是个大艳阳天,可深秋的天,阳光就是再明媚,空气也还是冷的。
还未等进门,就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声的咳嗽。
推开门进去,便见柴映玉正躺在床上,严实合缝的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即便如此,还是冷的直哆嗦,面色也泛着病态的潮红。
花药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感了风寒,想着他昨夜在外面站的那大半天,心生愧疚。
看到花药进门,柴映玉委屈的直哼唧。
“都怨你,要不是你,小爷能冻成这样吗?”
花药好气又好笑:“什么都怨我,明天你喝口水呛着也怨我。谁让你大半夜穿那么点衣服就出门的?”不听这话还好,一听更伤心。
“谁让你不理小爷的,小爷半夜巴巴的上门,因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不知道。”干脆利落,一脸冷漠。
柴映玉气得心肝都在疼,丑女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怄他。亏得他昨天还给她亲,今儿她就翻脸无情,忒让人伤心。
大约是生了病的缘故,他脑袋烧的也糊涂,娇气劲儿也上来了,委屈就跟趵突泉似的往上涌,心里脆弱的不像样子。
“你干脆气死小爷算了。”
他瓮声瓮气的控诉着花药,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一翻身,脸埋在了枕头里。
乌龟缩壳一样藏了起来。
花药被他这个小动作给逗的扑哧轻笑。
柴映玉这个人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别人的好感和原谅,就像是能够吸引别人去关爱他一般。
“行了,别闷着了,本来就鼻塞呢。”
映玉公子正伤心着呢,才不管那些,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花药也拿他没办法,瞅了半天,叹了口气:“把手伸出来,我给你诊诊脉。”
柴映玉在被子底下轻微蠕动了半天,伸出一只手来。
他的手白皙干净,隐隐有青色血管浮于皮下,手骨如修竹,指尖却异常圆润,指甲修的整整齐齐,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煞是好看。
花药拉过他的手,放在小枕垫上,指尖搭上了他的手腕。
两个人谁都没出声,屋子里静悄悄的。
“没什么大事,捂出一身汗就能好。”
柴映玉依旧龟缩在被子里,一动没动弹,只留一个透着伤心的后脑壳给花药。
花药见他没事,想着自己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用,就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让紫电大侠叫我就行。”
这边花药刚准备转身,柴映玉就抬起了头。
“你干嘛去?”
“吃早饭。”
柴映玉怒目而视:“小爷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去吃饭?”
作为一个专业的医者,花药很负责任的断定,柴映玉这点小风寒,可以说是她医治过的所有病症中最轻微的了,还没到她废寝忘食医治的地步。
“我为什么没心情吃饭?”她反问。
柴映玉郁闷的发疯,当然是因为担心他而吃不下去饭。话本子、戏折子里经常出现的那个词“茶饭不思”,不该在此时出现吗?
花药见他不吭声,也便没当回事,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你……你就不能关心一下小爷吗?”
本来开局还是很有气势的,后面却越来越弱,最后一个字出口的时候就变成了蚊子声音大小。
花药回头,便见柴映玉别别扭扭的低着头,一副“小爷已将脸面踩碎,你还不过来哄哄小爷”的样子,可爱又可怜。
几乎是瞬间,花药就缴械投降了。
她想,即便是划清界限,也不用在他病着的时候如此绝情吧。就这一次,就关心他一下,即便大家没什么后续发展,也还是朋友。
想到这些,她又转身坐会到床前的椅子上,温和的看着他。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就在这陪着你。”
说真的,柴映玉其实还真的有些犯困。
他昨天半夜就已经开始发高烧,本来紫电要去叫花药,被他拦下了,折腾了半宿没睡,现在全凭一口气撑着。
“你真的不走?”
“不走。”
得到肯定回答,柴映玉抿嘴一笑,气瞬间全都消了。原本他找花药闹无非也就是想让她关心关心他,现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心里甭提多舒坦。
映玉公子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吗?当然不是。
“算了,小爷不用你陪,你去吃饭吧。”
“嗯?”
柴映玉端着架子说道:“小爷大发慈悲,让你去吃饭,吃完饭再回来。”
花药纳闷,刚刚还闹着不让走,现在又让走?映玉公子的脸比书翻得还快,心思之变幻莫测根本让人无法捕捉。
为了防止他是在故意试探,花药还是坚持了一下。
“没事,我少吃一顿也无所谓,回头中午一起吃也行。”
听闻此言,映玉公子更是心花怒放,看看,丑女人还是爱他的,“茶饭不思”这个词就是这么用的,刚刚她要是就这样,他还生什么气?
“你去吧,小爷醒来之前看到你就成。”
说着话,柴映玉就裹紧被子,打了个哈欠:“去吧去吧,别打扰小爷睡觉。”
花药这才确定这位是真的不打算让她陪着,并且也是真的没有生气,她便不再坚持,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柴映玉的房间。
床上的映玉公子心里暖烘烘,嘴角含着笑,从枕头边的小玉瓶里掏出来两粒凝露香丸,含在嘴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却说花药这边,出了门就去了花厅,早饭安排在那里。
南宫榷和柳家兄妹也是刚刚到。
柳韶音上前关切道:“听说映玉公子病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昨夜偶然风寒,不过可能没办法赶路了,得休息两日。你们几位若是有急事,就先走吧,不必等我们。”
柳家兄妹怎么可能单独走?还怕路上遇到的盗贼不够多吗?自然是表示要等映玉公子好了,大家同行。
南宫榷当然也不能放任花药和柴映玉单独相处。
就像昨晚,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难保柴映玉做出什么臭不要脸的事来呢,于是,也表示愿意等。
南宫榷说:“正好我家在丰碑城还有位故交,我正好趁此机会拜会一番。”
于是,前往幽州参加武林大会的小分队,一个都没少。
吃过早饭,南宫榷就整理出门,去拜访故交。
柳风陌和柳韶音这兄妹两个本来说要去探望一下柴映玉,得知他正在休息,便出门去逛街游玩去了。
说是游玩,其实都是借口,他们俩也有正事要做。
雪峰山庄在丰碑城设有密点。
因为前面柳家兄妹接连遭遇几拨盗贼,侍卫七零八落,所以此时急需通知家里人再多派一些人来,毕竟他们前往幽州城可以借助柴映玉和南宫榷的力量,可后面还要参加武林大会,还得返回雪峰山庄。
柳韶音也不是没想过趁着柴映玉生病关心一下,然而总觉得时机不对,便只能作罢。
花药吃过饭,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取来一瓶治伤寒的丹药,再折身去看柴映玉。
柴映玉吃了两颗凝露香丸就睡着了,花药到的时候他还在睡。
花药也没进门,把伤寒药递给了紫电。
“等你家公子醒了,你让他吃下这个,早中午各一颗,用不了两天准能好。”
紫电却并没有接花药手中的药瓶,开玩笑,他家公子今儿早上生了病,又作又闹的,不就是想讨花神医点关心。
他要是敢在公子睡着之际,把花神医放走,留下个药瓶,公子不得气疯了?
一个优秀的近身侍卫,怎么可以那么没有眼力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