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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合吧,能吃。”
一边说凑合着能吃,一边闷着头吃。竟然还不错,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下厨的人做的,果然他家女人就是厉害。
花药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便知道味道还行。
不一会儿的功夫,映玉公子就把面吃了个一干二净,汤底都不剩的那种干净。
刚刚是谁说,绝对不会吃干净的?
似乎觉得自己吃的太干净,映玉公子又欲盖弥彰的解释。
“毕竟是你第一次下厨,虽然味道一般,但是,作为你的未婚夫,小爷怎么着也得给你些鼓励。”
说完,打了个饱嗝。
满脸通红。
花药忍着笑,假装刚刚失聪了,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贪嘴的映玉公子闹了个大红脸,觉得丢人丢大发了,在被花药扶着回房的路上一直都没有说话,羞恼的不行。
花药本来准备把他送到房里,就出去继续配药。
哪知道,映玉公子却拉着她的手不松开,也不说不让她走,反正就是不松开。他半躺在床上,因为刚吃过饭的缘故,有点犯困,半阖着眼睛,乖顺的像一只刚刚吃了条大咸鱼的波斯猫。
些微慵懒,又些微迷糊。
花药知道他是想让她留下来陪一会儿,便又坐了下来,给了他一个台阶。
“我一会儿再去,反正也不着急。”
“随便你。”
秋天的灯在静夜之中,带着一种难以言状的冷意的暖,明明灭灭,谁都没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安静平和,跟往常每一个夜晚都一样,又不一样。
柴映玉把玩着花药的手,有些着迷,他似乎特别喜欢玩她的手。
花药问:“你这两天怎么不提成亲的事儿了?”
“你不喜欢。”他说。
“我不喜欢你就不提吗?”
柴映玉没吱声,但似乎是这样。
他似乎有些委屈,因为不能再提成亲这事儿。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在一侧形成浅浅的阴影,好像专注的把玩着她的手,长长的睫毛却在微微颤动。
花药问:“那你想好婚期定在什么时候没?”
“嗯?”柴映玉手下动作一顿,愣愣的抬头,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
花药被他这种犯迷糊的样子弄的心里麻酥酥的,一脸纯白,不沾染任何东西,让人忍不住的毁掉的那种。
“你给我亲一下,咱们就讨论下婚期。”她说。
柴映玉眨巴眨巴眼睛,半天似乎才确定花药真的是在说婚期,而不是随便说点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简直莫大的欢喜,他一直以为她虽然同意嫁给他,但是还没做好准备,便一直没提,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
此时不抓紧更待何时,他连忙坐直身子,把脸凑上去。
“亲吧,怎么亲都成,亲哪儿都行。”
好像生怕她会反悔一样。
花药看着他这样,反而大笑了起来,并没有亲下去,柴映玉见她不亲,以为她要出尔反尔,非拉着要亲。
两个人正笑闹着,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柴映玉有些恼,他家女人刚刚才跟他提婚期,就来打扰,这不是坏他大事嘛。
“先把婚期定下来,再去开门。”他执拗的拉着她。
花药不轻不重的拍了他手一下:“多大的人,还这么任性,又不差这一时。”
她连忙过去开门,原来是紫电,紫电急匆匆的就进了门,神色十分慌张,他语速十分快的说道:“刚刚有一群黑衣人闯入宗家,杀了不少江湖中人。”
花药惊讶的瞪大眼睛。
柴映玉面色瞬间冷凝起来,急忙问道:“父亲母亲,他们有没有受伤?”
“夫人没有受伤,老爷被刺了一剑,刚刚让人过来请花神医过去一趟。”
一听这话,花药连忙手脚麻利的背上药箱:“我这就过去,紫电,你别离开,好好看着你家公子。”
“你,哎,你注意安全。”
柴映玉暗恨自己怎么这会儿伤了。
“知道,你别动弹,早点休息。”
花药连忙出门,带着四个随从,这会儿已经是凌晨,月黑风高,天空星云密布。来接花药的人穿着宗家特有的衣服。
“花神医可否快些?柴大侠伤势很重。”
“好,快走。”
宗家的随从在前面引路,花药和四个随从跟在后面。
走着走着,花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条路她从未走过,都是小巷子,通向宗家的路,明明都是宽敞的大路。
她心生警惕,偷偷取出了怀里的暴雨梨花针。
“小哥,这条路不太对吧。”
“这条是捷径,咱们直接穿过这个巷子就到了。”
原来是这样,花药松了口气,她又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四个随从,想着,她手里有暴雨梨花针,身后还跟着随从,应该不是那么容易遇险。
却不想,越走巷子越深。
“小哥,这是个死胡同。”
话音刚落,从黑暗处窜出来十好几个人,个个身穿夜行衣,见了花药他们,二话不说就攻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慢啦。
第66章 飞来横祸 'vip'
“花神医; 快跑。”
四个随从立刻就冲了上去; 与黑衣人打在了一起。柴映玉的随从; 武功自然也是不低; 可对方人数是他们的三倍; 双拳难敌四手。
眼瞅着打不过; 随从赶紧挡在黑衣人跟前; 给花药争取逃跑的机会。
花药武功差; 但是她有暴雨梨花针,她没急着跑,而是把暴雨梨花针对准黑衣人启动了机关,冲在前面的黑衣人立刻应声而倒。
一时震慑住了那群黑衣人,让他们不敢上前。
花药还想发射; 却悲催的发现; 这破暗器竟然只能用一次。
那些人一见到花药只有一个暴雨梨花针,立刻无所顾忌冲了上来,他们招招凌厉,显然是不想留活口。
花药见自己再帮不上忙,也不废话,赶紧撤身就往巷子外跑。
四个随从拼死拖住黑衣人。
背后空巷之中; 打斗的声音在回响。
花药用了吃奶的劲往前跑,眼瞅着就要跑到了巷口。就在此时; 从远处飞来一个人影; 手握玉箫,白衣飘飘; 踏月而来。
花药余光一看来人,心下大惊,赶紧甩手扔出三根金针。
来人轻松躲过。
花药继续快跑,想着跑出巷子去求救,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处境可以说非常艰难。
却不曾想,来人武功太好,白影转眼间就落在了巷口。
被挡住去路,花药不得不停住脚步,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老太监最看重的神秘下属隐风,他带着银色面具,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你是来抓我回去给老太监治伤的?”花药脑中瞬间闪过各种猜测,直接就问出了口。
隐风冷然轻笑:“你的话真多。”
两次见面,她都先开口。
花药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又问:“你要杀我吗?”
“不杀。”
虽然说着花药话多,但是,却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花药得知自己不必死,稍微放心了些,她是打不过隐风的,求救也是不可能,她唯一的靠山这会儿受了内伤,只求苟活。
“我跟你走。”她说。
隐风似乎对花药这样识趣非常意外,他本以为,要费一番周折的。
花药转身,对四个随从喊道:“跟你家公子说,让他养好伤之后再来找我,我没事。”
那四个随从一听这还得了,这要是丢了未来少夫人,公子还不得发疯,他们是见过公子腻腻歪歪的小模样的。
随从连忙挣脱黑衣人去救花药。却不曾想,黑衣人也不再恋战,急忙往巷口跑。
原来,黑衣人跟隐风竟然不是一伙儿的。
隐风见花药如此听话,便走上前,扬起手中玉箫,打算点上花药的穴位。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花药瞅准时机,双眼微眯,振臂一挥。藏在衣服夹层的迷药,瞬间就顺着风飘了出来,花药站在上风口,迷药直扑隐风面上。
不尝试下,怎么知道跑不掉?
隐风不小心着了花药的道,一时间头晕眼花。
花药见状,转身就跑。
黑衣人一见这种情况,连忙去追。
花药脚下生风,跑出了平生最快水平,眼瞅着就甩开了追赶的黑衣人。
还没等她品尝到逃脱的喜悦,前方就飞来一袭白练,直冲花药面门而来,情急之下,花药翻身躲避,堪堪躲过。
他们到底是来了多少人?
从阴影处走出一人来,女人。虽然她穿着黑衣,蒙着面,甚至换了武器,但是花药还是认出,来人正是卢婉儿。
卢婉儿站在风口,夜风吹的她的衣服纷飞,像她的人一样嚣张得意。
“贱女人,想不到你也会落在我手里的一天吧。”
花药冷笑:“你可挡不住我。”
卢婉儿的武功确实挡不住花药,可这一绊住脚,身后的两个黑衣人追了上来。
“他们也挡不住你吗?”
花药这才知道,这些黑衣人竟然是卢婉儿的手下。
隐风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隐风是一个人在单独行动?
他们不是一伙的?
苍白的月光下,花药白着一张脸,心里怦怦直跳,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反抗,直接跟隐风走,那样弄好了还能留个全尸。落在卢婉儿手里,肯定是生不如死。
完了,真的完了。
卢婉儿看着花药,嫉妒就像是毒。药一样侵蚀着她,对方丑的时候她都想毁了这张脸,美的时候让她加倍的想毁。
“杀了她。”她恨恨地说道。
黑衣人得令,立刻动手。
花药根本无法应对两个黑衣人,那四个随从也被其余黑衣人缠着,无法前来相救,她几乎是刚一交手就落了下风。
花药暗叹自己今日怕是要命亡于此。
她要是死了,她家映玉公子可怎么办?他伤还没好。
他们才刚刚准备商议婚期。
黑衣人横刀劈来,直冲花药前胸,避无可避。
刹那之间,涌现了澎湃的,对生的渴望。若是以前,死就死了,现在她还有柴映玉,她承诺过要对他很好很好的,她不能死。
因为一个人,她对这个世间有了眷恋。
对生的强大渴望,让她下意识的用肩膀去承受刀锋,即便废了手臂,她也得先保命,断尾求生之念。
然而,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几声破空风响,飞来一排柳叶镖,瞬间逼退黑衣人。
是隐风。
他像是鬼魅一样的飞到花药身边,一掌劈在了她的后脖颈上。
花药眼前一黑,瞬间昏迷在了隐风的臂弯里。
卢婉儿一见花药被隐风抢走,立刻动手想要夺回。
隐风身上迷药尚未解开,用匕首扎了大腿,疼痛保持片刻清醒。他便也不敢恋战,带着花药迅速飞离。
卢婉儿的武功,跟隐风差十万八千里,自然追赶不上,只能望着两人的背影,咬碎了一口银牙。
“小姐,怎么办?”
卢婉儿眼神一眯:“去,把那四个活口灭了。”
不管那跟随花药的那四个随从有没有认出她来,都不能留,一旦让柴映玉知道她今晚的所作所为,那她、甚至她的家族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四个随从虽然拼力打斗,却也双拳难敌四手,纷纷殒命。
搞定善后工作,卢婉儿甩手扔了一块令牌在巷子角落。
“撤退。”
黑衣人带着同伙的死尸,迅速撤退。人撤声消,不过瞬间,深夜的小巷,只剩下四具尸体,和战斗过的杂乱痕迹。
夜风冷冷。
与此同时,柴映玉自从花药离开就一直心神不宁。
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美好生活近在眼前,几乎唾手可得,任何可能的意外都让他心惊胆战,他暗恨自己这会儿伤重。
枯坐片刻,实在放心不下,他又派出人去宗家查看情况。
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他们说花药根本就没有去宗家。
柴映玉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花药准出事。
“去找,大街小巷,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就是把幽州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
所有人都出去了,只有紫电守在门外。
“哗啦”一声,一桌子的茶杯茶壶,都摔碎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他为什么让她夜里出门?为什么刚刚不确定一下来人是否是宗家的人?只要一想到自己忙中粗心,悔意就铺天盖地而来。
柴映玉一个人,坐在灯下,焦躁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