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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回春想了下,点了点头。
花药转而对蓝淮说道:“还得劳烦蓝府主亲自派人把我师兄送回药王谷,我师兄身子不太好,这千里之路,就麻烦蓝府主了。”
蓝淮不想放蒲回春这个免费的神医走,然而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一时间有些为难。
“这…… ”
还未等蓝淮说出口,柴映玉“啪”的一下,拍在桌上一张银票。
蓝淮捡起来一看,二话不说就放了人。
财政紧缺的蓝府主就是这么容易妥协。
花药和柴映玉两个对京城这个地方比较敬畏,想赶紧离开,便直接辞别了蒲回春和蓝淮。
蒲回春又嘱咐了花药几句。“你从小就比我和蔓枝心眼多,想来你选人的眼光也比我们强,药王谷,师兄好好守着,你放心。”
花药笑着点头:“我找到荼靡就让她去药王谷找你。”
“你多留心些就是,也不必大费周章。”
蒲回春是个随性的人,也不强求。
他话音一转,说道:“那位柴公子,我早有耳闻,是个不错的人,以后你好好对人家。”
花药瞄了一眼正跟蓝淮在一旁窃窃私语的柴映玉,忍不住笑出声。
“他也就长得不错。”
蓝淮偷偷摸摸的塞给映玉公子一本白皮书,小声说道:“别说我没教你,这都是绝版孤本,你自己钻研吧。”
“什么呀?”柴映玉就要打开看。
蓝淮赶紧阻止:“先别打开,等晚上没人的时候你再偷偷看。”
柴映玉纳闷了,还神神秘秘的,然而也没多想,在蓝淮的推搡之下,把书塞到了怀里。
匆匆话别,各自上路。
就这样,柴映玉带着花药匆匆离开了京城。
映玉公子等这天已经等了许久了,虽然是寒冬腊月,然而心里暖烘烘的,觉得自己幸福的不行,虽然刚刚花药在蒲回春面前甩开他手来着,然而他把那理解为少女的娇羞。
两人一路向南,直奔洛阳。
映玉公子早就让他亲爹亲妈在洛阳老家提前筹备婚礼了,他知道花药嫌弃麻烦,索性就直接拉着花药回去成亲就好。
想想自己终于可以成亲了,还有点小激动呢。
当天晚上,两人宿在一间城镇的小客房内。
这里的雪要比京城的雪下的厚,可以到膝盖那么深,因为是很小的城镇,镇上只有一家客房,虽然环境略微简陋,也没得选择。
因为准备婚礼,柴映玉把自己的手下都派出去给花药置办嫁妆去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映玉公子默默嫌弃了一番客栈的简陋,不过想到自己马上就成亲了,决定宽宏大量的忍耐一下。
屋子里很冷,只有火盆可以取暖。
柴映玉腻歪在花药的屋子里,跟老板要了些生花生,围着火盆烤花生,烤好了,花药给他剥干净,塞进他嘴里。
他吃的津津有味。
花药一边投喂,一边笑道:“以前都是谁给你剥花生、嗑瓜子的?”
“没谁呀,小爷自己又不是没长手。”
“你现在也长着手呢,怎么不自己剥?”
柴映玉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有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样。
第77章 寒树影稀 'vip'
花药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无法体会到李蔓枝口中所说的那般被宠的感觉了。她家映玉公子已经抢占高地。
柴映玉一边嚼着花生; 一边状似不经意的发问。
“你先前说小爷想什么时候成亲都行; 还算不算数?”
“算呀。”
映玉公子这才放下心来; 他其实还挺害怕欢天喜地的跑回去成亲; 然后花药临时变卦不嫁给他的; 总之; 他就是害怕花药会反悔。
夜渐渐地安静下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忽然窗外“噗通”一声; 像是有什么掉落一般。
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声音分外响亮。
客栈老板听到声响,提着灯笼出外查看。
“什么人呀,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还爬人家墙头; 别想趁着下雪天冷偷东西; 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本是寻常之事。
柴映玉却警惕了起来,下意识取出了怀中的小匕首握在手中。
他可是经历过无数场刺杀的男人。
“把包裹背上。”
花药也是聪明人,一听这话,连忙背上装满各种珍贵药材的包裹。这是又遇到刺杀了吗?纳闷,到底是什么人要刺杀他们,他们俩最近也没惹到什么人吧。
正想着; 忽然,咔嚓一声; 窗子被劈成了两半。
窗外随即飞进来一个黑衣人。
与此同时; 门也被一脚踹开,闯进好几个黑衣人。
还真的是刺杀。
柴映玉眼疾手快; 一脚把火盆踢向门口的黑衣人,拉着花药就飞向了窗口,一掌下去,窗口的黑衣人就被他击飞了。
花药跟着立刻向窗外甩出一把金针做掩护。
柴映玉拉着花药就飞出了窗外。
今天的月亮分外明亮,照在白雪上,大地通明。
两人刚一飞出窗外,瞬间就围上了七八个黑衣人,黑衣人的武功非常厉害,一出手就显示出了不同寻常的气势。
柴映玉与那些人一交手,便不由的心头一紧。
再抬头一看,四周竟埋伏了十几个这样的高手,而且前院肯定不止这个数,有些慌。
他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是能逃脱的,问题是,他现在带着一个花药,冲出重围就很费力气,更何况,他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
花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两人交换过眼神,立刻开溜,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柴映玉搂住花药,脚尖点地,像是一只雪天白鹭一般轻盈掠过墙头,迅速逃窜。
黑衣人肯定紧随其后、契而不舍,他们装备十分精良,每人手持□□,连连放冷箭,短箭破空而来,杀伤力非常大。
柴映玉忌惮那些那□□,只能一闪身,带花药躲避在墙后。
“他们是什么人?”
“宫里的。”
花药闻听此言,这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老皇帝一直都对他们很宽容,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那怎么办呀?”花药慌问。
柴映玉往远处的马棚瞄了一眼,沉声道:“别慌,咱们骑马出去。”
趁着黑衣人四处寻找他们之际,柴映玉迅速抢了一匹马,带上花药一路狂奔逃出城镇。躲在城镇中太容易被找到,出去也许还能逃脱。
黑衣人当然是穷追不舍,纷纷骑马跟进。
月色当空,一骑绝尘,四野之内只有马踏白雪飞快奔跑的声音。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城。
柴映玉眼见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勒紧马缰,带着花药飞身下马,冲进了路旁的林子,企图借助树林躲避开追赶的黑衣人。
然而,这片林子非常不友好。
因为不熟悉地形的缘故,柴映玉和花药乱跑一通之后,终于是走到了绝路,前方万丈悬崖,前进不得。
后方,十几个黑衣人也追了上来。
花药紧紧的抓住柴映玉,暗暗感慨今天的时运不济。
“你能打得过他们吗?”
“不知道,试试看吧,你保护好自己。”
话音未落,柴映玉把花药往旁边一推,拔出匕首,片刻不耽误的飞身上前迎敌。
既然逃不脱,只能硬拼。
刀光剑影,月色苍凉。
青羽匕首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崖边白雪因为未曾被人踩踏过,而异常的松软,踩上去有吱吱的声音。
两方毫不废话,瞬间交手在了一起。
花药被柴映玉一推,倒在了雪里,她费力爬起来,便见围住柴映玉的黑衣人竟有三十几个,情况十分不妙。
她也说不出让柴映玉自己走甭管她这样煽情的话,只能静观其变。
夜黑风高,寒树影稀。
不一会的功夫,柴映玉便重伤了十几个黑衣人,同时,他自己身上也被划了几刀。
花药看的心惊胆战,想要上前帮忙,又怕给他添乱,干脆握紧金针,以求自保。
那些人见柴映玉气势太凶,转身就扑向了花药。
花药迅速挥动衣袖,不要钱似的往外打金针,这种要命的时候,绝对不能留余地。
黑衣人一时间倒是也无法靠近。
然而,金针总有用完的时候。
黑衣人察觉到花药手上金针打完,迅速包抄了上去。
柴映玉赶紧回身去救,就在他转身回头这个空当,一柄长剑当胸刺了过来,柴映玉急着救花药,晃神之际,被刺了个正着。
一柄长剑直插柴映玉左胸,一剑穿心,纵然是花药也是救不回来的。“柴映玉。”
花药脑袋轰的一下,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样。
那些黑衣人也愣住了,他们显然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的伤到映玉公子。
千钧一发之际。
只见柴映玉手臂上扬,动作十分干净利落的斩断了插入胸口的长剑。他趁着众人分神之际,快速转身拉上花药就退到了悬崖边上。
黑衣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有些忌惮,迟迟没有动手,与他二人对峙两旁。
花药迅速取出一颗冬雪玉灵丸塞进了柴映玉的口中。
视线落在他胸口的断剑上,她心一凉,没错,是心脏的位置。
柴映玉伸手一拽,便把断剑拔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咱们跳下去吧。”他说。
月光下,他的笑容越发苍白,就仿佛是山巅雪莲绽放刹那的绝美。
花药看了眼地上的断剑,又看了眼微笑的柴映玉,轻轻的上前靠在了他怀里。
“好呀。”
万丈深渊,让人敬畏。
柴映玉搂住花药,望着远方,心里默念八百遍:鹿晏是玄门门主。
纵身一跃。
耳边风声猎猎作响,生死关头,花药竟然心中一片澄明。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竟然在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不过能跟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算是赚了。
然而,她心爱的人显然并不打算跟她死在一起。
刚跳下悬崖,柴映玉就果断用匕首插进了悬崖壁上,悬崖壁上全是黄土,土质松软,有了匕首的缓冲,两个人下降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
花药诧异的看向柴映玉,对方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另外一边,黑衣人眼见他二人跳崖,而且柴映玉被当胸刺了一剑,几乎没有生还可能,便不再恋战,迅速撤退。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的下落,最终摔在了雪上,花药一直被柴映玉护着,只擦伤了一些,可柴映玉的情况却并不乐观。
花药赶忙上前去查看柴映玉的伤口。
她扒开他衣服一看,只见他胸口竟然是一本染了血的书,刚刚那一剑虽然也插进了肉里,却因为这本很厚且质地良好的书本阻挡,而没有插入心脏。
蓝府主绝对想不到,自己竟然用一本春宫图救了映玉公子一命。
花药只觉得浑身都被一种莫大的欢喜包裹着,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幸运过。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根本就不受控制。
上天果然是眷顾那个爱读书的男孩子,他竟然随身携带一本书,这可真是个好习惯。
柴映玉都惊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花药哭的这么厉害。
“你别哭啊,这冰天雪地的,哭完回头脸准得皲。”
“你还有心思管我皲就皲,你差点都死了。”
花药一边掉眼泪,一边解下系在身上的包裹,迅速找伤药,处理伤口。虽然剑没有插入心脏,不过他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柴映玉知道花药是担心他,嘻嘻一笑,伸手帮花药把眼泪擦干。
“真丑。”
“什么时候了,还贫?你救我之前就不能先想想自己?你要是真的有事,你让我怎么活下去?不长脑子。”
一边数落柴映玉,花药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暗恨自己拖累他,又暗恨他管她。
说不出来什么心情,就是看着他这样心疼的不行。
柴映玉撇撇嘴,没搭话,打了个冷颤。
“好冷。”可怜兮兮。
“我动作快点,你忍一忍。”
柴映玉点了点头,又抬手给花药擦了擦眼泪,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笑。她竟然为他哭成这样,有点美滋滋,相对比受伤之后的难挨,他更想看到她为了他真情流露。
他果然是恋爱至上。
只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花药就处理的妥妥帖帖,她把他衣服穿好,又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柴映玉身上。
“不要,怪冷的,你自己披着。”
“你闭嘴。”
映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