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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任他戳了几下,突然开口道:“我跟表哥说,以后断亲了。”
“什么?”江逸懵了一下,“你不是与表哥关系很好; 怎么突然要决裂了?”
含笑扣着他前襟上的花纹道:“当他觉得我父母没错时; 我与他便谈不上关系好坏了,只是这些日子太想念柳州,所以才愿意跟他往来; 可惜他惹你生气了……”
下面的话她没有再说; 江逸心底却觉出一股暖流; 替她说了下去:“他惹我生气了; 你也不问我是谁对是谁错,便要跟我站一个立场,对吗?”
含笑扬起头,认真的看着江逸的眼睛:“家人不就是这样么?”表哥不问是非便和她父母兄长同一阵营,说明在他心里他们才是他的家人,而自己不问是非跟江逸同一阵营,也正是这个原因。
江逸的喉结动了动,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哑意:“是,家人正是这样。”无条件的护短和信任,他对含笑也是如此。
“说起来我是为了你才不理表哥的,以后我的家人就只剩下你了,你可要对我好。”含笑认真道。
第82节
江逸点了点头:“我会对你好,特别好。”因为你也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含笑微微笑了一下,再次贴着他的胸口躺下,江逸被她坦诚信任的眼神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以前读的那么多书没有一本教他此刻该做什么,只好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她的头发,像是无声的表示自己对她的支持。
“不过我这样做是不是太没良心了?”含笑把自己埋进他的衣裳,郁闷道,“可我实在做不到以德报怨。”
江逸笑了,安慰道:“你这么想,我还杀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逼自己亲爷爷退位,把自己的家族整个都往衰落推,你跟我比起来,不是有良心多了?”
“……”虽然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可含笑神奇的被治愈了些,她眨了眨眼睛道,“这么说起来,咱们夫妻似乎都好不到哪去。”
“天生一对,刚刚好。”江逸不管含笑是怎么想的,他反正是满意极了。
含笑也忍不住笑:“你说以后咱有了孩子,他在咱这样的父母的教导下,能长成什么样子啊?”
“……你想知道?”江逸眼神暗了下来,可惜含笑看不到。
含笑想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还没等说话,便感觉到世界一个翻转,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躺在了江逸身下。
“试试不就知道了。”江逸低声道。
含笑惊呼一声,第一反应不是害羞,而是——
“你身子不行吧?”
“……”
这两天已经无数次被提醒不行了,江逸很是暴躁,发誓要她看到三碗米粉的威力。
含笑见他动真格的,慌乱的推拒几下后再没功夫反抗,只能像只飘摇的小船般跟着江河摇晃起来。
外面还是青天白日,屋里便已经做着夜晚要做的事,好在现在的日子散漫悠闲,偶尔出格一些也没什么。
直到天昏昏将黑,房里才没了动静。
一床锦被皱乱的扔在地上,里面裹着的是熟悉的衣物,江逸将身下铺的被子拉出一半盖在两人身上,懒洋洋的抚摸含笑的头发,摸着摸着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含笑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连瞪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禽兽……”她小声嘟囔一句。
江逸笑笑,发红的眼角带着余韵的风情:“谁让你说我的,不知道男人不准说这些的么。”
含笑斜了他一眼,到底没敢再说刺激他的话了。江逸笑了一声,将脸埋在她的肩膀里,低声道:“咱们这是成亲了?”
含笑摸摸他的手,点了点头。
“真好,早知道会这么好,在娶你的时候就该跟你说清楚,我要娶你。”江逸闭着眼睛道,想到他们相当敷衍的洞房花烛夜,还真是遗憾的很。
含笑轻哼一声:“怕你当时只觉得我奇怪,哪里会想到娶我。”
江逸想起他们成亲前相处的点点滴滴,也觉得好笑:“是挺奇怪的,明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竟然敢帮将军抛尸,还帮我杀了人。”
“是啊,所以你以后要对我好一些。”含笑淡淡道。
江逸头皮一凉,不明白本该是应该的事,怎么到她口中就奇怪起来。为了避免自己再多想,歇够的江逸又像只大狗一样凑过去,在她身上这边嗅嗅那边嗅嗅,又动再吃一次的念头。
含笑看出他的想法,立刻警惕的用手指抵住他的唇道:“不准了。”
“为什么?”江逸不满。
“我不舒服……”含笑羞恼道,“再说,我现在有了身孕,你不能再胡来了。”
“身孕?”江逸迷茫的看着她,看到她点头后无语了片刻,“你不会以为这么快就能怀上孩子吧?”
“不是吗?”含笑愣了一下。
江逸失笑:“当然不会,至少我们要再努力个几次……”见含笑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他立刻改口,“不过谁知道呢,说不定已经有身孕了哈哈。”
含笑这才露出笑意,江逸捏了捏她圆润的耳珠,眼底的温柔抑制不住的涌出来:“休息吧,来日方长。”
“嗯……”含笑早已经困意重重,听到他的话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江逸迷恋的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第一万次后悔没在初相识时便喜欢她,不过好在一切还来得及,该给她的,一样都不能少的都要给她。
如此想着,他又忍不住吻她的念头,只是刚往前倾了一下,便听到自己的腰“嘎巴”一声,随后江逸的脸色都变了。
“含……含笑,不好了……”
于是江探花在脑袋受伤昏迷卧床四天后,又因为腰扭了卧床四天。
这卧床的几天,江逸每天都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口血憋在那里,随时准备因为被嘲笑而喷出来。然而事实证明他多想了,大家都当是他脑袋受伤留下的后遗症——虽然谁也说不出脑袋受伤和腰扭到有什么关系——没什么人去嘲笑他。
倒是含笑总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似乎他的伤是因为她一样。虽然事实如此,但江逸是死也不会承认的!
好在他年轻底子好,卧床之后没几日便恢复了,只是因为把林家的事都交给了皇上,所以就算恢复了也暂时要称病在家,好在叶柏舟秦余他们常来找他喝酒,他又可以整日活蹦乱跳的缠着含笑,这日子也不算难过。
如果含笑不一直拒绝他的话。
自那日之后,含笑便不肯让他碰了,甚至还要把他赶到外间,不过被他用武力给镇压了,但虽然还在一张床上,却叠出了两个被窝。
“都说了不是因为你才受伤的!”江逸崩溃的看着她,坚决不承认是因为想偷亲自己媳妇儿才扭到腰的。
“哦。”
江逸的桃花眼都要耷拉下来了:“真的不是因为你!你不能剥夺我跟自己媳妇儿睡一个被窝的权力!”
“……我就剥夺了。”含笑斜他一眼。
江逸深吸气:“为什么?!都说了不是怪你!”
“……我又没说是因为你受伤才分开的,”含笑的脸一红,慈爱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孩儿。”
江逸愣了一下,怔怔的看向她的肚子:“才、才四天你就有孕了?”
“是啊。”
“开什么玩笑!就算真的有也得等一两个月才知道消息吧!”江逸简直要疯了,后悔自己那天不该随口糊弄她。
含笑抱着自己的被子很是坚定:“我知道啊,所以得再等等。”
“……”江逸脸色一变,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想等到确定了没有身孕,才睡过来吧?”
“是啊。”含笑一副这不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江逸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深坑,如果不好好教教自己的小妻子的话,可能以后再也从坑里爬不出来了。
第115章 探花郎有话要说
含笑姑娘比他想的要固执。
江逸在某日偷溜去秦余家喝了点小酒、回来就看到她脑袋上包了块红布之后; 突然意识到事情朝他没办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含笑,你干嘛呢?”江逸屈膝趴在含笑身上问。
含笑认真的对比着手中的布料; 头也不抬道:“天渐渐暖和了,给安边裁几件新衣裳。”
“那有我的吗?”江逸笑道。
含笑斜他一眼:“我现在不能累到; 你的明年再给你做。”
“……”得; 又开始提这件事了; 江逸叹了声气; 坐到含笑对面; 将她手中的布料拿了过来。
“干嘛?”含笑不满道。
江逸认真的看着她,直到她不自在的躲开目光; 这才开口道:“你知道就那一天; 咱们就有孩子的可能性不大吧?”他没想过含笑会这么渴望一个孩子,如今眼看她的期待愈来愈盛; 眼看要成心病了,他没办法再纵容下去。
“……知道,”含笑不情愿的点头,“可是万一呢?总要早做准备。”
江逸叹息:“你看将军叶兄他们; 不是过了好几年才有的安边; 此事顺其自然便好,早晚都会有的。”
“可是我就是想要,”含笑恳切的看着他; “你不想要吗?”
江逸想说不想要; 他此生最多的念头便是宁愿没有出生过; 生怕自己的孩子也会有这种念头; 可看到含笑的双眼,他眉梢一挑,抚上含笑的腰:“关于你的,我都想要,只是你这样整日不给我碰,上哪去给我找个孩子去?”
“你且歇着吧,”含笑冷漠的把他推开,相当无情道,“都说了让你再等一个月,真要是心疼我的话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
看来除了一个月后再好好教育她,其余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江逸唉声叹气的吻了过去,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差一点就滚到床上才作罢。
接着便被含笑赶了出来,以前守着院门的小厮又回来了,他连见见媳妇儿都要先递帖子。
江逸空闲的时间更多了,只能偷偷的跑出去找人打发时间,而去找叶状元的话就得帮着他们哄孩子,他对自己上次被滋了一身尿的事耿耿于怀,短时间内都不想看见安边那张胖脸,无奈之下只好继续找秦余了。
“这日子简直没法儿过了,我现在住在书房里,连自己寝房的门都进不去,你说有这样的吗?!”江逸絮絮叨叨的诉苦,自打成亲后,愈发没了以前的风流肆意,而他自己一点自觉都没有。
秦余盯着面前的文书,耳边江逸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嗡,让他完全没办法认真做事,最后只得无奈的打断:“若是有什么误会,就去找弟妹好好说说,你找我也没用不是。”
“她若是肯搭理我,我至于跑来找你么。”江逸斜他一眼。
秦余叹气:“那不如去找叶兄?他成亲许久,定然能给你有用的主意。”
“不成,我现在看到安边就怵,叶兄又忙,再说还是你这里清净。”江逸断然拒绝。
秦余忍了忍,提醒自己要有修养:“你来了之后,我这里便不清净了,还有,我也忙。”
“你有什么可忙的,你又没媳妇儿照顾……”江逸缓缓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这是嫌我烦了?”
许是真的被江逸缠得没了脾气,秦余难得虚伪一把:“没有没有,不过朝里都道江大人八面玲珑最善察言观色,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也就是说他猜的是对的了,江逸嘴角抽了抽,丧气道:“得,我现在闲人一个,连你都嫌弃我了。”
他漂亮的眸子垂下,脸上也没了刚刚的精气神,好像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
秦余立刻愧疚了,想到江逸现在之所以赋闲在家,都是为了皇上能顺利拔除太师一系,他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如今找自己聊聊天,自己却如此苛待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江弟,我为刚才的失言道歉,”秦余诚恳的将文书阖上,做出专心听江逸说话的姿态,“有什么麻烦尽管说,若为兄能帮的,定然会帮。”
江逸脸上的难受瞬间没了,笑盈盈道:“那就请秦兄帮我想一想,含笑她这么急迫想要孩子的原因。”与当初她不理自己一样,他更喜欢从含笑的心思去猜,好能彻底解决这件事。
眼看如今她将腹中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孩子看得比他还重要,这本身便是最不对劲的地方。
秦余想了想,道:“我在地方的时候曾见过这样一个妇人,十五年间给丈夫生了近二十个子嗣,问其原因,说是怕丈夫变心所以想拿孩子绑住他。”
江逸若有所思的看向他。
秦余笑笑:“自然,你与弟妹琴瑟和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