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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对晋升结果不满的是拉萨勒,这个年轻的骠骑兵只得到了中校军衔,为此他大发了一通牢骚。
拉萨勒:“凭什么我比拉纳还第一级?就因为我只指挥了一个骑兵旅?拉纳也是因为拉哈尔普摔跤了才被提升为代师长的啊!”
为了安抚自己手下的这员大将,安宁只能让画家大卫专门给他画了一幅画,叫《拉萨勒将军在迭戈冲向敌阵》,主要描绘他在迭戈的伟大功绩。
一个星期后,画被画出来,送到了拉萨勒的营房里,一起送来的还有安宁专门找米兰最贵的裁缝给拉萨勒制作的多尔曼外套,这外套上用金线缝了比平常的多尔曼外套还要多的花边。
骠骑兵基本上都爱漂亮,拉萨勒一看这件漂亮的外套,就喜欢得不行,终于没有再说军衔的事情了。
和晋升命令一起从巴黎来的,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理论上安宁并不认识,但是安宁却知道他,因为在原来的历史中,他也是个颇有名望的人。
这个人叫保罗·巴拉斯,对,就是原本历史中,任命拿破仑为土伦炮兵总司令的那个特派员,保罗·巴拉斯。
原来的历史上,这个人还是拿破仑的老婆约瑟芬的情夫,给拿破仑戴过绿帽子。
第184章 巴黎需要您啊
在迎接巴拉斯抵达米兰的那天,安宁发现拿破仑居然正好戴了一顶绿帽子。
安宁忍不住问:“拿破仑,你怎么戴了这么一顶帽子?”
拿破仑笑道:“是美乐迪小姐给我选的,怎么样?我还挺喜欢的!”
安宁:“美乐迪小姐,就是那位米兰的交际花?”
“是的,她是所有沙龙和舞会的主角!”拿破仑一点不反感安宁的说法,反而像是在夸耀一般,“我为她写了一部爱情!等写完了一定拿给你看看!”
出现了,拿破仑的爱情!原来的历史中,这本书的女主角大家怀疑是马尔梅松城堡的主人约瑟芬,现在只怕这个主角要变成米兰的交际花了。
约瑟芬也是交际花,给拿破仑戴了不止一顶绿帽子,拿破仑是不是就喜欢和水性杨花的女性交往啊。
不过这个年代好像女的给丈夫戴绿帽子才是常态,尤其是贵族女性。
安宁看拿破仑传的时候,就总觉得这个年代的上流社会突出一个贵圈真乱。
这也是为什么安宁穿越那么久了还不娶妻的原因,他作为一个中国人,还是比较抗拒戴绿帽子的。
就这个时代这混乱的劲儿,娶了老婆之后出去打几年仗,回来儿子满月了。
那多恶心啊。
但拿破仑作为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他对爱情还是充满了憧憬,只不过历史上他应该爱上马尔梅松城堡的寡妇约瑟芬。
这个时空的拿破仑连巴黎都没去过几次,从科西嘉回来就一直跟着安宁到处征战,这次进驻米兰,应该是拿破仑从科西嘉回来之后,第一次在大城市常驻半年以上的时间。
所以他在米兰坠入爱河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安宁看着戴了一顶绿帽子的拿破仑,眼神十分的复杂。
那位美乐迪小姐之所以会选一顶绿色的帽子,大概是因为绿色是米兰市徽的颜色,她用这种方式来表明拿破仑在追求一名米兰的少女。
但是在安宁这个中国人看来,这个绿色就含义深远了。
尤其是现在,保罗巴拉斯从巴黎过来了,看看巴拉斯先生,再看看拿破仑的绿帽子,安宁就感受到了一种跨越时空的因缘。
巴拉斯下了马,大步上前对安宁伸出手:“弗罗斯特将军,久仰大名啊!”
安宁握住巴拉斯的手:“你好,说来奇怪,我在巴黎也待过一段时间,却没有见过您呢。”
“因为那时候我还没加入雅各宾俱乐部啊。”巴拉斯回答,“我进入俱乐部之后,就一直在听您的传奇呢。马拉先生、罗伯斯庇尔先生和丹东先生都对您赞赏有加。”
安宁笑道:“他们都是我的老朋友了。他们还好吗?”
巴拉斯:“当然,好得很。罗伯斯庇尔先生和丹东先生在新议会中位高权重,而受限于议员不能连任的规定,马拉先生虽然没有在议会的职务了,但是他每天都生龙活虎的在人民之友报上活动,抨击布里索等人的开办的报纸呢!”
安宁不由得皱起眉头。
雅各宾派把人弄倒台之后,居然没有斩草除根,这还像雅各宾派吗?
果然现在的情况没有那么危险,所以雅阁宾派也没有像真正历史上那样推行恐怖政策。
巴拉斯又说:“罗伯斯庇尔先生派我这个特派员来,是让我劝说您回巴黎主持军事工作。”
安宁:“我不能回去。你应该知道,这一次战争,意大利军团可能要同时面对撒丁王国的军队和神罗的军队,敌人的兵力是我们的两倍多。”
话音刚落,拉萨勒就插嘴道:“我们一直在打两倍多的敌人,就没有少过,都差不多习惯了。但是你换了别人来,他们一准不行。”
安宁点头:“是这么回事,所以不行,我不能离开米兰。我相信巴黎不会有事的,毕竟巴黎那边兵源比我们可多多了。”
安宁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历史上巴黎有源源不断的兵源,是因为有个拉扎尔·卡诺在巴黎搞军改,源源不断的把革命的公民改编成法军。
所以法军愣是靠兵力优势给堆赢了敌人。法革最开始的几次胜利,都是因为革命军太特么多了。
所以拉扎尔·卡诺才得了个外号叫胜利的组织者。
现在拉扎尔·卡诺在安宁手下了,负责的地区也换成了法国南部,更具体一点说,是原来阿基坦王国和普罗旺斯大公国的领土,和巴黎不是一个圈的。
该不会这次巴黎要玩脱吧?
不不不,不至于不至于,只是没有一个拉扎尔卡诺而已,历史不至于变动这么大。
安宁挥开了脑海里的担忧,再次斩钉截铁的对巴拉斯说:“我不回巴黎,我要和我的士兵们共命运。我把他们带到意大利来的,我有义务率领他们在意大利获得辉煌的胜利。”
安宁这么说的同时,旁边贝多芬拿个笔在速记本上刷刷狂记,旁边画家大卫连连点头。
这俩人,到了米兰的第一件事就是出版了一本弗罗斯特将军言行录,把将军的伟光正宣传得人尽皆知。
安宁也懒得管了。
巴拉斯听完安宁的说法,突然沉下脸,严肃的看着安宁:“将军阁下,您到底是王党还是爱国派?”
安宁看了看周围,这个时候很多米兰市民都在围观弗罗斯特将军迎接贵客,于是他说:“这个问题你先进屋,然后我再告诉你。”
然后安宁做了个请的手势。
巴拉斯点点头。
片刻之后,众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安宁的书房。
书房里点了从印度来的熏香,弥漫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一个巨大的地球仪占据着书桌侧面的空间。
安宁路过火炉的时候,拿起火钳摆弄了一下里面的炭火,让火焰升得更高一些,然后才一边脱下大衣交给梵妮,一边对巴黎来的客人说:“我当然是爱国者。”
巴拉斯严肃的说:“可是,巴黎有些先生们,似乎认为您是王党,毕竟您和奥尔良大公关系这么好,您的部队里还有他的女儿在……”
安宁:“只是私交而已,并不影响我的立场。”
巴拉斯:“可是我经过尼斯的时候,看到到处都是王党的黑袍和白旗子。”
安宁撇了撇嘴。
尼斯这个地方,本来就是王党势力很盛的地方,应该说整个法国南部王党都挺强的。
只是安宁之前平叛和分田的行为,弱化了王党力量。
再加上现在法国还是个王国,所以王党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在真正的历史上,整个法国南部都发动了保王党叛乱,还是眼前这位保罗巴拉斯,收服了王党占领的尼斯,建立了共和国的滨海省。
安宁严肃的对保罗巴拉斯说:“你一百个放心,南部的王党掀不起波澜,我之所以只让拉扎尔·卡诺带一万人过来,就是担心南部有变动。”
是的,以拉扎尔·卡诺的才能,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只编组了这么点部队,安宁把大量的部队留在法国南部,就是为了必要的时候弹压王党叛乱。
他前倾身体,异常严肃的质问巴拉斯:“看起来,巴黎的情况很复杂啊。”
巴拉斯点点头:“王党蠢蠢欲动,很多人怀疑他们打算利用神罗和普鲁士和我们开战的机会恢复王权。整个巴黎都在互相猜忌。
“马拉先生正在鼓吹把王党全部吊死,说每一个王党都是潜在的叛国贼,而王党也针锋相对。
“可以想象,一旦战场上失利,哪怕只是小小的失利,整个巴黎都会掀起血雨腥风。”
安宁:“所以你们才急着把我调回去。”
巴拉斯点点头:“您说对了,我们现在需要您的军事才华!巴黎需要您啊!”
安宁连连摇头:“不,如果巴黎的情况有变,我会让拉扎尔·卡诺派出他编练了许久的军队支援巴黎。但我不会回去,我要在这里,和我的士兵们在一起。”
第185章 棘手
把巴拉斯安排到米兰最豪华的旅馆住下后,安宁和自己的军官们又聚集在安宁的书房,商量巴拉斯带回来的国内最新情报。
拿破仑最先发言:“看起来国内比想象要复杂啊!要不我们不要意大利了,杀回巴黎去,像克伦威尔那样!”
安宁正要回答,拉扎尔·卡诺问:“所以国内不稳定的时候,我们是站王党还是站共和?”
众人一起看着拉扎尔·卡诺。
其实安宁在和军官们闲聊的时候,或多或少都说过未来的打算,自己的立场什么的,所以一直跟着他征战的军官们都知道他的倾向。
特别是拿破仑,安宁可是从布里埃纳时代就一直表现得是个铁杆共和派。
但是拉扎尔·卡诺长期在后方搞建设,基本上跟安宁只有书信往来,而且书信上也基本是正事,没有就政治发表什么看法,所以他不清楚安宁的倾向性也正常。
安宁:“当然是共和,我一个皮匠,站王党人家不一定要我呢。”
军官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拉扎尔·卡诺颇为意外的说:“可是现在的国王路易十七,是您的资助人的儿子不是吗?我听说您还有可能成为国王的舅舅。尼斯和土伦集结的王党似乎都这么认为,他们在讨论中还把我军当成了铁杆王党部队……”
安宁:“那是他们的错觉。我确实和公爵阁下私交很好,但那不涉及原则。我笃信人人平等,想要建立平民社会,天生就和王党犯冲。”
安宁这么说的时候,突然有个想法:妈的,万一以后这帮人强行把我推上帝位怎么办?
不至于吧……算了,现在强调一下这个,也算是灭杀这种可能性。
拉萨勒:“我提议我们为共和干一杯!”
安宁:“你就想找机会喝酒。”
拉萨勒:“美酒和女人,还有在战场上杀敌,男子汉不就应该渴求这三样吗?”
拿破仑笑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是是,不像你,你的梦想一定是把大炮怼在敌人将领脸上开火。”拉萨勒反唇相讥。
拿破仑:“如果我能做到,我肯定会做的!别到时候你的骑兵还落在我的大炮后面啦!”
“哦哦,瞧啊瞧啊,这是谁在说大话啦!”
看起来拿破仑和拉萨勒在互相埋汰,但是他们脸上却都是笑容。
安宁看了眼拿破仑和拉萨勒,他还不知道拿破仑和拉萨勒的关系好到可以互相埋汰的地步了。
看起来经过几场战争,自己手下的军官们互相之间也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大概以后不会出现友军有难不动如山的事情了……吧?
拿破仑和拉萨勒互相调侃的当儿,拉扎尔·卡诺却在担心着国内的局势。
“既然我们要支持共和,那国内的情况可能有点糟,因为南部王党是真的多。搞不好……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议会和王党决裂之后,我估计南部会有二十万以上的王党叛乱。”
安宁皱着眉头:“有这么多吗?”
“这只是保守估计。”
安宁撇了撇嘴。
仔细想想,原来的历史上,就算是巴黎这种革命派总根据地一样的地方,王党也掀起了声势浩大的暴动,最后还是拿破仑在街道上用葡萄弹炮轰王党才镇压下去。
拉扎尔·卡诺摸着胡子,一边沉思一边念叨:“我得把部队中王党倾向的人尽快送到意大利来,然后保证足够的共和军在南部驻扎,随时准备弹压王党。”
拿破仑:“不用担心,只要把大炮拉到街上去,装填葡萄弹,狠狠的轰击,不管是王党还是旧贵族,都会很快土崩瓦解。”
拉萨勒调侃道:“得了吧,好像葡萄弹能解决一切问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