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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安宁开始哼起《啊朋友再见》的旋律,这首歌本来是意大利游击队员们的歌,在南斯拉夫电影《桥》里面,貌似最开始也是由一位意大利人游击队员扎瓦多尼开口演唱。
贝多芬仔细聆听旋律,笑道:“是挺好听的。不知道歌词是什么?”
安宁知道的歌词是南斯拉夫重新填词之后,又由国内翻译家再润色的版本,所以他支吾了一下,还是没有抢人家原版词的“发明权”。
意大利游击队还要唱着这首歌吊死墨索里尼呢,这可不能改。
于是安宁选了个稳妥的说法:“我没听太清楚,就听到一句‘贝拉抄’。”
贝多芬一个德国人皱着眉头:“贝拉超?呃,听起来像是意大利语的再见,我最近参加沙龙米兰本地的美丽仕女就是这么送走我的。”
安宁挑了挑眉毛:“你怎么也去参加美丽女士的沙龙了?”
贝多芬耸了耸肩:“我是个音乐家。”
这叫什么回答?
音乐家,就必然会参加美丽女士的沙龙吗?
这时候拿破仑插嘴道:“我其实也试着写了一些曲子,不知道路德维希你有没有时间帮我看一看?”
安宁看着自己手下最能干的军官,对他的不务正业微微蹙眉。
另一个时空,拿破仑喜欢自己写蹩脚,还是爱情故事。
这个时空好嘛,改谱曲了。
不对,他好像也写了!你这爱好挺全的啊,拿拿!
贝多芬一脸为难:“好吧,我抽空看一看。”
这时候画家大卫插嘴道:“阁下,意大利音乐的事情暂且放一边,到底奥地利人是怎么了,怎么说跑就跑了?”
安宁看了眼大卫,他其实早就看出来了,画家和音乐家暗地里较劲呢,都在比谁能为伟大的将军阁下(括弧他们以为的)奉献自己的才华。
刚刚一直聊音乐,画家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
安宁:“这就是我们要去查明的事情。我要亲自看一看奥地利人留下的痕迹,也许能发现一些端倪。”
第201章 一转庆功宴
之后两个小时,安宁和自己的随员聊着天,同时沿着阿迪杰河谷一路疾驰。
河谷中的地形相对平坦,丰水期时候阿迪杰河冲刷出了相当大一块平坦的河滩,虽然现在有积雪,但是马匹在这样的地面上速度并不能算慢。
大老远的安宁就看到了奥军燃烧帐篷腾起的黑烟。
和黑烟相对应,旁边的阿迪杰河的水流也湍急了很多,应该是奥军烧营帐导致积雪溶化了一部分。
中午时分,安宁和前出侦察的拉萨勒汇合了。
“你说吧,奥地利人怎么突然就开始撤退了?”安宁一边安抚跑得起性子不断倒腾蹄子的马,轻拍马的脖子,一边问拉萨勒。
拉萨勒两手一摊:“我不知道。我发誓奥军今天一早看起来还在按照正常节奏收拾营帐,但是……对了,我早上发现可能有人从东部山脉的小路抵达了奥军营帐。我有证据!”
拿破仑在旁边调侃:“他有证据呢!天呐,该不会是昨晚你睡的意大利女人告诉你的吧?”
拉萨勒没好气的说:“就算是浪漫的意大利,也不会森林里突然跳出美女来。”
安宁:“可能是湖之仙女,毕竟爬上圣马可山就能看到加尔达湖。”
贝多芬乐了:“是不是湖里的仙女还给拉萨勒一把刀?”
贝多芬毕竟是读书人,也知道湖之圣剑的故事。
安宁:“那我建议把这个把剑叫无毁的湖光。”
拉萨勒:“啥啊,你们在说啥,又是仙女又是湖的,这根湖有什么关系,还有你刚刚那个什么无毁的湖光,这是拉丁语吧,你知道我根本不懂拉丁语。我是个骠骑兵,懂吗,骠骑兵!我必然不可能懂拉丁语!”
请你向全部骠骑兵道歉好吗。
拉萨勒继续晃悠着脑袋:“请用法语,跟我解释一下你说的啥。我亲爱的阁下!”
安宁心想我办不到啊,我特么说无毁的湖光就会被翻译成拉丁语。
按理说应该翻译成凯尔特语,这金手指就不懂嘛!
安宁这么想的当儿,拉萨勒还在那较真呢:“你到底刚刚说的啥啊,可怜一下大老粗的我吧,你不告诉我,我今天抽烟都不舒坦了!”
安宁没办法,又说了一次“无毁的湖光”,结果特么的,这一次他说出来的是苏格兰盖尔语,这是一种非常接近古凯尔特语的语言,被视作泛凯尔特语的一部分。“盖尔”其实就是“凯尔特”演化过来的。
安宁说出来自己先惊了。
关键他还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语,翻译系统给他翻译的同时,还会把和这个语种相关的知识给灌入安宁脑海里。
其他人全都一脸懵逼。
没人懂苏格兰的盖尔语,只有贝多芬迟疑的表示:“有点像……古爱尔兰语?”
还别说,真给贝多芬猜对了一部分,古爱尔兰语也和凯尔特语有一定渊源。
看着众人好奇的样子,安宁不得不公开谜底:“是凯尔特语,我这里讲的是个英国……呃,可能是苏格兰或者爱尔兰……反正就是那边的传说,无毁的湖光是亚瑟王麾下兰斯洛特的佩剑,是湖中仙女给的。”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英国的湖之精灵或者仙女很喜欢给人类铸剑。
另外,有意思的是,法国人也不甘其后,法国的骑士典范罗兰,也有一把湖中仙女/妖精铸造的圣剑。
就……非常的对应,彷佛在较劲一样。
你有骑士王,我有圣骑士罗兰,你有亚瑟王的圆桌骑士,我有查理曼大帝的十二圣骑。
安宁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说的这个无悔的湖光的典故,拿破仑已经一脸敬佩:“安迪,你……不,您真是知识的巨人!”
在中文语境,有时候故意用您这样的敬称给人的感觉是在阴阳怪气。
但是拿破仑显然是真的在表达敬意。
安宁耸了耸肩:“我不过是把别人拉屎的时间都用来看书了而已。”
这句话,被众人当成了安宁自谦的调侃,便纷纷大笑起来。
拉萨勒还接了一句:“那你这拉得可真够多的,难怪你的庄园这么肥沃。”
这个时代没有化肥,屎是贵重的有机肥,有农村的地方就有高高的屎堆。
大卫:“我的天哪,再说下去我要把今天的早餐吐出来了。”
拉萨勒:“哈哈哈,我今早吃的太干,吐不出来。对了,刚刚我们在说什么来着,我记得我在汇报很重要的事情。”
安宁:“你在讲你发现有个人穿过了东部山脉,给奥地利人报了信。”
“哦对,跟我来。”说着拉萨勒下了马,步行走进奥地利人烧营帐留下的狼藉中。
安宁好奇的下了马,跟了过去。
融雪又结冰了,导致整个地面非常的华润,安宁一边小心不要摔倒,一边跟上拉萨勒的脚步。
最后拉萨勒停在一个盘山小路的起点。
有个拉萨勒手下的骑兵下了马,蹲在小路口。
拉萨勒:“我的部下,当骠骑兵之前是个猎人。”
安宁:“猎人当骠骑兵?为什么不来我的精准射手连?”
骠骑兵看了眼安宁,没好气的说:“阁下,我们打猎都是用弓箭的,你一开枪,多少猎物都飞走了。”
安宁:“好吧……所以你发现了什么?”
猎人指着地面:“一匹马,有一边腿跛了,很可能是在崎区地面快速赶路弄的。这匹马整个废了,估计治不好了,会被杀来吃肉。”
安宁:“所以,是有一个骑着跛了的马的奥地利人,跑来跟武姆泽通风报信,然后武姆泽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安宁看了看周围的军官,众人都轻轻点头。
“拉萨勒,”安宁看着自己的骑兵王,“博立厄手下的军官,抓到了多少?我是说,能指挥一个师左右,军衔和资历足以说服武姆泽的。”
拉萨勒:“武克塞维奇,就他一个。”
安宁用力拍脑袋,怎么是他啊。
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武克塞维奇可是让马塞纳吃过瘪的家伙,他的清晨急袭,差点把马塞纳堵在意大利寡妇的家里,这位后来的元帅狼狈的穿个裤子就跑了。
后来不得不额外弄了一套军装,再指挥部队……
安宁:“武克塞维奇带来了情报,让武姆泽发现了自己正处在危险的分兵状态,然后就飞快的撤退了。”
安宁一拳砸在树上,怒骂了一句:“该死,到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拿破仑:“也许达武能创造奇迹?”
拉萨勒:“达武他们走的那一侧,可不像河谷这一侧这么好走,就算达武的行军能力再强,也没办法在奥地利人缩回去之前堵住敌人。”
安宁又骂了一句。
拿破仑:“其实我们也没有吃亏,我们刚刚打了大胜仗,消灭了博立厄元帅的军队呢。”
拉萨勒:“还抓到了元帅。靠我抓的。”
拿破仑:“是是,靠你抓的。所以,安迪,既然打不上武姆泽了,就让部队撤回来修整,开开庆功宴。马上北意大利最冷的时候要来了。”
第202章 拉纳获得了他的“不死”称号
弗罗斯特将军的主力没打上奥军主力的同时,拉纳部队的抵抗已经进入了第四天。
这天一大早,拉纳就在巡视防线。
整个阵地上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尸臭味,因为这些天战死在阵地上的人太多,根本没空打扫战场,所以尸体全都腐坏了,散发出恶臭。
依然守卫着阵地的法军士兵看起来比尸体还惨一点,又脏又臭,满脸血污,看着就像从地狱归来的厉鬼。
拉纳一边走,一边和士兵们打趣:“皮姆,你怎么样,昨天傍晚我没看见你,以为你光荣了。”
“亨特,你这大命的家伙,我都挂彩了,你居然一点伤没有!”
“老约翰,可怜的老家伙,愿他在天堂安息。”
士兵们大部分时候都疲倦的回应几句,偶尔有些还有余力的,会询问拉纳:“头儿,我们都挡了三天了,今天第四天,将军阁下还要我们挡多久啊。”
“将军到底打没打胜仗啊,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传来?”
“我们这次回去,会不会有很多奖赏啊。”
拉纳对这些问题,全都如实回应:“我不知道,但是只要我们顶住,将军一定不会亏待我们的。”
这些天的奋战,拉纳一直都站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顶在最前方,士兵们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不死人”,因为好几次整个阵地上就剩下拉纳一个人。
暗地里士兵们早就传开了,说拉纳和将军阁下一样,都是死神的眼中钉。
以前士兵们还奇怪,一个染坊学徒,参军的时间也不比大家早多少,怎么会变成了大家伙的师长。
现在这件事有了全新的解释:将军阁下作为死神的敌人,自然能看到谁有不死的特质,所以才重用了拉纳。
有这样不死的师长带领,这群人愣是在这里的,挡住了几万奥地利人的进攻。
当然,山路崎区和古代留下来的城堡都发挥了相当的作用。
这座古代的堡垒,墙壁出乎意料的厚实,被奥地利人用大炮轰了几天只是崩塌了一部分。
奥军想从崩塌的部分冲上堡垒,却被法军以白刃战逼退。
奥地利人没见过法军这么疯狂的白刃战,在这之前他们几乎没有白刃战的经验,结果直接被法军打崩溃了。
而且是崩溃了十几次。
因为每次奥地利人的撤退,都是带队的军官死了几个之后就一窝蜂往后跑,所以人其实没死几个,换了个军官之后又乌泱泱的冲上来了。
法军这边情况就糟糕多了,经过这些天的车轮战,驻守此地的法军已经损失了百分之百分之三十。
在这个年代,损失百分之三十还没有崩溃的部队,已经是妥妥的精锐了。
要不是弗罗斯特将军强行推行的用酒精洗伤口的措施,大大降低了部队受伤减员的几率,这时候法军的损失会更高。
不过现在,这个损失可能要维持不住了,因为法军的酒已经用完了。
昨天受伤的人就没有酒洗伤口了,所以昨天一天法军的损失比前几天加起来都高。
法军后方的医疗所里,现在医生们正在轻车熟路的干自己的本职:锯手脚。
除了酒没有了,弹药也快供给不上了。
拉纳昨天晚上命令清点弹药的时候,就发现全军大部分人只剩下几发子弹,而后勤队的辎重车早就空了。
今天早上从布雷西亚来的运输队带来的弹药,平分给全军后每个人只能发到两发子弹。
今天奥军继续进攻,法军恐怕只能射击半个小时,然后就只能靠刺刀来阻止奥地利人了。
拉纳巡视阵地的时候,就有人担心的问:“头儿,待会我们打完子弹了该怎么办呢?”
拉纳看了眼问话的人,用手紧了紧他头上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