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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传说就是你面前这位为首的一帮将军的近臣给吹出来的?
这样的可能性,不知名的奥地利降将并没有去思考呢。
拿破仑:“把他关起来吧。”
“等一下!”奥地利人又说,“你不想听我说现在联军其他部队的部署吗?”
拿破仑哼了一声,拿起地图旁边的教鞭,一边在地图上点一边说:“我推测,联军的其余兵力现在在这里、这里和这里。
“我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推测,是因为这样做符合一般军事原理,铺开的部队可以充分保卫补给线。
“你们肯定会想要绕开色当和凡尔登两个坚固设防的要塞,从更南面的地方迂回到巴黎去。”
拿破仑又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弧线。
“但是你们不会成功的,”他继续说,“那边的道路支撑不起二十万的军团的消耗,顶多维持一个军左右的小部队。你们的这个军,会在这个位置,遭到坚决的狙击。”
拿破仑的教鞭,在地图外用力一拍。
几秒钟后参谋才找到对应的地图,拼到主地图旁边。
拿破仑的教鞭,准确的拍在马恩河的转弯处。
“你们会在这里,被迎头痛击!我打赌你们不可能渡过马恩河!更不可能沿着马恩河水道直奔巴黎。”
奥地利人惊得合不拢嘴:“这……你们被围了一个星期了,应该是完全得不到外面的信息,居然把态势判断得如此准确!你……”
拿破仑:“哼,这有什么,我可是将军阁下最得意的门生啊。将军阁下一定早早的就做出了合适的判断,并且制定了计划!”
第229章 开端
这个时候,安宁正在自己的司令部里,看贝尔蒂埃汇总过来的敌情报告。
贝尔蒂埃发明了一种区别标识,把经过可靠渠道验证的敌军部队和根据传言推测出来的敌军部队做了区分。
安宁:“拉萨勒干得不错啊,侦察得很详细,另外,贝尔蒂埃你也干得很好,居然能把那么多敌情通报给规整起来。”
贝尔蒂埃谦虚的答道:“我只是做了一个参谋长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安宁点点头,然后仔细观察地图上的敌军态势。
“进攻的敌人,从三路来,一路已经在色当和拿破仑接上火了,第二路马上就要碰上凡尔登,贝尔纳多特在那里等着他们,问题在于第三路。”安宁看着地图上的敌军标识,表演了一个看图说话。
安宁自己非常感谢贝尔蒂埃,要不是他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把敌军情报整合得如此出色,自己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掌握状况。
安宁已经很明白为什么拿皇有贝尔蒂埃当参谋长和没有的时候差别这么大了,这差别没法不大啊。
但是安宁还是要装作是靠自己的军事素养和天赋做出判断的样子。
不过,他马上真的凭借自己的军事常识,为狙击敌人第三路部队选了一个预设阵地。
安宁用教鞭指着马恩河那个拐弯:“就是这里,我们要在这个位置挡住敌人的部队,如果这里挡不住,敌人这个军突破到马恩河与塞纳河之间的平原上,以我军现在的训练度,在野战中击败他们难度非常大,几乎只能堆数量了。”
贝尔蒂埃:“我们手里从马赛带过来的部队,是可以进行野战的,这一只敌人不会太多,因为后勤支撑不起。”
安宁想了想,摇头:“不,从马赛带过来的部队,要作为战役预备队。这是我们的定海神针,不能轻易动。现在我们有多少新编部队可以立刻出发的?”
贝尔蒂埃:“整编完成的部队有两万七千人,武装完好,军服和旗号都配齐了,但是军乐手不太够,我们还在紧急训练军乐手……”
安宁:“向巴黎城发出号召,巴黎那么多音乐家呢,共和国需要他们!”
贝尔蒂埃:“把音乐家……拉到战场上吗?不行,我反对这样!”
安宁这样说服自己的参谋长,贝多芬推门进来了:“我愿意以军乐手的身份从军!”
安宁:别啊!您老折了,我特么怎么跟后世交代啊!这个责任我担不起啊啊啊啊!
贝多芬振振有词:“共和国的旗帜,代表了平等、博爱和自由!平等是第一条的,我愿意以普通一兵的身份,奔赴战场!”
安宁:“这个,是这样的,你……”
“连弗罗斯特将军都在危难时刻亲自冲锋了,我早就期待有这样一天了!”
贝多芬说完,跟在他后面进来的大卫说:“他早就发现军乐手不够,所以谋划着这一天呢,就是因为这个,他刚刚在外面偷听你们说话……”
安宁直皱眉:“可是……”
你是乐圣,你死了对人类音乐史是巨大的损失……他妈的,这个话说不出口啊!
贝多芬兴致勃勃的说:“而且,我知道的,将军阁下第一次上战场,就是军乐手!那时候将军阁下没有接受过任何军事教育——我是说,除了军乐手训练之外的军事教育——仅仅作为普通的军乐手,参加了战斗,然后就获得了勋章!”
安宁有些无奈:“怎么,你也想救一个女扮男装的贵族小姐回来?”
贝多芬笑了:“如果有,那我当然热烈欢迎!作为音乐家,我无法拒绝如此浪漫的展开!”
安宁扶额,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呢。
没准贝多芬活着从战场上回来了,会迸发出惊人的创造力,写出原来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伟大作品。
而且……只是隔河防守,不会这么不凑巧,贝多芬挂了吧?
倒不如说,现在派出去省得以后打野战的时候再把他派出去。现在打个一两场,就可以把贝多芬弄回来,就可以给贝多芬派一个“创作能鼓舞人心、反映前线将士的英勇的曲子”的活儿,从此把他安放在后方。
于是安宁决定了:“好吧,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祝你得胜归来了。”
贝多芬眉开眼笑:“谢谢,有将军的祝福,我就踏实多了。说实话,虽然已经见识过了战场,但是自从决定要当普通军乐手的时候,我就一直睡不好觉,天天做噩梦,一闭上眼睛全是过往战场上见过的惨烈片段拼合起来的可怖梦魔。”
安宁:“那你要不要创作一首曲子,描绘一下你面对的恐怖啊?”
贝多芬:“我会的!我当然会的。但那是在我从战场采风归来之后的事情。没错,采风,这是真正的采风,我一定会写出震撼人心的曲子的!”
不不,你就算每天在塞纳河边逛街,晚上看月亮,也能写出震撼人心的曲子。
安宁按下苦笑,握住贝多芬的手:“那……我军务繁忙,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去找拉扎尔卡诺,让他把你编入即将出征的部队里。”
大卫:“我去送送他吧。哎,我这个画家,要参军只能去当侦察兵,画地图了。”
这个年代的地图基本都是手绘。
安宁:“你的职责是跟着我,把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画出来。这些都是珍贵的历史记录啊。”
大卫点点头,然后就和贝多芬一起告辞了。
等音乐家和画家走了,贝尔蒂埃问:“需要我把路德维希呆的部队安排成预备队吗?”
安宁:“不,他会发现的,他那么聪明。”
然后他再次低头看地图:“现在还有个问题,谁来指挥这场会战呢?”
贝尔蒂埃:“达武在的话就好了。”
安宁:“他又不会分身。嗯,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我亲自上了。”
贝尔蒂埃:“您亲自指挥,对我军士气加成极大。在防御战中,这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安宁听了撇了撇嘴,心想,至少我这个士气光环是带上了。
就这样,安宁靠着细致的侦察和敌情分析,以及最基础的军事常识,选定了战役的战场。
这是后来一连串会战的开端。
后来,战史学家把这一连串的会战,统称为“三河运动战”,这是因为这场运动战的发生地,正好处在马恩河、塞纳河与索姆河之间。
第230章 出征前夜
决定好方略的这天晚上,安宁的部队都在做出击准备,贝尔蒂埃发扬工作狂的精神,到晚上还在处理部队出击相关的问题,比如补给什么的。
无数的先遣队被派往进军路上的关键节点,为大军开拔打前站。
虽然这支大军只有两万多人。
而得到出击命令的各部队,也在彻夜坐着出发的准备。
第六十六战列步兵旅也在这次出动之列,这天晚上,旅长巨仲马带着一帮人到巴黎附近的皇家森林里打了几只动物,给全旅的人开荤。
皇家森林主要的作用是给国王打猎,一般市民要是没有特别的许可证,在这个森林里打猎是要被吊死的。
但是现在国王已经被流放了,林子的护林人也全都加入了国民自卫军,这条规矩自然就不作数了。
也就是巴黎城因为地理的原因,没有多少猎户,不然巴黎人民早就喜获反充足的肉食来源,健康状况大大改善了。
在组织全旅烧烤大会的同时,巨仲马还把自己成为旅长那天交上的两位朋友从自己的旅喊了过来。
莫罗一看这烧烤大会的架势,就疑惑的问:“明天不是要出发了吗,你们怎么还……”
“就是因为要出发了,所以才补充一点肉,开始进军之后,补给中的肉干都是给高级军官的,普通士兵根本吃不到,只能吃干面包之类的东西。”
克来贝尔:“是这样吗?那能不能分我们旅一点肉?”
“应该可以,但是应该来不及拿回去给你们的旅分吃了。你们放心,开始进军之后普通士兵也有机会吃肉的,那就是战况急转直下,后勤补给被切断的时候,就可以杀马吃马肉了。”
莫罗:“你这叫安慰吗?我们听了更担心了好吗!”
克来贝尔:“不用担心,听说这次进军是弗罗斯特将军亲自指挥,将军之前一直打胜仗,不会有问题的。这次应该也是胜仗,区别在于赢多赢少而已。”
巨仲马点点头:“确实,我跟士兵们聊过天,他们也普遍非常乐观。这让我多少安心了一点。该死,这些人连装弹歌都不会唱呢!”
前装滑膛枪的装弹非常复杂,法军这个时候已经采用了纸包的预制弹药,在一定程度上简化了装弹,但是装弹依然非常啰嗦。
所以法军的操典里,把装弹拆解成若干部分,然后编成了一首歌,实际操作的时候唱这个歌,唱完一句刚好完成一个步骤。
和这首歌对应,会用军鼓来打节奏。
但是现在招募过来的国民自卫军,大部分之前都没有从军经历,都是普通市民,长裤老,他们根本不懂什么装弹歌。
巨仲马忧心忡忡的说:“打起来的时候,我们的射击肯定相当的凌乱。这样的部队,除了第一轮排枪之外,其他时候根本不可能形成排枪,只能随意开火。”
克来贝尔耸了耸肩:“至少火力的持续性不成问题了。”
莫罗:“你就别担心了,想想看我们这部队是由什么人指挥的,律师、作家和建筑师,没人会期待我们在战场上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的。我打赌将军阁下只会把我们放到无关紧要的地方去。”
巨仲马:“我不是作家!”
虽然半黑人非常严肃的纠正了,但是另外两人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克来贝尔:“听说这次进军的目的地是马恩河,有什么说法吗?”
说着他看着唯一有从军经验的巨仲马。
黑人:“可能要打防御战,敌人应该是从阿尔萨斯北部来敌人,这个地方供给不上大部队,应该只是敌人的一支较小的军队。”
莫罗:“所以将军阁下决定先吃掉敌人的小部队啰,那为什么不出动他从南部带来的经验丰富的部队,我是说,就是驻扎在城外凡尔赛宫里的那些。”
“可能是想让我们这些新兵蛋子习惯战争。”克来贝尔耸了耸肩,“反正将军阁下总有理由。”
※※※
安宁打了个喷嚏。
中国人有个说法,打喷嚏是有人在议论你。
安宁揉揉鼻子,心想这时候议论我的人那可太多了。
他此时正在雅各宾俱乐部里,对自己的朋友们阐述自己的打算,这时候丹东突然说:“你能不能推迟个几天出发?我们组织一个出征仪式,鼓舞一下巴黎人民的士气……”
安宁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安东:“我的朋友,兵贵神速你知道吗?一旦敌人跑过了马恩河,他们到巴黎就没有障碍了。”
丹东:“不是还有两个要塞吗?”
安宁扶额:“两个要塞都在比利时和卢森堡方向,正好堵住了从勃艮第公国那边进入法国的两条大路上。”
罗伯斯庇尔:“勃艮第公国,你对历史还这么有研究啊。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是哪个贵族的私生子,被寄养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