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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的确没有经过训练。
然而最令卡尔大公无法理解的是,这样的乌合之众,居然冲得普军的阵线摇摇欲坠。
遭到突袭的普鲁士人根本没有时间排成阵型,在突然的冲击下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溃逃了。
而进攻的那群乌合之众反而愈战愈勇,和普军进行激烈的白刃战。
这是卡尔大公第一次亲身体验到,目前他们面对的法军是一种什么样的怪物。
它完全不符合卡尔大公在军校里学到的一切军事常识。
不过,多亏了普军的抵挡,卡尔大公自己的部队有足够的时间准备,现在他已经抽调出了足够的部队,在普军后面列阵,准备应对突然出现的敌军。
就在这个时候,卡尔大公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喊杀声。
他一回头,看见一坨法军从要塞出现了!
要塞的城门被独立的三角锥挡住了,在进攻方这边是看不见的,所以卡尔大公只看到挡门的三角锥角落涌出来的法军。
这一伙法军也没有阵型,以纵队冲了过来。
卡尔大公当机立断:“后队向后转!迎敌!”
有参谋问:“那在后面的辎重队呢?”
卡尔:“往旁边撤啊!”
“报告将军,来不及了!法国人冲过来了!”
卡尔:“什么冲过来了,这不是还有一段距离吗?”
“我没说的后面,是前面!”
卡尔这才扭头,然后看到一坨法军赶着溃散的普军冲过来了。
这时候奥军士兵都面露惧色。
有时候,腹背夹击的威力,其实不在于造成了多少杀伤,主要是带给被夹击的一方的心理压力非常巨大。
很多时候,在士兵们意识到自己被夹击的瞬间,夹击的效果就已经出现了。
卡尔大公当机立断,抽出自己的佩剑大喊:“我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弟弟,哈布斯堡的第三皇子!我与你们同在!数到编号的团,向后转!其他人抵抗正面敌军的攻击!”
接着卡尔大公掷地有声的数出了一连串的数字,显然他已经把自己的战阵哪个团在那里都记住了。
他的话语的确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半数的部队向后转,面对要塞冲过来的法军。
而面对正面的军队则直面冲上来的法军散兵。
激烈的白刃战开始了!
卡尔大公在分成两部分的军队中间的道路策马奔驰,一边跑一边高喊着:“稳住!敌人只是一群连队列都走不齐的乌合之众!而且的瞪大眼睛看清楚,我们的人数是占优的!”
对白刃战这边喊完,卡尔扭头对正准备面对要塞冲过来的法军这边高喊:“后队注意,自由开火,用凶勐的火力驱散冲过来的法军!大炮快掉头,用葡萄弹招呼他们!”
为了应对突然出现的法军,卡尔大公的炮兵刚刚把固定在炮垒里攻城用的大炮调转方向,现在又拼命的想要把大炮调回去。
卡尔大公:“瞄准举旗的那个人!射击!快射击!”
※※※
拿破仑举着军旗,像风一样的冲锋。
他身边不断的有人倒下,但是子弹就像绕着他走一样根本没有碰到他。
他一边冲一边想:“果然我和安迪一样,是受到上苍祝福的人!这一定是安迪把他的祝福分给了我!他果然是要创造历史的人!他果然是凯撒!”
这样想着,拿破仑高喊着:“为了法兰西!为了凯撒!”
跟着的大头兵没有人觉得出现一个凯撒有什么不对,毕竟大头兵可能有些人都不知道谁是凯撒。
就算这时候喊为了伏尔泰,他们大概也会跟着喊吧。
大头兵:“为了法兰西!为了凯撒!”
奥地利人终于把大炮调过来,填上葡萄弹。
炮响过后,拿破仑身边的人倒了一片,他毫发无伤。
于是他举着军旗冲向奥地利人的炮兵,一脚踹倒正在擦炮筒的炮手。
然后法军嗷嗷叫着冲上来把炮手们一人一刺刀送走了。
法军像潮水冲击沙滩上的城堡一样,把奥地利人的炮兵给瓦解了。
就在法军士兵越过炮兵阵地冲向敌人步兵阵列同时,拿破仑却停在了大炮旁边。
他把军旗往地上一插,喊道:“来几个人,跟我把炮口调转过来,装葡萄弹!”
有人跑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把大炮调过来,然后有人拿起了刷炮管的刷子。
拿破仑推开他,亲自拿过刷子把炮膛刷了刷,然后亲自抱起火药桶往里面倒火药。
“快,葡萄弹!”拿破仑大喊,“拿过来!”
装葡萄弹的筐子被拿过来。
拿破仑亲自一把一把的往炮膛里塞钢球。
装填完之后,他看见地上有一面奥地利军旗,便捡起来也塞了进去。
“快让开你们!想挨炮弹吗?”他对白刃战中的法军怒吼。
于是法军连滚带爬的让开道。
他拿过火把。
“这一炮,让神罗见鬼去吧!”
他点燃了大炮。
第263章 拿破仑将军万岁
葡萄弹扫过奥军阵型。
拿破仑发现自己爱死这种敌人成片倒下的感觉了。
“装填!”拿破仑一边喊,一边亲力亲为给大炮装填。
主要是因为现在要塞防守部队的炮兵全在要塞上,拿破仑带出来的全是步兵,这些人没练过装填,没有拿破仑轻车熟路。
不过也现在也没有什么人能对堂堂司令官竟然在亲自填炮弹发表什么看法,步兵已经全冲上去,和奥地利人打成一团。
拿破仑完成装填之后一抬头,发现自己轰哪儿也不是,自己人全和奥军混一起了。
刚刚他能开出那一炮,应该算运气不错。
“娘希匹!”拿破仑用科西嘉土话骂了一句,把刚刚插大炮旁边的旗帜又拔了起来,冲向混战中的人群。
刚刚和他一起操作大炮的几个士兵紧跟在他后面。
一个慌不择路的奥军冲向拿破仑,结果被一脚踹倒。
“你下盘不稳!”拿破仑兴致很高,用手中的旗杆尾部勐戳倒地的奥军。
拿破仑:“和他们白刃战!为了法兰西!他娘的,他们怎么这么坚挺,一般这种时候应该要溃退了啊!”
拿破仑对白刃战的印象和其他欧洲将领不一样,其他人的印象都是刺刀见红的瞬间一般就分出胜负了,就没有真刀真枪白刃格斗上几十分钟的。
拿破仑的印象是,法军冲上去格斗个二十分钟,敌人就该溃了,如果法军是防守方,那应该能持久一点,可一般战斗也会在四十分钟内结束。
在意大利就是这样的,法军进攻一般白刃格斗个十几二十分钟敌人就崩了,法军防守敌人一般能坚持上三到四十分钟。
就在这时候,拿破仑突然听见奥军那边响起号角,这应该是冲锋的号角。
他整个人都惊了,仿佛在经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奥军非但没有溃退,还胆敢向我军进攻?”
这个进攻号,像是在奥军即将窒息的当儿,给了它一大口空气。
本来已经出现颓势的奥军在这个冲锋号的鼓励下,继续和法军白刃战。
拿破仑看见一名瘦高的将军骑着马在混战中穿梭,一边挥砍一边喊着什么。
拿破仑拿着法军军旗,冲向那个将军。
那将军也看到了拿破仑,他立刻调转马头,疾驰而来!
拿破仑心想:事情就该这样,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我砍倒了敌人的将官,成为了压倒局势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像各种歌谣中的英雄那样!
拿破仑放开腿狂奔起来,迎着冲来的骏马。
这时候一直阴霾的天空突然露出一个缝隙,于是一束天光照下来。
天光刚好落在拿破仑和那位将军之间,仿佛话剧中的追光灯。
仿佛天上有个人正在关注着这场战斗,然后用这一束天光把舞台标记了出来。
策马奔驰的奥地利将军高呼:“将斩你于马下的是卡尔·路德维希·约翰·洛伦茨!奥地利将军,切申公爵,皇帝的三弟!”
拿破仑也高喊着:“拿破仑·波拿巴,我来自科西嘉!”
不是他不想说长一点屌一点的头衔,比如“弗罗斯特阁下的挚友和学生、当代凯撒的追随者”之类的,但是没时间了。
交错的瞬间,拿破仑向下跪倒,同时把长长的旗杆插进撞过来的马胸中。
因为冲击的威力太大,旗杆一下子断了。
止不住冲前势头的马向前翻到,头着地之后向侧面倒下。
骑士的马刀也已经挥出,怎么看都应该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关键因素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拿破仑比较矮。
马刀擦着他的脑门过去了。
卡尔大公摔下马来,以头抢地。
拿破仑扔掉已经断了的旗杆,把左右拿着的长刀换到右手,冲向倒地的奥地利将军。
然后他发现已经不用战斗了,落马的奥地利将军已经昏了过去。
拿破仑一把扯掉他身上的绶带——这绶带是皇室成员的证明。
他把绶带插在刀尖,高高举起。
“奥地利人,你们的将军已经战死了!”
然而一片混乱的战场根本没人注意到,于是拿破仑拉过旁边刚刚把刺刀捅进奥地利人胸膛的法军:“来,我是你们的司令,跟我一起喊:奥地利人,你们的将军战死了!”
这个士兵便跟着喊。
然后越来越多的法军开始高喊。
奥地利人错愕的停下来,看着这边。
拿破仑终于意识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奥地利的贵族懂法语,大头兵不懂啊!
大头兵现在很懵逼。
正好这时候拿破仑看到有个倒地的奥地利军官好像还有气,就一把拽起来:“我问你,德语‘奥地利人你们的将军死了’怎么说?”
奥地利人吐了拿破仑一脸口水,然后才看到拿破仑剑上插的绶带,于是瞬间露出万念俱灰的表情,把德语“你们的将军死了”说了一遍。
拿破仑立刻鹦鹉学舌:“奥地利人,你们的将军死了!”
周围的法国人也喊:“你们的将军死了!”
不一会儿全部法军,甭管是要塞的还是来驰援的,都在喊:“你们的将军死了!”
因为德语和法语属于不同的语系,所以法国人的发音贼怪,但是足够让人听懂什么意思。
厮杀在一瞬间停止,法国人在高喊,而奥地利人像是发条玩具终于耗尽了发条,全都停了下来。
拿破仑正开心呢,突然听见身边有响动,一扭头看见倒地的奥地利将军正在爬起来。
他赶忙一拳湖在卡尔脸上。
可怜的卡尔大公又倒下了。
拿破仑脸都歪了,因为刚刚那一拳太用力,撞到手的关节了。
整场战斗奥地利人对拿破仑·波拿巴最大的杀伤,来自他们的统帅卡尔大公——的脸!
这时候,奥地利人陆续扔下手中的枪,高举双手。
法军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
兴奋的士兵们冲向拿破仑,把他抬起来,高高的抛向天空。
有人在喊:“上校万岁!”
“什么上校,将军万岁!”
“将军万岁!”
“拿破仑波拿巴将军万岁!”
第264章 卡尔大公获得了启迪
打扫战场时候,拿破仑见到了醒转过来的卡尔大公。
然后卡尔大公摸了摸鼻子。
拿破仑:“别担心,你的鼻子没塌。”
卡尔:“你果然不是贵族出身,完全不讲礼节。”
拿破仑:“那你可就错了,我是在铨叙局登记在册的贵族。”
“哦是吗?领地在哪儿?”
拿破仑迟疑了,因为他这个贵族是跟法王疏通出来的,他父亲不过就是帮法王管理一个在科西嘉岛上的园子的人罢了。
情急之下拿破仑直接开吹:“科西嘉都是我的领地!”
“你是科西嘉公爵?”
拿破仑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信念,点头道:“没错,科西嘉公爵,你是个公爵,我也是个公爵,咱俩谁也别瞧不起谁。”
卡尔:“我还是皇帝的三弟。”
“我是弗罗斯特的学生,”拿破仑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最得意的那个!”
卡尔像是在回忆什么,突然他恍然大悟:“你是皮匠的那个科西嘉跟屁虫……”
拿破仑:“混蛋!要叫弗罗斯特将军阁下!”
本来拿破仑准备给卡尔一嘴巴子的,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卡尔:“我无意冒犯,只是周围的贵族都这么叫,我习惯了。抱歉。”
拿破仑:“你不知道弗罗斯特将军阁下是多么伟大的人!你回想一下你似乎怎么被击败的,你可知道,将军阁下早在1784年,就预见到了民族国家崛起之后的民族军队有多么可怕的战斗力!”
卡尔皱着眉头:“1784年?”
“对,在布里埃纳军校,那时候弗罗斯特就跟我说,现在全欧洲的军队,都是贵族的私兵,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