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卡尔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投降吧,按照我哥哥的来。”
这话一出,马上有士兵不愿意了:“还要把那个抛弃了我们的人迎回来?不,我不接受这样!”
“对,我们不接受!”
“您刚刚说的,我们有胜算!我们可以打破法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请带领我们吧,殿下!”
卡尔一脸苦恼。
威尔姆捡起地上的绶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缓缓披回卡尔身上。
“您可以发动渐进式改革,看起来一下子变化太大大家接受不了。
“为了渐进式改革能够进行,您今天不能投降,率领大家抵抗法军才能为您的改革积累足够的声望。
“不投降就会违反了您哥哥的命令。”
卡尔大公扶额:“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变化又发生了。
第365章 这是发了什么疯?
美泉宫,路易十六在他的工作间里摆弄他的锁呢,突然玛丽皇后打开门,领着一帮贵族进了房间。
路易十六站起来,手里还攥着一把锁呢,注意到老婆的目光才想起来,把锁放下,然后还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油。
“你们干什么?”
“你应该记得,我也是有神罗皇位的继承权的。这些先生们认为,那个临阵出逃的懦夫不能统领神圣罗马帝国了,帝国需要一位新的主人。”
路易十六:“不!我不要!我不会再当国王了!”
玛丽王后:“不是国王,是皇帝。这可是我在维也纳串联了这么久的成果,你是想让我的成果付诸东流吗?”
路易十六:“我告诉你吧!我这些天除了摆弄锁头,还在干一件事,就是读卢梭和伏尔泰!我发现了一件事,皇权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共和国的时代!”
玛丽王后瞪大了双眼:“你在说什么啊?你居然,居然也被毒害了!王权的时代怎么可能结束呢?这都已经几百年了,我们的权力,是上帝赐予的!”
“以后不是了。”路易十六摇头,然后反问了一句,“既然是上帝赐与的,那为什么我们还是丢了法国呢?那些夺走我们王位的人,怎么没有受到神罚?”
“他们受到了!不管是路易十七,还是那个罗伯斯庇尔,都被流放了!”玛丽反驳道。
这时候她身后的瑞典费尔森伯爵上前一步:“其实只要您愿意登基就行了,有继承权的是您,不是您丈夫。您可以像您母亲一样,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的女王……”
玛丽昂起头:“我知道。那么,还在等什么呢?把这个玩锁的懦夫架上,跟着一起来,我登基的时候,不能没有丈夫在身边!”
费尔森轻轻点头,然后走向路易十六:“失礼了,陛下。”
“不用架着我,我会跟着去的。”路易十六摆了摆手,然后看着玛丽说,“你这样要遭殃的,我发誓,绝对会遭殃的。奥地利人根本没有准备好接受你的统治!”
玛丽:“我是根据《国本诏书》成为女王的,我不需要奥地利人的承认,他们只要接受我的统治就行了!”
“玛丽,你不知道,时代已经变了。”路易十六轻轻摇头。
※※※
卡尔还在和想要把他推上王位的群众僵持呢,突然有个小孩一边跑一边高呼:“我们有了新的女王啦!特蕾莎陛下的女儿宣布继承王位!”
众人一起回头,所有人都一脸懵逼。
威尔姆上前抓住那孩子的肩膀:“你说什么?什么女王?”
“刚刚,在皇宫那边,公告官喊的!”
“什么玩意?”威尔姆咋舌,“我是帝国宰相,这种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孩子耸了耸肩。
这时候骑着马的公差来了,一边策马飞奔一边高呼:“玛丽安托瓦内特陛下继承王位,玛丽安托瓦内特陛下万岁!”
卡尔大公:“也好,我姑妈确实有继承权。”
“这不好!”威尔姆提高音量,“那个女人什么品性,我们都知道,我们都看得清楚!她统治奥地利,别说改革了,人民能活下来都要烧高香了!你没看法国的报纸怎么说吗?她可是说出了‘没有面包为什么不吃蛋糕’这种话的人啊!”
还有年轻的军官说:“她可是反对进行任何改革的,搞不好连特蕾莎女皇进行的改革她都要改回去!”
卡尔咬着嘴唇,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笑了:“那我们就革她的命。这样建立共和国,你们就没有意见了吧?总比这个女人当女王要好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法国的革命思想已经在奥地利传播了很久,特别是法国人在意大利干的事情,简直像是模板一样,奥地利的资产阶级早就想试一试了。
不过,奥地利工商业没有北意大利发达,甚至不如奥地利治下的德意志邦国们发达。特别是北德意志,北德意志那是天然适合共和,人本来就是一堆商业城邦。
资产阶级在奥地利的势力比较弱,但确实存在。
也正因为这样,特蕾莎女王才要进行改革,把神罗的制度改成了“开明君主制”,一定程度上呼应了新兴的资产阶级的要求。
现在,资产阶级、小布尔乔亚大部分都拿起了武器,准备守卫维也纳,正适合发起革命。
甚至还省略了发枪这一步。
不知道谁起的头:“革命万岁!推翻篡权的法兰西妖女!”
“万岁!”
阵地外面等着的法国军官更懵逼了:哪儿跟哪儿啊?
在此起彼伏的万岁声逐渐平息后,卡尔大公站在城头对下面的法国军官喊:“请回报弗罗斯特阁下,我们还有一场革命要进行,请他的部队在城外稍等一下。”
法国人蒙了:“什么革命?你们要干什么?我怎么没听懂呢?”
“就是字面的意思,刚刚玛丽·安托瓦内特篡权了,成为奥地利女王,我们正要去革她的命!”
法国人:“啊?是那个玛丽吗?那……那祝你们好运?”
卡尔点点头,然后转身:“我们走!”
他大步流星的往美泉宫走去,武装的民众浩浩荡荡的跟在他后面。
走着走着,不知道哪个人起头,开始唱起《罗马颂》。
卡尔大公非常诧异的看了旁边一眼,他都不知道这首歌居然还有德语版本。
其实只要想一想,就知道这首歌肯定有德语版,毕竟弗罗斯特身边最受信赖的音乐家是德国人。
就这样,一个奥地利的正牌大公,带着一群正牌奥地利市民,唱着法国的革命歌曲,浩浩荡荡的涌向神罗统治五百年的象征——
※※※
安宁接到消息的时候懵逼了:“什么叫他们还有一场革命?”
军官:“我不知道啊,好像是那个玛丽篡夺了奥地利皇位,他们要去推翻它。”
拿破仑:“是那个玛丽吗?”
“对,就是那个玛丽。”
安宁挠挠头:“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这是发了什么疯?”
法军的高层面面相觑。
第366章 疯女人的末路
玛丽安瓦尔特听到外面传来罗马颂的旋律的时候,浑身都颤抖起来,她一把抓住费尔森伯爵,颤抖着问:“为什么外面有这首歌?法军已经打进来了吗?城防怎么这么不堪一击?”
瑞典伯爵费尔森也不知道外面怎么回事,毕竟他是个瑞典伯爵,又不是奥地利伯爵,即使过了一年了,他对本地的了解也非常有限。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卫兵快步上前,在费尔森伯爵耳边低语了几句。
费尔森伯爵脸色一变,看了眼玛丽,嘴巴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玛丽问道:“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是这样,维也纳市民正在向美泉宫集结,这歌就是他们在唱。”
玛丽王后——不对,玛丽女王吓得面无血色,但是她还是扶住身旁的龙椅,斩钉截铁的下令道:“我不会犯和我丈夫一样的错误!我丈夫当时就是没有使用步枪和刺刀对付那些议员,才闹到现在这步田地的!我擅长吸取教训!”
玛丽女王大手一挥:“出动近卫军,镇压这些暴民!用刺刀挑死他们!”
此时站在王座厅的奥地利贵族面面相觑。
玛丽:“你们在等什么?出动啊!拿上你们的刺刀!”
费尔森伯爵提醒道:“玛丽,外面的民众也有武器,也有刺刀。”
“他们还能打的赢军队吗?”
费尔森吃惊的看着玛丽——女王,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打不打得赢,您看看自己的祖国不就知道了吗?”
“我的祖国是奥地利!”玛丽女王斩钉截铁的说,然后欣喜的大笑起来,“这下,哈布斯堡长久以来的联统法兰西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奥地利贵族们都傻了,几个贵族明显反悔了,开始悄悄向大门溜去。
玛丽发现了他们,指着他们怒吼:“你们要去哪儿?”
落跑的贵族立刻说:“我去组织近卫军骑兵冲击街道上的暴民!”
玛丽女王欣喜的点头,然后加了一道命令:“不光要用骑兵冲,把大炮拉到敌人阵前,装上葡萄弹,狠狠的轰他们!”
几个贵族都要落跑了,这时候哪里还管这么多,连连点头。
然后他们就走了。
玛丽女王骄傲的来到房间窗户带的小露台前,明显想要欣赏近卫骑兵冲击奥地利民众的情景。
然而并没有近卫骑兵的冲击,反而是美泉宫的广场上聚集的市民越来越多。
大家都能看到站在露台窗后面的玛丽女王。
玛丽:“太好了,你看这些民众都是支持我们的!”
瑞典伯爵听了听下面的人合唱的罗马颂,最终选择了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候,人群突然分开了,一个穿着平民衣服,但是身上带着皇室绶带的人出现了。
他就像摩西分海一样分开人群,一直走到了美泉宫正面前,昂首看着居高临下俯视的玛丽女王。
玛丽认出来他了,便笑道:“我亲爱的侄子,你来为我效忠啦?我就知道你比你哥哥能干多了……”
“不,”卡尔大公的话掷地有声,“我不能接受您在这样的情况下获得皇位,我是来讨回它的,只要您把皇宫、皇冠和权杖都归还我方,您可以继续住在美泉宫,但只是住,这里不是您的宫殿,反而是您的牢笼。”
玛丽提高音量:“我就知道,你想从我这里获得王位!你自己想当王!”
“我不想。”卡尔大公毫不犹豫的回应,“我对王位,不管是在谁哪里,都没有兴趣。我只是想一直守护着奥地利……我想,这就应该是弗罗斯特所说的民族精神吧。”
听到弗罗斯特的名字的瞬间,玛丽女王怪叫起来:“不要提那个恶魔的名字!恶魔来了!恶魔来夺走一切了!”
她捂着脸,掩面痛哭起来。
卡尔大公不为所动,继续说到:“在场的所有男女老幼,都抱着同样的信念在战斗,我想这就是民族意识的觉醒,这就是弗罗斯特说的那个!”
“不要提他!”玛丽继续怪叫,像极了一个在神圣法力面前即将烟消云散的“那边的生物”。
卡尔大公:“请您交出王冠和权杖,以及这所宫殿的地契!它们将会以更加靠谱方式,为奥地利民族服务!”
群众高呼:“交出王冠!”
玛丽连连摇头:“不,不!弗罗斯特!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我都跑到这里来了,他还要追过来!”
正说着,玛丽从二楼的露台摔下,头直接砸在新建的石板路上。
这个变故让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卡尔大公再次抬起头,看着露台右侧露了半个脸的瑞典人费尔森。
于是卡尔大公说:“抵抗已经没有意义了,外面的法军都没有进攻,我们可都是一个国家的,你们每个人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不应该在这里因为这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过世。奥地利还需要你们!”
伯爵完全来到路台前,探出半个身子:“不,我完全不想说这件事,对我来说唯一重要的就只有躺在那里的玛丽,我的玛丽……哦,我的玛丽!”
伯爵掩面痛哭,眼泪滴滴答答的滴落在一楼的石板地上,和玛丽女王的血混在一起。
※※※
路易十六的心情却异乎寻常的轻松,哪怕在宫内侍卫来告诉他,他的妻子玛丽安瓦尔内已经死了的时候,他也非常轻松。
“我早就知道她会有死的这一天的。我们只是这片土地上的寄宿者,过客,他们不会真的为我们和法国大军打一场硬仗的。我感觉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返回巴黎,然后被忿怒的群众喊着‘元凶’送上断头台。
“是的,我成了这整件事的元凶了。可是我经历过1789年的事情,我知道,是弗罗斯特这个隐藏在幕后的人干的一切!我是被弗罗斯特用狡诈的计谋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