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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妮撇了撇嘴:“好吧,我反正已经担心过您的婚事了,尽到了女仆的职责,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不能怪我了。”
安宁:“当然,不怪你。”
梵妮沉默了几秒,又问:“所以你是因为什么选择那个拉纳的?我没看出来他哪里值得特别关照了。”
安宁:“有人跟我说,他会成为了不起的大将。”
梵妮:“一个……染坊学徒?”
安宁:“我还是皮匠呢。东方古国有种神秘的技术,叫相面,我略知一二,那位拉纳看起来器宇轩昂,一定是大将之材!”
梵妮:“您还会东方古国的神秘技艺?您在哪儿学的?”
“在布里埃纳……”
“哪里?”
“我是说,在卡昂老家,神甫教我的!”
梵妮跟着安宁度过了几乎整个布里埃纳时期,这种瞎话骗她不灵。
梵妮撇了撇嘴:“算了,您也不是第一次展现您异常的天赋了,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去准备晚饭了。”
说着梵妮就离开了露台。
安宁松了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咖啡。
第120章 你怎么不是个秃子呢
又过了几天,安宁正在庄园后面花园改的操场看训练,拉扎尔·卡诺突然带着一个人找到安宁。
安宁疑惑的看了眼卡诺带来的人,问道:“这位是?”
卡诺:“这位是第十二骑兵团的少尉,路易斯·尼古拉斯·达武。”
安宁“哦”了一声,然后仔细打量卡诺带来的人,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不秃头呢?”
达武在绝大多数画像中,最明显的特征就是那个光亮天灵盖,跟日本的河童妖怪似的。
这个印象过于深刻,所以安宁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了。
达武大惊:“什么?将军阁下,你怎么知道我脱发很厉害?”
拉扎尔·卡诺也大吃一惊:“将军你居然连他脱发都算到了?”
这下安宁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太过分了,于是赶忙找补说:“跟我推荐你的人注意到你脱发很厉害,所以也告诉我了。”
达武:“敢问是谁跟您推荐我这个戴罪之身的人?”
安宁:“戴罪之身?”
卡诺解释道:“他因为率部哗变,争取工资,所以被当地的国民议会逮捕了。”
达武愤愤不平的纠正道:“才不是争取工资,我是率领他们反对旧王国的军官,结果反而被国民议会逮捕了,一直把我关到现在!”
“我是托了很多关系,才从他原先部队的驻地监狱里把他弄出来。”卡诺说,“不过这样做非常值得,我看过达武少尉的履历了,军人世家,精通骑射,剑术和箭术都异常的精湛,还在巴黎军官学校……就是您任教的大学深造过。”
安宁斟酌了一下,觉得现在改口说在大学时代就注意到达武了好像说不太通,于是含糊其辞道:“那时候我主要教数学。”
在军官大学的时候,安宁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找拿破仑时代的元帅身上,因为他那时候根本不觉得自己能成为将军阁下。
那时候他想当个灵活的骑墙派呢,哪儿想到自己会变成墙,还掌握武装,要开始挖人才。
只能说,一个人的命运啊,主要还是看历史的进程。
达武:“对了,大学时代我认识一个科西嘉小矮子,好像他非常敬重您。”
安宁挑了挑眉毛,他记得达武不是对拿破仑印象十分深刻,所以后来甘愿当马前卒吗?怎么现在变成“一个科西嘉小矮子”了?
自己看那个版本的拿破仑传写错了?或者是创作者无脑吹拿破仑吹过了?
还是说,我特么又把历史改了?
安宁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回答:“哦,你说的是拿破仑波拿巴啊,他是我的朋友,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天才,不过他现在应该回家科西嘉探亲去了。”
攻占巴士底狱之后不久,拿破仑就给安宁写信,热情洋溢的称赞了安宁攻克巴士底狱的行动,宣称要在科西嘉效仿安宁,干一番大事业出来。
那之后不久,拿破仑就告假返回科西嘉了。
现在估计他正在科西嘉经历挫折呢——就像真正的历史上那样。
达武:“是吗?那还真是遗憾,他是个非常出色的炮兵军官。”
安宁:“那么,达武少尉,你知道我的军队现在的骑兵都是女兵吧?”
达武:“我不认为女兵能执行骑兵的任务,她们砍几个脑袋手就该没劲了,持续战斗能力存疑。
“骑兵也是个力气活的!她们当步兵倒是不错,尤其是担任散兵,散兵一般不会和线列步兵肉搏,主要负责开枪骚扰,对体力的消耗比较低。”
安宁挑了挑眉毛,不亏是达武,一上来就直指女兵的死穴:妇女在体能上和男性存在鸿沟,但是在散兵这种主要使用火枪射击的兵种里,妇女和男性的体格差别影响会降到最低。
安宁:“现状所迫,现在各方把骑兵都抓得很紧,我只能用这种办法额外拉起一只骑兵部队来。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现在暂时没有骑兵部队给你指挥,你可能需要指挥步兵一段时间。”
达武:“我没问题。我非常熟悉步兵战术,带队冲锋也很在行。”
安宁点了点头,然后对卡诺说:“就让达武少尉在你这里担任教导队的队长吧,他的的能力应该完全够。”
“没问题。那几天前那个染坊学徒拉纳,就交给他来教育?”
安宁想了想,达武教育拉纳,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能让拉纳学到治军打仗就行。
安宁:“就这么办吧。”
卡诺对安宁敬礼:“明白了,我这就安排。达武少尉,你跟我来吧。”
达武也对安宁敬礼,然后两人一起向庄园主建筑走去。
※※※
去庄园主建筑的路上,达武好奇的问:“教导队是什么?”
“是将军阁下建立的一只负责训练骨干士官的示范部队,你的任务是把全军抽调来的长裤佬,教育成合格的士官。”
达武:“将军阁下的军队,当真都是由长裤佬组成的啊?”
“是的,长裤佬和庄稼汉,你实际去看过他们的训练就知道了,他就是率领这样一支军纪不严,训练稀烂的部队打败了十倍于己的敌人。”卡诺瞥了达武一眼,满意的看到对方脸上也出现了崇敬的表情。
达武:“真的吗?真了不起啊。”
卡诺:“但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支长裤佬、庄稼汉组成的乌合之众,变成正规军。”
达武:“交给我好了,我一定狠狠的训练这些长裤佬。不过,我刚来的时候,还以为会加入那什么余晖骑士呢。”
卡诺:“离巴黎这么远的地方的监狱里,都知道这个消息了?”
“我们监狱的看守,是个关注时政的家伙,他天天跟我们说这些。他说余晖骑士,是将军阁下吧可能反对国民议会的人都集中起来,严加看管的部队。”
卡诺:“情况也差不多。实际上余晖骑士是仰慕将军阁下战功的旧贵族,因为放进全是长裤佬的部队里可能会引起矛盾,所以才单独集中起来。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达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余晖骑士,就是将军阁下的私兵?”
“差不多是这样,这群人大部分都是革命的对象,在这里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们仰慕将军。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明白为什么要组建这样一支部队。”卡诺顿了顿,“这只部队的运用,完全由将军阁下决定,和我们无关。我们只管训练好那些长裤佬。”
达武:“明白!完全明白了!”
第121章 你们继续勾心斗角去吧,爷润了!
招揽了达武和拉纳之后,安宁连着几天都心情非常好。
达武不说了,出身军人家庭的他从小就耳濡目染,然后又进入了正规士官学校,还考进了巴黎军官大学,所以军事素养那是相当的过硬。
而拉纳,根据卡诺的观察,这个年轻人是个暴脾气,是个勇士,而且学东西非常快,跟着卡诺学了几天,就摸到了诀窍,开始发挥一个士官应有的作用。
也就是说,拉纳并没有因为自己境遇的变化,就变成了弱鸡。
只不过他能不能成为另一个时空那样的掷弹兵元帅、不死的掷弹兵,还需要更多的培养和历练。
安宁顿时有种在玩养成游戏的感觉。
只可惜这个养成游戏没有简单明了的界面,可以一目了然的知道什么指令能养成什么数值。
而且这个游戏还不能存档,万一一不小心把人养成养死了,那就只能找地方哭去了。
这种时候明明应该系统给点作用了,但是系统直接没声了。
要不是安宁偶尔还能得到一些“XXX对你更加崇拜了”这样的提示,安宁还以为系统老兄开小差了呢。
现在安宁的系统,基本就是个声望计量表,谁对自己更加钦佩了,就弹出一个提示,然后就没了。
算了,可能这个系统只是一个相当于新手教程一样的东西,自己适应了这个时代它就退场了吧。
安宁确实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他现在每天上午在庄园监督部队的征募和训练,下午就去巴黎各个俱乐部溜达,偶尔去国民议会上露个脸,看看他们又在争论哪个法条了。
这样的生活安宁过得那是相当的自在。
那能不自在么,又没有什么必须要达成的任务,自己每天基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除了没有电子游戏、空调和冰镇快乐水之外,安宁对这样的生活基本没什么不满。
但是安宁是个前社畜,穿越之前每天九九六,天天和写不完的代码查不完的BUG相伴,每天连睡眠时间都紧巴巴的,相比之下现在的生活简直是神仙日子。
安宁有时候甚至可以坐在露台上,喝着咖啡看卡诺他们在操场上训练部队看一天。
哎,惬意,自在!
安宁自在了,巴黎城里有些人就要不自在了。
其中之一就是拉法耶特。
拉法耶特最近在议会的声望,因为他支持各地军官弹压士兵的哗变而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不说罗伯斯庇尔和丹东等山岳派的议员,以及早就和裴杨派唱反调的吉伦特派,就连裴杨派内部也有许多人开始对拉法耶特发难。
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打倒拉法耶特能获得的好处,开始蠢蠢欲动。
有人甚至在议会上提出,由吕克纳尔接替拉法耶特担任国民自卫军总司令的提议。
这个议案虽然被否决了,但是拉法耶特还是如坐针毡。
这个时候在拉法耶特看来,拿了孔塔地区军事特派员的任命,却呆在郊外的庄园不动弹的安迪·弗罗斯特,看起来就像极了一个正在积极准备取代他位置的阴谋家。
而且不光拉法耶特这么想,议会不少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很多人都等着看山岳派主动发难,干掉拉法耶特,让他们的军事天才上位。
可是山岳派最近好像对此毫无兴趣,他们看起来专注于制定一部更好的宪法,对这些争名夺利的事情没太大的兴趣。
拉法耶特可不会被骗到。
他已经让自己的参谋长贝尔蒂埃派出了许多密探,密切注意郊外那位的动向。
这天上午,贝尔蒂埃照例向拉法耶特汇报过去一天监视的成果。
“弗罗斯特司令官实际上的副手拉扎尔·卡诺刚刚不远万里的从外省市的监狱里挖了一个骑兵少尉过来。”贝尔蒂埃报告道。
拉法耶特眉头紧皱:“那个少尉的底细弄清楚了吗?”
“是的,是个旧贵族,军人世家,在士官学校和军官学校的表现都非常优秀,成绩名列前茅,是个非常优秀的军官。”
拉法耶特:“他的父亲一定在巴黎很有势力吧?”
贝尔蒂埃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呃,不是的,他的父亲在他进入士官学校之前就死了,英年早逝。他的家族的势力也随之一落千丈,现在他的家人基本都靠他的军饷生活。”
拉法耶特十分的惊讶:“什么?这么穷的吗?”
以前的巴黎还有不少手头不宽裕但是身世和地位都很高的大贵族,但现在的巴黎,贵族头衔不吃香了,只要没钱肯定没什么势力。
拉法耶特:“他千里迢迢去找了个穷鬼?”
贝尔蒂埃:“有没有可能是他在军官大学任教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位的军事才能?”
拉法耶特哼了一声:“现在又没有战争,孔塔的叛乱已经被镇压了,全国的士兵哗变也被弹压下去了,可以预见的未来没有什么战争可以打了,他找有军事才能的人干嘛?”
贝尔蒂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拉法耶特来回踱步,想了一会儿之后,摇摇头:“算了,就当他是为了军事才能吧。还有呢?”
贝尔蒂埃:“我相信,这几天弗罗斯特将军还启用了一位染坊学徒,委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