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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馅料的不同价格也不一样,不过平均下来每个馒头的价格大致在四钱。全都卖掉的话差不多能回收八贯。扣除成本,一家能分两贯多不到三贯钱。”
千万别觉得少,这真的已经是很大一笔钱。
“熙、丰以前,米石不过六七百。”这是史书记载的价格。
一石米不过六七百钱,两贯多钱已经是四五石粮食了。
换算成熟悉的银两的话,因为宋朝缺银所以银价很贵大约一两能换两千。也就是说一天一两多。而县令的月俸也不过十五两。这已经是历朝历代明面上收入最高的时期了。
这门生意赚的比县令的俸禄还高,西门庆当然是笑的合不拢嘴。目光看向那一筐筐的白面馒头就像是在看摞成山的铜钱。
“这笔生意如果都是自己赚多好。”西门庆假装随意的用目光瞟向不远处的潘金莲“还有这位美人儿。”
如果没有王霄,西门庆现在就可以动手想办法除掉武大郎,将白面馒头的秘方与潘金莲这个美人儿弄到手。
可有王霄在,这个念头浮起来就被他自己掐灭。
不是西门庆没野心,而是王霄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气势,还有随意看过来的眼神都让自认为是个人物的西门庆倍感压力。
这并非是王霄有特异功能,而是赤手空拳打死百兽之王后,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强大心理自信。
换做你单挑老虎还打赢了,你也得拽成二五八万。当然,母老虎不算。
就是这种气场压制,让西门庆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偷看潘金莲都是小心翼翼。这对于号称色中猛虎的西门庆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王霄玩味的看着这一切。
他这段时间对献殷勤的潘金莲不假颜色,倍感失望的潘金莲遇上西门庆还真是看对眼了。俩人悄悄眉目传情的,或许武大郎察觉不了什么,但是在王霄这里绝对行不通。
“大哥,带嫂子回去吧。”等到运馒头的人都离开,王霄先把武大郎与潘金莲都给支开。之后笑呵呵的拦着西门庆的肩膀“咱们去喝一杯。”
感受到王霄手掌间那爆炸性的力量,西门庆干笑着点头,哪怕此时天色才刚刚放亮酒家压根就没有开门。
酒楼还没开门没关系,可以到西门庆的家里去喝。
还是那位漂亮的李瓶儿带着侍女们上菜上酒。
“两千个馒头,差不多到顶了。”
王霄吃着小菜“也就是山东地界上人烟稠密,临近州县距离也不远。要不然两千个都难说。”
西门庆笑呵呵的倒酒“不少了,一天能赚几贯钱。都头这是信心十足,觉得这两千个都能卖得出去?”
王霄又没做过市场调查,当然不知道了。不过在西门庆的面前却是神色淡然的嗯了一声,端起酒杯“易如反掌尔。”
他的信心来源于武大郎在阳谷县发卖时候的火爆。哪怕只是为了尝鲜,以山东地界上的人口数量来说还是没问题的。
喝了几杯,酒意上来。王霄半眯着眼睛随意开口“在这阳谷县做的再大又如何,一二两的碎银子就算多了?”
西门庆苦笑不止“兄弟,这年头能一天赚上一二两银子的生意真不多。”
王霄侧身靠近了些,默默的挖坑“这世上有个地方一天能赚一二百贯。”
西门庆瞪眼“哪儿?”
“东京,汴梁城。”
第二十七章 坑已经挖好了,大官人你是跳还是不跳
宋朝的东京并非东瀛岛上的那个,而是正正当当的大宋四京之一。
东瀛岛上的那个东京,这时候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就是一处沼泽密布,河川泛滥的荒野之地。
赵匡胤沿袭五代旧制,以开封府为东京,以河南府为西京。河南府就是洛阳,并非是指的长安城。
之后宋真宗将赵匡胤做节度使时候的地盘宋州,也就是商丘升级为应天府,称为南京。
而到了宋仁宗时期,宋真宗亲征契丹驻扎过的河北大名府被升级为北京。这就是宋朝四京的由来。
四京之中有三京位于河南境内,感觉格局有点小。
东京的正式名称是开封府,歌词里都唱着开封府尹,没听唱过汴梁府尹的。
之所以都喊汴梁城,那是因为开封府位于汴梁之地。前唐时期这里是汴州,还曾经是梁国所在地。所以这片地区就被称为汴梁,就像是北边的燕蓟之地一样。
汴梁城喊多了,自然而然的就在民间流传起来。
大家会说去汴梁耍耍,没人会说去开封府耍耍。
作为这个时代最大也是最繁华富庶的城市,单单是汴梁城内的人就超过二百万之多。而且因为大宋采用强干弱枝的政策,所以汴梁城就是天下财富汇集之地。
想知道这里有多富裕,直接看清明上河图就能明白。这时代的汴梁城里就已经有人送外卖了,真正的文明昌盛之地。
做生意的都想去汴梁城做,因为在那里哪怕只是卖干柴都能发财。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不愁卖不掉。
听了王霄的话,西门庆也是呼吸急促开始幻想在汴梁城卖馒头的场景。
几百万人都吃他们的馒头,那岂不是赚翻天。
王霄挑了块酸笋扔嘴里“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着急,总要先探路寻找好跟脚。下个月县里就要押解税款去东京,大官人随我一起去打个前哨探查一番做个铺垫如何?”
大宋的政策是强干弱枝,各地储备的财富大部分都要被送往汴梁城。这种工作当然不可能是衙役去做,负责运送的都是各地的厢军。
西门庆头脑灵活,细细品味王霄的话觉得他说的句句在理。傻乎乎的直接冲到汴梁城里开店,估计开张第一天就得被人扔进汴河里去。先行探路是应有之意。
想到这里,西门庆笑呵呵的拿起了酒壶倒酒“都头所言极是,这全天下做买卖的就没有不想做到汴梁城去的。只是那汴梁城的水,太深呐。”
“想要过河,当然是要涉水。”王霄扫了眼一旁布菜的李瓶儿“就像是大官人说的这样,赚钱不容易。容易赚钱的事情又轮不上咱们,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是下河去摸鱼。”
西门庆端着酒杯思虑良久没能做出决定。
这事可不仅仅是嘴巴上说说而已。真要是想往汴梁城扩展生意,那是要真金白银掏钱出来的。
你这馒头总不能从阳谷县往汴梁城发送吧,那就得在汴梁城雇人干活买下或者租用院落还有各种原料工人等等开支。
除了这些之外,汴梁城的城狐社鼠们,开封府的各路刀笔吏衙役们都要打点到位。要不然的话你这生意根本就出不了门。
最后就是,怎么着也得在官面上找个人物做后台。
小了还不行,起码得是七品六品以上的才能做靠山。真遇上什么麻烦事情,上面得有人帮你说个话。
这样的人物首先就要用钱砸开门,接着逢年过节的孝敬那是绝对不能少。同时还要让人家在店铺生意里面占干股。
一个馒头都没有卖出去呢,一大笔的开销就已经拉出了单子。
这些开销王霄不可能自己出,说好了利润一对一半,那他西门庆也得出一半。
在这阳谷县内他西门庆还算是个上户人物,可他这点身家真要是拿到汴梁城里去,又能算得了什么。
去汴梁城,这是要砸下大半身家的行动!
王霄也不着急,笑吟吟的喝酒吃菜,眉目间挑逗着一旁的李瓶儿。
潘金莲一直不停的向王霄暗送秋天的菠菜,可王霄为了完成任务只能是视而不见。
整天被这么个妖精似的女人勾搭,王霄也是上火。现在并非是对李瓶儿有兴趣,纯粹是闲着没事飞溅一些火星出去。
王霄一点都不担心西门庆会拒绝,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西门庆没办法拒绝那成摞的铜钱。
西门庆最终还是同意冒险搏一把,银钱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
“我出技术你出钱,赚钱了咱们还是一半对一半。”王霄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玩味,起身告辞离开“大官人,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西门庆面如铁锅,钱全都是老子出怎么行。可问题在于王霄掌握的技术是关键,没这技术他就算是有钱也投不出去。
这要是换换人,例如那武大郎。西门庆早就下黑手了。可王霄不行,这家伙跟自己一样是个黑心的,而且赤手空拳能打死老虎。真要是上手段,搞不好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目光转到身边的李瓶儿身上,心头琢磨着看那王霄或许是对瓶儿有意思,要不要用这张牌?
在这个转赠侍妾犹如赠送礼物的时代里,这种事情太过平常。
走出西门庆家的大门,王霄看着蓝天白云还有四周的繁华喧嚣,默默的站了许久。
“都说了不关我的事。”
王霄摇头,迈步离开。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武大郎家的白面馒头在附近州县都打响了名气。每天几千个的销售额无论是武大郎潘金莲还是西门庆都是笑的合不拢嘴。
每天能赚好几贯钱,这可比拦路劫道的还要来钱快。
王霄冷眼旁观西门庆天天往武大郎家里跑,偷偷摸摸的和潘金莲眉来眼去。
他没有去制止,除非真到了越界的时候他都不会去制止。
西门庆需要给潘金莲留下深刻的印象,等到被坑之后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至于武大郎,整天起早贪黑忙着干活赚钱养家,压根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牢里那个王婆,放了吧。”
晚上和衙役捕头喝酒的时候,王霄准备把前些日子抓紧大牢里的王婆给放了。
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天生的,就算是把身为中介的王婆抓了也没什么意义。
哲学家说谁是什么样的人是看他做了什么,而不是别人给他定性。王霄对此表示深以为然。
“什么时候押解税款去汴梁?”
这边的布局王霄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附近州县的门路已经探听清楚并且开始接触,那些负责运送发卖的帮闲长工也已经熟悉。只要钱给到位转投门下没有丝毫的惊奇。
王霄甚至已经开始安排和附近州县里的上户商铺签订代理协议。以后武大郎这边只负责发货,售卖都由当地的商铺负责。这大致就是连锁加盟店的意思。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西门庆带着大半身家跟着王霄一起游东京。
捕头消息灵通,当即回应“县老爷已经批了,就这几天的功夫。咱们县的厢军没有马军都头,这事只能是落在你身上。”
王霄拿起酒壶给他满上“去东京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一两个月的功夫。家中些许事情都要拜托捕头照顾。”
虽说打定主意要把西门庆给带走,可天知道西门吹雪会不会来。
王霄为了武大郎的安危,私下里还是做了不少准备工作。
捕头笑眯眯的看着手中几张价值五十贯的交子“都头放心,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有钱能使鬼推磨,因为钱是唯一能实现人心头渴望的物件。
五十贯这么一笔巨额数字足以让阳谷县的衙役们认真看护武大郎,不至于出现什么危险。
原著之中从武大郎被打伤到最终惨死,这其中实际上各个环节都是漏洞百出。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里面的猫腻。
之所以没人出面,并非是西门庆花了钱堵人嘴,而是武松走之前压根就没做过这种安排。实际上他也想不到会出这种事。
“若是我去东京这段时日里,家兄出了什么事情。”王霄声音逐渐转冷“那在下可是要翻脸的。”
王霄打虎的威名在外,而且手头上也有钱。衙役捕头也不敢真的拿了钱不办事“都头放心,过几日在下就派弟兄们日夜跟随令兄。”
“有劳了。”王霄露出笑容,再次推了一张面值十贯的交子过去“请弟兄们喝茶。”
数天之后,知县找来王霄,让他带队护卫县中税赋送往汴梁城解交。
有鉴于五代十国的时候各地藩镇拥兵自重,汴梁城内三天两头变幻大王旗的教训。赵匡胤扭扭捏捏的被裹上黄袍后就采用杯酒释兵权的方式解除大将们的军权。同时用强干弱枝的方式抽调各地精锐入都门禁军。同时地方上的赋税财富也都是定期押解进入汴梁城。
这么做就从根本上抽了地方藩镇的根,没兵没钱没物资的谁也成不了藩镇。
经过百年承平之后,地方上的力量已经非常微弱。面对所谓四大寇都无法应对,菜魔方腊起事的时候席卷了整个江南。
等到金兵南下的时候,各地无力抵抗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金军一路打到汴梁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