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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说的好,啪啪啪……”隗禧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立马引得围观人群的掌声。
老百姓淳朴,并不代表愚笨,隗禧宁愿在夜市街边,免费启蒙,教孩童读书,却不愿去富户家,为五斗米而折腰,这就是他品行高洁。
“妖言惑众,给我砸了他的桌案。”恼羞成怒的青年,正是南漳有名的豪绅何邕之子何涛。
此人不学无术,整日不是斗犬,便是留恋勾栏瓦舍,仗着家世,在南漳那是无恶不作。
“汪汪汪……”何涛身后的几名随从,牵着两条恶犬,随着何涛的一声令下,冲人群后冲了出来,吓得围观的人群四处乱窜。
面对扑来的恶犬,隗禧黝黑的脸庞上,也露出一丝怒色:“何涛,今日吾虽死,也不绝不会向你们何家低头分毫。”
“狗仗人势的东西,给我宰了他们。”刘俨刚才之所以没有动静,就是在观察隗禧的品行态度。
事实证明,此人虽然落魄,却始终抱有教化世人的慈善之心,这样的品行高洁之人,实在是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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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刘俨的拍案而起,早已经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丁奉、甘述毫不犹豫的拔刀冲了上去。
丁奉这一年来,跟随在甘宁身边,系统的学习了甘宁那套‘血战八方’刀法,实力早已经突飞猛进。
有的人就是天赋异禀,这是后天不足的人,永远无法弥补的。
甘述虽然从小跟随甘宁练习刀法,一套刀法也早已经练至娴熟无比,可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却不如仅仅学习了一年的丁奉。
而丁奉就是那种天生练武的奇才,甘述再怎么苦练,也比不上,这就是天赋。
但这并不代表甘述战力差,只能说明丁奉实在太强。
如今的丁奉和甘述的战斗力,实际在伯仲之间,如果非要平个等级的话,二人现在的战斗力,应该达到二流水准。
而甘述的实力基本已经成型,丁奉则处于上升阶段,相信再过上一年半载,这小子足以计入一流水准的实力。
也就是达到与甘宁一般的实力,现在的甘宁就是属于一流猛将的序列。
“嗷嗷……”恶犬虽然凶狠,但面对挥刀冲出去的丁奉和甘述,仅仅一个照面便只能挣扎着躺在在地上,发出濒死前的最后挣扎。
丁奉手持环首刀,健步冲出,一刀劈下,扑向隗禧的恶犬,被他一刀斩成两半,血洒当场。
甘述冷笑一声,手中环首刀刺出,直接把另一外一条恶犬的身体刺穿,倒在地上的恶犬,嗷呜着发出最后的悲鸣之声。
与此同时,护卫的十名军士,也冲了上来,把何涛与他手下的四名随从,按倒在地上。
“哎哟,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竟然杀死我的爱犬,你们死定了,你们死定了啊!”
被按倒在地的何涛,看到自己的恶犬惨死,顿时撕心裂肺的吼叫了起来。
“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竟敢如此对待本公子,我告诉你们,我要让你们全家给我的爱犬陪葬。”
“好一条疯狗,还真是人命不如狗啊。”刘俨没有想到,在两千年的汉末,同样有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狗命胜过人命的言论。
“不过,我要告诉你,遇上我刘俨,你的狗就是一条狗,至于你嘛,想死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你。”
刘俨上前,冷笑一声,腰间神兵龙雀,毫不犹豫的出手,一刀落下,插着何涛面门刺入石板之中。
“好汉饶命,饶命啊!”看到刺下的寒光,何涛惊叫一声,直接吓尿了裤子。
看了眼脚下哆嗦着身体的何涛,刘俨抽起龙雀刀,径直走向隗禧。
“江夏东部都尉刘俨,见过子牙先生。”
隗禧原本还在担心,刘俨一行外地人,这般莽撞的行为,会引来何家人的报复。
毕竟何家不单单是南漳豪族,何涛的叔叔何勇还是南漳县尉,据说何涛的姐姐,还是荆州大将张允的宠妾。
但听到刘俨自报家门之后,他也不由松了口气,这样的身份,虽然不足以压制何家,但何家也难以报复刘俨。
“不敢当先生之名,幸会!”隗禧拱手作揖回礼。
刘俨这才转身面向围观的人群,扬声道:“读书有没有用,今天我来告诉诸位。”
“本人镇南将军,荆州牧亲封江夏东部都尉刘俨,现在正式聘请子牙先生入我都尉府,出任都尉府主薄,月俸一百石,佩戴铜印黄绶。”
“从今日起,夏口将建立义学,荆州各郡县的孩童,都可以免费入学学习,免除一切束脩,欢迎诸位乡亲们带孩子入学。”
刘俨的这一番话刚落下,便赢得一片掌声。
“刘都尉威武!”
“恭喜子牙先生!”
围观的百姓,纷纷鼓掌有人为刘俨的行为喝彩,也有人为隗禧的翻身而道喜。
“乡亲们,那你们说,这些仗势欺人,纵容恶犬伤人的凶手,该怎么办?”
“让开,统统让开……”围观的百姓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队衙役的叫声给打断。
“救我,吴兄快救我,这些贼人想要杀我。”
刚才还像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何涛,见到那队衙役,立马便叫嚣着喊了起来。
“当!”带队的门下贼曹吴季,拔刀而出,扬声便喊道:“全部给我抓起来,不要放走一人。”
“还真是无法无天啊,真把自己当成遮阳伞了,今日我就让你们知道,就算是你们是地头蛇,我也得把你们抽筋扒皮不可。”
大汉可是有律法的,可现在这些人,分明就是相互勾结,把朗朗晴天,变成一片乌烟瘴气。
今日也就是刘俨遇上了,否则隗禧以及现场读书的孩子们,就算不是在何涛的两条恶犬嘴下,也必然会受到无尽的伤害。
“丁奉、甘述这几个畜生,刚才企图谋杀大汉官吏,论罪当处死。”
刘俨眼都不眨一下,下令处死何涛带来的四名随从。
“诺!”丁奉和甘述没有丝毫犹豫,二人手起刀落,四颗人头落地,这一幕彻底吓傻了何涛。
也把手握刀柄的带队门下贼曹吴季,吓得一阵哆嗦。
相反围观的人群,虽然也有惊叫声传来,但更多的百姓却在暗中拍手叫好。
这帮恶奴,平日里仗势欺人,与官府勾结,可没少祸害百姓,当真是死不足惜。
“这是本官印绶官凭,这些人企图谋杀本官,现在本官依法处置他们,你没有意见吧?”
刘俨一脸严肃,目光凌厉走到吴季面前,轻蔑的注视着对方冷冷一笑。
第73章 招揽贤才为用
“没、没有……”面对气势逼人的刘俨,吴季一个县衙小吏,哪敢有半句废话。
“主公,这小子也一块宰了呗?”甘述这会看到刘俨的眼色,提着滴血的环首刀,狞笑着看向何涛。
“大人,饶命……。”何涛惊叫一声,直接吓晕了过去。
“子牙先生,你以为如何?”刘俨回头,看向隗禧。
“刘都尉,依法处置恶徒,本无可厚非。”
隗禧沉吟之下,拱手道:“不过此人已经昏迷,便再无危险。”
“可以移交县衙,由县衙处置即可。大汉律法规定,遇贼人袭击,杀贼人者不罪。”
“所以在下维护汉法,大于诛杀此贼。”
刘俨今日本就是来拉拢招揽隗禧的,这会见他开口,自是从谏如流。
“子牙先生所言有理,我等身为大汉臣子,自当忠于汉法。”
“现在我把犯人交给你们,希望你们告诉你们县令,秉公执法,还城中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否则它日我再回来,必叫尔等血溅当场。”
刘俨挥了挥手,让那门下贼曹吴季,把何涛以及他的那几个狗腿子的尸体带了下去。
“子牙先生,不知可否赏光一道出城?”刘俨再次转身,拱手看向隗禧。
“刘都尉如此气度心胸,必为人杰也。”隗禧暗赞一声,拱手作揖道:“荣幸之至。”
随后一行人,在街面上买了一些酒菜,返回城外的船上。
经过这么一闹,隗禧也知道南漳必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现在刘俨盛情邀请,自己若不识抬举,那就是不识时务。
“原来是机伯兄举荐,感激不尽。”回到船舱之上,隗禧方才得知,今日的会面,并不是意外。
而是因为伊籍举荐,刘俨特意赶到南漳寻访自己的。
面对刘俨的礼遇,伊籍的举荐,这对于落魄的隗禧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这份礼遇自是让他感动莫名。
“主公大恩,仆愿效犬马之劳。”隗禧倒不是不慕名利,只是他出身寒门,为了躲避战乱才来到荆州。
苦学多年,学识渊博,但却因为出身问题,在荆州这块地方,终究不被重视。
四十多岁的他,家人也在逃难之中遇难,他也只能坚强而又孤独的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
但好在此人人穷志不短,一直秉持忠贞节操。
何涛的父亲何邕,原本是想聘请隗禧,作为何家的先生,教导后人学习的。
但隗禧认为何家臭名昭著,门风品行不行,宁愿人冻挨饿,也不愿意接受何家提出一个月,给他一千铢钱的束脩费。
也正是隗禧的几番推辞,才惹怒了何涛,多次找隗禧麻烦,目的就是逼他低头,当真是杀人诛心。
刘俨刚才之所以没有杀何涛,而是因为他知道,杀何涛一个纨绔子弟无济于事,除非把何家连根拔除。
但现在的他却做不到这点,毕竟南漳是南郡治下的县城,要是在江夏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让丁奉和甘述把这样地方恶霸人道毁灭。
船舱之内,刘俨、隗禧、伊籍三人秉烛夜谈,从地方的吏治,谈到大汉的律法,官制,天下的大势,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主公提到的义学,是天下大治的根本啊,万民若懂法知法,那么就会尊法,守法。”
“禧不才,愿举荐一人,担任义学山长,还请主公准允。”
虽然聊了一个晚上,但隗禧却精神抖擞,相反年纪大了的伊籍,不知不觉已经靠着船舱睡着了。
“子牙所举荐之人,必然是大才,吾岂有拒绝之理?”刘俨欣然点头。
“承蒙主公信任,禧之幸也。”隗禧没有想到,刘俨听到自己举荐的人,刘俨问都不问,便欣然接受,这份信任,自是让他感动。
“此人是颍川人,复姓邯郸淳,字子叔,曾在刘荆州帐下担任门客,但因为不被重用。”
“现举家居住在南漳城外的漳水乡,靠教书为生,也就是勉强度日。”
“但此人学冠五车,乃是阳翟名士,若主公能够聘请他出任夏口义学山长(校长),必然可以培养出一批可用之才。”
说实在的,刘俨前世确实挺喜欢三国故事的,比如民间传说的蜀国五虎上将,魏国五子良将,东吴四大都督,十二虎臣,他都能够如数家珍。
但眼前的隗禧、还有隗禧口中的名士邯郸淳,他是真没听过。
刘俨前世没听过这些人,并不代表这些人没有真才实学,事实证明眼前的隗禧,即便出任州郡牧守,也绝对绰绰有余。
一夜的秉烛夜谈,隗禧的人生经历,还有他的知识,见识都让刘俨,对这个时代底层社会,有了一个更清晰的治理观念。
“那还等什么,即可出发,如此大贤,吾自当亲自拜访啊。”兴奋的刘俨,丝毫不顾此刻的天色刚刚擦亮,而他还一夜没睡。
“夫君,你呀,忒心急了吧,你一夜没睡就算了,还让先是作陪,是不是太不礼貌呢?”
但下一刻,黄月英端着一盆鱼汤,一脸苦笑的走了进来。
“先生莫怪,玄之他这个人,忙起来就没黑没夜的,以后到了子夜,事情没有处理,你就下值回家休息去,千万不要听玄之的。”
黄月英放下鱼汤,一边给刘俨盛汤,一边说道。
“主母教诲,仆记下了。”面对黄月英的亲切和善,隗禧充满敬佩的低头拱手应道。
“好香,呀,天都亮了吗?”这会闻到香味的伊籍,睁开双目看了眼船舱外,惊讶之余,接过黄月英递来的鱼汤。
连忙躬身低头双手接过,由衷的道:“黄夫人品性高洁,这是明公的福气啊。”
“喝汤,喝完之后休息一个时辰,咱们再去漳水乡。”刘俨端起鱼汤,笑道:“这就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
面对刘俨的得意神情,黄月英娇嗔一声,白了刘俨一眼,但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她的美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