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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县令胡莆,一拍惊堂木,喝道:“刘业、邓良谋财杀人一案,证据属实,本官判决午门腰斩,家眷判处徒刑,女眷充入妓馆,待上奏州郡上官之后执行。”
“好,好,青天大老爷明鉴。”人群之中的韩凯、林盛也是得意一笑,而二人安排的仆人,则在人群之中击掌大喊了起来。
不明就里的围观百姓,自是人人叫好,气氛从未有过的热烈。
听到那一声声‘青天大老爷’的喊声,然后坐在大堂上的县令胡莆,也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自我陶醉了起来。
第8章 刘俨击鼓伸冤
“退堂,将犯人打入死牢。”
在围观的群众的呼喊声中,一脸陶醉的县令胡莆,在刘业、邓良签字画押的简牍上盖上官印,一拍惊堂木宣告了案件的告破。
“咚!咚!咚!”
然而就在这时,县衙大门口前的堂鼓,却被人给敲响。
“何人击鼓?”大堂之上的县令胡莆,大吃一惊站了起来。
县衙门前的堂鼓,非重大冤情和事件,可不能随便敲响的,否则将会被遭到杖刑打将而出。
为此,一般县衙门前的堂鼓,一年要是敲响三次,就足以说明县官无能,县治吏治混乱不明了。
同样这会县衙门口的围观百姓,在听到堂鼓响起之时,也纷纷转身看向那敲鼓之人。
此刻站在堂鼓前敲打堂鼓之人,正是刘俨。
头裹纶巾,身穿白袍长衫,一身素白的刘俨,神情严肃,手握鼓槌,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堂鼓。
如骤雨般密集的鼓声,瞬间便传遍整个竟陵城东。
“何人击鼓,速速停下。”县尉林泰,领着门下游缴与堂上的衙役冲出人群,迅速把刘俨围了起来。
“草民刘俨,为父伸冤,状告县尉林泰,栽赃陷害,诬陷忠良,屈打成招,请青天大老爷接状。”
在密密麻麻的围观人群注视下,刘俨愤然转身,双手托着告状的简牍,扬声高呼道。
刘俨这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语一出,犹如石破天惊,不但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县尉林泰也是勃然变色,急不可耐的吼道:“来人啊,立即将这个妖言惑众的贼子拿下。”
混在人群之中的林盛、韩凯,同样也是心头一紧,刘俨刚才的话,宛若亲眼目睹他们的勾当,如何能不让他们惊慌?
就在游缴率领的衙役,抽出腰间的绳索,要扑上去逮捕刘俨之际,人群外围,突然再次传来一声大喝:“慢着。”
紧接着人群之中,走出一队人马,当头骑在马背之上之人,正是头戴高山冠帽,身穿深衣官袍的县丞赵诚。
而他的身后则是一队衙役,押解着被捆绑的胡老三,以及两大袋赃物钱款。
“启禀县令大人,下官捉拿驿馆凶手,胡、老三以及其所得赃物而回,请县令大人当堂讯问。”翻身下马的赵诚,大手一挥,领着衙役,押解着人犯、赃物,看也没有看林泰一眼,昂首走进了县衙大堂。
“什么,此人才是真凶?”
“这么说刚才审讯的刘业,真的是屈打成招了?”
……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随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起。
与此同时,县尉林泰的脸色,直接涨成了猪肝之色,额头上之上的汗珠,成颗成颗的开始掉落。
“请县令大人,县丞大人接状。”这个时候,刘俨又是一声喊叫,彻底惊醒了围观的人群。
“请青天大老爷重审冤案。”这会围观的百姓之中,被赵诚事先安排好的家仆,也趁势起哄。
不明就里的百姓,一下子就被带动,纷纷振臂高呼喊道:“请青天大老爷重审冤案。”
县丞赵诚这会已经走进大堂,面对胡莆拱手行礼道:“启禀胡县令,下官刚刚接到线报,抓获驿馆凶手胡老三,人赃俱获,请县令大人明察。”
此刻还跪在大堂上的刘业,在听到刘俨的喊声,以及县丞赵诚出面之时,哪里还不知道事情发生了逆转。
“小人冤枉,小人没有杀人,都是县尉林泰,指使下属,对草民严刑逼供,小人实在扛不住严刑逼打,才不得已认罪。”
刘业这会的反口,磕头呐喊之下,自是引来围观百姓的好感。
“请严惩凶手,惩罚酷吏……”
在有心人的带动下,百姓纷纷叫嚣而起。
面对这突然逆转的局面,县令胡莆早已经心乱如麻,虽然有心想要退堂,可现在面对县丞赵诚的逼宫,以及群情汹汹的百姓,他彻底乱了方寸。
“请,请赵县丞接手此案,本官身体不适。”胡莆这人的心智才能,比赵诚和林泰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之所以能够坐上县令之位,完全是仗了后台关系。
原来胡莆有一个妹子,嫁给了刘表外甥张允为妾,深的张允宠爱。
为此张允这才给这个便宜舅子,托江夏郡守黄祖,给他谋了这个县令的职务。
“卑职遵令。”赵诚知道胡莆心智被夺,也不再客气,遂接替胡莆,开始接手了这起曲折的案件。
在赵诚的审理之下,胡、老三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作案经过。
原来胡、老三在案发前,在石岗乡挖药时,见到过在石岗乡带领衙役收税的税邮,并见到他收缴上来的一大笔税款钱财。
当时胡、老三之所以下乡采药,也是因为在赌坊欠下五百铢钱,月底前他要是还不起,他将会被赌坊的人毒打,甚至砍手断脚。
心中害怕畏惧的胡、老三,在暗中听到税邮收来的税钱,都放在驿馆,准备收集完后,才会运回江夏,随即铤而走险。
当天夜里,摸到驿馆在水中下了蒙汗药,把驿馆上下之人给迷晕了,原本他没想杀人的,只是想要把钱偷走。
但在偷钱之时,却被一名只喝了少量蒙汗药的随从发现,惊慌之下,他用腰带勒死了对方,之后因为害怕,冲动之下把房间内税邮和另一名昏睡随从,一并勒死。
而第二天一大早,他又赶着驴车,拉着挖来的草药,把钱袋埋在草药之中,轻易的回道城北家中。
至此案情真相大白,胡老三交代的作案过程,一清二楚,与事实吻合。
相反被屈打成招的刘业、还有已经奄奄一息的邓良,所交代的作案过程,事实不清,赃物不明,两厢一对比,自然案情明了。
“林泰,现在本县县民刘俨,状告汝滥用私权,栽赃陷害,汝可知罪?”
案件审理清楚,一脸正色的赵诚,扬声向林泰发难道。
这个时候,已经无罪释放的父亲刘业,以及挨打重伤的邓良,也被赵诚安排县衙的医工,带到后堂救治。
“赵县丞,吾不知道汝在说什么,汝若是没有证据,那只能数说明是吾破案心切,手下之人手段过激,这才造成逼供之事。”
在赵诚以及围观的百姓,和满堂衙役的注视下,已经冷静下来的林泰,竟然矢口否认了自己的罪名。
第9章 真相大白的案情
“带犯人何鸣、何季上堂。”面对县尉林泰的矢口否认,县丞赵诚也是胸有成竹。
原来一大清早,县令胡莆开始审案的时候,赵诚便命令手下廷掾王慈,率领一队衙役,前往胡、老三住所,与刘俨会合。
在把胡、老三交给王慈之后,刘俨又赶到韩家,与带队前往韩家的赵诚会合。
带着县丞署的衙役,闯进韩家,把何鸣、何季两个证人给抓捕,并让门下议曹陈庆带人,封锁了韩家之人的进出。
当何鸣和何季被带上来的刹那,不单单是林泰预感大事不妙,混在人群之中,原本看热闹的林盛和韩凯,这会也有一种大祸临头之感。
就在二人准备开溜之时,早已经盯着二人多时的刘俨,突然出手,冲进人群之中,一手一个,掐住了对方的后脖,冷冷的道:“二位公子,这是准备往哪走啊?”
“哎哟哟,疼、疼死……”然而二人还未喊完,刘俨手掌一用力,二人顿感呼吸困难,双眼开始泛白。
那种死亡的窒息之感,吓得二人哆嗦手舞足蹈,嘶哑挣扎了起来。
“嘭!”
下一刻,刘俨一手一个,把二人从人群之中押了出来,直接推到在衙门大门口。
“不想死的话,赶紧招供,否则我不介意在大狱之中,给你们上演一番你们对待吾父的手段。”
刘俨恨不得直接宰了这两个混蛋,刚才他看了下,被刑讯逼供的父亲和姐夫,父亲身上伤痕累累不说,姐夫邓良几乎只剩下半条命,能不能挺过来现在还难说。
对于这两个畜生的残忍,要是换个没人的地方,刘俨定然会直接扭断他们的脖子,让他们尝尝那种死亡前的绝望。
与此同时,被衙役押上大堂的何鸣叔侄,早已经竹筒倒豆子,把韩凯让他们把一万铢钱,沉入昨日指证现场,用做栽赃证物一事,如实的交代了清楚。
“大人开恩啊,草民叔侄为韩家做牛做马,却不料因为昨日现场,捞起来的钱袋内,突然变成石头,遭到韩家家主的毒打,还诬陷是草民叔侄换了钱袋。”
何鸣叔侄昨日差点被打死,这会还身穿着带血的衣服,只能趴在地上,强忍着满身的伤痛喊道。
“天理何在,严惩凶手。”
听到何鸣叔侄的证词,群情汹汹,正义爆棚的百姓们,纷纷叫嚷了起来。
直到这时,心知大势已去的县尉林泰,这才瘫坐在了地上。
至于林盛和韩凯两个纨绔子弟,早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
而在后堂之内休息的县令胡莆,想到自己收了韩家五千铢钱,做了帮凶,也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肃静!肃静!……”
赵诚一派惊堂木,沉声道:“现在本官宣判,驿馆凶杀案告破。”
“凶手胡、老三,判腰斩弃市。刘业、邓良无罪释放,官复原职……”
“县尉林泰、韩宫、林盛、韩凯构陷县衙官吏刘业、邓良,栽赃陷害,依大汉律例,林泰押解郡府接受判决。(林泰是县尉,赵诚无权判决他罪名)”
“韩宫、林盛、韩凯三人判处黥面、徒刑五年,杖打三十杀威棒,并抄没韩家、林家家产。”
“好,好,好……”围观的百姓,无不是拍手纷纷叫好。
今天对于城中的百姓来说,这一次审案,当真是波澜起伏,在满足大家看热闹的心情外,也获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这一起事件,足以让城中百姓说上数年,更是值得载入竟陵县志的一起事件。
而刘俨为父伸冤,破案缉拿杀人真凶,智斗贪官林泰的事情,也让他在竟陵一夜成名。
这一刻的刘俨,无疑成为竟陵百姓的英雄人物。
听到赵诚的宣判,堂下的刘俨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此事的结束,这就意味着他,他将真正获得新生。
虽然有些遗憾,不能亲手处决那些仇人。
但实际上对于即将被抄家的韩家和林家来说,实际上也是生不如死。
像老迈的韩宫,肥胖的韩凯,虚弱的林盛三人,杖打三十杀威棒,足以要了他们半条命,再施以黥面、徒刑五年,他们要是还有命在,那就真是奇迹了。
毕竟现在刘俨无权无势,这一次能够借助赵诚之手,为父洗清冤屈,已属不易。
他不可能强求赵诚,直接下令判决林泰等人死刑,毕竟栽赃嫁祸的罪名,无论如何也达到死刑的地步。
赵诚这样判决,已经是重判,所以刘俨还是很满意的。
案子审理结束,这起由胡、老三临时起意,所犯下的凶杀大案,因为刘俨的出现,偶然所侦破,可以说存在很多的不确定性。
要不是林盛、韩凯的栽赃事件,刘俨就不会在河堤现场看到刘老实,也就不会从刘老实口中,知悉胡、老三这号小人物。
退堂之后,衙门再次恢复清静,刘俨再次赵诚表达了感谢之意。
赵诚今天过了一把县令的瘾,又赢得百姓的拥戴,心情也是十分好。
拉住刘俨的手亲切的道:“玄之大才,今日汝之功劳,吾记下了,必有厚报。”
“明公客气了,某所做不过份内之事。”刘俨谦虚客气一番,道:“家父和姐夫伤势沉重,吾就不再叨扰大人了。”
“也好,改日咱们再会。”现在赵诚也需要处理善后之事,也不便久留刘俨。
然而,让刘俨悲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天他带着父亲和姐夫,回到驿馆之后,夜里姐夫邓良伤势突变,最后吐血而死。
很显然邓良遭受到了严重的毒打,内脏破裂,这才终究没有挺过这一关。
看到邓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