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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帝冷笑道:“就为了你这端茶倒酒的小子,就让本尊落得个进退维谷的下场,若是不给点教训,只怕以后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事。你小子若是到九岛兴风作浪,本帝就该死无葬身之地了。”
共工觉得言之有理,便坐视雷帝斩灭相柳九头合一的根基。
相柳这才知道大祸临头,想要反抗却发现已经失去了抗争的本钱。
雷帝手段狠辣,仅仅用了两分钟,就把相柳九头合一的那九根神经彻底的摧毁。
这样一来,相柳的每一个脑袋都变成了独立的个体,记忆深处也不再有九头合一的执念。
关键是九头合一的通道被雷帝以本命雷电摧毁,这就导致了相柳想要九头合一,不仅需要九个具有独立思维的头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还得顶着雷帝那本命雷电的压力重新构筑通道。
这下可就形成死循环了,不完成九头合一,就没有办法证道大帝;不证道大帝,就没有办法对抗雷帝的本命雷电;无法对抗本命雷电,构筑九头归一的通道就是痴心妄想。
如此闭环,相柳彻底的绝望了。
共工只是想保相柳一命,至于能否证道,他反而不想管了。相柳实在是太能惹事了,竟然连天命帝君都敢挑衅,真把自己当封疆大吏可以一言九鼎了。
相柳很快就奄奄一息了,他的九个头被断了联系通道和九头归一的执念之后,很快就有了独立思维的雏形。
九个脑袋都有自己的想法,身体却只有一个,搞得相柳想要走路都得讨论半天,毕竟一个头一个意思,还没有办法统一意见。
共工一直在关注相柳的状态,直到这一刻才放心了。
相柳的九个脑袋非常有意思,其中有三个脑袋是慈善仁,还有三个脑袋是凶狠恶;中间位置的三个脑袋叫做无所谓。
如此一来,恶脑袋想干坏事,善脑袋就出来捣乱,无所谓便专心致志的吃瓜看戏,偶尔还添油加醋推波助澜一下,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只要双方不想着摧毁相柳的身体,无所谓就会保持绝对中立。
共工和雷帝圆满完成任务,直接向刘正请示说:“帝尊,相柳已经废了,如何处置?”
刘正不悦,毫无表情的训斥道:“本尊早已说过不管,你当本尊的话是耳旁风?”
雷帝是个火爆脾气,直接就想破罐子破摔的翻脸。
共工见势不妙,立即把石锅抓起,连同相柳带锅直接丢到了虚空的尽头,至于落到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阿竹一想到对抗多年的老对手如此黯淡收场,就忍不住的有些伤感,她忍不住的问道:“大帝,相柳还会回来吗?”
共工冷笑道:“回不来了,相柳有九个脑袋,还没有哪个脑袋可以主持大局,一个说往东;另一个为了刷存在感和彰显地位,那就必须要说往西。如此矛盾对立,他没有决断的能力,就只能原地踏步了。”
至此,相柳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虽说不太圆满,倒也不会威胁云梦洞天。
阿竹问道:“大帝,若是有人可以替相柳砍下八个脑袋,恰巧留下了恶脑袋,岂不是有可能继续为恶了?”
共工笑道:“芸芸众生,啥都可以舍弃,就是脑袋不能掉。那相柳虽有九个脑袋,却没有哪个脑袋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其他的脑袋。更何况还要一口气牺牲八个脑袋,谁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呀!”
阿竹问道:“难道大帝出手也没有可能吗?”
共工叹道:“相柳如今的状态,可是说是洪荒宇宙唯一的物种,毁掉就绝种了。故而身为大帝,也担当不起毁灭物种的大因果,肯定是不敢出手了。”
雷帝收回本命雷电,调息完毕之后,立即向刘正请示说:“帝尊,此间事了,本帝也该回去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刘正说道:“两位帝妃痴守十万年,本尊特旨:许她们前往仙门岛潜修,至于能否与舜帝再续前缘,那就让月老大帝稍微的帮个小忙,这算是本尊的个人请求,不要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成为一句空话!”
刘正说完,取出两方汉白玉,并在上面刻下了“贞”“烈”二字。
刘正说道:“缘定三生,本尊仅以二字相赠两位帝妃。前路多诱惑,且行且珍惜!”
两位帝妃千恩万谢,蛾皇得了“贞”字,女英得了“烈”字。
秦雨泽望着刘正瑟瑟发抖的双腿,忍不住的提醒道:“帝尊如此透支天命气数,恐怕是祸非福?”
刘正说道:“道之所至,虽千万人吾往矣,两位帝妃之义感动万古,本尊略尽绵薄之力,亦是应有之义。”
雷帝赞道:“帝君英明,只是臣在仙门岛人微言轻,携二位帝妃前往,只怕好事多磨。”
刘正笑道:“有两方汉白玉在,定可护得两位帝妃周全,至于其他的琐碎事务,本尊就不想管了。”
雷帝无奈,只得带着二位帝妃离开。
阿竹本能的就要追随,蛾皇却开口问道:“竹儿,你还记得自己之前的承诺吗?”
阿竹倍觉委屈,却一步一步的退回了刘正的身后。
第2215章 岳阳洞天
刘正说道:“你若是想要追随两位帝妃而去,本尊便可以放你离开,算你已经践行了承诺。”
阿竹摇了摇头,倔强的说道:“阿竹既是云梦泽中女,自来便作女中大丈夫。既然一诺千金,便不可毁诺。帝尊戏谑之言,不可再提!”
雷帝三人离开之后,共工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
刘正问道:“你还有事?”
共工扭扭捏捏的说道:“帝尊可有多余的汉白玉,臣也想要一方?”
刘正笑道:“你勤勉任事十万年,当得起一方汉白玉,本尊这便允准了。”
刘正取出汉白玉,刻下了“水”字之后,便给了共工。
共工领了印章,欢天喜地的返回了云梦泽中。
云梦洞天诸事已了,正待启程的时候,秦雨泽突然找到刘正说:“帝尊,我和幻尊打算借助云梦泽的环境闭关潜修,只怕不能继续追随了!”
刘正叹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既然两位帝尊获得了机缘,本尊便祝你们二位早日证道。”
拜别两人之后,刘正登上了小船,阿竹亲自驾驭小船,刘正却手持书卷,端坐于船头饮酒作赋。
船至江心,顺流而下。阿竹便抽空磨墨,心有千千言,却强忍着没有开口。
刘正笑道:“你有什么问题直说无妨,本尊定可为你解说一二!”
阿竹问道:“帝尊,秦尊和幻尊与你同行,却止步于云梦洞天,是何道理?”
刘正笑道:“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觉得不方便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阿竹,他们可不敢把你当成婢女使唤,故而早早避开,以免尴尬。”
阿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一种逃跑的冲动。只是她那与生俱来的责任感,迫使她继续完成磨墨的工作。
刘正翻开手中的书卷,开始浏览岳阳洞天最大的工程岳阳楼。书卷记载:
帝皇天纪元中唐开元四年,贤师张说因故被贬到岳州后,见民生凋蔽,商贸不兴。为了改善民生,沟通商旅,遂决定张榜招聘名工巧匠,于故吴国都督鲁肃当年的阅兵台旧址破土动工,打算修造“天下名楼”。
有一位从潭州来的青年木工,是远近闻名的李鲁班。他不仅手艺高强,还擅长土木设计。经过一番实践操作,最终被张说相中其设计理念,从而主持规划建设大局。
张说为了锻炼人才,便限定李木匠在一个月内设计出一座三层、四角、五梯、六门、飞檐、斗拱的楼阁图纸。
谁知李鲁班并无建设宏大建筑的经验,绞尽脑汁的摆弄了一个月时间,设计出来的图纸只是一座过路小亭。
张说很不满意,却又不想放弃李工,便再限七天时间,一定要拿出与洞庭出水形胜相得益彰的有气派的楼阁图纸。
正当李鲁班一筹莫展时,一位白发老人走了过来,问清缘由,便把背的包袱打开,指着编有号码的木头零碎物件说道:“我手上的这些小玩意儿,你若喜欢,不妨拿去摆弄摆弄,或许会摆出一些名堂来。若是还差点什么,就到连升客栈来找我。”
李鲁班接过来,摆了又撤,撤了又摆,果然构成了一座十分雄壮的楼型。大家十分高兴,都说是祖师爷显灵,向白发长者道谢。
老人说自己是鲁班的徒弟,姓卢。
后来,老者在湖边留下了一把写有“鲁班尺”三字的木尺,一阵风过后便不见了。
工地上的人群纷纷跪下,向老者离去的方向叩头不止。
半年之后,一座全新的阁楼拔地而起,高耸湖岸,雕楼画栋,与山水交相辉映,气象万千。
张说见状大喜,亲题“岳阳楼”匾额于上,更有才子佳人登楼宴客,吟诗作赋。
一时之间,岳阳楼云集天下浩然正气,久而久之便有了洞天模样。
以一楼聚天下才气,独得八斗以称雄于世,故而岳阳洞天亦有才高八斗之名。
正在这个时候,刘正的小船突然遭遇激流,旋转着便偏离了航向。
阿竹以脚尖点在船头上,拿起竹竿拨弄江水,调整航向。
刘正似乎不受影响,依旧在专心致志的读书。
正在这个时候,他们与另外一艘小船不期而遇,好在江水已趋于平缓,倒也没有发生碰撞。
船头有一位玉树临风的书生,顺流而下慷慨激昂。他见阿竹一个人撑船,便忍不住的吐槽道:“七尺男儿却无大丈夫气,岂不贻笑大方!”
刘正并不理会,依旧沉浸在读书的乐趣之中。
待到对方接连挑衅,阿竹才忍不住的说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书生闻言大怒,直呼阿竹不识好人心,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阿竹可不是好说话的人,她脚尖一动,就要出手伤人。
刘正头也不抬,不紧不慢的说道:“胡闹!”
阿竹闻言,立即退回刘正身边,委屈巴巴的说道:“那小子欺负人,你也不帮人家出口气!”
刘正说道:“船乃身外之物,既然随波逐流,那便听之任之。你身临激流心不静,便是过于在意外物的缘故。不用你撑船了,陪本尊一起看书。”
阿竹争辩道:“帝尊,不行呀,这段水域有十八险,咱们才过了第一个,接下来还会有十七个。若是稍有不慎,便是船毁人亡。”
刘正不愿解释,直接下达命令说:“坐下!”
阿竹无奈,只得服从命令。可是她的心始终忐忑不安,于是就取出了一直随身的竹剑,从而获取那一丝似有若无的安全感。
刘正平静的说道:“收回去!”
阿竹没有听,左手死命的抓住剑柄,倔强的盯着刘正。
刘正冷笑道:“你在害怕?”
阿竹想要摇头,纠结了很久,还是忍不住的选择了点头。
刘正接着问道:“你觉得抓住竹剑就可以获得安全感?”
阿竹摇了摇头,却不肯松手。
刘正说道:“放下竹剑,拿起书卷。有本尊在,保你无事!”
阿竹还是不动。
刘正怒道:“难道你想本尊动用家法?”
阿竹终于收回了竹剑,拿起了书卷。由于心中惶恐不安,她闭上了双眼。
刘正却没有放任自流的意思,直接说道:“睁开眼睛,大声读书。”
阿竹没得选择,只能按照刘正的要求大声读书。
可是江心水流湍急,再加上礁石林立,高速旋转的浪头拍打在上面,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这声音滔滔不绝,直接把阿竹的读书声完全压制。
此刻的阿竹早已忘记了恐惧,面对浪涛,她有了一丝争强好胜之心。面对这种假想敌一般的挑衅,她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几分。
说来也奇怪,不管阿竹的声音如何提高,浪涛的声音总能略胜一筹。
阿竹不肯服输,不愿认输,干脆就运转符文力量,把简单的读书当成了修炼。
只是不管阿竹怎么努力,浪涛的干扰总是可以恰到好处的打乱她的节奏。
阿竹终于愤怒了,她全力以赴的读书,就是不想输给浪涛。
此刻的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完全忘记了身份和职责,甚至连侍奉刘正的承诺都被她抛诸脑后。总之,她此刻只有一个念想,那便是全力以赴的战胜浪涛。
由于心念专一,阿竹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她似乎在与浪涛的博弈之中触碰到了悟道的契机。
刘正望着陷入悟道状态的阿竹,直接挥手将整艘小船提了起来凌空虚渡。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