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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王韩馥拒绝了荀谌的建议,直接归顺了兴汉国。
袁熙不甘心俯首认输,带领八万晋军,以焦触和朱汉作为大将,进击昔阳。
兴汉军背嵬军主将邓艾,阵前生擒袁熙。
刘正在昔阳城头与袁熙对话之后,袁熙就失踪了。
驻守井径的山地军主将钟会,奇袭上艾成功,迫降了十万晋军。
晋军大将张南背主求荣,副将焦触和朱汉力战而死。
如今整个冀州大地,就只剩下黑山王张燕在苟延残喘了。
袁绍沉吟了片刻之后,望着帐中的三子袁尚,缓缓的问:“显甫,忠汉王刘备承诺的粮草,有多少渡过了黄河呀?”
袁尚起身,有条不紊的回答说:“父王,一个月前,颜良叔叔接应到了五十万斛粮草,已经先行运到了箕关。”
半个月前,文丑叔叔也接应到了五十万斛粮草,正囤积在孟津关北的粮仓之中。
说来也奇怪,本来昨日该到的最后一批粮草,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不仅粮草没有下落,连派出去接应的人,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袁绍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田丰,想要让他来解释袁尚的问题。
田丰会意,忙接过话说:“三公子,听说魏王已经进入了孟津关城。”
随行的大将有曹昂,牛金和夏侯渊。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最后一批粮草,肯定是落入了魏军的手中。
主持劫粮的人,肯定是魏军大将曹昂。
魏王专好断人粮道,曹昂与他一脉相承,肯定也有着同样的本领。
袁尚问:“元皓叔叔,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田丰想了想,才回答说:“三公子,最后一批粮草,究竟有没有落入魏军的手中,谁也不知道呀。”
或许忠汉王根本就没有送出第三批粮草。
不管怎么说,那剩下的五十万斛粮草,与咱们晋军是彻底的无缘了。
再这么等下去,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我的个人建议:
不等了,晋军主力退回箕关,缩短大军的补给线。
袁绍说:“军师说得在理,晋军南下的报酬,已经拿到了大部分。”
知足常乐嘛!
既然孟德已经到了孟津关城,忠汉王的危机暂时的解除了。
如今七郎屯兵冀州西部,也不知道他是想打黑山王张燕呢?
还是对晋阳城虎视眈眈呀?
晋阳东面的屏障,除了孟县,就只剩下榆次了。
榆次是晋阳的门户,一旦丢失,整个并州就无险可守了。
袁尚恨恨的说:“二哥真的是废物一个,十万晋军,连一个上艾都守不住。”
七叔也太狠心了吧!
父王已经把整个巨鹿郡都拱手相让了,兴汉国还不知道满足吗?
我要是带着十万大军,肯定会把邓艾和钟会两个小屁孩生擒活捉的。
袁绍见袁尚意气风发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田丰说:“主公,兴汉王刘正屯驻上艾,应该就是在等主公前去相见的。”
否则的话,他不应该在上艾城逗留的。
主公要不要前去见一见兴汉王呢?
袁绍说:“军师,七郎已经成熟了。”
如今兴汉国势大,你觉得孟德和公路会同意联合对抗七郎吗?
再说杨德祖在徐州,那里屯驻了丹阳军,彭城军和止啼军共计十五万人。
以公路的能力,是打不过徐州驻军的。
陈留有太史慈和贾诩,五万大军就摆在陈郡边上,公路要是敢轻举妄动,七郎就会烟花三月下扬州的。
酸枣大营就更不得了了,赵云,郭嘉,典韦,廖化,十万大军随时都可以西攻司隶,南下颖川。
魏军还有忠汉王那个心腹大患,想要联合起来,根本就不可能。
要是七郎不咄咄逼人,我才不想当什么出头鸟呢?
袁尚说:“父王,不如让我去见一见七叔。”
袁绍沉默了,次子袁熙东进冀州,已经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要是这个最喜欢的三儿子袁尚再丢了,估计袁绍就得发疯了。
田丰正要开口说话,躹义从外面走了进来,声若洪钟的说:“主公,魏军大将曹昂求见!”
袁绍愣住了。
第353章 袁尚曹昂
田丰见袁绍发愣,忙提醒说:“主公,还是请曹昂到营中一见吧!”
毕竟我们和魏军还没有撕破脸皮,不能太过于失礼了。
再者说曹昂也是晚辈,要是拒之门外的话,传出去也不好听哪?
袁绍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卢门中人逐鹿天下,怎么着都有理,只是大家的交情没有断,对于小辈,也不能像仇人那样避而不见。
据说曹昂已经是魏王曹操内定的接班人了,曾经与袁熙一起在兴汉王刘正的门下学艺,算是结下了一段全新的同门之谊。
晋国的基业早晚都是要传给袁尚的,此刻的他与曹昂,可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两人结交一番。
按照兴汉王刘正的说法,那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袁尚能不能成为曹昂的朋友,这关系着袁绍的传位之心。
毕竟创业容易守业难,要是袁尚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袁绍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废长立幼,把晋国的基业当儿戏。
袁绍说:“显甫,你代为父去请子脩吧!”
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可以毫无障碍的交流一番的。
听说曹昂的世子之位快要定下来了,你也不能弱了晋国的名头。
袁绍的话似乎存在着歧义,他好像向袁尚承诺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了一个模疑两可的暗示。
袁尚可是聪明人,听了袁绍的暗示,顿时就心花怒放,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袁绍看着袁尚那喜出望外的样子,一种浓浓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辛辛苦苦的打下了这份基业,就是要让孩子们高兴高兴。
要是孩子们不懂得感恩,还嫌弃老爹占着茅坑不拉屎,这当爹的得有多失败哪?
袁尚那真性情的举动,居然误打误撞的解开了袁绍的心结,坚定了他废长立幼的决心。
袁谭其实也挺不错的,就是把自己当成了理所当然的继承人,不仅对袁绍毫无感恩之心,还对他宠溺袁尚心存不满。
这让袁绍很不爽,老子打下了江山,人还没有死呢?
大儿子就开始当家做主了,这要是换了谁,谁也无法咽下这口气哪?
怪不得兴汉王刘正对子嗣方面不怎么上心,遇到一个不省心的儿子,再加上一群私心十足的世家。
涉世不深的袁谭,居然敢跟老子对着干,还美其名曰:坚持真理。
好在袁尚最贴心,一举一动都让袁绍感觉到了父慈子孝的和谐画面。
袁尚跟着躹义,很快就来到了大营之外,远远的高喊:“显甫见过子脩大哥!”
曹昂忙回礼说:“显甫贤弟有礼了,我想拜见二师伯,不知道显甫贤弟能不能代为引荐呢?”
袁尚打量着曹昂,心中却是在想不愧是七叔教出来的弟子,先公后私的理念,似乎已经深入了骨髓之中。
一见面就表明了来意,直接进入了主题。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开门见山哪?
袁尚忙说:“子脩大哥误会了,我就是奉父王的命令前来迎接你的。父王打算在中军大帐召见子脩大哥,请跟我来吧!”
曹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显甫贤弟,是我有些失礼了。父王有亲笔信要交给二师伯,我可不敢耽搁了正事。”
袁尚笑了笑,表示可以理解曹昂的行为,主动的替他在前面引路。
曹昂跟在袁尚的身后,两人彬彬有礼的交谈了起来。
躹义见任务已完成了,忙向相谈甚欢的两个人告了个罪,转身就去巡营了。
聊天打屁好赶路,袁尚和曹昂一顿东拉西扯,居然到了中军大帐外面。
负责守在门口的亲兵校尉忙进去通传,很快就传出了袁绍的最新命令。
袁尚引导着曹昂走进了大帐。
曹昂见袁绍坐在王座上,忙上前大礼拜见。
袁绍示意曹昂起身,慢条斯理的问:“子脩哪,孟德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曹昂回答说:“二师伯,父王很怀念当初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每每提起的时候,总是喜欢对酒当歌一番,直到不胜酒力,才肯善罢甘休呢?”
最是疯狂少年时,洛阳城中遛狗迟。
父王修书一封,想要邀请二师伯在黄河之上的楼船中见一个面。
说完,曹昂以怀中取出曹操的亲笔信,交到了袁尚的手中。
袁尚得了袁绍的许可,忙把书信呈给了他。
袁绍接过之后,打开了密封的盒子,取出了曹操的亲笔信,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二师兄如晤:
遥想当年洛阳城中,三少出行鸡飞狗跳,再有些许乐事,更是记忆犹新。
或有坐而论道,你我争执不休,又是仗势长欺人,勒索月旦评主人,你得了个外宽内忌,不能容人的评语。
我却成了治世之良臣,乱世之枭雄的奇怪风评。
遥想当年的五色棒,惩权贵以汉律,从此在洛阳城中的南市定下了规矩。
冀州巨鹿讨伐黄巾军大起义,你、我和七郎一起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
西园八校尉,凉州讨伐王国,我们三个也是无话不谈。
只可惜我一时冲动,典军校尉部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从此失去了与同门并肩的资格。
国贼董卓废少帝,立献帝,从此祸害两京。
曹家散尽家财,发矫诏,聚义兵。
卢门五诸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并肩作战。
又是我好大喜功,把大好的本钱挥霍得一干二净。
一步慢,步步慢,七郎横扫幽青冀徐兖,还把大草原当成了兴汉国的自留地。
二师兄据司隶,进并州,望凉州,也是声势惊人。
我只能捡献帝,收伍习,把自己挤成了一条长蛇。
徐母之变,激怒了七郎,连起家的陈留,也让太史慈和贾诩占了。
大师兄陶谦,被我气死了,然而徐州却被七郎全盘接收,只留下陈登父子在广陵苟延残喘。
并不是七郎拿不下广陵,而是他需要一个缓冲地带。
就像是冀州的韩馥,七郎宁愿屯重兵防范,也不愿意主动出击,反而打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弹汗山王庭复仇战。
如今七郎搞出了简略版的世界地图,估计是想让咱们早做打算吧!
我自认为雄才大略,可是面对收拢了天下大半豪杰的七郎,也是有心无力的。
公路在南方找到了出海口,咱们只能向西域问出路了。
具体的详细方略,得咱们见了面详谈。
我希望咱们的这次见面,会有着重大的历史意义。
袁绍看完信之后,就对曹昂说:“子脩,你回去告诉孟德,三天之后,孟津关城外的黄河水面上,我期待着与他见面。”
让孟德准备楼船,至于安保方面,就由你和显甫负责。
随着袁绍的一声令下,袁尚带着三百人,跟着曹昂渡过了黄河,准备双方会面的具体事宜。
第354章 楼船夜话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关于袁绍和曹操见面的事情,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曹昂征用了世家商会的一艘客船,同袁尚一起改装,关键是添加一些锅碗瓢盆等生活设施。
曹操在约定时间的前一刻钟就登上了楼船,身边还带着军事戏志才。
南乡的对峙已经结束了,魏军也在丹水站稳了脚跟。
戏志才奉命调往孟津关,长途跋涉的疲惫,还没有完全的消散。
楼船在风不平浪不静的黄河水面上随风摇摆,戏志才勉强的扶住了半人高的栏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晕船的后遗症呢?
还是用脑过度引发的新问题。
曹操就站在戏志才的身边,对于黄河水面上的风浪,心中却有着一种本能的厌恶。
特别是看着倍受折磨的戏志才,曹操的心情就更恶劣了。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袁绍带着田丰上了船。
两人虚情假意的寒暄了一番之后,就分主宾坐下了。
田丰和戏志才分别陪侍在两人的身侧。
袁绍身后站着袁尚和躹义,曹操的身后站着曹昂和许褚。
一张简单的桌子上,摆了一大盆水煮黄河鲤鱼。
鱼是曹昂和袁尚联合打捞的,至于别人有没有帮忙,谁也不知道。
酒是十六年窖藏的范阳烧酒,闻起来就格外的香。
田丰和戏志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