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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李真问道。
“你的小队在前一阶段的表现差强人意。我希望你们可以直面铁甲牛王死不瞑目的那双眼睛，从中悟出一些东西。”刘正说道。
李真听了刘正的话，只得强行压制住了内心深处的恐惧，勇敢地注视着圆睁的牛眼。
从铁甲牛王的眼睛里，李真看到了委屈，不解，愤怒，绝望等等人类才拥有的情绪。
不是说牛是人类的朋友吗？难道就是在吃牛肉之前先说一声对不起，就可以换得铁甲牛王回应的没关系？
李真低声说道：“铁甲牛王，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会原谅我接下来的动作，我在这里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你要是接受我的道歉，就点一下头。”
就在这个时候，牛头由于摆放的原因歪了一下。
李真见状，喜出望外。直接捊起袖子清理牛头。可是铁甲牛王那双充满了煞气的眼睛，竟然把抓住牛角的两位同学吓哭了。
都是因果境的小高手了，曾经吃过的牛肉也是车载斗量。如今直面一头死牛的眼睛，居然还会被吓哭。这让李真在悲哀两位同学的不幸，愤怒她们的不争的同时，也对铁甲牛王的牛头不给面子的行为非常的不满。
李真当机立断，手中的牛刀直接进入了牛眼的骨框边缘。她没有耗费什么力气，就让牛刀深入一尺，没着骨框游走一圈，一只20斤重的牛眼就被剜了出来。
早就准备好盆子的同学把那只牛眼搬到了溪边，开始清洗淤积的牛血。
特别是那两名被吓哭的同学，居然使劲的蹂躏那只牛眼。
刘正看见了那一幕，忍不住的摇头叹息。
李真恰好的看见了刘正的表情，忍不住的问道：“班长，她们只不过是想要发泄一下，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刘正只好解释说：“牛眼未被剥离的时候，依旧拥有铁甲牛王的煞气。她们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即便是被吓哭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毕竟没有经历过铁血锻炼，扛不住煞气的压力也是人之常情。然而牛眼分离之后，就变成了一盘菜。她们居然试图通过欺负食物来证明自己的勇气，这简直就是掩耳盗铃，缘木求鱼呀！”
李真听了刘正的话，手中的牛刀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李真也有找另一只牛眼发泄一番的想法，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出手而已。
如今听了刘正的一番话，才知道针对死牛眼并不能证明勇气与血性，反而让人看到了懦弱的本性。
恃强凌弱，其实并不能证明强大。唯有不畏强横，才值得世人称道。
李真想起了松江书院的宗旨：修炼之道，在于守护弱者，在于挑战强战。这无关乎对错，只是修道之人必须要坚持的态度。强者有无数的手段维护自身的利益。弱者并没有多少反抗之力，只能依赖强者的庇护。然而一山还比一山高，只有最强者，才有资格制定基本规则。
铁甲牛王倒下了，铁甲牛群就失去了保护伞。
李真在处理牛头的时候，对弱肉强食的领悟又加深了一个层次。落后就要挨宰，面对食物，其实没有必要牵扯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
李真的心里很清楚，要是没有刘正，因果1班的学生直面铁甲牛群就会陷入绝境。修道之人，必须要扛起人类振兴的责任。铁甲牛王不够强，铁甲牛群就只能在人类的重压下瑟瑟发抖。
刘正说道：“李真同学，我让你们处理铁甲牛王的牛头，并不是让你们用发泄的方式证明伪勇气。而是要让你们明白一个道理，倘若你们的能力不够，就会成为下一个铁甲牛王，被圈养起来成为优秀人类精英的玩具。我想你也听说过角斗场。有人为了磨练自己而参加角斗，可是更多的人却是被动的进入角斗。”
兴汉使命
第1579章 能力命运
李真问道：“班长，我也参加过角斗，也有机会自主选择对手。角斗真有你说的那么残酷吗？”
“当然，你为了突破，可以主动参加角斗。其他人也会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角斗冒险。然而角斗变成了生意之后，有资格自主选择的角斗者根本就没有办法满足角斗的需求。松江山，其实就是一座残酷的角斗场。铁甲牛王修炼到这样的境界，其实是非常的不容易。如今却贡献出了一堆牛肉，这就是残酷的结果。”刘正说道。
“班长，你的意思是说铁甲牛王必须要无休无止地成为松江书院学生的历练目标，直到被咱们斩杀才算是结束吗？”李真问道。
刘正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旁带着人拾掇牛腿的赵甲却解释说：“李真同学，这头铁甲牛王，其实我爹曾经也遇到过。只不过当时的闻道10班实力不足，再加上食草动物的矜持，才有了今天的赵家。根据松江山管理规定：所有的历练目标永远不得离开，一生的角斗，能活多久就得看能力。”
李真若有所思的盯着铁甲牛王的牛头，忍不住的思绪万千。
族群不强，就得在别人的框架制度下苟延残喘。铁甲牛群就是这样，即便是诞生了铁甲牛王，也扛不住人类历练者的屠刀。
个人不够强，就会多次陷入弱肉强食的困境。
松江山的历练，让李真明白了修道者的价值。
人类必须要成为规则的制定者，再不济也需要拿到绝对话语权才行。
在松江书院，人类说一不二。就像松江山中，一层的领头羊和二层的铁甲牛王，都需要在人类历练者的屠刀下觅得一线生机。
吴茜忍不住的问道：“班长，不管是一层的领头羊，还有二层的铁甲牛王，都不是初入因果境的咱们这些人可以应付的。可是松江书院传承久远，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学生夭折，这是什么道理呢？”
刘正解释说：“吴茜同学。你应该知道，松江山的规则，一直以来都是松江书院主导的。通俗一点说的话，在松江山中挣扎求存的族群，其实就是锻炼新人的磨刀石。磨刀石当然可以磨掉历练者身上的杂质，绝对不允许把刀给磨坏了。这也就意味着不管是领头羊，还是铁甲牛王，都必须要按照松江山的规则办事。各族群必须要给历练者压力，又不能杀人。这就是戴着枷锁跳舞，遇到咱们这样的人还得丢掉性命，甚至是灭族。”
包准清洗完牛皮，准备带人追杀铁甲牛群，他直接问道：“班长，对于那些漏网之牛，咱们应该如何处置呀？”
刘正回答说：“铁甲牛王已死，就没有必要继续追杀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给铁甲牛群一线生机，才能确保松江山一直有充足的铁甲牛群存在。”
吴茜忧心忡忡地问道：“班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咱们放过了铁甲牛群，未来会不会有新的铁甲牛王成为学弟学妹们的命运终结者呀？”
刘正没有说话，落后就要挨打，一劳永逸只会是一种奢望。人类想要一直保持优势，必要的历练绝对不允许打折扣。
倘若刘正带着因果1班把铁甲牛群给彻底的消灭了，就会造成后面的学生得不到足够的历练。当这样的模拟训练成为一种教条，就会导致人类的实力下降。
包准也加入了清理内脏的行列，直接找到了铁甲牛王的胆囊位置。
刘正望着水桶一般大小的胆囊，直接提着牛刀扶摇直上。牛刀顺着庖丁解牛国指引的位置切入，顺势割断了连接位置。
10分钟之后，刘正把牛胆里面的苦水倒进了专用的宝物中间。
紧接着，牛刀顺着胆囊的纹路切开，刘正发现了一块10斤左右的牛黄。
只见那牛黄色如黄金，还带着青草的香气。
刘正交代赵甲负责烹制牛肉，然后就进入了军功系统的炼丹房。
刘正把牛黄放入主材料的位置之后，军功系统直接衍化出了牛黄丹的丹方。在炼丹房的药材库里，数量巨大的辅助材料堆满了大部分空间。
炼丹房获得了牛黄丹的材料之后，机关立即启动，一座丹鼎凭空出现，悬浮在刘飞的面前。
刘正发现丹鼎上面的铭文：水灾添疫，生灵涂炭；有圣人禹，铸鼎炼丹；召百姓疏理河道，历时多年功成。禹氏执鼎，九州方立。
禹鼎炼丹，皇运加身。人族大兴之日，众生皆可入药。
刘正以血荐禹鼎，用满腔热情和守护华夏的决心温热禹鼎。
一天之后，禹鼎预热完成。主材料位上的牛黄自动飞入禹鼎，炼制进入实施阶段。
炼丹房生成的丹方，化成了一朵九彩云飞进了禹鼎。
禹鼎按照丹方的要求接引辅助材料，令刘正应接不暇。
刘正身上的侠义值开始了快速消耗，特别是主材料牛黄进入了融化阶段之后，禹鼎运转的能量需求越来越大。
最后一种辅助材料进入萃取汁液阶段的时候，刘正已经用光了最后一箱侠义值储备珠。
养珠千日，用珠一时。侠义值储备珠的剧烈消耗，让刘正见识到了炼丹的巨大消耗。
好在禹鼎进入了凝丹阶段之后，也就不再大量吞吸侠义值了。
刘正得到炼制成功的提示之后，才打开了禹鼎的盖子。
一道彩光射出，就要逃之夭夭。
刘正迅速用玉瓶对准彩光。
彩光进入玉瓶之后，居然出现了三道彩虹色的光晕。收起玉瓶之后，刘正又准备好了第2只玉瓶。
刘正先收取丹药，再封印玉瓶。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没有任何的不协调。
当刘正取出第108只玉瓶完成收取并封印之后，禹鼎中不再有彩光飞出。
禹鼎完成了炼丹任务之后，直接牵动了炼丹房的控制阵法，禹鼎在阵法力量的牵引之下进入了安置阵位，开始接受天地元气的调养恢复。
刘正望着炼丹房中的残渣，刚有扫地的想法，一把笤帚就出现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
打扫炼丹房的时间非常的短暂，却让刘正明白了禹鼎的强大。
禹鼎可不是新丹炉，而是传承久远的华夏镇国之宝。禹鼎炼丹无数，无数残留在禹鼎中的药力经过日积月累，已经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能力。
新丹炉炼丹，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熟制丹炉。
毕竟丹炉的培养，需要吸收部分药力。这就会导致药力勉强的材料在遇到了丹炉吸收药力之后，成丹效果会大打折扣。甚至会由于药力不足而导致炼丹失败。
禹鼎炼丹，养炉的程序就可以直接忽略了。
刘正也在想，既然丹炉会在药力的滋养下提升品质，就必须要做到专炉专用。一只丹炉只炼一种丹药，就不会存在丹炉残酷药力破坏新丹成分的悲剧。
刘正根本就不敢想象，一只炼丹炉炼制多种丹药，药性冲突的问题如何解决？
还有就是丹药必有丹方，丹炉也会附带所有炼制过的丹药小部分药力残余。这些药力残余经过高温催化之后融入新丹，问题就大了。
兴汉使命
第1580章 丹炉专用
刘正倒是希望可以出现一座可以包炼所有种类丹药的丹炉。然而丹炉必定截留药力的问题不解决，通用丹炉就没有办法问世。
丹炉残留药力无法彻底的清除，很有可能与新丹的药性冲撞而导致炼制失败。
刘正也不清楚禹鼎会不会也有同样的问题。只不过按照历史典籍记载，大禹治水之后，制作九州鼎以安天下。想来这就是为了避免不同丹药在炼制过程中的药力冲撞问题。
军功系统倒是给了刘正一个解释，大禹制九鼎，炼制出了九大绝世神丹以安天下。
荆州富，豫州强，青徐劲，冀扬忙，雍并智，梁州长。
后来又增加了幽州冷，益州凉，交州多瘴气，琼州奇果香。
九州丹道，以浩然正气为尊，托普渡众生之念，系道法自然之愿，结守护百姓之圣果。
九州之滨，幽州牧雪，丹药以冰霜属性居多。益州和交州，毒丹名扬天下。
琼夷二地，均以奇果入酒，进而成丹。丹有晕，香醉人。奇果入药原汁原味，重传统，知创新。
刘正似乎没有时间研究九州丹道。只不过通天山属于扬州。至于松江书院，则是扬州八大书院之一。
扬州为九州之一，九州加上周围的五州，合称华夏。
刘正也没有想到，曾经纵横多年的修道世界，居然只是扬州的一处名不见经传的通天山的一处历练场。
不闻道，不知天下之大。
进入因果境巅峰的刘正，才发现仅仅是松江书院的一处历练场松江山，就比他认知的世界要大无数倍。
水平不够的人，对于世界的认识也是相当的浅薄。
刘正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华夏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