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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晓棠惊慌失措的移开了自己的眼神：“我……不太清楚。”
谢璟烁见她这样，心里有些气不过。当下便将她搂到了自己怀里，附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让曲晓棠整个人都惊讶了，她不敢相信谢璟烁居然真的对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这么尴尬的吻，以后让她怎么面对他？
而谢璟烁炙热的吻还在曲晓棠唇上辗转，曲晓棠不敢喘气，红着脸闭上了眼。谢璟烁见她这样，忍不住失笑，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良久，他才松开她的唇，但放在她腰间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你……我们这样……爸妈知道了……不太好吧？”曲晓棠犹豫道。
“曲晓棠，反正以后我们在一起，也是喊他们爸妈的，不如继续这样习惯下去？”谢璟烁笑道。
曲晓棠的腰被他紧紧地搂着，她低了下头，不知该怎么回复谢璟烁。
“怎么了？”谢璟烁见她神色有些不对，连忙问道。
曲晓棠低头抿住了唇：“我就是有些不太习惯，那个，刚才的事情还是当做没发生吧。”
“曲晓棠……”谢璟烁有些恼怒。
“好了，别说了，咱们还是去做正事吧。”曲晓棠松开了谢璟烁搂着自己腰的手，冷漠的往前走去。
谢璟烁见她这样，本来准备的一大堆的话又咽到了肚子里。他也不想强迫曲晓棠，可见到曲晓棠是这样的态度，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两人一路无言。
到了陈予家后，曲晓棠和谢璟烁一眼就看见了在门口蹲着的老妇人。曲晓棠连忙上前，隔着篱笆问道：“老奶奶您好，请问您是陈予的家长吗？”
老妇人闻言，缓慢的抬起了头，看向了他们：“我是，请问你们？”
“是这样的，我是陈予之前的老师，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您，关于陈予的一些事，看您方便吗？”曲晓棠礼貌的询问。
“小予的老师？你进来吧。”老妇人一听是老师，便连忙招呼曲晓棠他们进来。
谢璟烁推开篱笆围着的栏子，让曲晓棠先走了进去。
等他们走到老妇人面前时，却意外的发现她竟然满脸泪痕。
“奶奶，您没事吧？”曲晓棠连忙从包里掏出了纸巾，递给了老妇人。
老妇人摇了摇头：“我就是很感慨，小予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有老师记得她这个孩子。”
“陈予是一个很好的学生，我们都为她骄傲。而且她在班里之前还是班长，很得同学喜欢。”曲晓棠解释。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老妇人对曲晓棠感激道。
曲晓棠看了谢璟烁一眼，继续对老妇人道：“奶奶，这次我们来，主要是想和您打探一下陈予的情况。就是她父母是做什么的，她平时在家有没有什么比较反常的举动？”
“这个……其实之前警方也来询问过了，但他们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也没往心里去。小予的爸爸妈妈在云市工作，虽然很少回家，但每次回来都会给小予带上很多她喜欢的什么东西。我还记得，小予出事前那段时间，不知从哪儿和别人学坏了，开始在身上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为此，我还说了她好多次。可是小予性子倔，不听我说。后来啊，她晚上总喜欢抱着她爸爸给她带的手机笑。我觉得吧，她就是和别人学坏了。”老妇人叹了口气。
………………………………
第93章 半个人脸
“纹身？奶奶，那您还记得那个纹身的图案是什么吗？”曲晓棠询问。
老妇人摇了摇头：“我不懂是什么，反正就是黑乎乎的，像半个人脸，看起来挺渗人的。我说过这孩子好多次了，她就是不听。现在她走了，让我老婆子一个人在这儿，该怎么过……”
老妇人说到这儿，不免有些伤心，用手擦了一把眼泪。
“人脸？面具？”曲晓棠突然想起。
“我老了，不能为她做些什么。我知道那个杀害她的凶手已经被抓到了，所以我也就放心了。至少这样，让我这个老太婆还能觉得，公正还是在的，凶手依旧会被绳之以法。”老妇人咬着牙道。
谢璟烁突然开口：“对了奶奶，陈予一般放学都是几点回家？”
“回家？说起这事儿，我也觉得奇怪。之前小予可是好学生啊，每次放学都是准时回来帮我做事的。我每天要浇菜，绣东西，都是她在帮我。她干完活，才慢慢写她的作业。这孩子真的懂事。但她出事前，每次都是挺晚才回家的。她和我说，她在学校写作业了。她能干，我也没有怀疑什么。”老妇人说道。
“挺晚？大概几点？”谢璟烁接着问道。
老妇人仔细想了想：“反正天全部都黑完了，她才慢悠悠的回来。我看她也没出什么事，就放心了。”
“放学？难道李真，不止一次留了陈予下来？”曲晓棠疑惑。
谢璟烁瞥了她一眼，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决断。他对老妇人鞠了一躬，转身走到了门外。
“老师，我知道你是真的关心我们小予，可是我啊，真的想让她回到我这个老太婆身边。我不求她多能干，我只希望她平平安安。老师，你说是不是只有那些不能干的学生，才不会被坏人盯上？”老妇人问道。
听完老妇人的话，曲晓棠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那些拼了命想证明自己的优秀孩子，最后会变成这样的结果，那他们证明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这世间的公道何在？
曲晓棠叹了口气：“对不起，奶奶，对于陈予的事情，我感到很遗憾。但我和您保证，只要有我在，只要是我看见的，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我会用尽全力，去证明这份公平。”
老妇人看着曲晓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曲晓棠也不懂自己在保证些什么，但她只是对于这些孩子觉得无能为力，明明他们都很优秀，明明每个人都应该走得更远更好，却要被这样对待。然而结果，却不知道该找谁哭诉。
凶手即使受到了惩罚。
可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却再也回不来了。
曲晓棠告别老妇人后，便和谢璟烁一起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曲晓棠忍不住开口问道：“刚刚听奶奶说的那番话，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目前暂时没有。怎么？我看你思考了这么久，难道还没思考出来？”谢璟烁的语气有些呛。
“我听奶奶那样说，其实心里有了挺多的猜测。但你也知道，猜测毕竟不是事实，我们需要找到充分的证据。”曲晓棠叹了口气，没有计较谢璟烁的态度。
谢璟烁冷笑了一声：“我看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天大地大，就算我们找到了证据，也不能抓住背后真正的凶手。”
“就算抓不住那些人，我也要把事情的真相还原。谢璟烁，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希望我至少能够为这些无辜的人尽到自己的一份力量，这就是我的初心。”曲晓棠认真的看着谢璟烁。
“可是这个世上不会有绝对的答案，就算这样，你也会坚持下去吗？”谢璟烁问道。
“我会，”曲晓棠释然一笑，“正因为这样，我偏要去找。我不怕输，我只怕自己距离真相只差一厘米的距离。”
回到巡捕局的路上，谢璟烁接到一个电话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连招呼都没有和曲晓棠打。
经过了那个尴尬的吻后，曲晓棠的心里既是酸涩又是期待。她想和谢璟烁更进一步，更理智却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很荒诞可笑。
“曲晓棠，你怎么不进来？”沈昕刚好拿着垃圾出来，见曲晓棠在巡捕局门口徘徊，忍不住上前问道。
曲晓棠回过神：“我刚刚从那边回来，就站在这儿想事情。对了，怎么轮到你倒垃圾了？”
“哦，罗警官在照顾程葵，我闲着没事，就打扫了一下。对了，你去平镇中学有什么收获吗？”沈昕想起了正事。
………………………………
第94章 胶着
“就是遇到了谢璟烁，然后和他一起去了一趟陈予家。”曲晓棠的眼神有些躲闪。
沈昕心里顿时了然了。
谢璟烁的事情，她多少也听说了。只是没想到，曲晓棠会这么在意。
“那陈予的家人说了什么吗？”沈昕问道。
曲晓棠摇了摇头：“她奶奶也只是告诉我们，在陈予出事前几天，她曾很不对劲。陈予之前回来，还在房间里纹了纹身，好像是面具的图案。然后那段时间，放学的时候，她总是比平时回来的晚。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线索，但目前我们已经陷入了瓶颈。程葵的事情，还没有等到解决。”
“没事，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曲晓棠，我还记得，当初李真被抓进去的时候，你难过了一晚上。我知道你不相信他就是凶手，可最后他也承认了，这就是事实。所以这些都不是你能操控的，不要责怪自己。”沈昕安慰道。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我多希望能够回到刚开始来到这儿的时候，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如果我能早一点阻止，会不会那些该活着的人，就不会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了？”曲晓棠苦笑。
沈昕咬着唇，伸手拍了拍曲晓棠的肩：“曲晓棠，其实有的时候，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了。我们改变不了，也不能做什么。活着的人要继续带着那些离开的人的愿望，坚定走下去。你要相信，她们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去到了一个没有杀害，没有苦难的地方。”
“沈昕……”曲晓棠感动的看着沈昕。
沈昕朝她笑了笑：“好了，咱们进去看看程葵吧。”
“嗯。”曲晓棠点了点头，跟着沈昕一起回到了巡捕局里面。
来到程葵的房间后，曲晓棠便看向了一旁的罗浩：“罗警官，程葵现在怎么样了？”
“刚刚医生又来开了药，做了检查，现在差不多没事了。不过还是要继续看她后期的情况，现在还是不太稳定。”罗浩解释。
曲晓棠点了点头。
自从知道曲鸣远和罗浩的父亲是兄弟后，曲晓棠对罗浩也莫名的亲近了起来。
“对了，你去平镇中学收获了什么？”罗浩问道。
曲晓棠叹了口气：“也没有问出什么来，就是去找了陈予的家人，了解了陈予之前不对劲的反应。但是罗警官，你们之前没有对这些反应做出调查吗？”
“什么？”罗浩疑惑。
“陈予的奶奶说，陈予在遇害之前，曾一度爱上了纹身，并且那段时间放学总是很晚回家。这些情况，我觉得挺重要的，为什么你们不继续调查？”曲晓棠询问。
罗浩啧了一声：“当时我们有对这件事情进行过调查，但是陈予身上的纹身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面具，没有什么值得挖掘的地方。我们也找了她纹身的工具，没有发现奇怪的东西。至于她每天放学很晚回家，我们也去询问了和她一起走得同学，她们是留在教室里写作业。”
“这么巧？我总觉得这些事情，不仅仅这么简单。要是写作业的话，为什么李真杀害她的那一天，其他人不继续留下来写作业了？罗警官，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好好查过？”曲晓棠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罗浩听曲晓棠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有些忐忑。当初是因为抓到了李真，所以才没有继续详细的调查陈予这件事情。况且在这种小地方，能够抓到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罗警官，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能从李真这儿下手了。陈予遇害前几天，做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我觉得都应该好好查一查。”曲晓棠认真道。
沈昕闻言，也附和曲晓棠：“我也觉得，不然李真的爷爷该有多可怜，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孙子是罪有应得。可如果凶手另有其人呢？”
“凶手是李真，我觉得这个没跑。但是到底是谁在背后这样操控，又是谁想利用程葵，把她推到我们的视线中，这就需要好好查探一番了。”曲晓棠说道。
罗浩叹了口气：“可是这个案子都已经结案了，重新调出来的话，可能会有些麻烦。我需要先去办理一下手续，你们还等得了吗？”
“没事，麻烦你去调一下吧。我和沈昕今天先回去，等手续办好，你给我们打电话，到时候我们再来。”曲晓棠说道。
罗浩点了点头：“行，那就这样。”
沈昕一听又要回去了，心里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她也不想表现出自己还在意罗浩的样子。
………………………………
第95章 发现
两人和罗浩告别后，便离开了巡捕局。
回去的路上，曲晓棠一直沉默着。她透过窗外，想到了那个吻。
就好像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