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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君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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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之日,他娶的女子竟成了旁人刀俎上的鱼肉,这叫他如何不怒从中来!

    雨潞看清那物,脸色登时变得煞白。

    徐公子替她准备的分明是送子观音象,怎会竟成了前朝玉玺?

    不,似乎有哪里不对……

    为何她刚被抓出喜堂,那扇屏风就在她身后砰然倒地?

    若她没被这泓亲王的手下发觉,众人定会瞧见她鬼鬼祟祟站在屏风后头的一幕。

    一旦她自称宫女,献出手中的“贺礼”,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非但不能保命,还会被构陷成前朝旧党。

    小姐宅心仁厚,即便不顾性命也定是要救她的。

    可新帝有旨,前朝旧党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结党营私,杀无赦;

    私藏玉玺,杀无赦;

    万一小姐的身份败露,坐实了假冒许苧玉的欺君之罪,更是杀无赦!

    一步错,步步错……

    有了这前朝玉玺,小姐只要与她扯上干系就自身难保,又谈何救她?

    如此说来,那徐抒怀哪里是想让小姐远走高飞,分明是将她当成诱饵,要置小姐于死地!

    好深的心机,好歹毒的计谋……

    雨潞只觉心惊肉跳——要是这一幕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事情便再无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

    好在她遇到的是泓亲王,或许……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她咬了咬牙,正打算和盘托出那徐抒怀的阴谋诡计,耳畔忽有风声袭来。

    林泓逸眸光一凝,立刻拔剑。

    然而他今日穿的是吉服,身上并未佩任何刀剑。

    紧接着牧钊也反应过来,他连忙伸手拽住雨潞,可惜为时已晚。

    几乎只在眨眼之间,一支暗箭就穿透了雨潞的脖子,血珠滴落,鲜红中却又带着一抹诡异的紫色——那箭显然淬了毒。

    牧钊抬头一看,梁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黑影。

    那人一跃朝前院而去,只留下一道模糊不清的背影。

    很快,连背影也消失在了假山后头……

    “收起尸首,不得放出任何消息!”林泓逸知事情严重,冷声吩咐,转身便追。

    不料话音未落,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来人啊,不好了,死……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那是刚挨完五十巴掌的文瑶。

    她捂着肿得通红的脸来后院找大夫上药,刚上完药就撞见了这么一幕,不禁吓得两腿发软,抖若筛糠。

    第四十五章 殿下,你说我该恨谁?

    这一喊,声音立刻传到了前厅,甚至喜房中的许卿卿也听到了动静。

    “出什么事了?”她柳眉微蹙。

    梓露推门出去瞧了瞧,回过头道:“娘娘,宾客全往偏厅那头去了,似乎有人在喊出了人命……”

    话未说完,就见许卿卿起身,掀开了头上的喜帕。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梓露急忙上前,想将喜帕重新盖上,“自行揭盖头,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许卿卿无心顾及这么多规矩,起身便出了房门,她隐约有种直觉,偏厅那头的事,自己须得亲自看上一眼……

    梓露阻拦不及,只得匆匆跟在她身后离开了喜房。

    来到偏厅时,已有不少人聚在这里指指点点。

    地上的“尸首”被人用白布盖住,说是怕吓着一众宾客。

    虽如此,地上那些斑斑点点的血迹还是令人觉得十分可怖。

    牧钊在旁解释:“此女乃前朝乱党,已被属下击杀,各位不必惊慌……”

    那箭矢被他取下藏在了袖中,玉玺则被重新装回匣子送去了书房。众人议论纷纷,一时倒没瞧出什么端倪来。

    “这大婚之日,怎么竟出了人命?”

    “还不是因为这前朝公主的缘故,真是个祸国殃民的扫帚星,克死了先帝不说,如今好不容易嫁了人,还给泓亲王府带来这种灾祸!”

    来的都是皇亲贵胄,其中却也不乏爱嚼舌根者。

    许卿卿对冷言冷语视若罔闻,目光落在那“尸首”未被白布遮住的左手上,便再也挪不开。

    那只手有受过夹棍的伤痕,虽是陈年旧伤,但看上去好不狰狞。

    只一眼,她便认了出来。

    雨潞,这人是雨潞……

    可雨潞怎么会是前朝乱党?

    她怔怔上前了一步,以为自己尚在噩梦里。

    没等她掀起那白布看个究竟,手腕就被人紧紧捏住。

    “王妃受了惊吓,扶她去书房歇息。”林泓逸不容回绝地吩咐。

    “不!”许卿卿摇头,目光木然而惶恐,“我不去,我不去……”

    挣扎之际,身子一暖,竟是被他禁锢在了怀中。

    “你若愿信本王,就不要出声。”林泓逸的声音响在耳畔,话音很轻,语气却沉。

    信他?

    信他那侍卫所说的鬼话,信雨潞是死有余辜的前朝乱党?

    许卿卿心中痛极,拼命挣扎却挣不脱,一时说不清是悲是怒,狠狠张口咬向他的手臂。

    这一咬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林泓逸却纹丝未动。

    那双深邃的眸子沉如古井,淡色薄唇微动,短短一句耳语落入许卿卿耳中:“不要胡闹,她被刺客用暗箭所伤,尚未断气……”

    旁人皆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那疯魔了一般的泓亲王妃,忽然就安静了下来,目光空空洞洞,安静得与先前判若两人。

    “随本王来。”他大步走在了前头。

    许卿卿不知自己是怎么跟在林泓逸身后来到书房的,她整个人有些木然,掐了自己一遍又一遍,从终于明白这并非梦魇……

    “尸首”很快也被两个侍卫自后门抬进了书房里,许卿卿上前,颤着手掀开了那白布。

    是雨潞,果然是雨潞……

    暗箭从雨潞脖颈穿过,血正不停地从那狼狈的伤口渗出来,红中带紫,色泽诡谲。

    雨潞艰难地张了张口,嘴里吐出的是一串紫黑的血沫:“小姐……”

    许卿卿生平头一次这么手足无措,只知一个劲地用衣袖替她擦着沫子:“叫……叫大夫,快叫张大夫!雨潞,不怕,张大夫医术高明,他一定能救你……”

    “小姐,你听我说,”雨潞气若游丝,抓住了许卿卿的手指,“徐妃娘娘的墓在城郊南山坡,是新坟,坟上有三炷燃尽了的香……”

    许卿卿心上像是有一记闷锤落下,那莫名的痛楚痛得她浑身发颤:“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等你好起来,我带你一起去祭拜……”

    雨潞轻轻点头,轻得仿佛蚂蚁微微动了一下。

    她喉咙里梗着千句万句,却再无力气说出口来。

    身子很凉,凉得像是没有了知觉,很快,眸中仅剩的一丝光亮也消失殆尽,如豆大的油灯无声熄灭在了深夜里……

    那瞳孔变得一片死寂,以至于许卿卿觉得如此陌生。

    她总觉得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该是这样,眼前这具尸首不该是雨潞……

    许卿卿甚至宁愿她永远找不到自己的下落,这辈子都不要再相见,也好过她静静躺在地上,至死也没能合上双眼。

    那双眼睛定定看着虚无,眸光早已涣散,仿佛这世间还有她留恋的人,让她放不下心就此离开……

    许久,许卿卿才从尸首旁站起身,嗓音沙哑:“刺客呢?”

    “刺客已潜逃出府,正在派人追赶。”林泓逸道。“我怎么知道不是你的侍卫故意杀人灭口?”许卿卿直视他的双眼,问得冷然。

    “府里的侍卫用的都是刀剑,而这丫鬟中的是箭矢。再说,本王若想杀她,为何不在城外选一僻静无人之处,而要将她射死于自己的府邸?”林泓逸解释。

    言语间,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叩门声。

    来的是文瑶,手里端着一盏热茶。

    方才侍卫领她去涂药,她特地只涂了薄薄一层,想让林泓逸瞧见自己脸上那无数个的巴掌印。

    “殿下,奴婢的脸好疼……”她放下茶盏,楚楚可怜道。

    转目见许卿卿也在,眼神立刻变得十分不善——这女人跑到书房来凑什么热闹,一具尸体,有那么好看吗?

    “侍卫说,你曾见过这丫鬟?”林泓逸并未理会文瑶的诉苦。

    文瑶只道他是忙于处理这“前朝乱党”的事,所以才忽略了自己的伤,一脸后怕地点起了头:“这人前几日来过府里,还是奴婢将她轰走的呢。奴婢早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果不其然,居然敢趁殿下您大婚之日混进来,也不知道包藏了什么祸心,幸而被牧侍卫及时杀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先前只瞧见这人倒在血泊里,并未目睹整件事情的经过,故而对牧钊当众放出的那番话深信不疑。

    说着,朝一旁的牧钊道:“牧侍卫,快将这尸首盖上吧,死得如此难看,奴婢真是多瞧一眼都要做噩梦!”

    许卿卿的心仿佛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你说,雨潞前几日来过泓亲王府?”

    看着她冷然的侧脸,文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是啊,没错。你先前的丫鬟成了前朝乱党,你竟还好意思在这里装没事人?你敢说此事和你毫无干系?”

    她就不明白了,这女人分明与乱党有瓜葛,殿下为何不准让自己当众说出真相,将这女人交由慎刑司处置?

    莫不是……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有意隐瞒事实?

    一想到这,文瑶就忍不住醋从中来。

    “你是何时将她轰走的?”许卿卿接而问。

    语气太平静,平静如空荡的山谷里刮起的风。

    文瑶没察觉她话里的冷意,继续说道:“就在三日之前,她腆着脸皮找上门来,说曾在宫中伺候过你,想来府里谋个差事。我见她长了一张贼眉鼠眼的脸,就将她赶了出去。怎么,难不成碍着你了?”

    “你先下去。”林泓逸朝她道。

    文瑶“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退下了。

    “盯住她,莫让她胡说八道。”林泓逸接而吩咐。

    牧钊领命,紧跟着文瑶而去。

    门“嘎吱”一声合上,书房里只余林泓逸和许卿卿两人。

    “我今日赏了那文瑶五十耳光,殿下不打算罚我吗?”许卿卿语气嘲讽。

    半是嘲笑林泓逸,半是嘲笑自己。

    早知如此,她该赏的便不是巴掌,而是木棍,是长鞭!

    雨潞不是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她分明都已找到府里来了,或许只差那么一点点,便能见自己一面……可终究还是被多管闲事的文瑶所拦,以至于与自己生死相隔。

    许卿卿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恨到极致,当真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将其剥皮抽筋!

    “我在你眼中就这么是非不分?”林泓逸反问。

    “这么说,殿下是不打算替那文瑶‘讨公道’了?”许卿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好,那我便替死去的雨潞讨一讨公道……”

    “你想做什么?”林泓逸剑眉紧蹙,“这丫鬟带着前朝玉玺来到府里,紧接着被刺客所杀,此事分明是冲你而来,你所谓的讨回公道就是正中幕后黑手的奸计,与她扯上瓜葛,亲自将自己送上死路?”

    他之所以让牧钊谎称这丫鬟是前朝乱党,草草给此事盖棺定论,就是为了让许卿卿得以撇清干系。

    她倒好,口口声声要替别人讨回公道,却一点也不担心她自己的性命,简直就是胡闹!

    “你为何要在意我的生死?”许卿卿问。

    林泓逸忽然就结了舌。

    四目相对,他看见她清冽的眸子里不知何时竟渗出了无数血丝,红如她身上的嫁衣。

    初见时,金丝笼中那个目光柔弱得毫无防备的女子,而今只在他记忆中留有一道浅影,甚至连影子都淡得有些看不清了……

    他忽然一阵心疼,想要上前扶住她瘦弱的肩,她却后退了一步,嗤笑道:“我虽是泓亲王妃,却并非殿下本该娶的那个人,殿下又何必对我这般‘多加照拂’?”

    林泓逸沉默良久,才问:“你很恨我?”

    若不恨,为何对他如此漠然,就如……他先前待她一般。

    有人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只是林泓逸没想到,这轮回来得如此之快,快得令他措不及防。

    “我如何敢恨殿下?”许卿卿轻摇摇头,“殿下肯收留我,肯娶我,肯替我遮掩此事,没让我被人构陷成前朝余党……我不恨殿下,我谢殿下都还来不及。”

    林泓逸心里莫名恼火,真是没有一句实话!

    他宁愿她怒不可遏,宁愿她又哭又闹,唯独不愿她平平静静说着这些虚言。

    许卿卿淡淡看着他,接而又道:“我只是不知自己到底该恨谁……恨将我软禁在冷宫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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