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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君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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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嫁作泓亲王妃,便是这施行仁政的第一步。

    连这蛇蝎心肠的苧玉公主尚且能容下,足以见得新帝心胸之宽广,此时再下一道诏书大赦天下,想来那些散落各地的前朝兵马,闻讯大多会弃暗投明,不战而降。

    不费一兵一卒而收服天下,新帝又何乐而不为?

    许卿卿并未想到这一码,她只觉这消息来得太突然,突然得令她措手不及。

    为何偏偏要把自己许配给那林泓逸?

    难道还嫌林泓逸不够厌恶自己?

    “吉服昨日便已送到,宫里来的公公说,只待您养好身子,便可张罗婚事了。”丫鬟道。

    见她脸色惨白,还以为是身子太虚的缘故,接而又补充了一句:“厨房正在熬参汤,一会儿就端来了,姑娘,您可得多喝点儿。”

    许卿卿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死里逃生分明是不幸中的大幸,可她为何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您是不知道,得知您在狱中重伤,殿下他着急之下差点没将桌子给掀了,那个伤您的狱卒被殿下处以了鞭笞之刑,听说打得可惨了……”丫鬟伶牙俐齿,接而说道。

    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奇怪,泓亲王若真在乎这个前朝公主,又为何要将她打入大牢?

    丫鬟哪里晓得,林泓逸关心的并不是“苧玉公主”的伤势。他与她之间,还有好一笔旧账要算,哪能这么轻易就让她就死了?

    第八章 验身

    与此同时,议事厅中。

    林泓逸长身而立,侧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黑眸蕴藏锐利,宛若黑夜中的鹰。

    “殿下,婚讯传出去之后,三皇府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是否还要派人继续盯着?”侍卫牧钊问道。

    “婚讯……”林泓逸眸光一沉。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时,带着极深的嘲讽。

    牧钊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垂目,不敢再有言语。

    林泓逸却未发怒。他本不是个善怒的人,只是每每一提及那女人,恨恶便从心而生。

    “继续盯着,一有动静,速来禀告。”

    “是。”牧钊拱手领命。

    想了想,斗胆补充了一句:“属下总觉此事有些古怪,殿下难道不觉得,那女子的哑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又如何?”林泓逸素来惜字如金。

    牧钊壮起胆子说了下去:“万一她真如自己所说,是徐妃之女许卿卿,那岂不是……”

    岂不是无辜受牵连,有口难言?

    光想想,他都觉得良心一阵阵不安。

    林泓逸冷冷嗤笑一声:“连你也被她所骗,足以见得她蛊惑人心的本事见长。”

    “可是殿下……”

    “没有什么可是。”林泓逸语气低沉,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连牧钊这纵横沙场的老将听了都深觉胆战心惊,“那名册中,每个女子的画像都大同小异、相差无几,本王可以不以此为证。本王与她七年未见,七年时间足以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本王也可以暂且相信她那番‘徐妃之女’的鬼话。但胎记是骗不得人的,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件东西,可将胎记做得那般逼真,除了……”

    除了什么?

    牧钊心念一动,看着林泓逸突然沉吟的神色,脱口说出了那三字:“守宫砂?”

    西域的纹绣、天竺的印墨,皆有此等功效,前者为了让色泽渗入肌理,会先用细针在纹绣之处扎下无数细小伤口,近看之下很容易便能分辨出差别,后者虽不必用针也能令色泽持久如新,但墨色单一,并无如那胎记一般鲜艳的红色。

    排除这二者,便只有守宫砂能做到了。

    守宫砂,以朱砂饲壁虎,待其全身变赤,将其千捣万杵,再用于点染女子,以验贞洁。

    若是处子之身,则终年不消退,一旦行房事,则立刻消失于无形。

    要证明那胎记是不是守宫砂,只有一个法子……

    偏偏这法子,林泓逸不屑去试。

    若只是个无辜女子,他断然不会强迫她、玷污她。

    若真是那蛇蝎心肠的许苧玉,他更不会碰她一根手指。

    “不如……叫喜婆先来验验身?”牧钊马上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传闻苧玉公主豢养面首、淫乱后宫,这样的女人,断然不会还是处子之身。

    林泓逸沉默片刻,沉声吩咐:“传喜婆。”

    京城刚经历了一番改朝换代的大乱,喜婆并不好找。

    侍卫将人带到泓亲王府时,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许卿卿病未康复,身子乏力,下不得床。

    那喜婆来了,见她坐在床上,也不打算上前行礼,直着身子笑眯眯道:“许姑娘,老奴是来给你验身的。”

    第九章 拿下她!

    验身?

    许卿卿先是一喜,却又因喜婆接下来的话,整颗心狠狠沉了下来。

    “许姑娘,去床上躺着吧。”喜婆从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取出几个物件——皆是木制的,有棍,有夹,瞧着如刑具一般可怖。

    为何……为何要去床上躺着?

    许卿卿怔了怔,一下子明白过来。

    此验身非彼验身,这喜婆显然不是来查验她身份的,而是……

    见她面有疑色,喜婆脸上的笑意很快就消失无踪,语气变得有些不耐:“许姑娘,这可是殿下的吩咐,你敢不从?”

    许卿卿看了一眼喜婆,从那双满是褶皱的老眼里瞧出了几分说不出的狠辣——一如当初那假惺惺将自己救回府里的袁夫人一般。

    先前的一幕幕,烟云般从脑海中闪过……

    许卿卿忽觉无比可笑——自己的性命,竟时时刻刻都拿捏在毫不相干的人手中。

    先是袁夫人,再是泓亲王……而今连区区一个喜婆,都能骑在她身上狠狠踩上几脚!

    呵,是泓亲王的吩咐又如何?

    自己先前次次听从了他,如今还不是落得这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下场?

    为何要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羞辱自己,仅是为了苟延残喘地活着吗?

    若她真是那高高在上的许苧玉也就罢了,手握传国玉玺,肩负复国大任,不能争个鱼死网破倒也情有可原……

    可她不是,她只是个冷宫弃妃之女。

    是,她惜命,她不想死……但这般摇尾乞怜得来的命,不要也罢!

    喜婆见她依旧站定未动,像是早已料到她会如此,哼了一声,朝身后的两个丫鬟使起了眼色:“既然许姑娘听不懂老奴说的话,就只能劳烦二位帮她一把了。”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将许卿卿往绣床上摁。

    许卿卿发起狠来,从梳妆台上抓起一支发簪,扬手朝两个丫鬟挥去。

    发簪十分尖锐,割破皮肉绝非难事。

    两个丫鬟见状一惊,连连退却,显然没想到这病蔫蔫的软柿子竟也有如此不好对付的时候。

    其中一人恼声道:“嚣张个什么劲儿,真当自己还是公主不成?来人,按住她,我倒要看看,这小小的一根簪子能拦得住几人!”

    很快就过来了好几个腰粗膀圆的小厮,偌大的厢房一时变得有些拥挤。

    “拿下她!”那丫鬟伸手一指许卿卿。

    小厮纷纷围拢过来,许卿卿举着发簪胡乱挥舞,却伤不到他们分毫。

    可恨她不会武功,否则即便不能将这些人打翻在地,也能一跃而起跳窗而逃,断然不会被困在这里,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小厮们分明伸手便能将许卿卿擒住,却都踟蹰不前,倒不畏惧许卿卿手里的簪子,而是生怕伤到了她。

    毕竟是皇上赐给泓亲王殿下的妃子,且身上又是伤又是病的,这万一一不留神有个什么闪失,谁担当得起啊?

    面对一帮虎视眈眈的下人,许卿卿额角渗出丝丝冷汗,渐渐有些无力支撑。她大病初愈,身子本就虚弱,此时心中虽紧绷着一根弦,脚下却不由自主一阵阵晃荡,根本站立不稳。

    “还愣着干什么,快擒住她!”那为首的丫鬟大声催促。

    小厮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牙一咬便要上前抓她。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一道略带玩味的声音:“哟,这么多人陪小嫂嫂捉迷藏,看来小爷我来得不是时候?”

    第十章 不像是妖,而像是仙

    敢在泓亲王府自称小爷的,全天下恐怕只有那么一人。

    为首的丫鬟语气一下子变得恭敬起来,恭敬中还透露着些许慌张:“八……八皇子,您怎么会来这儿?”

    “小爷怎么不能来,难道这里是泓亲王府的禁地不成?”那少年挑眉反问。

    他双眸如星,鼻若悬胆,薄唇微微上挑,扬起一抹戏谑。

    目光落到许卿卿脸上时,则多了一分探究:“这位就是我的小嫂嫂?”

    许卿卿不敢点头称是,也不敢摇头称不是。

    这位八皇子,想必是林泓逸的弟弟,林淮安。

    几个皇子中,唯有林泓逸被封了亲王,其余皆无王爵之位,林淮安自然也囊括其中。

    许卿卿从未见过此人,却听过不少有关他的传闻。

    传闻他并非曜王亲生,而是曜王在战场上捡回的遗孤。

    换做旁人,或许会因为这层微妙的身份而倍加要强,或习文或学武,势要出人头地。

    可林淮安不同,早在曜王起兵造反前,他就是京城鼎鼎有名的纨绔公子,成日流连烟花柳巷,日出不作,日落不息,可谓丢尽了曜王的一张老脸。

    连曜王都对他放任不管,旁人更不敢对他横加指责。

    而今曜王篡位称帝,林淮安也跟着鸡犬升天,成了高高在上的八皇子。

    当上了皇子,纨绔的性子却分毫不减,也只有林泓逸这尊煞神才勉强镇得住他。

    正巧今日林泓逸不在府上,一帮下人谁也拦不住这纨绔,这才由着他闯进了许卿卿所在的别苑。

    “小嫂嫂真是花容月貌,我三哥有福了。”林淮安上下打量许卿卿,双眼一眯,笑成了好看的弯月。

    下人们噤若寒蝉——谁人不知泓亲王对此女厌恶至极?

    也就这位爷,才敢如此口无遮拦……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小爷我搬张椅子,再沏壶碧螺春来。”林淮安吩咐。

    接而环顾四周,面上涌起一丝嫌弃:“屋子里竟连多余的桌椅板凳都没有,你们泓亲王府竟穷到了这地步?”

    “这……”

    一干下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八皇子有所不知,泓亲王早已吩咐过,一切从简,不可奢华。之所以如此,是为了不败坏府里的风气。”一人出言解释。

    这正是方才那喝令众人擒拿许卿卿的丫鬟,她是府里的大丫鬟,唤作文瑶,地位举足轻重,连管家都要敬她三分。

    偏偏林淮安对她的话不屑一顾:“什么一切从简,不可骄奢?都是些酸腐至极的大道理,无趣得很。”

    言罢,睥睨了文瑶一眼:“小爷要喝雪莲羹,由你亲自去炖,要炖上整整一个时辰,少了一时片刻也不行。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文瑶咬牙瞪了一眼许卿卿,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低头应是,领着一帮下人讪讪退了出去。

    屋子里很快就只余下了许卿卿和林淮安,当有那专门伺候许卿卿的小丫鬟。

    小丫鬟连忙上前,扶着许卿卿坐下了:“许姑娘,那文瑶简直欺人太甚,待泓亲王殿下回府了,奴婢定要去殿下面前告她的状!”

    林淮安闻言一挑眉毛:“她欺人太甚,怎么方才也没见你拦?”

    “这……”小丫鬟眼珠转了转,面色讪讪,“奴婢,奴婢方才……”

    许卿卿朝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丫鬟伺候她很是周到,算是她身边为数不多没有心怀鬼胎的人,方才见文瑶一帮人来势汹汹,心生惧意躲于人后也在情理之中。

    “你当真不会说话?”见许卿卿只是伸手比划,并不言语,林淮安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探寻。

    不同于林泓逸,他与许苧玉素不相识、无仇无怨,此番前来,只是出于好奇而已。

    好奇这位小嫂嫂究竟长了一副什么样的面孔,是否真如传言中那般美艳如妖孽,有祸国殃民的本钱。

    今日一见,却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不像是妖,而像是仙——一个脆弱无比,一碰就碎、一点就破的画中仙。

    不过,从那拿着发簪与众人对峙的一幕来看,倒也有几分脾性,不是那么软如柿饼,可以任人拿捏。

    第十一章 一纸婚约

    经他这么一问,许卿卿点了点头,略一思忖,蘸着桌上的茶水写下了一个“谢”字。

    林淮安眉梢一挑,也不知是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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