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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中不便安排人马,容易引起父皇和林修渊的怀疑,出了城,更方便暗卫监视来往的人群。”林泓逸道。
随马车同行的,十个有九个打扮成小厮模样的暗卫。
丫鬟只有梓露一个,林泓逸连文瑶都没带在身边。
这日在马车里,梓露边替许卿卿拨着炭盆边说:“娘娘,那文瑶一定连鼻子都气歪了,奴婢听说她得知殿下要搬去封地,眼巴巴地收拾了好半天的行李呢,本以为殿下定会带她同去,哪晓得殿下二话不说就将她撇下了……”
“此行危险,林泓逸舍不得她受苦也在情理之中。”许卿卿道。
“娘娘,”梓露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您就是喜欢乱吃醋,殿下对她哪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不带在身边自然是因为她太喜欢闹事,索性把她扔在京城眼不见为净。”
许卿卿有点被她逗乐:“什么叫我喜欢乱吃醋?我怎会吃那座冰山的醋?”
“还说不是呢,若非如此,您先前何必特地问我文瑶是不是也同行?”梓露撇戳穿。
“你这个小丫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许卿卿故意板起了脸。
梓露立刻服软,一口一个“知错”,心却明得跟镜子似的——何必不承认呢?王妃娘娘明明就是吃醋了……
马车走着走着,突然停了。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许卿卿正色。
梓露点头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脸色有点古怪:“娘娘,是那文瑶……她打扮成男子模样,偷偷跟来了,被牧侍卫识破,正押到殿下面前处置呢。”
文瑶?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许卿卿没想到,这个丫鬟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来到林泓逸的马车时,文瑶正伏在地上哀求:“殿下,奴婢是在不放心,所以才悄悄跟来,殿下息怒,您要是实在看奴婢碍眼,奴婢……奴婢这就转道回京,再不出现在您面前……”
马车已行了一日,距京城路途虽不遥远,但如今外头毕竟不甚安稳,文瑶笃定林泓逸不会这么狠心叫她回去,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她心里清楚,只要殿下没有赶她走,她便能随着车队一齐去往封地,陪在殿下的身边了。
留在京城有什么念想?
受着一座偌大的宅子,三年五载都难见到殿下一面,光想想她都觉得要发疯。
“文瑶,你好大的胆子,女扮男装私自随行,将王妃娘娘置于何地?你这分明就是心怀鬼胎,不打算服娘娘的管束。”梓露忍不住出言训斥。
她深知这文瑶得寸进尺的秉性,若这一回在娘娘手里占了便宜,下一回还不知道要怎么蹬鼻子上脸呢。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指着鼻子训斥我?”文瑶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朝梓露怒目而视,“谁不晓得你与那八皇子私交甚密,根本就不是什么忠仆!”
“你……”梓露一惊,没想到自己秘密竟被文瑶给知道了。
“我什么我,我是没有禀明就私自随行,可我对殿下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不像你,吃里扒外,其心可诛!”文瑶冷哼一声,说得得意洋洋。
要不是亲眼瞧见梓露趁夜偷偷出府,去八皇府给那林淮安送信,她还不知道府里竟有个这么“能耐”的下人。
“八皇子三天两头往别苑跑的时候,我就察觉了不对,而今看来,你和你这主子恐怕早就不打算忠于殿下了吧?十有八九啊,是和八皇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不然怎么会赶出这种事?”她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刻将脏水泼到了许卿卿头上。
“你……你说什么?”梓露恼了。
她的确是收过八皇子的银子,可这关她家娘娘什么事,文瑶凭什么这么空口白牙地污蔑?
第六十三章 简直就是不守妇道
“殿下,这件事您还不知道吧,王妃私下与别的皇子有往来,这简直就是不守妇道。”文瑶朝林泓逸说道。
许卿卿也是服了这个丫鬟的信口雌黄,正要解释,林泓逸已不急不缓地开了口:“梓露与八弟的事,本王早就知情。”
“什么?”文瑶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若殿下早就知情,为何迟迟没有处置这个吃里扒外的丫鬟?
“本王与八弟素来交好,这丫鬟,是本王派到八弟身边去的。”林泓逸接而道。
这是一句谎话,许卿卿心知肚明。
文瑶愣在原地,有些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
“文瑶,你女扮男装私自出京,非但知错不改,还满口胡言污蔑本王的正妃,你可知罪?”林泓逸问。
“奴婢……奴婢……”文瑶一下就慌了。
上次她犯了错,可是挨了好一顿板子。
原以为这次能抓住许卿卿的把柄,把上次那笔账算回来,没想到非但没能扳倒许卿卿,反而弄巧成拙,又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奴婢是担心殿下您被蒙在鼓里,所以才……”她忙不迭地解释。
然而林泓逸并不打算听她解释,冷冷打断道:“你一错再错,三番五次挑衅王妃,看来本王是容不得你了。”
文瑶吓得两腿发软。
容不得她?
这么说,殿下是要……
“这是你的卖身契,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泓亲王府的婢女,以后若再出现在本王面前,休怪本王无情。”林泓逸道。
语气不容回绝,文瑶听得面色惨白。
她跟了林泓逸这么多年,如今却因为区区一个许卿卿而被赶走,这比直接杀了她还要难受。
“殿下,奴婢从小就伺候您,您……您为何如此绝情?”她眼里有泪,这眼泪显然不是装出来的。
“来人,将她拉下去。”林泓逸吩咐。
立刻有侍卫上来,将文瑶拉下了马车。
“不要,我不走,殿下,我不走……”文瑶带着哭腔喊。
侍卫将卖身契和盘缠塞到了她手里,将她推开。
马车渐行渐远,文瑶一开始还小跑着跟在后头,后来似乎实在跟不上了,停在了原地,很快就变成了道路那头的一个小小黑点……
“林泓逸,你到底还是舍不得让她受罪。”许卿卿道。
一旁的梓露有些不解——什么叫舍不得文瑶受罪,这话,她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
“你若真不打算管她的死活,何必叫人给她盘缠,又何必等到离开京城这么远,才将她赶走?”许卿卿接而问。
随马车同行的大多是暗卫,她就不信,那些暗卫这一路丝毫没有发觉文瑶身上的古怪。
若真是如此,那林泓逸养的就不是暗卫,而是一群瞎子了。
“真是什么也逃不出你的眼睛。”林泓逸有些感慨。
许卿卿有时虽实在笨得出奇,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十分聪慧的,有些事情旁人看不明白,她却能一眼看穿。
“你是不想让她跟去封地,免得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她问。
“是。”林泓逸颔首。
到底是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丫鬟,若说赶走就赶走,未免太不近人情。可这丫鬟屡次三番顶撞、算计许卿卿是不争的事实,将一个如此善妒的女子留在身边,有朝一日必成大患,若再次向许卿卿下手,他一怒之下或许真会将她杀之而后快。
所以,让文瑶离开,便成了最好的办法。
在得知文瑶悄悄混入了车队之后,林泓逸没有立刻处置,为的是让文瑶能离开京城那个是非之地,出了京城,便没人会在意她曾当过泓亲王府的丫鬟,不管是父皇、林修渊还是林淮安,都不会找上她,将她当成棋子。
有了那些银子,她无论去何处都能落脚,不会穷苦无依。
许卿卿对林泓逸的念旧情,多多少少在有些微词。
但林泓逸都已将丫鬟赶走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否则便有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嫌疑。
思忖片刻,她又问:“说说看,你是何时发现梓露与八皇子有瓜葛的?”
梓露听得一愣,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转到了自己身上。
“八弟府中也有本王的人,他往泓亲王府安插了哪些眼线,本王一清二楚。”林泓逸答。
梓露打了个冷颤,连忙垂下双目,心觉这泓亲王殿下的目光实在令人胆寒:“殿下,奴婢知错,这件事娘娘也早就知道了,自入府以来,奴婢没有做过对不起殿下和娘娘的事……”
林泓逸冷冷看着她:“你以为本王不知道?若非如此,你早就已经人头落地。”
“奴婢今后定会忠于殿下、忠于娘娘,不会再与八皇子联络。”梓露连忙表忠心。
“今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牧钊会仔细教你。”林泓逸道。
梓露点头如小鸡啄米:“奴婢遵命,奴婢谨遵王爷教诲……”
牧钊带着梓露退下了,二人走后,马车中只剩下林泓逸、许卿卿。
林泓逸看向她:“没有得心应手的丫鬟,也从不向我诉苦,说到底,你还是没真正将我当成你的夫君。”
“殿下这么说,是想为我安排几个称心的丫鬟?”许卿卿挑眉。
她当然不会傻到顺着林泓逸的话说下去,是,她的确没将他当成自己的夫君,可至少也没把他视为仇敌。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林泓逸在她心中究竟有没有占一席之地。
“这件事本王会叫人安排。”林泓逸颔首。
“那……就多谢你了。”许卿卿道。
“何时才打算与本王做一对真夫妻?”林泓逸问。
许卿卿结舌。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既不能想,也不敢想。
就仿佛明知面前有一片深渊,不会傻到主动一脚踩空。
她更不会告诉林泓逸,头一次见到他时,自己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他是命中的劫难。
这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加深,让她有时甚至不太敢面对那双深邃而脉脉温情的眼睛——只有在面对她时,他才如此温和,对待旁人,皆冷漠如冰。
第六十四章 殿下,到了鹿城了
“等到你将该得的全从林修渊的手中夺回来,再说这些也不迟。”她道。
分明不是这么想的,一开口,却是言不由衷。
林泓逸点了点头,掷地有声道:“好,本王答应你。”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和那双深邃而阖黑的眸子,许卿卿的心忽然就漏跳了一下。
那张脸忽然在视线里越来越近,近得有些令她手足无措:“殿下,你……你想干什么?”
“别动,”林泓逸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唇角,“何时吃的桂花糕,怎么还沾上了?”
许卿卿稍稍舒了口气。
她还以为……
然而就在此时,一张温暖的唇印了下来。
林泓逸吻吻得很深,右手扣在她的脑后,呼吸痒痒地扑在她鼻尖上。
许卿卿转瞬就红了耳尖,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被他惩罚似的在唇上轻咬了一下。
“唔……”她低低呜咽一声,不敢再轻举妄动。
唇齿交融,许卿卿的大半个身子贴在林泓逸怀中,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在做梦一般。
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不敢却知道这种事情,似乎只有夫妻才能做……
此刻看着林泓逸近在咫尺的眸子,她竟有那么一瞬间的发愣。
他的吻继续深入,气息不管袭来,吸吮着,辗转着,反复着……舍不得将她放开一丝一毫。
直到许卿卿浑身酥软,几近窒息,他才松开了怀抱。
她回过神来,拿帕子擦了擦嘴唇,愈发将粉嫩的唇擦得嫣红,落在他眼里好不诱人。
“你……你这个登徒子!”
“本王迟早会将该得的从林修渊手中夺回,你迟早会是本王的人,今日不过是先收收利息而已。”林泓逸说得理所当然。
许卿卿却愈发觉得这座冰山像极了登徒子:“若……若有下次,看我不……”
话未说完,却又被他堵住了唇。
“呜呜……”她极力想要推开他。
这一次,林泓逸很快就放开了她:“利息方才没收够,现在勉强够了。对了,你刚刚说什么,若有下次,就如何?”
许卿卿的脸红如天边云霞,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眉眼,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恨恨道:“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林泓逸点头承认下来,“本王早就对你心怀不轨,从今往后,你休想再飞出本王的手掌心。”
“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许卿卿白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嫁一个随时可能被铲除的亲王,我要嫁的,是今后的储君人选。”
“你的眼光,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