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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一个平辈也不能骂儿子似的骂我啊,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就艹了!大房都特么有病!”
这会儿终于知道真实原因了,原来是被大房同辈的人给骂了,然后还在所有人面前丢了面子。
现在回来还要给大家赔笑脸,终于爆发了。
“没事没事!老子今天有时间,陪你逛个够……”
正好要去触发任务的钱青石,巴不得有这么个地头蛇带路。
“靠,老子不想去!”
萧时也还闹起了情绪,不过钱青石可不会惯着他,不去就算了。
“那行吧,我就自己出去逛了,你一个人在家里慢慢生气……晚上再见,中午不用准备伙食!”
说完就往外走,弟弟妹妹早就等急了。
但看到萧时也没跟上,有些好奇,询问道怎么回事。
却听钱青石说道:
“我们出不了这个门,他就会屁颠颠跑上来。”
“是吗?”
青青和青叶面面相觑,不过最终选择了相信大哥。
三兄妹走到门口,突然后面脚步声响起。
“钱抠门,你这个没义气的狗东西!想吃独食?”
三人没回头,眼神交流了一下,看来果然还是大哥了解萧大哥。
于是几人坐上萧时也的马车,缓缓的往西市而去。
坐在马车上,萧时也还是有些气不过,闷闷不乐,时而低声嘟囔,时而压压切齿,时而用力锤着面前的茶几发泄着。
钱青石看着他活像个神经病。
将目光探出车窗,看到街道上人流如织,马车却在宽阔的青石板道路上缓慢而有序的行驶着,不禁感慨,果然是云梦州第一城。
谁能想到这街道能宽成这样,昨天夜里没注意,今天白天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已经有“八车道”这种城市规划了。
路面平整的像是用机械化的工具做出来的,钱青石估计应该是专门的修士干的。
道路两侧的商铺琳琅满目,许多穿着炎州西妖州那边的特色服饰的客商,在这里异常的多。
钱青石暗道,这个人流量,用这个年代的登记手段,不知道要安排多少个窗口来做登记,不然恐怕要在城门口堵成什么样子。
路上钱青叶和钱青青,不断的发出赞叹的声音,显然好多东西在以前是没见过的。
就连看到西妖州客商的驼子,他们都要赞叹一下。
终于把萧时也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凑了上去,在窗口边给两人讲解。
“这个叫驼子……”
“这个叫香料……”
“这个叫……算了,就是个人毛比较多罢了……”
“……”
钱青石偷偷的掏出绢帛,看着上面四个名字,暗道:
“到底是谁会跑这里来呢……”
又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所谓的西市,一个牌坊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少见的草书。
“西市”
看着里面人来人往,一行人决定下来步行,顺便好好逛一逛这集市。
就在这时,刚下马车的他们,突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喊:
“萧时也,刚刚挨了骂还有脸出来?”
几人回头,看到一群人簇拥下,一个红衣少年走了上来。
一手端着一个紫砂壶,一手握着一柄折扇。
“大房的亲戚……”
萧时也低着头说了一声,然后大步走了过去,站在那群人面前,黑着脸拱手与那少年冷声说道:
“见过表哥。”
“哼……刚才的事不服气?”
折扇敲在萧时也头顶,压得他不能抬头。
不知道这“表哥”到底什么来头,钱青石皱眉。
面对萧时也这么个脾气,都能压得住,让他低头躬腰,看来大房与四房恐怕很有些故事。
只是他却不好插手,但看那红衣小子嘴脸确实恶心。
一个表亲为什么能这么屌?
谁知道呢?
“……”
就在这时,身旁突然窜出个黑影,钱青石吓了一跳。
对方看吓着他了,连连道歉。
钱青石定睛一看。
一名黑衣斗笠遮面的少年,牵着马低头哈腰,给他鞠躬。
“算了算了,我没那么娇贵……”
“客官是剑州口音呀……”
“怎么?”钱青石退后两步,有些纳闷,这人神神秘秘的装扮,让他有些心生警觉。
“我观客官脸色,似乎遇到什么难事了”
一股风吹来,掀开那人斗笠轻纱一角,钱青石看的真切,原来是一个嘴上有刀疤的少年郎。
“……我什么都能做,价格公道!”
对方瞥了一眼身后,凑到钱青石身边,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搓了搓。
钱青石皱了皱眉。
“什么鬼?”
这时,他看到红衣少年又敲了敲萧时也的头,眼神移回身前,试对黑衣人问道:
“什么都能做?”
对方那黑衣人明显声音是个少年,乐颠颠的回道:
“那是那是,只要大爷能给的出钱,我便什么都能做!”
“你是什么人?”
钱青石听着个人口音,混杂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地方音,听到他是剑州口音,马上就变成剑州的口音和他说话。
“客官叫我阿皓就行,我……是个刀客!”
第七十四章 普通的梦想
孙皓其实远远就看到那辆豪华的马车了,他和老黑远远吊在后面。
这马车里的贵人要是做成一单生意,随手给点赏钱,那就够顶几天了。
刚好跟到了西市。
一路上他就跟在马车一旁,骑着老黑,他竖起耳朵听车里的对话。
听了半天口音,才发现原来是萧家子弟,带着剑州来的朋友出来玩。
有那么一瞬间,他不想跟了。
要不是他看到对方身边没有侍卫,而是坐着两个侍女在车后面,他早就不跟了。
这种人出来,一般都是带着好多手下的。
不过今天这个,没有那种排场。
这就好,这就好!
他在想,若到时候这些人东西买多了,需要个人打下手,他去帮一手,然后拿点赏钱也是好的。
眼看着要进西市了,他想起,这里是孙秃子的地盘。
说来还是本家,但人家早就说了,规矩就是规矩,要是他敢乱了规矩,别人就要用刀教他规矩。
听起来听绕口,不过孙皓知道是啥意思。
他看过孙秃子杀人,所以他尽量不去惹这个家伙。
不是因为怕他,毕竟人家是有言在先,到时候被抓到,理亏的是他自己,要是别人要对他动刀,他杀了孙秃子这个本家……
大概会愧疚个半个月。
大概……吧。
以前跟着爹学刀,爹就骂过他,巧心太重,杀心不够。
本事嘛,孙皓觉得够用就行了,那还分啥心,又不是要挣天下第一。
再说了这江湖上天天打打杀杀,天下第一恐怕也管不到几天,然后就换人了。
他曾经鼓起勇气给村里瑶儿说过,若是天下第一有钱拿,那他就去挣一下,若是没得钱,那就算球了。
瑶儿是村里杀猪匠的掌上明珠,长得一点都不像她老汉,水灵的很。
孙皓喜欢的不行,用他的话来说:
“我存钱就是为了在龙符城买个大房子,然后开个酒楼,让瑶儿当老板娘。”
恐怕只有和他熟的人才晓得,一个老抠门能说出这种话,是下了好大的决心。
但是瑶儿连龙符城都没来过,她就喜欢在村头的山间田野逛逛,听不懂孙皓话里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不过没得事,以后可以慢慢给瑶儿说。
他前段时间还问了一个炎州的老板。
要是在城里开个酒楼,需要多少钱?
人家回答他,要他不断的跑五年,不吃不喝那种。
他算了下,觉得确实有些贵,不过没关系,那个老板是那种小气鬼,给的不多。
若是遇到大方的,算下来三年不到就够了。
但是人的运气哪可能有那么好,天天遇到大方的,这个他倒是看得开。
四年。
四年他就要在城里开个酒楼,然后把瑶儿娶进门。
想着美好的未来,孙皓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摸了摸嘴上的刀疤,还好,瑶儿她不嫌弃自己这副模样。
他回过神,看到刚才下车的萧公子,被一个红衣服有点眼熟的人拦了下来。
仔细看了下……
原来是李啸天这个龟儿子。
他一般很少这么骂曾经的客户,但是这个狗日的确实不是个东西。
上次去紫砚河畔揽生意,他就看到这个喜欢穿红衣服的李公子,带着人围殴一个不愿意卖身的清倌人。
做生意嘛,你情我愿,强买强卖惹人厌。
后来那个姑娘听说跳河死了,孙皓觉得有些可惜。
人世间走一盘,年纪轻轻好日子都没过一天,就死了,划不来。
事后他给瑶儿说,瑶儿听了,就吓到了,他后来,就不敢去给瑶儿讲这种见闻,遇到了也闷在心里,只说好的出来听。
看着李啸天又在用鼻孔看人,他就想去打狗日一顿。
“呼……”
注意职业素养……
这个是刚出道的时候,一个同行的老哥哥教他的。
现在他都时刻提醒自己,给了钱就是大爷,不管如何,要把人家交代的事情办巴适。
他注意看了下,刚才那个萧公子的朋友,拳头捏了七下。
额头太阳穴的青筋暴起了一下。
看样子有点生气了。
“嘶……好久都没当过打手了,不晓得做不做的下来。”
他自言自语,看着萧公子那个朋友,眉头都要拧起来了。
孙皓趴在老黑耳朵边问道:
“老黑,你说我们做不做这单生意?”
老黑点了点头,在他身上蹭了蹭……
“那就走起!”
孙皓走了上去……
交谈了一番后,对方好像有些戒心,可以理解,自己又不是那种专门做局的,讲个循序渐进,好让别个花高价钱请自己。
诚信还是要有的。
他就说“什么都能做、价格公道。”
坚持这两个原则,并且疯狂暗示自己是个刀客。
然后好像并不顺利。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孙秃子的手下走了过来。
他记得这个人外号叫:啥子虎,还是啥子豹子来着。
记性有点差,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
对方走过来,要不是看在客人马车豪华,惹不起,恐怕早就忍不住要上来,给自己比划比划了。
但后来的事情他有点没想到,客人有些厌烦的看了一眼,那个啥子虎啊豹子的,就答应了他的生意……
“两千两……”
他听到这个数字打了个冷战,这是要杀李啸天啊。
他有些纠结了,没敢开腔。
结果那开出高价的贵人说:
“让那个红衣消失在这里就行……”
然后,他反复确认消失,是哪个消失。
还好对方要求就是,让李啸天消失在眼前。
不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李啸天那帮跟班,他以前打过交道。
都是些混日子的,除了带队的是个筑基期,其他都是炼气期的。
其实就是为了挣点筑基丹的钱,都不容易。
其实这些人,都算是散修,不过他们算是散修里抱大腿的那种。
这么说,也不是鄙视谁,他孙皓能够鄙视谁?
开些玩笑……
本来都准备动手的孙皓,发现一个问题,这个贵人还没给他钱。
他询问后,对方给了他两千两银票,并且特别叮嘱他,若是萧公子问起来,就说用了四千两。
“……”
他有些没懂起,到底是啥子意思,不过人家贵人的交代,既然是拿了钱,肯定就要做到。
职业素养,放在诚实前头。
就在他准备离开要过去动手的时候,他看到贵人手里的那张黄绢帛飞出来一只血红色的蝴蝶。
然后贵人就先跟着蝴蝶跑了。
“……”
留下他一脸懵逼,不过没得事,反正钱收了。
他想了想应该怎么过去,把李啸天弄走。
看了看地上,连个石头都没。
倒是有一坨马粪,还冒着热气。
“额……算了算了。”
拿东西丢人这种事情,他好久都没干过了,再说萧公子离得有些近,误伤了,划不来。
虽然现在客人走了,但是事情还是要办。
他也不多想别的,也没带刀,放下斗笠上的纱障。
装作路人靠了上去。
李啸天那群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