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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需要花时间做准备,也是为了避开二月中旬的春节。
按照广播宣传,能让同盟集团坐下来谈判,而且是停战谈判,已经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胜利!
虽然有点夸张,但是事实也确实如此。
去年年底,在忒尔帝国战败投降之后,同盟集团五个主要成员国,洛克共和国、布兰王国与骆沙帝国,以及后期才参战的纽兰联邦与狭夷皇国,在洛克共和国首都举行了一次战争部长会议,着重强调了一点,在取得面胜利之前,五国得保持一致,绝不单独或者私下跟敌国议和。
在这次会议上,还首次确认,原则上不跟协约集团进行任何跟停战有关的谈判。
说得直接一点,同盟集团以彻底打败协约集团为战争的最终目的。
如此一来,协约集团要么因为战败而投降,要么以投降宣告战败,反正无法通过谈判来结束战争。
现在,逼迫对方坐下来进行停战谈判,说成胜利也没错。
在当前局势下,不管能不能谈成,梁夏帝国都不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最多能败得体面一点。
这一切的起因,其实是从骆沙帝国开始向外蔓延的兵乱。
准确的说,骆沙帝国已经完蛋了,现在的国家叫骆沙联邦共和国,简称骆沙联邦或者是骆联。
时至今日,只有梁夏帝国与迢曼帝国承认这个刚诞生的国家。
至于同盟集团的成员国,都宣称骆沙联邦为非法政权。
这个新年注定不会平静。
几天之后,新历79年的第一个周末,迢曼帝国最大的海军基地爆发兵乱,愤怒的水兵夺取了军火库,宣布向帝国首都进军,推翻被投降派控制的战时内阁,建立军政权,重新书写帝国的荣光。
同日,维尔德二世迫于压力,也为了保帝国,在行宫宣布退位。
当天晚上,维尔德二世乘坐军列离开迢曼帝国,前往由其表姐担任女王的邻国,紧张局势才得到缓解。
周一清晨,斐蒂利三世在登基之后就签署与发布了投降诏书。
1月11日,迢曼帝国的代表在错号“绞肉机”的,曾经在一天之内阵亡五万官兵,交战双方总共损失了数十万将士的那片战场附近的森林里,当着同盟集团的代表,正式签署投降书。
因为太过仓促,条件也极为简陋,所以签字仪式在一节临时拖来的车厢里举行。
注意,是投降,而不是停战!
虽然梁夏帝国还在坚持,迢曼帝国与梁夏帝国也依然是盟友,但是除了保留皇室等极少数的条件得到满足之外,迢曼帝国放弃了其他更加重要,也更加有意义的要求,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向同盟集团投降。
到哪种程度呢?
就拿海军来说。
在签署投降书之后的三个月之内,必须交出所有的潜艇,或者是通过破坏下潜能力的方式解除战斗力。在半年之内,解除公海舰队的武装,并且在破坏主炮之后,将公海舰队的所有排水量在五千吨以上的战舰送往布兰王国指定的军港,由布兰皇家海军看押,以便在今后用来抵偿战争赔款。
如果说对海军还是侮辱,那么对陆军,就是要命了!
同样在半年内,迢曼帝国得解散所有的正规军,只保留十万配备轻武器的军警,交出所有的火炮,以及绝大部分机关枪与迫击炮,还要移交部的军用列车,甚至得从自己的国境线上撤退。
在白止战看来,战败也不过如此!
只是,对迢曼帝国来说,却不是。
客观的说,如果不投降,继续打下去,迢曼帝国仍然会战败,而且最终很有可能被敌人肢解。
搞不好还会步骆沙帝国后尘。
正是如此,在水兵暴动之后,迢曼帝国的立场立即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放下了停战念想。
在还有一丝余气的时候投降,哪怕遭受了凌辱,也能够保住国本,保住复兴的希望。
其实,这也正是迢曼帝国明确要求保留皇室的原因。
或许在主张投降的那些人的眼里,只要皇室在,迢曼帝国就能够复兴,能在将来某一天崛起。
时机方面,也把握得非常好。
在同盟集团答应跟梁夏帝国进行停战谈判之后,只要能结束西大陆的战火,向迢曼帝国适当妥协也在情理之中。
等到与梁夏帝国的谈判出现巨大分歧,同盟集团就未必会向迢曼帝国让步。
这难道是巧合?
白止战不得不怀疑,那场水兵暴动是预先策划好的阴谋。
迢曼帝国干脆利落的向同盟集团缴械投降,对梁夏帝国来说,确实不值得高兴,因为这等于把梁夏帝国推到一个进退维谷的境地,让梁夏帝国在接下来的停战谈判中,很难跟同盟集团周旋。
说得直接一点,迢曼帝国投降了,哪里还有周旋的余地?
在迢曼帝国投降后,梁夏帝国的所有报纸都把迢曼帝国当成叛徒,认为迢曼帝国背叛出卖了盟友。
现在,摆在梁夏帝国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像迢曼帝国,干脆向同盟集团投降。二是拿出破釜沉舟的气概,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发动国之力打一仗,逼迫同盟集团妥协与退让。
秉承一贯传统,肯定会选择后者!
正是如此,从新年的第一天开始,白止战没再闲着,而且整个浦州海军造船厂都热闹了起来。
不管能否谈成,都得针对最坏的情况做好准备。
关键就是,在战火熄灭了几个月之后,贪心不足的同盟集团有没有胆量跟梁夏帝国决一死战!
同盟集团的列强打算用多大的代价来击败梁夏帝国?
击败梁夏帝国之后,又准备用多少资源来稳定国际局势?
第29章 初见监造长
帝国新历79年1月22日,浦州海军造船厂三号船台。
接到消息之后,白止战立即赶了过来,却仍然慢了一步。
巨大的龙门吊,已经把那块重量超过一百吨的钢架送了上去,工长带着几十名工人正在为接下来的铆接作业做准备。
钢架在舰体与上层建筑之间,通过铆接跟其他部分连接,支撑起外部的装甲板,为下方的轮机舱提供保护。因为铆点会破坏整体结构强度,所以钢架在铆接固定之后就不能随便改动了。
关键就是,钢架在战舰中部。
如果在舰首或舰尾,那还没什么,大不了拆掉重新安装。可是在舰体中部,不但拆除很费事,还有可能对舰体结构造成破坏。搞不好的话,该部位往上的部分全都得拆掉,十分的麻烦。
旁边一块场地已经清理出来,还摆上了一些支撑架。
看这情形,在装好钢架之后,就要敷设装甲钢板了。
复工命令来自战时内阁,要不然生产物料的钢铁厂也不会如此的积极,只用几天就把之前几个月都没有弄出来的钢架生产了出来。随着其他的物料陆续到达,“龙江”号的建造工作肯定会提速。
白止战直接去找到工长,让工长下令暂时停工。
就在几天之前,白止战向海军司令部呈交了一份跟两艘战列巡洋舰有关的报告,提出将这两艘战舰改造成母舰。为了说服海军总司令,白止战特意给桂伯勇发了电报,希望贺永兴能够关注此事。
其实,白止战并不相信,海军会拿两艘宝贵的战列巡洋舰做实验。
哪怕这两艘战舰还没有建成。
只是现在,白止战觉得有义务去争取一番,毕竟复工的命令来自内阁,而内阁官员未必了解海军。
下令复工,或许只是为了在谈判中向同盟集团施压。
“前后也就这几天……”
“白长官,我们不是不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知道,复工命令由上面下达,不是您说停就能停的。”工长非常客气,还用了尊称,只是这态度摆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也没有把白止战当回事。
“就今天。我马上去发电报,最迟下午就能给你明确的答复。”
“白长官,我这手下的一百多号兄弟都等着呢。”工长明显很不耐烦,语气也不再那么客气。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上下仔细打量了白止战一番。那神色与模样像在问,你算是老几?
白止战心里也鬼火直冒,却是敢怒不敢言。
不是怕了,而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赶走技术工人,那是再容易不过。重新招募与培养技术工人,达到上岗的标准,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是重新招聘技术工人,就非常困难。
再说,工长也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按照命令行事,因此就算白止战是军代表,也不能强制命令停工。
按照正常程序,白止战应该先去找造船厂的领导人,拿到停工通知书,再来找工长。
工长不肯退让,白止战骑虎难下,场面非常的尴尬。
所幸,没维持多久。
“张老三,老子几天没有来,你这颗豆芽菜就长上天了?”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从梯道那边传来,站在白止战面前,开始还嚣张跋扈的工长立即就变成了泄气的皮球。
回头看到走上来的上校军官,白止战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白止战认识那名上校。
没错,就是“龙江”号的监造长,刘向东上校。模样跟贴在公示牌上面的照片一样,只是肤色没有那么黑。
或许是上岸太久了,平常没有晒太阳。
“刘长官,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工长也是人精,绕过白止战,满脸堆笑的朝刘向东走了过去。
白止战还没有实职,拿工长没辙。
刘向东是名正言顺的监造长,掌握着验收大权,要收拾工长这样的小人物,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少跟我废话。你们已经见过了?那我就不多啰嗦,这位白止战上尉,今后就是本舰的副监造长,你们都得听从他的吩咐与指挥。从现在开始,验收工作就由他全权负责,到时候别来求我。”
“白长官,你看这,这都是误会。”工长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白止战勉强笑了笑,没有跟工长计较。
“这是海军司令部的批文。”刘向东取出一份文件,啪的一下拍到工长胸口上。“在停工期间,包括你在内,所有技术工人都按日领取基本薪酬。复工后,再计算奖金。至于什么时候能复工,别问我,海军司令部自然会有安排。没别的事情,去把你的人叫上,今天就到此为止。”
工长不敢多问,在翻看了海军司令部的批文后,把工人全都叫了下来。
此时,白止战已经跟刘向东下到了船台上。
“都是我的错,其实早几天就该来找你了。”虽然嘴上在这么说,但是刘向东那样子根本没有道歉的意思。“过来之前,我给贺鹏飞打了电话,他正开车赶过来。等一会,他就送你去车站。”
“刘上校,我……车站!?”白止战显然没跟上刘向东的节奏,不明白为什么要马上去车站。
“贺司令发给你的。”刘向东没有解释,把一份电文递给了白止战。
说是一份,其实只有几个字。
要事,速回海军司令部,贺。
在落款的旁边,有一个象征发报人身份的标志,其实是一个符号,在“上”字下面多出了四点水,专门指海军上将。
果不其然,贺永兴再次获得晋升。
不出所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本土舰队的司令官了。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立即去海军司令部!?
“见到桂伯勇,帮我代句话。”
听到这话,白止战先是一愣,随后才朝刘向东看了过去。
“哪怕战争结束了,赌约也没有作废。等到下一场大战爆发,我会证明给他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刘上校……”白止战明显很是震惊,或者说感到为难。
“别多想,我跟老桂是同班同学,在同一间宿舍里住了五年,其中三年还是上下铺。”
听刘向东这么一说,白止战才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时,贺鹏飞驾车赶到。
大概是刘向东打了招呼,所以贺鹏飞去了白止战的宿舍,带上了一些衣服,特别是冬装外套。
帝都的冬天可不是一般的冷。
第30章 帝都风暴
次日清晨,帝都火车站。
走出车厢,刺骨的寒风迎面刮来,白止战不由自主的哆嗦了几下,赶紧拉了身上的毛皮大衣。
还好,贺鹏飞没有耽搁太多时间,已经提着行李包跟了出来。
随后,两人离开了站台。
贺鹏飞本来就是帝都人,只是在小的时候跟随父母去了浦州,后来又回到帝都读了几年大学。虽然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过了,但是跟从没来过帝都的白止战相比,他显然更加了解这座城市。
其实,贺鹏飞在很多方面都比白止战知道得多。
要说的话,这正是世家子弟优势。
虽然并非所有世家子弟都是人才,其中大多数还是纨绔子弟,但是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