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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是他的常态。
因为那一动不动的样子很像石佛，所以田实在私底下就这么叫他，而“石佛”也成了斯普的绰号。
其实，发音还有点相似。
直到哈尔从“列克”号发来消息，全力应付第21特混舰队的攻击时，一支来自南面的机群袭击了“约克”号。
随后，这支机群还攻击了“列克”号。
关键不是两艘航母遭到攻击，而是发起攻击的机群来自南面，之前那艘重巡洋舰暴露的方位。
显然，白止战的第41特混舰队就在那边！
攻击机群能够同时攻击两艘舰队航母，肯定是来自两艘航母，就是第41特混舰队，肯定错不了！
这时，斯普才从“石化”中苏醒过来。
他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让两艘航母的舰载机按之前拟定的计划出动，攻击第41特混舰队。
田实安排的战术其实很简单。
第一批舰载机起飞之后，向西南方向飞行，到达梁夏重巡洋舰暴露海域的南面之后再转为向西北飞行，争取绕到第41特混舰队后方，至少是侧面，再发起攻击，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第二批舰载机起飞之后，就直接向西飞行，攻击沿途遇到的所有敌舰，吸引第41特混舰队的注意力。
该机群的任务，其实是为第一支攻击机群创造机会。
至于作战半径，做战术策划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只是做任务简报的的时候，田实还是有安排。
也很简单，在完成攻击任务之后，能返回第17特混舰队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没法飞回来，那就尽可能的往东飞。第17特混舰队会派遣驱逐舰与巡洋舰，去营救那些迫降的飞行员。
其实就一句话，不要顾惜舰载机，保全飞行员就好。
纽兰海军的那些舰载机都已落后，鱼雷攻击机，tbd“破坏者”，早就该送进废品回收站了。
在到了珍宝港之后，田实还专门搭乘纽兰海军的几种主力舰载机飞了几圈。
按照他给出的结论，除了俯冲轰炸机，也就是sbd“无畏”还算得上不错之外，其他几种舰载机，特别是tbd“破坏者”与f2a“水牛”都已落后，连梁夏海军的“飞鱼”与“台风”都比不上。
受此影响，纽兰海军才提前启动用f4f替换f2a的工作。
因为觉得f2a“水牛”不比梁夏海军的“台风”差，所以在年初，纽兰海军把f4f的换装时间订在了年底。
这么安排，竟然是为了节约一批去年采购，还没用掉的维护器材！
可惜的是，替换tbd的鱼雷攻击机还没有生产出来，只能继续使用tbd。
哪怕一切顺利，tbf“复仇者”也要在明年的年初才能够交付给纽兰海军，而且能不能上场还是个未知数。
总而言之，损失点舰载机根本不足惜。
按田实安排的这套战术，两支攻击机群几乎能够同时到达第41特混舰队，并同时发起攻击。
只是，情况跟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到11点过后，由克拉克少校率领的第一支攻击机群都没有发回消息。
按田实的判断，第一支攻击机群在10点45分到11点之间，就肯定会遇到躲在那艘重巡洋舰后方的舰队航母。
哪怕没有遇到舰队航母，也肯定能遇到其他的战舰，比如远洋巡洋舰。
那种战舰，田实关注了好几个月。
在到了珍宝港之后，田实才从纽兰海军那获知，梁夏海军以重巡洋舰的吨位建造了一种只有驱逐舰火力的战舰，重点强化了防空火力，因此这种战舰的唯一价值是为航母防空掩护。
这种战舰的主炮火力连轻巡洋舰都比不上！
因为没有主炮！
这种战舰的主炮就是130毫米高射炮！
为了保持弹道的一致性，大概也为了方便作战指挥，还采用了高射炮的短身管，对海作战能力非常的有限。
哪怕是驱逐舰，主炮也是长身管的130毫米或者5英寸舰炮。
此外，没有安装鱼雷发射管，在能用上的地方全都布置了高射炮！
也就是说，除了火炮的数量更多之外，这种所谓的巡洋舰在对海战斗当中，连驱逐舰都不如！
第一批四艘已经在几个月前建成，根据最新的情报，就编在了白止战指挥的第41特混舰队里面。
可见，发现远洋巡洋舰，就等于发现航母。
不管怎样，这些专职防空的战舰不会远离航母。
可惜的是，并没有遇到。
克拉克少校是一名五十多岁的飞行员，经验非常的丰富，而且他的儿子也是一名海军飞行员。
在他的机群里，还有几个四十多岁的军官。
哪怕有一个人失误，其他人在发现敌舰后，也会立即向旗舰汇报。
攻击机群始终没有发出消息，就肯定没有发现！
结果，到11点15分的时候，第二支攻击机群杀到，而且首先遇到了由四艘重巡洋舰组成的编队。
这个发现证明了斯普的担忧。
四艘重巡洋舰单独活动，没跟舰队航母在一起。
其实，田实也有类似的担忧。
如果白止战认定纽兰第17特混舰队就在东面，连夜让四艘重巡洋舰全速突击，也不是什么怪事。
当初，在西东望洋，白止战指挥的第三航空特混舰队就差点被狭夷重巡洋舰给撞上。
关键，白止战手里有四艘防空火力很强大的远洋巡洋舰，用不着留下重巡洋舰防空掩护。
只要白止战认定能够让重巡洋舰逮住斯普，哪怕没有远洋巡洋舰，也会这么干！
这就是白止战，在机会出现的时候绝不会迟疑。
正是这个担忧，让斯普在昨晚采纳了田实建议，是把航速降低了5节，也就少航行了约100千米。
如果没有减速，天亮的时候，与那四艘重巡洋舰的距离就只有100千米了。
就在田实与斯普惴惴不安的时候，攻击机群已经有新的发现。
第355章 好消息与坏消息
首先发起攻击的不是斯普派出的攻击机群，而是哈尔派出的，即纽兰第16特混舰队派出的攻击机群。
在攻击战术上，哈尔可以说非常大胆。
这就是在侦察机出发后，他就下令让执行攻击任务的舰载机起飞，并且跟在侦察机后面向南飞行。
要说的话，这个异常果决的决定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
大胆与果断正是哈尔的特点。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出动舰载机发起攻击也是最正确的决定。
哈尔的第16特混舰队已经暴露，肯定会遭到攻击。根据第18特混舰队那边的情况，准确说是发生在梁夏第43特混舰队上空的战斗，被哈尔等将领寄予厚望的f4f“野猫”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
跟梁夏海军的新一代舰载战斗机相比，f4f有明显差距。那么第16特混舰队在遭到攻击后，肯定是凶多吉少。
及时让舰载机出动，还有发起攻击的机会。
舰载机留在航母上，等侦察机有了发现之后再出动，恐怕就来不及升空了。
事实确实如此。
在哈尔派出的侦察机找到梁夏第41特混舰队的航母前，梁夏舰队的攻击机群就出现在了第16特混舰队上空，而且是连续两波攻击，只不过是分别来自不同的方向，其中一支就来自南面。
只是，哈尔也报了一箭之仇，由他派出的攻击机群轰炸了前出的四艘重巡洋舰。
在攻击结束的时候，已有两艘重巡洋舰被炸沉，另外两艘也遭到重创，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沉没。
因为第16特混舰队的攻击机群抢先杀到，还抢先发起攻击，所以由第17特混舰队派出的第二支攻击机群没有加入战斗，在继续向西飞行，并且在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发现了两艘远洋巡洋舰。
要说，那两艘远洋巡洋舰就在四艘重巡洋舰的西边100多千米外。
隔了半个小时，主要是不知道梁夏第41特混舰队的航母藏在那，所以杜特少校下令降低了飞行速度，以延长滞空时间。
开始，参谋送来的就是发现了远洋巡洋舰，并且发起攻击的消息。
可是，航母呢！？
在领队长机飞行员，杜特少校发回来的电报中，只提到了远洋巡洋舰，以及发起攻击的消息，没提到航母！
几十架舰载机，难道都没有发现航母？
显然，这也正是斯普愁眉不展的关键所在。
因为两支攻击机群同时发起攻击，所以安排战术的时候，田实专门强调了一点，首先到达的机群不能抢功，只要有需要就得轰炸梁夏舰队里的防空战舰，特别是防空火力特别凶猛的远洋巡洋舰。
那种战舰把主炮都换成了高射炮，只是130毫米大口径高射炮就有32门！
这个数量，超过了其他所有战舰。
即便是以防空火力凶猛著称的梁夏快速战列舰，也只有24门130毫米高射炮。
在同样是万吨级别的重巡洋舰上，通常就只有12门130毫米高射炮，即便专门加强了防空火力，也就16门。
正是如此，率先到达的第二支攻击机群在遭到拦截之后，轰炸了那两艘远洋巡洋舰。
打到这个时候，局面已经是异常的凶险了。
关键就是，首先出发的，由克拉克少校率领的第一支攻击机群已经过了返航转向点，那几十架舰载机肯定无法飞回来了。
哪怕杜特少校的机群能返航，纽兰第17特混舰队的战斗力也会减弱一半。
要是没一举歼灭第41特混舰队，甚至没找到第41特混舰队，靠剩下那点舰载机能够做什么？
那么，要不要提前撤退？
田实有点犹豫。
他不怕死，而是觉得在完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继续打下去，除了增添损失并没有别的意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通信参谋再次赶过来。
这次送来两份电报，一份是好消息，一份是坏消息。
坏消息是第18特混舰队的“萨拉”号已经战沉，不过包括弗莱在内的一千多名官兵获救。
幸存官兵已经转移到护航战舰上，而且弗莱下达了撤退命令。
还有几艘护航战舰遭到轰炸，很熏晕的是，除了一艘在航母附近活动的驱逐舰被一条打偏的鱼雷击中之外，其他的全都安然无恙。
好消息是第16特混舰队的机群成功歼灭了梁夏第21特混舰队，击沉了两艘航母。
没错，电报中说的就是“击沉”。
按照飞行员的描述，两艘都是“龙江”级，首先遭到攻击的那艘在挨了炸弹与鱼雷之后已经严重侧倾，随时有可能翻覆沉没。另外一艘在遭到轰炸之后，飞行甲板燃起了大火，几乎整艘航母都被烈火吞没了。
田实与斯普还没有高兴起来，第三份电报送到。
仍然是来自第16特混舰队，由哈尔亲自发出。
“约克”号已战沉，而且在沉没之前发生了大爆炸，全舰2000多名官兵只有提前转移走的100多名伤员幸免于难，包括舰长巴克上校在内的2300余官兵战死，其中有航空兵的几十名飞行员。
此外就是，“列克”号也已经丧失战斗力。
虽然攻击“列克”号的敌机不是很多，但是敌机飞行员的素质都很好，投弹命中率高得吓人。
此外就是，“列克”号的抗损能力其实不比小了一万多吨的“约克”号强多少。
在发出电报前，哈尔已经下达了撤退命令。
虽然有两座锅炉舱进水，损失了一半动的动力，但是舰体的进水速度已经得到控制，能保持大概22节的航速。
因为飞行甲板已经遭到破坏，没办法修复，还有在中弹之后，舰长下令向航空弹药舱注水以防止发生殉爆，所以就算能够回收一批舰载机，也没法让舰载机起飞，更别说是继续战斗了。
哈尔都说没办法战斗了，那就肯定没办法战斗。
或许，实际情况还更加糟糕。
此外，哈尔还做了安排。
让第二支攻击机群的舰载机在完成任务后向东飞行，去第17特混舰队的航母降落。
电报中还提到，“列克”号将向东南方向航行
在离开了交战海域之后，“列克”号才会前往威岛。
其实，这是在告诉斯普，战斗结束之后去威岛会师。
在初的计划中，战斗结束之后是直接向珍宝港返航，不用在中途停留，更不要说去威岛会师。
虽然在电报中，没有提到具体的损伤情况，但是哈尔都决定撤退，表明“列克”号的伤势肯定是非常严重。
哪怕能够离开战场，回到了纽兰本土，也要花很多的时间才能够修好。
这下，留在战场上，还能继续战斗的，只有第17特混舰队的两艘航母了。
第356章 尾随而至
那么，第41特混舰队到底藏在哪里？
在哈尔发来电报的时候，已经是11点30分了，第16特混舰队的那支攻击机群已经完成了轰炸任务，正向东飞行。
不出所料，将在12点15分到12点30分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