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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为此事，两人发生了争执。
此后，洛福斯就突发脑溢血。
虽然秘书在接到呼叫后立即进了书房，并且在第一时间联系特勤人员，把洛福斯送往最近的海军医院，但是一切都晚了，在到达医院之前，准确说是秘书进入书房的时候，洛福斯就没有了呼吸。
第623章 天下大乱
在看到这里的时候，白止战产生了第一个疑问。
洛福斯的死是否跟丘尔有关？
不过，在海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文当中，并没有给出答案。
特勤人员送洛福斯去医院的时候，丘尔就已经离开灰宫，在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华城，或者是藏了起来。
按照六局猜测，他很有可能会在近期去枫叶国。
不过，同样有可能留在纽兰联邦。
这里，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也是最为重要的问题。
按纽兰联邦的法律，在总统亡故之后，就由副总统补位，而且副总统在宣誓就职后会任命新的副总统。
即便没有认命，也有国会众议院议长。
总而言之，不会因为总统突然王国就群龙无首。
只是，问题就出在这里。
纽兰联邦副总统华莱士是一个出了名的温和派。
当初，洛福斯第三次参加大选的时候，选择华莱士搭档，就是希望通过他获得温和派的支持。
显然，洛福斯当时肯定没想到自己会死于中风。
问题，就出在这里。
不管是在参战之前，还是在参战之后，华莱士都坚决反对卷入这场跟纽兰联邦没直接厉害关系的战争。
用他的话来说，有两大洋的阻挡，东方与西方的战争跟纽兰人民没有关系。
显然，他的这个观点在纽兰国内有很大的市场。
对于大部分孤立主义者来说，纽兰联邦只需保持一支足够强大的海军，就能独立于世界之外。
当然，还可以大发战争横财。
要说的话，这就是关键所在。
在大战爆发前，纽兰联邦是全球最大的出口国，在出口市场占据的份额甚至超过了梁夏帝国，并且通过向外倾销过剩的商品，获得了丰厚利润，由此让成千上万的纽兰人过上了好日子。
大战爆发之后，那就更加如此了。
不说别的，只是在最初的半年里，纽兰联邦就通过出售玉米、面粉与土豆等农场品获得了近10亿纽币的利润。
这是什么概念？
在大战爆发之前的一年，纽兰联邦的农产品出口总额都还不到10亿纽币！
因为存在竞争，也为了通过倾销打击竞争对手，所以在大萧条之后的几年，农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都很低。
别说赚钱，不亏本就算万幸。
在新历96年，纽兰联邦农产品出口总额为674亿纽币，而利润连零头都没有！
关键还有，农产品在贸易中占的比重很小。
纽兰联邦参战的前一年，工业产品的出口总额超过了200亿纽币，利润更是高达数十亿纽币。
之前，很多濒临倒闭的工厂，在拿到来自布兰王国、狭夷皇国与骆沙联邦的订单后重获生机，成千上万面临着失业威胁的工人保住了饭碗，新增的300万个就业岗位，更是让纽兰联邦欣欣向荣。
用外界的话说，拯救纽兰联邦的不是洛福斯的新政，而是重新点燃的战火！
没有这场大战，没有战争造成的巨大消耗，最多也就两三年，洛福斯的新政必然会成为无米之炊。
换个角度来看，洛福斯主张参战，也是为了维护已经获得的战争红利。
当然，也可以说成是让战火烧得更加猛烈一些！
这也正是孤立主义能够在纽兰联邦获得广泛支持的关键所在。
至少在参战前，几乎所有的纽兰人都相信，只需要2到3年时间，纽兰联邦的工业规模就将超过梁夏帝国。
当然，这也是洛福斯必须找华莱士搭档的原因。
以当时的情况，如果洛福斯选择前两届任期的搭档加纳，或者是刚刚崭露头角的政坛新秀杜鲁门，都不可能轻松愉快的赢得第三次大选的胜利，甚至会因为民主党的内部分裂，而输掉大选。
当然，肯定还要花费更多的精力。
在大战已经爆发的情况之下，洛福斯显然不可能把太多的精力用在大选上。
只是，在成功赢得大选之后，洛福斯做了一个政客都会做的事情，把政治立场相反的竞选搭档赶出核心决策圈。
在过去的2年多里，华莱士最主要的工作，也就是代替洛福斯到全国各地做战争募捐的宣传工作。
不过，这肯定比留在华城好得多。
其实，华莱士的遭遇已经引起民主党内部保守派的强烈不满，且因此认为是洛福斯过河拆桥。
在战争状态下，最多也只能在口头上表达不满。
洛福斯突然病故的时候，华莱士在纽兰本土的另外一边，绰号“西都”的丹佛参加一场政治集会。
按之前的安排，他接下来还要去金湾与天使城，视察海军造船厂。
就是在这个环节上，出现了意外。
当时，灰宫的工作人员，大概是因为过于慌乱，没有一个记得跟还在丹佛，不过即将动身去金湾的华莱士联系。
其实，也不能怪灰宫的工作人员。
特勤局没有在第一时间宣布洛福斯的死讯，反而在国务卿黑尔出面接管后，暂时封锁了消息。
也就是说，灰宫的工作人员并不知道总统已经去世，认为总统不过是病重。
要说的话，问题在黑尔身上。
天亮之后，华莱士达上了飞往金湾的飞机，而在他到达金湾之后，洛福斯病逝的消息才传开。
这下，问题就变得非常的严重了。
当时，在华城掌权的是黑尔。
毫无疑问，这家伙是个典型的主战派，而且跟丘尔的私交很不错，多次代表洛福斯访问布兰王国。
要说，一直就是黑尔在负责与布兰王国的外交工作。
纽兰联邦没有外长，国务卿兼管外交，所以负责与布兰玩过的外交工作也可以看成是黑尔的本职工作。
关键还有，黑尔跟洛福斯合作了十年，当了10年的国务卿！
就算怎么都轮不到他来继承总统宝座，但是以他对洛福斯的了解，肯定不会让华莱士回华城掌权。
在他看来，华莱士掌权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令让军队停止一切作战行动。
此外，华莱士还会产生怀疑。
不要忘了，国务院与特勤局没有在第一时间公布总统病逝的消息。
当然，特勤局本身就归在国务院之下，而且特勤局的局长是由国务卿任命。
是不是黑尔故意隐瞒了洛福斯亡故的消息，而且是为了除掉政敌，好让没多少主见的国会众议院议长上台。
再说，众议院议长一直游离在核心决策圈之外，根本不了解当前局势，在住进灰宫之后必然会事事依靠国务卿。
这样一来，黑尔将成为纽兰联邦的实际统治者。
还有，在华城的民主党要员几乎全都是洛福斯的人，而且主战派居多，他们同样不会接受华莱士领导。
有此种种，华莱士会返回华城吗？
第624章 利益使然
电报里面提到的第三件重大事情，就跟华莱士有关。
在几个小时前，当地时间19日上午，华莱士在联邦巡回法庭的几名法官的见证下，在金湾宣誓就任联邦总统。
显然，此举完全符合纽兰联邦的法律。
不过，问题也出在这里！
在华莱士宣布就任总统之前，所有关于洛福斯病逝的消息都只是传闻，华城那边并没有公布任何相关消息。
也就是说，洛福斯逝世的事情还没有得到官方承认。
在法律层面上，纽兰联邦的总统依然是洛福斯！
总统还没有死，副总统宣誓就职，肯定不具备法律效力。
这就是黑尔厉害的地方。
不管怎样，黑尔跟洛福斯混了10年，政治手腕绝对不是华莱士这种保守派政客所能比拟的。
只是，华莱士并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是别无选择。
黑尔为什么要“秘不发丧”？
显然，等到华城的局势稳定下来，黑尔就会以国务卿的身份，拿战争时期的特殊情况做理由，让华莱士先返回华城，并且在灰宫，或者是国会宣誓就职，以此确保联邦局势能保持稳定。
关键，这是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
此外，也不会耽搁太久，也许在19日或者20日，来自国务院的信函就会通过地方政府送到华莱士的手上。
问题就在这里。
在收到黑尔发来的消息之后，华莱士是回去呢，还是不回去？
毫无疑问，不管是回去，还是不回去，结果都一样。
回去，他肯定会死在半路上。不回去，就等于主动放弃总统宝座。
正是如此，华莱士才得赶在黑尔发来电报之前宣誓就职，然后以合法总统身份动身返回华城。
显然，总统与副总统的差别大了去了。
总统是纽兰军队的最高统帅，所有纽兰军人都得听从总统的调遣。
而副总统，连屁都不如。
也就是说，在正式宣誓就任总统之后，华莱士就能调动军队，至少能够让西海岸的军队听从他的指挥。
关键还有，除非黑尔能废除他的总统职务，不然在以联邦稳定为重的前提之下，就只能接受既成事实。
可见，华莱士急着宣誓就任联邦总统，主要是为了自保。
至于要不要坐上总统的宝座，或者说在成为总统之后要做些什么，这个一直游离在决策圈外的副总统，显然没有想清楚。
不过，这也是关键所在。
此外，这也反映出纽兰决策层存在的问题，或者说是洛福斯把华莱士挡在决策圈之外的必然结果。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黑尔的担心其实有点多余。
让华莱士回到华城，并住进灰宫，又能怎么样？
大战已经进入到第四个年头，纽兰联邦参战也2年多了，效忠于洛福斯的主战派掌握了所有实权职务，只是一个温和派总统，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更别说顶住联邦政府与国会的反对缴械投降。
如果是洛福斯，那么总统就是拥有绝对权威的最高统帅。
要换成其他人，总统也不过是一个类似于雕塑，或者其他性质的图腾，更像是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旗手。
没实权的总统，其实连图腾都算不上！
说句不太客气的话。
如果华莱士不想当傀儡总统，灰宫将成为他的监狱！
可惜的是，黑尔没有这么做，反到把华莱士推向了另外一个极端，准确的说是即将把华莱士推向另外一个极端。
按六局发来的消息，黑尔已经获得了国会参众两院支持，很快会提交一份用来罢免华莱士的提案。
当然，准确说是认定华莱士在金湾宣誓就任联邦总统的行为违反宪法，并且以此为由剥夺华莱士的副总统身份。
如果一切顺利，还将向当地执法机构下达命令，立即逮捕华莱士。
这样一来，将由法律规定的下一位继承人，国会众议院议长担任总统。
关键，也就在这里。
洛福斯病故是没办法否认的事实，而且有足够的证人与证据，证明在华莱士是在洛福斯病故之后才宣誓就任的总统。
在法律上，华莱士就是总统！
关键还有，最为关键的证人，也就是洛福斯的生活秘书米西已经离开华城，正在赶往金湾的途中。
按六局的消息，她最快能够在20日到达金湾！
六局还了一条消息。
洛福斯的死很有可能跟丘尔有关。
就算丘尔不是凶手，也要负很大责任，即没有在洛福斯中风之后的第一时间通报灰宫的工作人员，并由此耽搁了极为宝贵的抢救时间。如果及时通报了工作人员，并进行急救，洛福斯未必会死。
这里，还涉及到了黑尔。
在去灰宫见洛福斯之前，丘尔先跟黑尔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秘密会谈，而且是黑尔把他送到灰宫，此后就以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提前离开了灰宫，并没有留下来等丘尔跟洛福斯谈完之后再走。
这么一扯，黑尔同样有嫌疑！
至于其中厉害关系，很可能跟枫叶国有关。
至少按六局的推测，黑尔很有可能觉得应该牺牲枫叶国，而且枫叶国原本就是布兰王国的殖民地，名义上依然是布兰王室的海外领地，因此在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上，他站在了洛福斯的对立面。
这可不是能一笑而过的普通分歧。
针对枫叶国的政策，直接涉及纽兰联邦的基本战略，或者说是最为核心的利益，也就是由前任总统推出的“门罗主义”。
在打败了南面的夙敌之后的近百年里，纽兰联邦一直在坚定不移的奉行该政策。
可见，如果把枫叶国交出去，重新沦落为布兰王国的殖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