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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推背图》的六十幅图被民间知道了,各家名士仙道异口同声的指出,唐朝过了三代以后,必定会有一位的女王来掌控天下。
李二听到这件事情以后,不得不重视了,但他还是深信女子不可能当政,因此他就把姓武的男人重点关照了。
武媚娘一家就是在那个时候进入李二视野中的。
武媚娘的父亲是应国公武士彠,乃是跟随太祖李渊起兵的大臣,也就是从那一次后,受到李二排挤,武氏一门逐渐落寞,才有武媚娘想要入宫,重振武氏的后来之事。
去除了心腹大患,李二开心了,于是他在宫中大摆宴席,吃到高兴的时候,他就想和大臣们娱乐一下,叫这些大臣们,说自己的小字。
“坏就坏在这里。”李君羡大口酒大口酒地喝着,千杯不醉似的,酒到杯干,把他身边的姑娘弄得手忙脚乱。
“陛下本就对‘武’字心生芥蒂,刚好了,我的小字便叫‘五娘’,虽然不是一个字,可音相同啊!”
李君羡的眼睛渐渐赤红,一半是喝多了,一半是被气的。
“当天宴会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大家笑笑也就过了。可第二天,兴许是谁在陛下身边下了眼药,陛下突然想起了老道士的话,认为带武字的人,都需要防备。”
野史不能当做正史,后世因为这出冤案还出了很多的影视剧,甚至把武媚娘和李君羡弄成一对恋人的,其实都只是笑谈。
没想到沈晨穿越到的这个大唐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事情,倒是让他不知道摆个什么样的表情给李君羡看,才能表达出他想笑又不敢笑的真实内心。
沈晨道:“然后你就被整了?”
李君羡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当时,我乃左武卫将军,封地的名字也带个武字,而且我还是武定人,加上小字‘五娘’,有女子之气,比起武氏一家,我不是更加符合那老道士嘴里的姓武之人吗?”
又是一大口酒下肚,李君羡默然道:“于是,我便被贬到了华州去当刺史。到得那时我尚未知道出了何事,只觉得陛下准备收权,毕竟,那段时间,倒下的国公亲王太多了,我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算是陛下手下留情了。”
“可是,我哪能想得到,真正的祸事才刚刚出头。”
提起这事,李君羡突然咬牙启齿起来,身体紧随着不断哆嗦。
“道了华州,我紧守臣子本分,所有事务一概不敢插手,深怕被陛下误会,整日里游山玩水,倒也乐得快活。怎料,在一日偶然中,我结识了一位老道士,仙风道骨,颇有见识,且看出了我的心思,便时常开导于我,倒也让我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恐惧,渐渐快活起来。”
“哪想到此事竟被陛下得知,连调查都没有便把我一撸到底,封号封地统统没了,以戴罪之身在禁军中混吃等死。”
说到这里,李君羡脸上忽然阳光灿烂,举杯向沈晨致敬了一下,沈晨莫名其妙,跟他喝了这杯。
“幸好,不久后仙师下凡,以无上仙力破除了一切在大唐招摇撞骗的虚假之人,我那‘武’字之祸无疾而终,至此,才重新进入陛下视野,领了协同程咬金将军守卫仙师的差事。”
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沈晨忍不住满脸唏嘘。
伴君如伴虎,天知道他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咬你一口,这便是身在君王侧的恐怖。
不过,这个时空的李君羡算是好的了。
在沈晨存在的那个后世里,野史上记载的是李君羡被李二灭族,刚出生的孩子都被李二给溺死在曲江池里。
这一个时空的李君羡虽然一切都没了,但还能留全家一条命,已然是饶天之幸了。
“那你没想过找那老道士报仇?”沈晨问道。
“当然找过!”
李君羡面色狰狞,身体止不住地哆嗦起来,“可自从陛下旨意下达后,他便消失无踪,偶然有一次寻到,可他却在我眼前硬生生消失不见,当时仙师尚未下凡,哪里会想到还有障眼法之说,我是当真觉得他是神仙,乃是上辈子做了错事,这辈子受罚来了,故而整日惊惧不安,直哆嗦的毛病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沈晨笑了笑。
而后,他拍了拍李君羡的肩膀,“放心吧,你会有机会亲手宰了他的。”
李君羡呆呆地笑了笑,既然沈晨把话说到了这一步,那就说明那个老道士铁定跑不了了。
尽管两人都没有说出那个老道士的名字,但两人心里都知道是谁,也就无需再确认一遍,多伤李君羡一次。
话题渐渐扯远,包厢里两个小姑娘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杀不杀人的事情,在李君羡的要求下,为沈晨表演了许多大唐特有的歌舞,欢声笑语,倒也快乐。
就在四人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楼上的歌声戛然而止,他们也顿时屏气宁息起来。
只听得包厢外传来一个声音,“我有一首朝天歌,献给在场诸位,如有喜欢者,还请多多在贵人身边为我美言几句。”
话音落毕,整个红船就像被炸了一般,轰然响起一阵叫好之声,沈晨包厢里的两个小姑娘也妙目连连,大有泛光之彩。
“这是……”沈晨有点晕,大唐人才的自荐有这么直白的吗?
李君羡哈哈笑道:“夜夜都有才子自荐,但愿今日这个够看,别像前两天那个一样,诗词一出,尽遭嘲讽,满身淤泥,哈哈哈哈……”
第222章 这下麻烦了
青楼本身就是推选才子的地方,有才子自荐实乃平常的事情。
包厢里,一个小姑娘嘤嘤笑道:“但愿不是什么滥竽充数之辈。”
青楼里的小姑娘都经过严格的教导,对诗歌文采颇有见地,往往还能鉴别出才子的成色,李君羡觉得稀松平常,沈晨倒是觉得很有趣。
一种别样的感觉在心里滋生,就像一个老学究去KTV,以为只是吃吃喝喝,结果蹦出个小姑娘,和你三皇五帝微积分的聊,那酸爽……
此时,外边已经传来士子洪亮的念诗声,咿咿呀呀,不用看,只是听到音调,沈晨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一个摇头晃脑的老学究模样。
李君羡哈哈大笑,“这是喝多了吧?”
话音落毕,诗词刚好念完,李君羡手里的酒樽就从包厢大门飞了出去。
而后,沈晨便看到一堆残羹剩菜从楼上倾盆而下,宛如流水瀑布,霎时间颇为好看。
旋即,楼下大厅内便有瓷盘酒樽砸落的声音,有人更是把吃火锅的锅碗瓢盆都砸了下去,一阵惨叫哀嚎,也不知是不是被火锅的料子给烫到了。
沈晨奇怪地看了李君羡一眼,李君羡洋洋得意地说:“自从上次与仙师吃了一次火锅,我便让家人仿照着在长安城里开了间火锅店,生意爆火,没几日便风靡了长安城,哈哈哈哈……”
合着是这家伙泄的密!
沈晨张了张嘴,想跟他算一下干股,想想还是算了,李二的《专利保护法》一直没出台,说了也白说,全当给手下人的福利了。
话说,有了开头被砸的,后面的应该躲着点才是,没想到大唐的士子跟后世创业的大学生一个臭毛病。
总以为自己的会比前面的人好,前面的人被砸是活该,只要我一上,立马就能白衣傲王侯。
紧跟在第一个后面,十七八个才子连番上阵,什么先秦遗作、相如之韵、魏晋之风,好诗好词砰上一首,反倒人人反胃,玷污双耳。
李君羡这等本身有才华的武人也就算了,两个小姑娘更是听得哀怨不已,躺在沈晨和李君羡的怀里无言以对。
就连对诗词没有多大研究的沈晨都忍不住扔了个盘子下去。
十多个才子一通念叨下来,竟然还没有“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这首乾隆和纪晓岚合作的打油诗好。
“他娘的……这都什么玩意儿?”李君羡满心烦躁,摸了摸身旁的横刀,人都走到包厢门口了,忽然想起沈晨在这,只得吐了口浓痰回来。
“这些不学无术的憨货,这等本事还好意思拿出来给人看?简直丢人现眼、不知所谓!”
若非当着沈晨的面,李君羡可以用一大堆脏话表达出他内心此时的愤慨。
沈晨莞尔道:“那你可以上去给他两巴掌啊!”
李君羡眼前一亮,“可以?”
沈晨道:“人要有自知自明,从小所受的教导中必然有谦虚进步的内容,可他们自以为是,半瓶子乱晃,活该遭人白眼。”
李君羡一下子精神头全来了,趁着酒劲,拎着刀就兴冲冲走了出去。
小姑娘吓道:“这位阿郎,会不会出人命啊?”
沈晨摇摇头,“不会的,他只是人来疯,最多雷声大雨点小,发泄一下罢了。”
果然,惨叫声很快就停止了,可李君羡的惨叫声却传来了。
沈晨心底咯噔一跳,再也无法躲在包厢里,连忙闯出门去,趴在栏杆上往下一看,他尴尬了。
大厅里,李二或许是喝多了,揪着一个才子的衣领一拳一拳往上揍,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看你不学好,看你不学好,有本事写篇策论啊,拿着狗屁不通的诗词到处显摆,有什么好的,啊,有什么好的?”
程咬金跟在他旁边,也在哈哈狂笑着对几个才子拳打脚踢,长孙无忌等几个文官则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对着十多个才子勃然怒斥,全程不带一句脏话,却是引经据典,听得楼上楼下围观的人群声声叫好。
十多个才子知道今日算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了,也不敢造次,只能任打任骂。
李君羡无辜的站在一旁,尴尬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被李二瞪了两眼,更加尴尬地回了个礼。
原来,他刚刚下去,正打得欢畅,却被准备出门的李二等人抢了揍人的机会,熟人见面分外尴尬,只好用一声惨叫,提醒楼上的沈晨注意安全。
怎奈,他不叫还好,他这一叫反而把沈晨叫了出来,和刚刚打到歇气,两手叉腰,正抬头喘气的李二对了个正着。
“是你?”
“我靠!”
沈晨和李二都不淡定了。
青楼虽然以引荐才子为核心,但毕竟在吃饱喝足之余有些“你懂的”的节目,有些不足外人道也的东西,是只能意会的。
没想到一个大唐皇帝,一个大唐仙师,竟然在青楼红船里对了个面。
得,这下子谁的脸上都没面子了。
“我不服!”
就在这时,一个满头包的才子大声喊道,“我的诗乃由心而得,拳拳报国之心跃然纸上,你们可以说不好,但不能说我这人不好!”
“呦,这还有个头铁的?”
众人一阵嗤笑,沈晨和李二默契地把脑袋转到一边。
那才子梗着脖子道:“难道不是吗?自古以来,诗词都是诗人颂咏心中情感而出,此诗或许不能入各位看官的法眼,但其中圈圈爱国之心难道不值得诸位对我等有所爱惜?”
“这话说倒是有几分道理。”
那才子的诗确实不好,平仄押韵也有待商酌,但其中确实表达了他要报效大唐的爱国之心,他如此一问,反倒把李二等人推到了众人的对立面,抬头看去,已然有很多人觉得李二几人做的过了些。
“胡说八道!”李二胡子都气歪了,“诗词写意不假,但也有格律制式,哪能如尔等平仄不分,陈词滥调!”
“那你做一首给我们看看啊!”
又有一个才子站了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是头铁得很,获得了众多看客的一阵叫好。
“这下麻烦了!”
第223章 写就写
“临场作诗?”
红船里沸腾了,要说青楼里最大的娱乐项目是什么,李承乾之前给沈晨普及过。
那就是作诗写词。
“作诗写词也并非乏善可陈,一群人写写诗就行,种类很多,大抵可以分为斗诗、应诗和承诗三种。”
沈晨还记得李承乾向他普及知识点时候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终于可以对仙师上课了,这么一个概念直接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
“斗诗,顾名思义,便是双方或双方以上以相同题材为基调,分别拿出自己的诗来,由青楼中的众人作为裁判,决斗胜出一首或几首好诗。”
“斗诗往往还有赌注,得胜者的诗会被青楼传唱,扩大自己的名气和影响力,符合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的刺激,从来都是青楼中最喜闻乐见的事情。”
“应诗则是青楼中的保留项目,一般不会出现,只有头牌出阁或是新人挂牌时才会有,乃是由出阁或挂牌的姑娘写题目,能得姑娘看重的作者则可一亲芳泽。”
“应诗没有赌注,谁都可以上,好坏可以不做计较,关键是要姑娘喜欢,写出的诗也会成为姑娘自己的曲目,别的姑娘是不能唱的,所以,为了今后的生意红火,姑娘会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