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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抬起沙漠之鹰,扣下扳机。
啪!
巨大的枪声在山林间回荡,一抹鲜血喷溅而出。
翟长孙半边脸被染成了刺眼的红色,一只耳朵的碎屑飞落到草丛之间,不见踪影。
然而,恐怖的是,翟长孙竟然好似毫无痛感一般,只顾仰天哈哈大笑,嘴里呼喊着的都是听不懂的“得到了得到了”。
“难道这还不疯?”对沈晨手里的仙器,李君羡等学院近卫可谓心知肚明。
论骁勇,十个翟长孙也比不上一个尉迟敬德,就连尉迟敬德都被吓到瘫软,按理说翟长孙即便不喊不叫,也绝不可能状若疯癫。
既然状若疯癫,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他疯了!
“哎……造孽啊!把他拿绳子绑住,劲儿头一过他就清醒了。”沈晨叹息一声,吩咐下去,“看一看那两个亲兵,大抵还活着,抬上去,让医官马上医治。”
“喏!”
很快,两名亲兵先被学院近卫送回了营地,而后又有学院近卫拿了绳子过来,捆绑老虎一般讲翟长孙捆绑起来。
过程并不顺利,疯了的翟长孙力气格外巨大,以常人根本不敢取的姿势,反手要脱出绳索,因为用力过猛,手肘关节被他硬生生扭成了反曲状,看得众人头皮发麻。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蹿到头发尖上,看着被绑在树干上,疯狂扭动身躯的翟长孙,李君羡心惊胆战地道:“仙师,难道我大唐出了妖孽,翟长孙将军被附体了?”
“附体倒是没有……”
听此,李君羡刚想说话,却见沈晨怜悯地看着牙龈都被咬出血来,如发狂的猛兽一般嘶吼的翟长孙,然后才说道:“妖孽倒是出了。”
“啊?”不仅李君羡,周围的学院近卫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妖孽啊!”
“我大唐竟然出了妖孽?”
任凭学院近卫接受了沈晨多少知识,可在此刻却是忍不住两股颤颤,上肢僵硬,脑海中乱七八糟都是幻想出的恐怖画面。
“怎么办?怎么办?”李君羡急得连声求问。
沈晨盯着那几朵枯萎的干花,凝声道:“怕什么?有本仙师在,是妖孽也得死绝。”
有了沈晨的这一句话,众人好歹松了口气。
“就说啊!神仙都站在咱们一边,怕什么妖孽啊!”
旋即,沈晨让李君羡赶快派人到长安把李二喊过来,捡起两朵干花,默默无言地看了好久。
最后,抬起头,看向碧蓝的天空。
“什么妖魔鬼怪都想踩在老子头上!老子只想为这个文明做点事情而已,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乐意……”
第175章 聪明的狄仁杰
红彤彤的晚霞从密集的树叶之间穿透下来,将树叶下的一切染成了一种红绿交织的颜色,静谧中流露着一股淡淡的梦幻。
狄仁杰和程咬金两个人在山林间徒步跋涉,他们进入训练区域已经三个时辰了,也从最外层进入到了第二层。
“走了这么深,应该不会有第三层了。”程咬金瓮声瓮气地对走在他身后的狄仁杰说,一边撤下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拭起瀑布一般往下流的汗水。
“仙师应该只设定了两层,第一层从训练场地的最外沿到山脚,用木牌标明了界线,并说明不能在那个区域抢夺旗子。”
“第二层则是允许抢夺旗子的区域,仙师的目的应该是让咱们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地保全自己,并完成预设的目标。”
狄仁杰身上没有那么多汗,但还是累的他快要瘫了,特别是身边带着个大傻个,一路上不断地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大傻个听,以免沟通不畅,造成合作出现障碍。
原来说话也是如此累人的事情!狄仁杰小声地抱怨着。
他们现在正位于半山腰的一处矮小的高地,从高地上方很容易观察到下方的情况,同时,由于头顶上有高大的树木作为遮掩,除非他们自己作死,烧火熏烟,否则外人不可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行了,时间不早,咱们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狄仁杰把登山包放下,翻找了一遍登山包里的东西,拿出一圈绳子,和程咬金的绳子连接在一起。
然后又把连接好的绳子拴在周围的草丛里,刚好把他们围在中间,高度也刚好是脚踝的位置,程咬金随便看了一下就知道,这是个简单的陷进,以免野兽或者他人突然闯进来。
程咬金很好奇狄仁杰为什么一直让他用他的军队知识寻找这么一个地方,还做了这样的防护,“你担心真的会有人抢夺别人的旗子?大家都是同学,而且旗子每人手里都有,应该没有人会刻意做坏事吧?”
狄仁杰一边往喝空了的矿泉水瓶子里装小石头,一边回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天知道会不会有人喜欢野兽捕食的感觉,以抢夺他人的旗子为乐。”
“不可能吧?”程咬金把他的矿泉水拿出来,喝了一口,看到撅着屁股把小瓶子挂到绳子上的狄仁杰,强行按下了把水喝光的念头,拧紧瓶盖,放回到登山包里。
在他没看见的背影另一边,狄仁杰嘴角勾了个笑容,心情愉快地说:“反正我绝不相信仙师亲自操办的野外生存训练仅仅只是让咱们在这里面生活三天。”
“你的意思是仙师有后手?”
“或许吧!”狄仁杰也不确定,以他对沈晨的尿性分析看来,有没有后手都不奇怪,但他还是觉得有后手的可能性大一些。
毕竟,谁都不会像他一样的聪明,能看穿这些。
“好了,咱们今天轮流睡,明天一早到周围巡查。”
“不去山顶吗?”程咬金指了指山顶的方向,“那里视野更加开阔,且易守难攻,只要有三五人结盟在一起,就算仙师让学院近卫抢夺咱们的旗子也抢不到。”
狄仁杰暗自庆幸,果然,多说话还是有好处的,至少程咬金已经学会防患于未然了。
他抬起头,亮晶晶的双眸好似穿透了树叶,看到了山顶,“你都想得到,别人也能想到,那么多人上去,地狭人多,我可不敢保证有坏心肠的人存在。”
程咬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到,“他刚才是在鄙视我吗?是吗?是吧?”
就在程咬金挠头抓耳的时候,临近山顶的位置,十多人正分成三四个联盟,全身戒备地对视着。
李治几人悄悄地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恼恨地对高阳说道:“姐,你不是说山顶的位置最好吗?你自己看看,人这么多的地方能是好地方?”
高阳不屑地撇撇嘴,“谁让他们都以为这里是好地方,关我什么事?”
“你……”
李治还想说话,却被李恪挡了下来,“行了,现在不是吵闹的时候,赶快想想,是上去跟他们抢位置,还是另寻其他,太阳就要落山了,再不确定,咱们就没时间收拾营地了。”
“这还用说,上去让他们滚蛋啊!”李象跃跃欲试地准备站起来。
李治一脚踹到他脚踝上,让他老老实实趴下,“你王爷病又犯了是吧?你以为过了今天就没事儿了?”
“皇叔,什么意思?”
李治不屑回答,李恪笑了笑,解释道:“整个野外生存训练计划一共有三天,现在只是第一天的一半,大家的食物和水还很充足,不会恶性竞争,但明后天呢?”
李象不算笨,就是一根筋,被李恪一点,立刻就明白了,“若是我们用皇室的身份让他们滚蛋,他们嘴上不说,但心里会有怨气,明后天一旦激动起来,就会把咱们当成靶子。”
“你才想到啊!”高阳嘲讽似的笑了两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自己的大侄子不顺眼。
李象讪讪地笑了笑,道:“那他们也不会打起来咯?那咱们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赶紧走吧!”
高阳目光凝重地看着前方,冷冷地笑了笑,“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争斗,看一会儿吧,难说咱们能捡个漏。”
李象满脸的不相信。
但是,接下来那十余人的举动却一步步印证了高阳的想法。
那十余人起先还能进行协商,但很快就变成了争吵,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动起了手就容易误伤,一误伤就变成了混战。
尽管所有人都保持着克制,没有动登山包里的刀子,但照样拳拳到肉,凶狠的姿态一点也没落下。
突然,一个小个子的登山包被扯断了肩带,在数十次被十余人抢来抢去后,像足球一样被踢到了李治几人的正前方。
“砰!”
登山包落地。
“跑!”高阳大叫一声,拉起李象转身就跑,而李治和李恪则连滚带爬冲上前去,捡起登山包,头也不敢回地转身跟上高阳和李象。
第176章 抢包的开始
“把我的包还给我!”
深夜,阵阵嘶吼不时在三座大山的各个地方响起,狄仁杰和程处默本想轮流看守他们自己的营地,但那一声声嘶吼就像鬼哭狼嚎一样传入他们的耳朵。
哪怕狄仁杰如何聪慧,程咬金又是如何从小训练,如此般人与人在狭小的空间里赤裸裸地相互争斗还是令他们心乱如麻。
“小杰子,你说人为什么明明已经温饱,却还要去抢夺别人的东西?”程处默坐在地上,他牛眼大的眼珠子实在看不穿人类厚实的身体下那颗拳头大的心脏。
“原因很多,为权、为情、为折腾、为其他,或许有的时候只是一次无心之失,却让别人失去了宝贵的东西,从而别人只能再抢夺别人的东西,恶性循环,自然谁都讨不到好。”
程处默宽阔而厚实的后背给予给狄仁杰暖洋洋的感觉,靠着靠着倒是来了几分睡意。
“如果是这样,道个歉不就好了?”
程处默还是想不明白,“每次俺做错了,俺爹都会先揍俺一顿,最好是皮开肉绽那种,然后再跟别人道歉,别人看俺看得恓惶,自然也就不说什么了,顶多再让俺爹请他吃顿酒,也就过去了。”
狄仁杰笑了笑,“可是有些人宁愿选择伤害别人,也不会选择道歉。”
“为什么?”
“面子、情绪、心态、想法……原因很多,但我们每个人都没有经历过别人失去宝贵东西时的绝望,所以没资格要求别人接受我们的道歉。”
“好乱啊!”程处默难得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若是人人都能为他人着想,那天下就美好得多了。”
“哈哈!”狄仁杰干笑两声,“如果是那样,仙师也就不会弄出野外生存训练让咱们感受感受人人相互择食的事情了。”
突然,程处默的耳朵尖动了动,一把将背后的狄仁杰拉到草丛里,把两人准备好的草席子盖在身上。
“有人来了?”狄仁杰蜷缩在草席子里,他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距离俺们还有半里。”程处默平平淡淡的声音好像在说一件极其简单的事。
“这你都听得出来?”狄仁杰真的震惊了。
“这有啥?小时候俺爹带着俺去军营里玩,一群大头兵闲着没事干,尽整些无聊的比试,趴在地上听东西都是小儿科,俺爹的一个亲兵,尝一口马粪就知道骑马那人抽了几鞭子。”
“我靠!”狄仁杰实在找不到话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等有机会俺带你一块儿去,找俺爹那名亲兵尝马粪给你看看。”
“不了,谢谢,我还不想被你爹的亲兵抽死。”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等着,也不知道会等来谁,又会做些什么事情。
两个人都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但脑海里却忍不住幻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倒是平白增添了几分紧张感。
“来了!”程处默悄悄地说了一声,狄仁杰连忙身处一根手指,把眼前的草席子挑起来。
此时,月上中天,银白色的月光洒落下来,朦朦胧胧能看清几分人影,却是李治他们四个。
但与方才不一样的是,此时四个人尽皆衣衫凌乱,汗流浃背,白色的训练劲装上全是黑漆漆的泥点子。
高阳更是头发散乱,梳在脑后的马尾都松开出来,湿漉漉地趴在她的肩头,粘得她不断抱怨。
“累死我了!该死的,谁让你们两个去抢包的?”说到这里,高阳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李治和李恪的屁股就给了两脚。
李治没心思躲开高阳的腿,平常他都不在意,更何况高阳已经跑到两脚虚浮,一点力气都没有,踹在他屁股上,那感觉就跟蚂蚱在上面跳了一下似的,没有一点杀伤力。
“还不是三哥,一下子就蹿出去了,我拉都拉不住!”
李恪瞪了李治一眼,道:“瞎扯吧你就!咱们一块动的!”
李治不爽道:“你看到了?”
“废话,能看不到吗?”
“瞎说,就那种情况下,你怎么可能看得到。”
“我就是看到了。”
“就算看到了,那也是你看错了!”
“你居然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