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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总感觉困得厉害,没什么胃口,可能是刚起身,先放着,等我饿了再热着吃。”苏冬萱停下碗筷,喝了一杯清茶这才刚才继续处理宫务。
一晃便几日时光过去,这几日为着对账,她是日夜都未离宫,只一心将账本对好,这日,红叶进来为她挑灯,看着苏冬萱认真的写着什么,感觉外面的风吹得有些厉害,起身走到窗子边,正打算关起窗户,便听得身后叮咚一响。
她连忙回过头一看,发现正是苏冬萱弄出的动静,连忙跪在她身边问道:“小姐,您刚才怎么了?”
“没事,没事,突然感觉胸口有些痛,过了一会儿又好了。”苏冬萱晃晃头,没太在意,又继续提笔写起来,红叶打量着她的神色,发现她脸色有些白,想说些什么,见她不打算理睬自己,只好默默的退到一旁。
刚想阖上窗户,又听得身后闷哼声,这下子她哪还能不当回事,扶着苏冬萱便急急的问道:“主子,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不如咱们不看了,过几日也不迟。”
苏冬萱摇摇头,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停了停笔,感觉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虚汗,红叶看着她眼帘下的青黑愈加的重,而唇有些微微发白,莫不是真的病了,想着便要伸手去探探温度,苏冬萱躲了过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眯着泪道:“可能是这几日累了,现在身子好了,红叶,你去端些吃食来让我用一用。”
“主子,您这样下去奴婢得担心了,不如咱们唤太医过来看一看,最近您看起来格外的疲倦,莫不是……”红叶忍不住看了看苏冬萱的肚子,被她这么一盯,苏冬萱哪还打什么瞌睡,不满的瞪着她道:“怎么会?皇上已经有段时日没进后宫了,上次的月事也没断,你可真是糊涂。”
“奴婢想多了,可您看起来精神极差,明明前段时日脸上红润有光泽,不过短短几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红叶关了门窗,苏冬萱感觉身子有些冷,总感觉有风从身子边吹过,挪了挪地方,冲着红叶吩咐道:“你去看看,是不是还有地方没关紧,我怎么总感觉背后有风。”
“奴婢立马便去。”红叶细心的看了各处,回来时无奈的冲着她摇摇头道:“主子,奴婢都关上了,您是冷吗?我让绿竹给您生个暖炉,您握着驱驱寒。”
“不用,不用,就是累了,今日不看了,伺候我梳洗睡吧。”苏冬萱放下手中的账本,伸了个懒腰,被红叶与绿竹看到,她也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到宫里这么久一直谨慎的活着,难得做出小女儿家的事情,以后怕是也不多了,想到这,心情便有些低落。
苏冬萱被伺候着睡下,屋子里光线昏暗,红叶与绿竹留了一人在外间守夜,里面安静极了,她渐渐也睡沉了。
街上只听到风呼呼的吹着响,城外一个阴暗的角落,立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茅屋,屋里有个嘶哑的声音正在喃喃自语,走近便能发现,这是披着长发的女子,头低垂着,看不清面容。
她手上拿着一个布娃娃,头上、身上已经被扎了几根银针,娃娃的身上贴着一张写着苏冬萱名字的纸条,她手里拿着一根银针用力的刺着娃娃的身子,眼里闪着阴狠的光。
“苏冬萱,你这个贱人,毒妇,你这样害我,定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神神叨叨的诅咒着,茅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地上,身上穿着破烂的粗布衫,露出的手臂上有几道红痕,她手上的动作不停歇,嘴里恶毒的话语一个个无声的吐出来。
若是苏冬萱看到今日这场景,便会立马认出眼前女人的身份,苏白芷呵呵的笑着,看着娃娃的脸已经面目全非,嘴角弯起一抹冷冷的笑,一抹狠厉从她眼中一闪而过,她将娃娃随意的丢在地上,脚上穿着一双草鞋,一脚便踏上了娃娃的身子,被她这么一踩,布娃娃整个散了架。
发觉自己脚下有些不对劲,侧头看了一眼,她温柔的将地上的娃娃捡起来,朝着她呸了一口唾沫,这才高兴的大笑着。
外面的风吹得破败的屋门砰砰作响,苏白芷像是没有听到这声音,一个人静静的缩在一个角落,角落里铺满了干草,上面随意的铺了一层黑乎乎的棉絮,依稀能看到里面的棉花,她无所谓的躺在上面,静静的低着头。
突然,屋外出现轰隆隆的响声,不一会儿,便淅淅沥沥的落下水珠,屋子里也响起了嘀嗒嘀嗒的小声,大块空地已经被雨水滴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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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重生
苏白芷像是没有听到这些声音,她怔怔的坐在角落里,听着外面雷鸣电闪,想到自己悲惨的逃亡过程,阴恻恻的笑着,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想到她那时无助的泪水流干也没人理会她的死活,她便恨得厉害,苏冬萱那个小贱人竟然还在她面前甩威风,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也敢与她相提并论。
她只是恨自己当日想得太天真,牙紧紧的咬着唇,连唇被咬破出血都不在乎,若不是苏冬萱背后耍诡计,她怎么会被皇上赐死,想到这,心痛得厉害,连气息都不复先前的平静,胸口微微的喘着。
她神情有些激动,不由得又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当时喝下那酒只觉得喉咙里烧得厉害,一丝丝的意识支撑着她,偶尔听到人说话声晕沉沉的感觉在地府,又感觉还在人间,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处何种境地。
宫里的女子被赐死直接丢入乱葬岗,苏白芷也不例外,两个小太监用一辆破烂的马车将她运到乱葬岗,看着层层尸体,又看了看已经死了的苏白芷,晦气的吐了吐口水骂道:“果真倒霉,揽了这门子事,把她丢了就赶紧回去吧。”
“嗯,快走快走。”说着两个人一人抬手一人抬脚,直接把她往地上的人堆中一扔,刚扔下她,天空中闪过一道闪电,吓得两个小太监哆嗦着身子立马跑了。
风刮得厉害,吹得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不一会儿,瓢泼大雨直接落在地上,砸在苏白芷脸上,她的胸口渐渐有些动静,一起一伏,雨越下越大。
苏白芷的一只手慢慢有了动静,她人跌跌撞撞的侧过身,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具尸体上,吓是立马往旁边让了让,发现身后也不对劲,这才看清了自己如今正是身处于尸堆中。
她颤抖着身子,哪顾得上虚弱二字,紧着自己全身的力气用力朝着外面爬,好似后面有什么虎狼之辈要吃她一般。
雨滴落在身上,淅淅沥沥将她的衣衫全都淋湿了,身子凉凉的,摸着和个冰人没什么区别。
爬着爬着,突然面前出现一双男人的靴子,苏白芷停了动作,手颤抖着伸向前,心已经紧张得怦怦怦的跳,就怕是先前宫里的人追来了。
来人撑着一把油纸伞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和惨淡的脸蛋,轻声问道:“姑娘,您没事吧?”
苏白芷听到这几个字,忍不住抬头去看,天黑雨大,他的面貌看不清楚,可也已经确定不是宫里的人,她顿时放下心防,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大夫看着她晕了过去,立马探了探她的脉,发现人还有气,连忙将伞收起来,也不管雨下得大不大,直接将苏白芷抱起来往自己来时的路跑。
等回了自己的住处,他顾不上自己的衣衫还是湿的,替苏白芷解开外衫,又拿了一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连忙去后厨烧了滚滚的热水,拿着一条帕子过来替她擦拭着脸。
等脸上的脏污与雨水被擦干,大夫这才看清楚她的面目,面容姣好,稍稍有些憔悴,但底子还在。
顾不上失神,他替苏白芷把过脉后,自己去药房里配了些药,拿了个炉子熬着,看着苏白芷全身湿透的衣衫,拿了自己一套不常穿的衣服,拍了拍苏白芷的脸轻声道:“姑娘,姑娘醒醒,你赶紧换身衣服。”
苏白芷觉得有个声音一直在自己耳边叫唤,吵得紧,一只手伸过去准备把这个声音打跑,浑身一个激灵,便看到自己眼前虚虚晃晃的站着一个人。
她半眨着眼,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是个陌生的男子,四处看了看自己呆的地方,稍稍动一动身子便痛得厉害,整个人头晕沉沉的,只想着再睡一会儿。
见她又要眯眼,大夫连忙拍拍她的脸道:“姑娘,你身上都湿透了,我这里又没有旁人,衣裳在这,你赶紧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我先出去替你熬药。”
他将衣服放在床边的凳子上,苏白芷半撑着身子看着那身深蓝色的男装,一只手想伸过去拿起来,伸到半路便无力的垂下去,喉咙里烧得厉害,精力本就不足,直接又晕了过去。
等到大夫再次进来时,发现她身上还是穿着那身湿衣,整个人倒在床边不知生死,他掐了掐她的人中,又将自己熬的药直接给她灌进去,替她盖好被子便缩在床边撑着头半睡半醒。
第二日,苏白芷清醒少许,看着自己身边的男子,刚想开口,却只是张嘴动了几下,什么声音都没有,她抓着自己的肚子,这一动得厉害便觉得腹中疼痛难忍,额头上冒着细汗,大夫见她如此急促,连忙抚了抚她的身子道:“不要急,你如今伤势过重,还是小心将养着,这里是我的医馆,你再服几副药便好了,只是那毒药实在太过厉害,你这嗓子我治不好,至于你腹中的疼,我只能尽力医治。”
说完他又将一碗药递了过去,苏白芷看了他一眼,无声的流着泪,直接一口往嘴里灌。
小心将养了几日,苏白芷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也慢慢与当初救她的那个大夫熟悉,只知他姓许,平日里不愿多言,苏白芷因着失了声音,平日里寡言少语,两个人沉默的在这间小医馆里活动。
不过天晴了几日,这日刮了点北风,细细的小雨落在地上,医馆里的苏白芷趴在床上,痛得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额头上汗珠一颗一颗的冒出来,她疼得整个身子都在抽搐。
大夫也无力解决,只得开几副缓解疼痛的药方,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苏白芷只能在自己痛得快要死去的时候多想想苏冬萱与苏离落,若不是这两个人,她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落魄、生不如死的地步,想一次她便多添一分的力气,慢慢的,再疼也不能阻止她眼里的狠意。
一月后,许大夫看着她伤养得差不多,自己医馆里本就入不敷出,如今还得养着苏白芷,不免有些辛苦,几次想开口却又不忍。
苏白芷瞧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思一动,立马明白他心里的小想法,轻蔑的笑了笑道:“许大夫,这段时间承蒙你的照顾,打扰你这么久,我也该离开了。”
“也好,姑娘,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我这也是小本经营,每日来的病人一只手都数得清,再这样下去医馆只能垮掉了。”大夫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看着苏白芷,她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将自己身上的衣衫整理好,冲着许大夫行过一礼,便直接出了医馆。
扶着墙走了几步,苏白芷微微喘着粗气,感觉腹部又疼得厉害,只能捂着肚子靠墙停一会儿,稍稍缓了缓再继续往下走。
一路走走停停,她出了城门,身上的衣服还是许大夫先前给的那件,又走了不到一里路,天黑得不见人影,苏白芷这才发现自己走得太远,城门已经关了,回头看看深后,再看看前方,长叹了叹气又继续往前走。
摸着黑走,总算是让她找到一个栖身之地,苏白芷哪还顾得上其它,直接缩在屋子里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才知自己呆的地方正是城外的破屋。
她既没钱也嫌麻烦,直接在这个地方落足,每日里去城里逛一圈,偶尔倒在地上还能得几个铜板,京里处处传宫城的喜事,她只当做笑闻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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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调戏
苏白芷这么混着日子,直到听到宫里的皇后怀有身孕,一切事务由苏冬萱代理,她便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怎么可以过得比她好。
心里的恨无处发泄,才有了先前扎小人的那一幕,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响,苏白芷缩成一团,冷风吹过来,她手臂上冒起小疙瘩,一个闷雷炸过来,她只是将头缩在双膝之间。
一夜风雨交加,第二日清早便看到旭日从东方升起,破旧的茅草屋里已经被大雨浇湿,往里面走可以看到一个正晕睡的女子。
她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呼吸沉重,整个人无声的咳着,呜呜的叫着也没人搭理。
躺了半日,也不知是她的命硬还是上天待她不薄,渐渐的烧退了,苏白芷好不容易打起精神起身,发现外面已经骄阳似火,坐在屋前的空地上还能感受到炙热的温度。
她摇摇自己有些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