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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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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这位周老先生脸上的褶子一动,拂袖离开。
    桌上的窝头、面饼,他一口都没动,围观的灾民见了,却都直勾勾盯着,不断吞咽口水。
    很多乡绅都没整明白,三省大震,就非要咱们出头?
    那魏忠贤又修三大殿又征京畿矿税的,家产难道少了,这种时候不去找他,来找我们作甚!
    盐家们一腔热血,争着抢着去当这冤大头,那是他们脑袋让门夹了!
    似我等这样有学识、有地位的乡绅老爷,哪能这么蠢。
    “要末将去杀一儆百吗?”
    杨肇基也的确为今日之事恼火,谁能想到,事发时真正帮助朝廷的,居然是这些贩私盐起家的粗人。
    地方上稍有些名望的乡绅,都对此嗤之以鼻。
    更有甚者,居然连一千两都拿得出来,可谓是丧尽天良到了何种地步!
    王在晋却道:
    “不必,各地刚刚大震,让他们再蹦跶一些时日,将名单拟好交给皇上,宫里的那位,自然有手段收拾他们。”
    杨肇基闻言,放下手里的佩刀,含恨道:
    “我这就去拟名单,一五一十全都报上去,若是皇上知道此事,有他们好瞧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沈阳大捷
    天启元年,当时的沈阳守将贺世贤轻敌冒进,陷入后金兵重围,战死于郊外。
    在那以后,朝廷围绕放弃辽沈与修建宁锦防线的问题上,几经商讨,最后由朱由校钦定,采纳了辽东经略熊廷弼和辽东巡抚洪承畴的联奏。
    明朝不惜动用大量人力物资也要继续守住辽沈平原,再加上毛文龙在皮岛不断登岸偷袭,这导致努尔哈赤进退两难。
    沈阳城桓几经修缮、废弃,到如今,坚固早不比曾经。
    围绕着沈阳,后金与大明,已进行了一年多的鏖战,此处守将也先后更换几批。
    后金果如熊廷弼所料,于孟春之时再次兴兵,大举南下。
    努尔哈赤自皮岛回来后,即在赫图阿拉征募军队,亲率六万八旗,号称十五大军,兴师动众,渡过浑河。
    此时的沈阳守将,为朱由校数次谕旨,强行调来的宁远兵备佥事袁崇焕。
    此刻,袁崇焕身披铠甲,立于城关之上,注视着扔下一片尸体惶然退去的奴兵,静静将染血的雁翅刀收回鞘内。
    “兵备,这是奴兵第三次退了。”
    “这回他们倒是没有派骑兵来顶着炮火收拢死奴尸身了。”袁崇焕动也没动,轻“哼”一声,道:
    “据你估算,沈阳还可再守几日?”
    因其父祖承训荫福,祖大寿今年得授世职,以游击将军职,为袁崇焕手下将领之一。
    说起来,他这个起步就比大部分军将高了一大截。
    祖大寿自忖临阵经验不足,也纳闷兵备为什么会问自己,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
    “禀兵备,奴兵攻城,无非是藏于盾车之后,搭云梯与我军登城刃战,而我所依仗,不过是凭城坚守,矢石放炮而已。”
    话音刚落,忽闻轰然一声巨响,沈阳城头梁栋震颤,嘈声四起,一员辽将急匆匆前来:
    “兵备,奴兵正以急兵攻东门!”
    袁崇焕来不及回话,心中一凛,握着雁翅刀,亲自与祖大寿赶往东门。
    待到了东门城楼,祖大寿极目四望,凝神道:
    “奴兵装了铁皮车!”
    所谓铁皮车,就是努尔哈赤在多年辽地攻城战斗中汲取经验自创的制胜法宝,以往盾车,经不住城上守军的大炮轰击,也只有掩护作用。
    这铁皮车,体型比普通盾车大了数倍,以百斤铁铠包裹,又另设了空当,可以内藏甲兵。
    以往攻城,铁皮车一到,几乎无往不利。
    “兵备,我军西洋炮只可瞄向远处奴兵,城上兵士射箭投石、发射火器,也无法伤及铁皮车内鞑兵,这该如何是好?”
    祖大寿看了半晌,即转头望向袁崇焕。
    不出所料,现在的袁崇焕也是捏紧拳头,毫无办法,他有些后悔,当初从宁远出来,为什么不做足准备。
    这时,一名辽将跑来,道:
    “禀兵备,奴兵乘铁皮车到了城下,已有数百人汇集城下,动工掘土,要挖出一条进城通路!”
    “孟春时节,土质稀松,只怕不出两日,就要被奴兵掘出一条通路,兵备——”祖大寿厉声道:
    “下令吧,与其坐等奴兵攻入城中,还不如收拾军民,冲出城去,我等誓与沈阳共存亡!”
    语落,众多辽将全都望向城头袁崇焕,却见后者举目望天,怅然叹道:
    “这难道是天助建虏,要亡我大明!?”
    眼下孟春时节,建奴大营中运抵铁皮车,可以运送甲兵到沈阳城下,动工掘土,以地道入城、
    重炮打不到城下,现有的矢石火器又无法伤及铁皮车,袁崇焕无计可施,只能下令多发矢石火炮,杀伤奴兵。
    待过了半日,弹丸已尽,城上的守军没了抵御奴兵的手段,听见奴兵在城下掘土声音愈发临近,各个面面相觑。
    城中百姓不知前方战况,更是人心惶惶。
    想到即将到来的建奴屠戮,自己及家人的命就要如蝼蚁一般被铁骑践踏,竟有些贪生的百姓与兵士,找出刀具想要剃头投降。
    想来在他们眼中,剃发易服沦为建虏的奴仆,也比城破之时全家被屠要幸运。
    第二日一早,袁崇焕知道自己不能再坐着等死,他召集祖大寿等辽将,立于东门城楼,厉声高呼,决意出城:
    “本兵备下令,出城与奴贼死战,城在人在,城毁人亡!”
    祖大寿没有想到,第一次作战就落得这样的局面,他也无怨无悔,随之高呼:
    “誓与兵备共存亡!”
    明军正士气如虹,却见无数百姓前来。
    一位老者颤颤巍巍,上前说道:
    “我等生民,不愿在家中静待等死,也不愿沦为建虏奴仆,为祖宗所唾弃。”
    “袁兵备守城御敌,倾力护卫满城百姓性命,老朽叩谢了!”
    袁崇焕神情动容,忙扶起老者,道:
    “老先生说的哪里话,贺世贤昔日虽然轻敌,却也力战而死,捍卫社稷。”
    “我袁崇焕投笔从戎,矢志抗虏,亦要死得其所。”
    “诸位且在家中拿好锄头、端起钉耙,待本兵备与阖城守军尽数战死,再与贼巷战,多杀一个,便赚一个。”
    “袁兵备——”
    在无数百姓的目送之下,袁崇焕好容易鼓足了为国战死的决心,率领辽军刚行几步,却见城头忽然响起欢呼声。
    “奴兵退了!”
    “奴兵退了!!”
    袁崇焕不敢相信,忙与祖大寿并全城军民登上城楼,果见一片哀怨声中,努尔哈赤不甘心地鸣梆收兵,率领铁骑浩荡绝尘而去。
    霎时间,城头响起激烈的欢呼声,大明的旗帜再度被人摇动在空中。
    袁崇焕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努尔哈赤眼见就将沈阳攻下,却为何突然收兵归去。
    边疆风雪,日日不同。
    因小冰河期临近,今年辽地的回暖,不过数日而已,努尔哈赤铁皮车刚运抵那日夜晚,便发现辽地在迅速转寒。
    白日时还清空万里,风和日丽,一到傍晚,便就滴水成冰,风雪凛冽。
    一夜之间,后金军惊讶地发现,他们掘出的地道,已被严严实实地冻住。
    想要再挖,只是存进,便难于登天。
    努尔哈赤此回之退,非是毛文龙袭后,亦非袁崇焕守城有加,无非是城墙土基被冻得过于坚硬,无法掘裂罢了。
    再加上阿敏此回攻打朝鲜是擅自出击,努尔哈赤盛怒之下,估算无法迅速攻下沈阳,便就当机立断,决意撤兵。
    至于袁崇焕,当然将此胜吹嘘城一场大捷,报往京师。


第一百八十二章:军机处
    “妖氛累贯深宫,灾殃立现?”
    “这个魏大中,好大的胆子,敢将朕比作纣王!”朱由校下了御阶,径直走到魏大中面前,气的浑身颤抖,言语颠倒:
    “你倒是说说,朕哪里像纣王了?”
    阁臣刘一燝紧紧蹙起双眉,一脸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个任性的少年皇帝,心中觉得实在可笑。
    论年纪,自己足以当眼前这位天启皇帝的父亲,每当暮年的他垂首叩拜年幼君主并且劝谏时,心中总有几分不协调的滑稽。
    听见皇帝与大臣又在怒语想象,暖阁外本打算进去的宫娥们,都识趣地停住了脚步。
    “唉,这些大臣,怎生的就与皇爷杠起来了。”
    “是呀,有事没事骂皇帝,他们这是个个都把自己比作了魏征!”
    宫娥们正在无奈地讨论,却见急匆匆又跑来一人,众人赶紧将他拦住,一人问:
    “干什么去?”
    “捷报,宁远兵备袁崇焕奉出援,在沈阳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皇爷听了,一定龙颜大悦!”
    说着,他就要进门。
    “别呀,你别现在去,皇爷正和内阁大臣发威呢?”
    宫娥们话刚说完,里边就传出阁臣“铁骨铮铮”的谏言。
    “非是魏大中将陛下比作商纣,他只是因成汤之时,主上国政不修,朝纲不理,朝欢暮乐,治乱所系的前辙,奉劝陛下日参省己,正心修德。”
    朱由校瞪了他一眼,甩出魏大中临去西南前上奏的题本,道:
    “阁老,他这本子里写的如此明白,所谓‘陛下御极后,阉人杂剧不离左右,射猎走马驰骋于南海子,无乃败礼之渐’,你这是当朕傻?”
    “臣等不敢…”刘一燝心中叹气。
    内阁五名大臣,原本全是东林,众正盈朝。
    光宗驾崩不及两年,现在可倒好,除了首辅韩爌,次辅自己以外,王在晋、顾秉谦还有魏广微,都是阉党邪派。
    魏大中再一去职,就连刘宗周都不怎么干直言进谏了,这朝中上下,全被阉尘蒙蔽。
    此番魏大中直言,实在是一舒心中愤懑,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替他阐明缘由,莫要让皇帝一怒之下,怪罪于他。
    “他不是要做杜太师吗,好、朕就听听这位大明朝太师的谏言!”言罢,朱由校再度落座,静待下文。
    刘一燝深吸口气,稽首拜道:
    “魏大中不避斧钺之诛,敢冒天威,非为沽名。”
    “今辽左重城频险,衣冠沦为辫发,华夷不分,百姓则苦于赋税,边将苦于战役,祖宗三百年设计,危在旦夕。”
    刘一燝说着,眼中泛起泪光。
    魏大中如此朝纲劳苦,殷殷献言,他实在不想让这番心思付诸流水。
    然而,御座上的天启皇帝听他说着,脸上不屑愈发明显,这更让刘一燝这名老臣心生悲愤,话也就说的重了一些:
    “皇爷欲平辽东,必先除建虏。”
    “君子、阳也,故君子登庸中国之盛。而夷狄等属因,辽东建虏兴起,乃朝廷任用阉人,流放重臣所致。”
    “陛下还不明白?”
    朱由校冷冷看着他,眼中兴起杀意。
    刘一燝身形一颤,仍不为所动,道:
    “光复辽东,重整河山,必要以阳克阴,扑杀阴气。”
    “臣还请陛下饶恕魏大中直言劝谏之罪,召重臣还京,则天下可平,辽东可复!”
    朱由校终是怒极反笑。
    然还不带回话,刘一燝便咄咄逼人,颤抖着胡须,质问:
    “事关社稷,陛下如何笑得出来?”
    “陛下不修阙德,莫非也不知道礼义廉耻?”
    “刘一燝——!”朱由校指着他,说道:
    “嘉靖朝,有海瑞抱棺批鳞,万历朝,有雒于仁上疏‘酒色财气’,将我皇祖骂了个体无完肤。”
    “如今,又有魏大中去西南前犯颜直谏,好、好得很啊!”
    “海瑞、雒于仁之辈,在朕看来,皆是冒死上言,想要流传史册而已。”
    “你们这些依靠直谏搏名的朝廷重臣,嘴上高唱圣明,四体顶礼神祗,心中却从未将身为汝之君父当人!”
    “朕、不过是那魏大中搏名之工具罢了。”
    “也好,既然他有意沽名,朕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传谕,魏大中不必去西南了,即刻问斩!”
    朱由校知道这是东林党人的计谋,但心中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也便罢了,这昏君做就做了!
    “陛下…”刘一燝被这一番话呛的脸色惨白。
    他实在没想到,这皇帝会行如此出格之事,朝廷重臣只因直谏便遭诛杀,成何体统?
    “刘一燝。”朱由校回首,轻声道:
    “你是先帝顾命重臣,亦是朕的肱骨之臣,当初李氏据宫,也有你护朕登基。”
    “可今日之言,你也是包庇魏大中,犯颜上谏的罪臣!”
    “这内阁,不再需要那么多谏臣!”
    刘一燝一怔,未料到今日之事会闹到如此地步,他躬身走进一些,真切地见到皇帝眼中的冷寒之意。
    他心中隐隐作痛,实在不想多年仕途就此划上终点,但事已至此,皇帝龙兴震怒,绝无挽回的余地了。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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