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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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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为何,他总觉得今日会有大事发生。
    听了这话,吕大器稍一定神,问道:
    “告示尽都焚毁了吗,当日发告示之人,妥善处置了吗?”
    那官员点头,说道:
    “府尊太爷尽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当日分发告示的三名官府差役,两人已经不在衙门之中,最后那人这几日突感风寒死了。”
    “就算东厂的人来查,那也是死无对证。”
    “嗯,如此甚好…”
    吕大器点了点头,只觉一阵的口干舌燥,拿起茶盏咕咚喝了几口,忽然想起什么,又放下来,双手好似无处安放。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魏忠贤这次的态势,可不像是闹着玩的。上次东厂这么大规模的抓人,还是天启元年对付东林的时候。”
    吕大器说着这些话,只觉得心中一阵后悔。
    各处的州县告示都照此下发,山东的上层、下层全都指望着贩盐获利,本来是一招挺好的瞒天过海之计,没成想还是被东厂那帮狗给闻到腥味追了过来。
    要不是东厂,这事也不至于能闹这么大。
    那个时候,兴许朝廷听见民变的消息,就真以为是新盐法出了错漏,就不会再推行盐法。
    说来说去,东厂那群狗是真的招人厌烦。
    想到这里,门外忽然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吕大器腾地起身,看见来人,神经兮兮问道:
    “是不是东厂的人来了?”
    来的书吏连连摇头,道:“太爷,是宁津所提盐司的公文到了,赵大使问你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现在也是热锅上的蚂蚁,我知道怎么办?!”
    吕大器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想想无端发火也不是解决办法,现在主要就是稳住人心,上面有权势的人趟进这浑水的也不少,他们应该有办法。
    “你速去宁津所,告诉赵大使——”
    “砰!”
    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一声大响。
    吕大器想也没想,抬头怒吼:“谁啊?这可是登州知府衙门,有没有点礼数?”
    没有人回话,却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愈发临近,不多时三五名穿着官差服侍的人踏进正厅。
    为首的差头出示一份缉捕公文,环视一周,分辨出了官府,冷冷说道:
    “经核实,登州知府这月告示与朝廷新盐法相悖,有故意引导风向之嫌,稽盐署奉命捉拿登州知府,吕大器!”
    听了这话,不知是吕大器懵了,就连其余的书吏、属官也都傻了。
    那名属官起身,皱眉说道:
    “你们奉的是谁的命令?好歹这里也是登州的知府衙门,一府府治所在,岂容尔等乱抓朝廷命官!”
    差头看了一眼对方身上的官府品阶,知道自己惹不起,但也没给什么好脸色,脸上毫无表情,话语中甚至没有情绪波动。
    “我等奉当今户部侍郎,钦差主盐政大臣温体仁的命令,捉拿为官不法的登州知府吕大器!”
    “有什么话,到稽盐署与钦差主政大臣去说吧!”
    “带走——”
    一声令下,两名稽盐署差役一左一右,上去就把吕大器押着往外走,这引起了知府衙门的闻风而动。
    许多人都挤在两侧,对这边指指点点。
    走到门口,却是被一名属官挡住,这名属官看着是个讲道理的,地上十两银子的银锭,悄声说道:
    “稽盐署的各位差爷,想必手里也是没有什么证据吧?”
    “如此强行抓人,说出去不好听,莫不如放过府尊,回去以后,本官还有大礼相赠…”
    他这话说完,吕大器也在高喊。
    “本官无罪!”
    “我吕大器为官多年,从未有过什么不法之事!你们、你们这是与东厂串流合污,诬告本官!”
    吕大器疯狂挣扎,奈何他经年坐着不动,根本没怎么锻炼身体,还是被两名稽盐署差役死死捏着。
    差头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这年头,十两银子做个见面礼真不少了,比他一年能拿到手的还多。
    想了片刻,他扔回银子,冷笑道:
    “我们可不在乎什么好听不好听,奉劝一句,这是上头要抓人,不是我们要抓人,你得弄明白这个区别。”
    “我们稽盐署,就是奉命办事,放了他,我也没有活路。”
    “带走!”
    银子和命,这些做刀头舔血差事的人,一向都分得很清。
    看着吕大器被抓走,这名属官脸色黑了下去,他没想到,稽盐署的人如此不识时务,不讲道理。
    没有证据,就算抓回去又能做什么。
    街上百姓很快发现了这边的事,议论纷纷。
    “这是干什么?”
    “抓的好像是知府大人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你还没听说,前阵子知府衙门告示作假,没有将朝廷新盐法如实与我等相告,听说青州因此还起了民变!”
    “嚯!这世道可是越来越乱了…”
    “看来是青州府的民变引起朝廷重视,现今追查下来,查到了这登州知府头上。”
    “瞧见抓人者穿的那身皮了没,今后要认一认了,这是朝廷新办的稽盐署,专管盐政的!”
    周围百姓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开了。
    。。。。。。
    登州知府吕大器倒霉催的,是第一个被抓的地方官。
    不过换个方向去想,这货注定要载入史册了…
    之前还想着朝廷能法不责众的地方文武们,听见吕大器被温体仁下令缉拿的消息,那就没有一个不慌神的。
    不过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怎么慌也于事无补。
    干过和吕大器一样事的人,用尽手段的求爷爷、告奶奶,动用能联系上的所有人脉,就是为了置身事外,保住身家性命。
    至于没做过的,有些在煽风点火,巴不得乱子生得更大的点。
    剩下那些,则是在府中坐着看好戏,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只要这段时间安分点,基本升迁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朝廷一旦大办盐政,和地方上必定一死一伤。
    要么新盐法终止,要么整个山东官场都被筛一遍,重新洗牌,而他们这些人,无过便是功。


第四百八十六章:七战七捷
    青州府,乐安。
    鸟铳上子药的声音传来。
    约莫一支七八千人的官军部队停留在这里,看着远处乱糟糟冲过来的乱民,个个都是无奈。
    卢象升骑在马上,还没有下达进攻命令。
    这时,天空上传来“嗖”的一声,一根箭簇刚好软趴趴的落在了他马鞍的皮甲之上。
    看方向,这是从对面的乱民中射出来的。
    “兵备大人…?”
    百总站在马侧,发觉乱民已经冲到一百步内,却还是没有听见命令,抬头望了一眼。
    卢象升看看那边,这些乱民哪像是什么有威胁的敌人。
    这群从盐场冲来的乱民足有一两千人,可拿的家伙式却五花八门,草叉、木棍什么都有,最好的不过是一杆轻弓。
    “兵备,近十步了!”
    百总焦急的呼喊,让卢象升神情一振。
    他轻叹口气,就算明知道对方是被人利用,都是无辜受难的百姓,可这仗还是要打。
    这群百姓已经闹起来了,一闹起来,性质就变了。
    一旦撒欢闯破了之前朝廷律法的筋骨,就绝无再有什么收手的可能,他们很快就会喜欢上这个为所欲为的感觉。
    就算抚定住了,日后也是一个威胁。
    想到这里,卢象升看着近在咫尺的乱民部队,将手一抬,喝道:“鸟铳队,放——!”
    “砰砰砰…”
    一轮排铳过去,乱民扔下了近百具尸体,余下的人直接崩溃了。
    他们吓得扔了手中武器,转头就朝盐场里跑。
    当然,卢象升也没从这帮人嘴里听见什么忏悔的话,大部分喊的还是退回盐场,依托地形抗击狗官军。
    没错,狗官军…
    卢象升倒不是愤怒,他是心凉。
    百姓很容易就会收到有心之人的误导,一些早就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更会借此大放厥词,意图闯破禁锢。
    这个禁锢,就是如今朝廷的律法。
    很不幸,现在不是什么太平盛世,虽然当今皇帝锐利革新,可大明朝下坡路已经走很久了。
    天启一朝不过四个年头,又能改变什么。
    地方百姓依旧是入不敷出,活不下去的大有人在,这次盐法不过是个借口,那些本就失意的人造反的借口而已。
    这种风气决不能助长!
    当最基本的底线——“律法”都被闯破,甚至于连朝廷也无力维护的时候,天下就乱了,没有人再会遵守什么规定。
    朝廷无力约束地方,官府也会变得形同虚设,这样的乱世,对更多百姓都是一个灾难。
    想到这里,卢象升再没什么疑虑,抽刀下令:
    “追杀过去,抵抗的都杀了。”
    这些乱民,也就只能称之为乱民,根本没有什么共同的纲领,只是为了反而反,官军一到,自然土崩瓦解。
    天雄军底子是朱由校下南京时造反的卫所兵马,卢象升编练他们也才一年,根本算不得什么精锐,和孙传庭精挑细选的秦军新兵也有差距。
    现在的天雄军,顶多比地方卫所军强上一些,还有待磨炼。
    就是这样的官军,一接触就毫无悬念的击溃了乱民。
    没办法,刀枪盔甲和军械火器,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大多数时候,一次炮击、一轮齐射,甚至是一个冲锋,战斗就结束了。
    天雄军有五百数量的骑兵队,卢象升一下令,官军的骑兵便就追在乱民的后面,大肆砍杀。
    卢象升练兵讲究个军令如山,军规十分严格,况且天雄军也并非是本地兵马,这等于是白送的军功,打起来不会有人留什么情面。
    很快,战场算不得什么战斗的战斗结束了。
    这是在青州的最后一场战斗。
    自二月中旬奉旨南下,天雄军进入山东,先后在蒙阴、安东卫、诸城、乐安、沂水、寿光、乐安七战七捷,半个月之内就平定了青州府。
    。。。。。。
    战后,天雄军正在清扫战场,清点缴获。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清扫的,对方都是乱民,军械装备不可能比官军好。
    实际上官兵大部分需要做的,只是割下首级封验为功,然后妥善安置被杀的乱民尸体,以免形成瘟疫。
    百总这时走过来,沉声说道:
   “没有阵亡,伤了三个,有一个是放鸟铳时紧张炸膛伤了,一只手废了,但是性命无虞…”
  卢象升点头,说道:
   “将这些百姓尸首安置妥当,炸膛受伤的那名兵士就不要做战兵了,给些银两抚恤,送他回家。” 
  百总点头,继续汇报道:
  “首级共有一千三百余颗,遵照兵备的吩咐,死难的女人、孩子和老人没有计算在内,封验的都是能拿得起刀枪的健壮汉子。”
  “总算来了。总算来了!”
   卢象升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兴奋的声音,却是唐万丰带着盐丁们从躲藏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卢兵备七战七捷,立了大功,真是可喜可贺!”
  唐万丰这话本来是想讨个好,然后才好说话,没成想却遭了卢象升一个白眼,就连那汇报后走下去的百总也对他很是不满。
  “这…,在下说错了什么话?”
   听到唐万丰这故意卖傻的话,卢象升将他晾在一旁,向屋内走去,坐在炉火旁说道:
  “我听说唐东家不久前去见了抚台大人,是去干什么了?”
  卢象升话中的抚台,自然就是山东巡抚王惟俭。
  听到这话,唐万丰脸色变了变,命人上茶,干笑说道:“在下有一事不解,兵备是统兵平乱的,还是查案理政的?”
  “你这话我倒无言以对。”
  卢象升喝了口茶,然后直接起身,走到门口时侧目说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多留了,我卢象升只管奉旨平乱,民乱已平,接下来的事情,就都与我无关了。”
  “还有,提醒唐东家一声,登州知府吕大器已经被抓,你也不远了。”
  言罢,卢象升起身就走,头也没回。
  唐万丰听了这话。却是如蒙重击,吓得瘫软在椅子上。
  这话中的重点是,卢象升这个奉旨平乱的兵备,实际上对这其中的事情心知肚明,甚至在乐安都不敢多待。
   吕大器已经被抓,没有圣旨,温体仁有这么大的胆量?
  直到这个时候唐万丰才算是彻底意识到一个事情,想抓他的不是东厂也不是稽盐署,是当今皇帝。
  魏忠贤和温体仁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有皇帝撑腰,他们知道皇帝确切的意思,所以敢和整个山东作对。
   从新盐法推行开始,唐万丰就没有害怕过。
  因为他觉得,地方盐业自嘉靖年至今已经形成定制,朝廷就算想插手。也是异想天开。
  这是唐万丰第一次感觉胆寒,感觉毫无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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