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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轮中,那些稍高、稍矮或者稍胖、稍瘦的都会被淘汰,据刘太妃所说,这就淘汰掉一千余人。
第二天,沿用前一日的排序方式,司礼监太监们会仔细察看每名少女的五官、头发、皮肤等。
若有一项不符合规定,即被淘汰出局。
第三天,司礼监再选一宽大院落,让少女们自报门第、姓名、年龄等,由经验丰富的宫人暗中察看。
口齿不清、仪态欠雅者,随即落选。
这两天的时间,至少又要被筛掉两千多人。
这还不算完,余下的近一千多人还要再进行一步“选精”。
在某一天,太监们会拿着尺子,细细去量每一个少女的手、足,然后再让他们试走一圈。
少女们举止稍有不端,随即落选。
几日之内,入京的五千名秀女几经筛选,此时只剩下千人左右,只有这些人,才有资格正式入宫。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扯淡,哪有这么简单。
少女们连闯四关后,只是得到了入宫的机会,他们还不是秀女,此时她们的身份是——宫女。
就如朱由校身边那名小宫娥,也是当年连闯四关后落选的。
这个时候,司礼监太监的“工作”基本完成,轮到那些老宫娥们出马。
她们将千名少女分引至宫中密室,“探其乳,嗅其腋,扪其肌理,察其贞洁。”
少女们的肌肤若不细腻光泽,身上若有一丝痕迹,就会在老宫娥的“火眼金睛”下被迅速筛掉。
这时,初才入宫的千余名少女只余三百人,不过这还没完。
接下来,这三百名少女会被留在宫中居住一月,在此期间,老宫娥会对她们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
一个月期间,少女们的言谈举止,都会被老宫娥们记录下来,以此判断其是否温柔敦厚,是否有德、贤淑。
由此,三百人再落选二百五十人,剩下这五十人才会苦尽甘来,成为大明皇室的准嫔妃。
过了这关,接下来还有“选三”环节。
所谓选三,就是由太皇太后或太妃,从这五十名新晋妃嫔中选出三人,以供皇帝钦定。
天启元年四月初二,正是到了选三环节,掌太后印玺的刘太妃,自然被朱由校请出来主持。
所以说,这时候的朱由校兴趣缺缺,哪有什么心思去听这些老学究讲课。
第六十章:一后三妃
文华殿中,朱由校心不在焉,将孙承宗等日讲老师们气的脸色发青,一个个颤颤巍巍的走了。
他们走后不久,殿外颠颠跑来一个司礼太监,喜上眉梢的道:“恭喜皇爷,贺喜皇爷,选三出结果了。”
朱由校将手中书扔到一旁,立即问:“李实,都是谁?”
李实道:“回皇上,刘太妃考校诗画诸艺后,选定了河南祥福县张氏、顺天府大兴县王氏、南京鹰扬卫段氏三人为妃。”
张氏、王氏、段氏,这个张氏,若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后世有名的懿安皇后张嫣了!
见皇帝面露喜色,李实忙又谄媚笑道:
“刘太妃说,选出的三女皆秀艳绝伦,古之昭君、玉环不能过。刘太妃还说,若论端正有福、贞洁不佻,张氏女尤其上也。”
“行,行!”朱由校喜不自禁,眉开眼笑,挥着手道:“李实,你有功,说吧,想要什么?”
听这话,李实想了片刻,依旧是一副笑容。
“为皇上选妃,这是做奴婢的本分,哪敢邀功,只要皇上不怪罪奴婢,奴婢便就心满意足了。”
“你过来。”
朱由校看他一眼,招了招手。
李实忙近前几步,只听皇帝说道。
“上回苏州的士子们闹起来,杨肇基带兵去苏州后给朕传回了个消息,说是有商人暗中与之勾结。”
“这事儿,朕看…怕不是那么简单。”话说到这里,朱由校不再继续,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李实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奴婢愿为朝廷出力,还请皇爷吩咐!”
“将王安遣回家养老,实非朕之本愿。”朱由校的声音有些低沉,“苏州织造局这么大的摊子,总还是要人去管。”
“李实,你管的过来吗?”
李实闻言忙垂头伏地,表露心迹道:“但有皇爷吩咐,奴婢万死不辞!”
苏州织造局,明面上看,是为皇室督造和采办绸缎的衙门,在暗地里,却也肩负着代表皇室与商人接头的重任。
其它的,李实还没猜到。
他只知道,皇帝让自己去提督苏州织造局,肯定有一个让自己去发展皇商的想法。
苏州织造局,这可是个肥缺啊!
回京之前,李实已被大太监王安倒台的消息震惊。
要知道,王安那可是三朝老臣,在当朝皇帝下谕准其归家之前,谁也没想到他会倒下。
可是,在魏忠贤阴毒的伎俩之下,王安倒了,随之,他那一大片的党羽也被清理出了朝廷中枢。
至于那魏朝,到凤阳皇陵已快半个月了,现在怕是被魏忠贤的干儿子给整死了。
皇帝都不在乎,又有谁会去管魏朝的死活。
苏州、杭州、江宁三处织造局,曾都是王安的心腹太监在管,现在魏忠贤得势,这三处也继续换一批新人。
魏忠贤就是因为知道朱由校也在盯着,才没有自作主张的换人,他在等朱由校的态度。
提督织造局为五品官,但因为是钦差,实际地位与一品大员之总督、巡抚却相差无几。
这样的美差,人人都惦记着,李实又怎么能不觊觎?
甚至他还想过,是不是要逢迎奉承一下,请魏忠贤到皇帝面前美言几句。
还没来得及去找魏忠贤,今儿朱由校一个高兴,就直接赏了他这个美差。
不过,这个位置是那么好待的么?
“万死不辞?”朱由校冷笑几声,“朕是要你去做朕的耳目,去发展朕的皇商,去帮朕赚银子。”
说到这里,朱由校来到李实身旁,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两下,道:“到了苏州,每月三次,将地方上的事务密奏给朕,懂吗。”
“奴婢、奴婢遵旨!”李实垂头望着地上,手心都攥出了汗,浑身更止不住的抖动。
朱由校笑了几声,好像压根没有这回事儿一样,笑嘻嘻的跟着小宫娥去选后了。
。。。。。。。
不多时,一行人到了储秀宫,朱由校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负手而入,望见了三名亭亭玉立的少女。
这三名女子各有特色,看得朱由校眼前一亮。
左第一位序这名女子,更让朱由校淡淡一瞥便看出她的与众不同。
且见她生的欣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站在那儿动也未动,却显得端庄大方。
刘太妃正拉着她左看右瞧,十分喜爱。
莫非,此女就是历史上的懿安皇后张嫣?
想着这些,朱由校负手缓缓踱步过去,绕着她开始上下打量。
见皇帝眼光与自己一样,刘太妃心中更加欢喜,望向朱由校道:“皇帝,你也瞅瞅,可满意吗?”
朱由校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看着这名女子,问:“你叫什么名儿?”
女子嘴唇微启,行了一礼,轻声说道:
“回皇上,民女姓张,名嫣,小字宝珠,父张国纪为开封府祥符县人。”
张嫣,果真是她!
朱由校心中更加高兴,好奇地绕着她转了两圈,似乎想要顷刻间就将这历史上著名的贤后、艳后知道个遍。
倏地,他又问:
“你在家中时,都常做些什么?”
张嫣双手揣于胸前,克己守礼,一丝不苟地禀道:“回皇上,民女日惟练习女红,或览诗书而已。”
朱由校点了点头,再度绕着她转了一拳,最后停在身前。
余的两名选妃王氏与段氏,虽都是静静站立不动,心中却是对张嫣羡慕又嫉妒。
她们与几十名秀女都在这宫里,皇上一个不瞧,却盯着这张嫣一个劲的看。
先是,选三时,刘太妃对张嫣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再是,朱由校来储秀宫钦点皇后,对于张嫣的宠爱与好奇,更加被所有人看了个清楚、明白。
看起来,这大明朝皇后,似乎已经定下了。
盯了她半晌,朱由校忽然想起自己这些时日看过的一本书,问道:
“你说你在家阅览诗书,那朕问你,《岳飞破虏东窗记》,你可听过、看过吗?”
张嫣抬起头,举止仍不失端丽,只是对朱由校淡淡扫了一眼,复又垂眸,轻声回道:
“妾常读《史记》、《大学》。”
“这些书有什么用?”
闻言,朱由校微微皱眉,心道这张嫣看来还需要朕来亲手调教才行。
不然,可就要成后宫里的“女先生”,成天给朕上课了。
这两位一问一答,怕是已经情投意合,情谊绵绵,众宫人远远看着,只觉得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
不过朱由校接下来的话,却并没有起初他表现出的那样十分满意。
只见他转过身去,淡淡说道:
“尚可。”
朱由校这两个字一出,天启王朝中宫至此确立,皇后位定,只待来日大婚,普天同庆。
。。。。。。
天启元年四月,民女张嫣被皇帝朱由校钦点为皇后,顺天府大兴县王氏,被册为良妃,南京鹰扬卫段氏,被册为纯妃。
除此三女外,因在西暖阁受幸而孕的童静儿,以宫娥之身得福,苦尽甘来,被册为裕妃。
第六十一章:献俘
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六礼后,四月二十日,朱由校下诏,正式册立大明皇后张氏。
同时,张嫣的父亲张国纪被封为“国丈”、太康伯,锦衣卫前往河南将其接入京师瞻仰。
诏曰:
“朕唯君统天下以为家后,辅一人而正内。”
“朕以冲龄嗣继宝历,唯宗祧重计,夙夜祗念兹者。尊承皇考诏命,特谕所司简求令淑作配。”
“朕躬是用,祗告天地、祖宗。于天启元年四月二十日,册立张氏为皇后,正中闱而奉九庙,师六壶以式万方,茂开祚胤之祥,丕衍邦家之庆。”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
河南,雨后初晴。
千余人数的仪仗队锣鼓喧天,以身着大红飞鱼服的百余锦衣卫扈从两侧,高调走入祥符县地界。
最后,这支来自京师的队伍,停在了一座不起眼的小木屋外,百姓越聚越多,都是不明所以,窃窃私语。
这时,一名锦衣卫千户上前敲门,高声道:
“皇上有旨,册尔长女张氏为皇后,这里可是“国丈”太康伯,张国纪的家?”
不多时,一个小老头慌忙迎了出来。
县衙早早接到本县女被皇帝钦点为皇后的消息,甚为重视,出动了全部差役、兵丁,于官道两侧护卫。
如此大的阵仗,自然吸引百姓们争相来观。
“啊呀!”一名扛着锄头的农民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说道:“老张的女儿被选成皇后,一步登天了!”
“我早就和你说,宝珠有富贵之相,必不会与我们一样,一直待在这小小的县里。”一个妇人也道。
“祥符县居然出了本朝的皇后…”县官更夸张,看他喜极而泣,居然比张国纪还要激动。
张国纪痴痴望着后面长长布满整条街的队伍,心知这都是来接自己的,喜笑颜开道:
“快请,快请进来!”
“不必了,你且收拾收拾,随我们入京吧!”锦衣卫千户笑道:“皇上看中了你家女儿,已准备了三间大院,你能到京里享福了!”
“享福,我能享福了…”
张国纪复述一句,呆若木鸡,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
河南祥符县监生张国纪因女得福,为大明国丈,远近震动,邻里乡亲们都是又羡又恨。
很多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是努力耕耘起来,恨不能生出个好女儿,好在日后光宗耀祖!
此刻在京师,百官接了皇帝谕令,特赶来承天门楼下侍立。
他们等了半个时辰,被冷风吹了半个时辰,现在已经颇有微词,低声私语起来。
皇帝喊他们来,自己却没到,这是什么道理?
没过多久,伴着楼上突然间响起的凯乐,朱由校身着常服登楼而坐。
与此同时,街角出现了一队大步前进的兵士。
这批兵士,个个身上都是杀气腾腾,比起戚金编训出来的勇卫营,还要多出一副桀骜不训的气质来。
伴着激昂的承天门司乐凯歌,东江军的将士们满心骄傲,引俘虏百余名自东华门入场。
他们昂头阔步,站定在承天门之南的兵杖外。
须臾,一名身着制式甲胄的军将跨步上前,向端坐于楼上的皇帝高声禀道:
“臣镇江参将陈继盛,奉总兵官毛文龙之命,将镇江一战所获的百余虏酋献入京师!”
“镇江一战,将士用命,皆因我等愿为